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窗外的鳥叫聲嘰嘰喳喳,蟬鳴陣陣,此起彼伏。
一大早顧英甜就悄悄地把白義叫了起來。
白義這個人多多少少有點起床氣,本來昨晚就被蟬鳴聲吵的睡得不安穩,然后一大早又被叫了起來,想發火卻又看到是自己的好朋友,只能認命了。
“甜甜啊,這么早就起來啊,不困么?”白義揉揉眼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六點半。
“哎呀,現在要趕緊起來,不然待會兒你連洗漱的地方都沒有了。”在在顧英甜的軟磨硬泡之下,白義只得迅速起身,抓著刷牙杯去洗漱。
天真的白義在快洗完的時候終于認識到了自己好朋友的一片良苦用心,來得晚的人基本上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本來白義還以為洗漱完就該吃早飯了,沒想到還是天真了。竟然有晨跑!!!我的天吶,她跑步真的是一言難盡,隨便跑兩步就累的直喘。沒一會兒就落在了隊伍最后面,那氧缺的讓老樊都看不下去了。連忙跑她身邊讓她走一會兒。
等到回基地的時候白義立馬找個地方隨便坐下一動不動,瑪德,半條命快沒。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給李慕懷都看樂了。
“這么累么?”
“這步跑的我都快死了,嚶~”
“哈哈,行了行了,你在這里少歇會,我去給你把早餐打過來。”
白義聽了連忙點了點頭。
不出意外,早餐跟昨天晚上的一毛一樣,她嚴重懷疑是昨晚剩下的今天又兌了點水。
最終她還是屈服給了咕咕作響的肚子,含淚吃著飯,并對顧英甜投去了憐憫的表情,仿佛再說:你好可憐啊,天天稀粥配饅頭。
顧英甜自動無視了這表情。
吃完飯后老樊把人集合了一下,準備帶著全班人郊游。
說是郊游,其實就是基地旁邊三千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小鎮,小鎮靠山的山腰上有一個寺廟。按老樊的意思就是,既然來了,就去寺里面祁個福,保佑他們統考必過,高考必勝。
徒步走三千多米真的是對白義的一個考驗,一路上走走停停,那體質真的是讓整個畫室的人為之側目。
李慕懷看著走路虛浮的白義,不行,要找個機會好好讓她鍛煉鍛煉,這體質太差了。
這一走直接從九點多走到快十一點,一路上太陽越來越大,本來就特別怕熱,現在又一直在走路,白義整個人都想要喘不過氣了。一路上連風景都懶得欣賞。
看到整個小鎮的全貌時白義內心感受到震撼。
整個小鎮不是全部都在平地上的,而是隨著山形從下往上稀稀落落的排列起,紅磚碧瓦,錯落有致。大多是兩層樓二樓外側一排圍欄,更有幾處建在湖水旁邊,還有一座通往湖心的廊橋,橋的盡頭是一座八角亭紅漆綠瓦,飛閣流丹。
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尤其是對白義這種自幼偏愛古物的人。
整個小鎮很熱鬧,有很多游客,進入鎮里小街上都是一個小玩意兒,讓白義目不暇接。不顧酸軟的小腿,這里看看,那里摸摸,很是新奇。
看著大家如此興奮,樊堰橋讓學生們自己逛逛,然后自行去寺廟,下午四點在鎮口集合。
得到自由的文淮拉著郭子楠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快得讓白義咋舌。
“慕懷慕懷,你看這個,好看么?”白義手中拿著一枚白玉簪,只見那簪子通體雪白,簪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彩鳳,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吊墜,端的是飄雅出塵。
“小白看上的,自是不一般。”
這枚簪子白義一眼就看上了,問了價格六百三,老板看在白義這么爽快的份上自己砍了三十,最后六百成交。
白義一路上拿著這枚簪子歡喜的不得了。
街上熙熙攘攘,充滿了人間煙火氣,跟快節奏的城市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個個小攤販賣力的吆喝著,渴望來來往往的游客可以在各自的攤位上停下腳步。
李慕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白義,余光突然瞥見一個角落攤上的一串手釧同體雪白,花紋淡雅,質地細膩。跟白義看上的那枚玉簪說不出的相配,他迅速走過去買下那條手釧。藏了起來,等到日后送給她。
“慕懷,你有看到喜歡的么?”
叫了幾聲沒人答應,白義連忙轉身,想要找到李慕懷的身影,卻發現他不見了。頓時白義內心慌了起來,連忙往原路尋找。
藏好手釧,李慕懷就看到遠方白義著急忙慌的身影,他立馬過去。
遠處的白義也看到了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走到他跟前,“你去哪了啊,我剛剛叫你你沒答應,看到你不在,嚇死我了。”
“我就溜達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吧。”李慕懷揉了一下白義的頭頂。
頭頂上的觸感讓白義愣了一下,隨即面色異常咳了兩下轉身繼續往前去。
這條大道呈上坡的趨勢,盡頭便是那座聽說很靈驗的的寺廟。寺廟香火鼎盛,正堂敬的是彌勒菩薩,雕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白義上了一炷香,在下方叩了三首。
本來她想讓李慕懷也去上兩炷香,但是他說他是無神論,于是便作罷了。
寺廟內供奉神像的屋子很多,白義一個一個看過去,在路上聽到有游客說寺廟后山有一顆許愿樹。她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拉著李慕懷過去。
許愿樹樹樁特別粗,大概要兩個成年人手拉手才能環住。樹干上全是紅綢。白義巡視四周,看到了一個賣紅綢的老婆婆,買了兩根,給李慕懷遞了過去:“我們也寫個心愿吧。”
李慕懷接住紅綢拿起旁邊的記號筆寫了一句話,白義想要看,他遮遮掩掩,說:“愿望被別人看到就不靈了。”
待到白義也寫好,李慕懷先把自己的紅綢系在了高一點的枝干上。準備把白義的也系上,卻遭到了拒絕,她一蹦一跳的自己系在了一個略低一點的樹枝上。
回去的路上風吹樹梢枝葉晃動,剛處的紅綢隨風飄蕩,隱隱約約顯現出“愿得白義心,白首不相離”。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陣陣飄香,勾的白義心癢癢的。打開手機一看已經兩點多了。
白義尋著香味找到了一家云吞面館,兩人一人點了一碗。吃完以后在街上隨便逛了逛就回到鎮口集合點。
到的時候還有很多人沒回呢,只見樊堰橋坐在亭子邊假寐。
畫室的人都很準時,卡著四點回到集合點。
回去后白義把亂逛的時候買的小掛墜送給顧英甜,順便還給她看了一下那枚白玉簪。
晚上白義坐在床上拿出日記本,她之前沒有什么寫日記的習慣。日記上最早的日期是遇上李慕懷的那天。
2018712
今天第一天去畫室遲到了,還摔到了一個男孩身上。加了他的微信,李慕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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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對一個人一見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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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來了,尷尬死我了。
他的聲音好溫柔,牽我的手掌好舒服。
哥哥回來了。
半夜,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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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要外出寫生,激動!!!
可以和他一塊去玩了。
看完后白義又隨手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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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個古鎮,他揉了我的頭發,開心!
我們兩個一起許了愿:希望以后每天都能和他在一塊兒。
隨后的幾天老樊帶著他們到四處轉著寫生,有一次白義在一個小村口看到一顆古老的歪脖子松樹,奇特至極,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李慕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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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村口看到了一顆歪脖子樹,拍了張照片第一個想到的是他,我就知道我完了,已經深陷其中了……
七月二十六的時候寫生結束,回到畫室的時候,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
之后的一段時間感覺好像什么都沒變,只有白義知道,她對李慕懷的感情變了,變深了。
集訓總共沒幾天,在炎熱的夏天和蟬鳴的陪伴聲中也進入了尾聲。
集訓要結束了,白義深感惆悵,集訓的時候可以天天看到他,回家了怎么辦啊!好煩呦!
不過這樣的煩惱沒有持續幾天。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清風徐來,白義失眠了。這大概是她放假以來起的最早的一次。剛出門打算在公園里溜達溜達,就看到不遠處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似乎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白義震驚之余立馬跑過去。
“你怎么在這里啊?”
李慕懷回答她:“啊,我哥在這里有房產,我想這不住白不住,就過來了,真是巧啊。”
真的這么巧么?不,集訓過后回去老是感覺缺點啥,細思之后變覺得是身邊沒了白義。
于是他第一次找他哥幫忙找了一下她的地址,在她家旁邊買了一棟房子。
“你吃飯了嗎?”
“還沒呢剛起來打算晨跑呢!”
“晨跑?真好!”說著還豎起來一根大拇指。
“走吧,一塊跑。”李慕懷說完不等白義拒絕,抓著她的手腕就開始慢跑了起來。
白義感受著手腕的微涼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有喜歡的人陪跑,她感覺跑步也不是特別困難。
依白義的體質李慕懷也不敢讓她跑太久,大概15分鐘左右就停了下來。
然后兩人一塊去吃了早餐,等早餐的時候白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小白呀,明天早上起來一塊兒晨跑吧!”
白義雖然很想跟李慕懷多呆一會,但是這個真的同意不了啊。“阿這……不跑行不行。”
“為什么啊?”李慕懷說著,又皺了一下眉毛,之后又一臉委屈的說:“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塊兒晨跑啊,那算了,不逼你了。”
李慕懷雙眸本就有著一些憂郁,這一委屈感覺更甚。
白義一下子就受不了了,連連說了好幾句好。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李慕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來得意的笑容。
等到回家之后白義終于感受到的小腿發軟的感覺,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去,這人竟然給她上演美人計。
白義想著明天早上的晨跑一臉生無可戀。
白嘉松起來的時候就看到總愛睡懶覺的寶貝女兒全身癱在沙發上,一腦門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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