莉莉絲頓時一驚，她回過頭  ，手中閃現出金色的光輝。

結果下一秒，她手上的金色光輝就消失不見了。

李凡眼中閃爍著符文陣的光輝，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槍，有些意外地說道：“沒想到，契約竟然是真的？我還以為，這契約和你的身份一樣，都是假的。”

莉莉絲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凡，這個陪伴了她日日夜夜的男人，語氣平穩地說道：“假契約可騙不過永恒系統的個人面板。”

“永恒系統？不是列車系統嗎？”李凡好奇地問道。

“你們藍星用的是列車，就是永恒列車系統。我們用的是艦船。”莉莉絲回復道。

“看來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李凡走進中控室，他身后的列車組成員拿起了一個凳子給李凡坐下，“比如說，我就從來不知道，你原來也是一名玩家。把合成取消，然后那個水晶交給我。”

在契約的強制命令下，莉莉絲將自己的水晶交給了李凡。李凡擺弄半天，發現和其他的玩家的手冊一樣，非主人無法打開。于是丟到了自己的背包中。

“唉~”李凡嘆息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頹廢了，“我早就認出你是假的莉莉絲了。但是我愿意裝個傻，如果你不背叛我的話，我完全可以一直這么傻下去的。”

莉莉絲蹙著眉頭，看著李凡，情緒有點激動。“你早就認出我是假的了？不可能！

我可是用道具確認了，你最喜歡的角色是莉莉絲。然后用道具檢索了所有莉莉絲的文創內容。精心學習過之后才來扮演莉莉絲的。我自問我的演技是很強的，你又是怎么識破的？”

李凡嘆了口氣，“破綻太多了。說個最簡單的。莉莉絲的是罩杯是c。你才b好嘛。太明顯了。”

莉莉絲一愣，然后漲紅了臉：“胡說！罩杯那是動畫監督私貨導致的，而且動畫罩杯是d！最初的版本，立繪中莉莉絲的罩杯只有b！”

李凡反駁道：“胡說，怎么可能只有b！”

“你個死宅，懂個屁的罩杯！莉莉絲身高只有158，根據立繪……”

接下來便是什么比例尺啊，數據之類的，聽得李凡頭暈腦脹。

‘莉莉絲’據理力爭起來，李凡一時之間被說的無法反駁，氣哼哼地大手一揮：“我們不說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不說身材，就你的演技也不夠！你這算是什么莉莉絲！”

“我怎么不夠了？！”‘莉莉絲’被質疑專業領域了，也憤怒了，“我完美呈現了莉莉絲應有的樣子！”

李凡對著‘莉莉絲’一指：“完美個屁！我在你殺人之后，不是抱住了你嗎？然后跟你說我接受你嗜殺的一面，我會拯救你，不會讓你墮入殺戮的深淵。結果你一點表示都沒有！”

‘莉莉絲’更怒了，“原作里這話能擊穿心防，是有前提條件的！第一卷，主角被莉莉絲刺殺之后，選擇原諒了重傷的莉莉絲，第四卷和莉莉絲合作擊殺了破壞城市的敵人，溫柔地照顧了重傷的莉莉絲。有了這些鋪墊才有了最后的一擊穿防。

你呢？你有主角的那種對莉莉絲而言獨一無二的體質嗎？你經歷過被莉莉絲嚇壞，然后戰勝恐懼，勇敢走到莉莉絲身邊的劇情嗎？你沒有！你一直在干人！都沒停過！

好哥哥，我前后給你創造了3次進個人回劇情的機會，你忙著回去干人都沒看見。逼得我最后只能白給。

你就算玩游戲，也要多個選項選對了，才能進入個人路線啊。你這么個玩法，到了路線分支劇情，進莉莉絲線的選項肯定是黑的啊。”

看得出來，‘莉莉絲’是真的紅溫了，小臉漲紅，對著李凡一頓輸出，搞得李凡剛開始還一臉鄙夷，后面羞愧難當了。

“行吧，但是你還有一個致命缺點。”李凡嘴硬道。

“什么缺點？”

“和你親親愛愛的時候，你不像臺鉗和水泵。”

‘莉莉絲’沉默了一會兒，紅臉也不紅了，沉默良久，贊同地點頭，“那確實。有一說一，原著作者有點大病，八成是蕭楚南瞎幻想。”

沉默，降臨了中控室。

最后還是莉莉絲打破了沉默。“李凡，我承認我騙了你，但是選擇將列車進化到lv11，對你是有好處的。”

李凡嗤之以鼻。“真有好處你為什么還偷偷摸摸的搞？就算有好處，你和你背后的勢力也絕對是拿大頭的。”

“你的文明已經注定要滅亡。”莉莉絲冷靜地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文明短期內，幸存人數不足1%，就會觸發文明滅亡。你的文明，在這次探索周期，就會滅亡。”

李凡不解：“你們費這么大勁，就是為了毀掉藍星文明？我們的罪過你？”

“不，是為了藍星的文明的底蘊。”

在李凡不解的目光之中，莉莉絲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始爆料。

“李凡，任何文明的發展，都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

在你的文明，太陽和月亮是玄學領域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對某些文明來說，他們根本沒有太陽和月亮這個概念。

有的文明靠腦波交流，他們就無法理解語言文字這個概念。

身體條件，生命形態，世界的構成，種種不同構成了各種各樣各具特色的文明。”

“在進入到更高維度的永恒游戲之后，文明會覺醒，文明一路走來的積累，便成了文明的底蘊。”

“拿到其他文明的底蘊，能夠拓寬文明的路，開發出獨特的力量。

從未見過太陽和月亮的文明，也能獲得對太陽和月亮的理解。

比如說你們的修仙，就是很有意思的體系。”

“在永恒游戲之中，文明的意識會消耗文明的底蘊，給文明中所有成員提供庇佑。”

“文明的底蘊是很寶貴的東西，于是有些掠奪者文明就試著鉆空子，動了歪點子。”

“比如，付出代價，找到剛剛入局的文明，通過手段，找到合適的人，然后簽訂契約。”

李凡突然臉色發白，他想到了自己綁定系統的時候的提示。

【是否綁定隨從召喚系統？】

他當時光顧著興奮了，在【我已閱讀系統須知】上打了勾，然后點了是。

“簽訂契約之后，掠奪者文明會給契約人提供強力的幫助，提高游戲難度，讓文明在短時間內大量的死亡。”

“用最快的速度把幸存人數壓制到1%，減少文明的底蘊的消耗，然后在幸存者不足1%，文明意識死亡的時候，通過契約者，收割大量的文明的底蘊。”

“那我會怎么樣？”李凡顫顫巍巍地詢問道。

“你是這個文明最‘優秀’的5個人，所有會有極大量的文明底蘊投放給你。這是文明意識死亡之前最后的饋贈，讓最優秀的孩子帶著大量資源，讓有能力的人帶領剩下的孩子活下來。”

“按照契約，當你所屬的文明意識死亡之后，你將會自動加入巴爾文明，成為榮譽巴爾人，把文明的底蘊交給巴爾文明。”

莉莉絲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所以，從你簽下契約的時候，你就已經上了賊船了。這一切都已經注定。”

“既然藍星文明馬上就要跌破1%，文明沒網，為什么要執著于讓我升到lv11……我懂了，斬盡殺絕是吧。”李凡頹廢地點了一根煙，“你們還挺謹慎。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給升到lv11的物資？”

莉莉絲解答道：“掠奪者文明也想，但是物資投送的道具是有限制和冷卻時間的。”

“那么，為什么選中的都是炎夏人？”李凡又問道。

“因為炎夏是藍星四大文明古國中，唯一沒有斷了傳承的。你們的先哲對世界的認知，很有價值。”

“這樣嗎……”李凡丟下煙屁股，又點了一根煙。

莉莉絲沒有再催促，而是靜靜地等待李凡的決定。

李凡抽完了整整一包煙，整個中控室煙霧繚繞。

他丟下最后一個煙頭，然后一腳踩滅。“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把這些都告訴我？你回答的太干脆了。”

莉莉絲閉上眼睛，“我是榮譽巴爾人。”

“……呵。”李凡輕笑一聲，從椅子上起來。

“我沒有選擇，只要乖乖聽話，就能成為幸存者，榮譽巴爾人，幸福的繼續過天天干人的好日子，對嗎？”

“是這樣沒錯。”

“聽上去很美好！但是！”李凡一腳踩在莉莉絲的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莉莉絲，“我拒絕！”

“我李凡，沒有什么大志向，只是想要瑟瑟罷了。可你竟然想要我當夏奸？”

“瞧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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