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逼兮兮奶牛貓v神經兮兮密室老板36
內心掙扎了片刻,秦淵有預感,他只要編謊話,勉強這個男人必然會知道。
對于自己的演技,秦淵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騙騙外行還好,要騙這種專業心理醫生,還是算了吧。
自己來得雖然不算光彩,但什么都沒做,他也沒看見什么東西,就算報警也不會有什么事。
他們并不知道自己來了以后做了什么,監控攝像也有封月幫他處理。
秦淵直接忽略了封月能短暫控制人的能力,這時候他覺得這不是一場危機,而是得知真相的機遇。
他見過這個人的名字,日記里的那個心理醫生,檔案上送于北來精神病院的那個醫生!
那么,這個人一定知道很多信息,現在就搏一搏好了。
要是這個人執意不交流,再讓封月控制這個人好了。
回答之前,秦淵快速問了封月一句:“月月,你能消除一個人短暫的記憶嗎?”
這對于封月來說不算什么,他回答得也很快,知道現在事態緊急。
“可以。”
有了封月的回答,秦淵信心更足了。
他不再慌張,正面直視面前男人。
“龍醫生,很抱歉以現在這樣的形象和你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淵,一家密室逃脫的老板,我這樣說你應該會覺得我行為奇怪,那我再介紹一下吧,一個月前,我的父母因為雙雙腦梗過世,不知道龍醫生‘您’熟悉嗎?”
秦淵特地在‘您’的字眼上加重了語氣,口氣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秦淵的意圖很簡單,想用質問發起先手,不讓自己被掌控話語權,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牽著鼻子走。
龍雨伯凝視秦淵片刻,取下面上的無框眼鏡捏了捏眉心。
“很抱歉聽見這樣的消息,對于這件事,我是清楚的。”
他不復剛才犀利的表象,整個人忽然溫和起來,沒有了那種面陌生人的攻擊性。
龍雨伯繞開秦淵,讓開了病房的大門。
“我想你應該是來找于南的吧,他就在里面,他的精神并不是很穩定,希望你不要打擾他,要是想看看,就站在門口看吧。”
秦淵不知道這人為什么忽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可現在有機會,他還是想看看這個又是于南又是于北的人到底何許人也。
沒有了遮擋,秦淵站在門口能輕易看見病房中被束縛住的于南。
只見病房最中間的床上綁縛這個青年,他面容是不健康的蒼白,應該是常年曬不到太陽導致。
青年雙眼放空,木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口中念念有詞,聽不清在念叨什么。
他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臉頰凹陷得嚇人,眼下的青黑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覺的樣子。
被束縛在胸口的雙手瘦削得如同干柴,秦淵很難相信這么一個人能自己下床行走。
別說去殺害他的父母,這人他都懷疑是不是大限將至了。
原本的猜測被一瞬間打斷,秦淵瞳孔劇震,腦子一片空白。
這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哪里有問題。
他現在也經歷了不少事,不至于一被打擊信心就完全崩塌。
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秦淵直接拋開剛才自己看見于北的主觀意識,他只在檔案上見過于北,可現在床上這人和檔案上面容相差太大了,以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出熟悉感。
秦淵想再上前看看,剛邁步,龍雨伯就攔住了他的動作。
“你最好不要往前了,他很不穩定,以他的身體,不適合打鎮靜劑了。”
秦淵直視龍雨伯:“我想確認這人是不是于北。”
聽秦淵說出‘于北’的名字,龍雨伯愣了下,他收回手。
“好吧,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他就不再阻擋。
秦淵覺得他這反應絕對有故事,可現在他顧不了什么了,轉身慢慢靠近病床。
封月也在一直觀察在場的兩個陌生人,他從進來就覺得氛圍很詭異。
房間內居然不存在一點詭異來過的能量,這里干凈得不像樣子。
床上那人給他的感覺也很奇怪,生命力低下,感覺只用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熬死。
一步,兩步,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床上的人像是忽然發現秦淵,他的面容迅速扭曲起來,嘴巴大張,口中的涎水從嘴角流下,這都不像是人類了,反而像是個擇人而噬的喪尸。
青年發瘋的時候,剛好面朝秦淵,秦淵也能確定這個人的身份了,和照片上的一致,就是于北。
他有些沉默,總覺得不該這樣,明明一切線索都說明和于北有關,可現在他這個樣子,根本沒能力從醫院出去,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繼續當病患。
就算他出去,他的身體狀況也沒辦法讓他做到。
秦淵也想過,是不是于北在動手的時候被那些詭異攻擊,這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腦中最后的畫面停留在寂靜詭異被縫合的嘴巴和眼睛上。
孟大龍說過了,那個詭異一開始不是那樣子的,眼睛和嘴巴都是被襲擊的人弄成那樣的。
他都有閑心改造詭異了,怎么又能被父母養的那些詭異傷到?
一個月,也做不到把人造成這個樣子。
龍雨伯嘆了口氣:“走吧,別在這里了,等一會兒他會自己平靜下來。”
秦淵沒說話,低著頭跟在龍雨伯身后,都到了現在這個情況,秦淵都沒丟掉手中的工具箱和梯子。
好歹是花錢買的,道具用完還能帶回家。
龍雨伯直接帶著秦淵進了院長辦公室,中途他看到了封月,卻什么都沒說沒問。
“坐吧。”
龍雨伯示意了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自己來到窗前,面對著秦淵泡茶,還很明顯地把自己所有的動作都展示在秦淵面前,像是不想讓他誤會。
秦淵看了看這相當有格調的辦公室,總覺得自己的梯子和這個辦公室格格不入。
就這樣他也沒選擇把梯子放在門口,而是坐下的同時,直接把梯子靠放在身邊,做好了萬一有什么不對,他就把梯子直接掄過去,管他能不能命中,秦淵都會緊接著來個消防斧三連。
上次干完那一架,秦淵就一直把消防斧放在隨身空間中以備不時之需。
“我知道你想問得很多,我們慢慢進行,請——”
龍雨伯把茶杯放在秦淵面前,自顧自坐在主位上,盯著面前茶湯的裊裊白霧。
因為龍雨伯的行為,秦淵并沒在他身上感覺到惡意,反而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平和,不自覺的語氣就沒有一開始那么咄咄逼人了。
“我想知道,于北是不是殺害我爸媽的兇手。”
龍雨伯并沒有覺得這個問題難以回答,他直接開口:“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于北,就是現在的于南,他從未離開過這里,你也看到了,他的身體并不允許他做些什么,我們綁縛住他,并不是要控制他什么,反而我們很想他能出去曬曬太陽,這樣還有助于他的病情,可現在他很嚴重,見到陌生人的樣子你也看見了,他會無差別攻擊。”
秦淵依舊不信,他不覺得自己的猜想有問題,要是沒有問題云煜城的事又怎么回事,他發現了于南有問題,然后就出事了,這怎么說。
“你怎么證明于南沒有離開過這里?”
龍雨伯并沒有感覺到秦淵說這話冒犯到了他,他用柔和的語氣說:“我沒有辦法向你證明,但你要是想查監控,我可以直接帶你去看,也可以讓你隨意詢問這里所有的工作人員。”
秦淵不死心,皺著眉急切地問:“那你剛才又為什么在于南的病房,在做什么?”
龍雨伯抿了口茶,從文件夾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秦淵。
秦淵看了眼龍雨伯,這才放開文件。
上面是于南最近的病因。
精神分裂,多重人格,厭食癥,狂躁癥,還有反社會人格。
那一項項的,都不知道于南被治療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越治療越被治療成這個樣子。
龍雨伯又開口了:“我之所以去找于南,是因為前兩天警局的人聯系我,并提供了一些證據。我希望能從他那里了解更多信息。你可能會覺得我的做法有些不尋常,但我確實需要弄清楚他當前是哪個人格在主導。由于他的癥狀,他無法知曉其他人格的行為,所以我只能不斷嘗試,試圖確認你們的說法是否屬實。”
秦淵也不意外,以劉振的性格,必然不會放過一丁點線索,能來這里找于北也是正常。
是個人都不會信,兩起兇殺案一樣不是人為。
見秦淵不說話,龍雨伯接著道:“其實你現在看見于南應該知道,就算他逃出了病院殺了人,以他現在的狀態,依然會被關在精神病院里,就算不是青山,也會是其他病院。”
這話說得秦淵很不樂意聽,可他也知道這是事實,現在問題是,就算兇手是于北,他們也沒有證據。
即便他被正式定罪,鑒于他患有多項精神疾病的明確證據,他的生活現狀與過去不太可能產生顯著變化。
回到現實,普通人的世界中,誰又有直接讓人腦梗的能力,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他們也沒有證據。
而現在,在這些人里,他們都還以為于北是用什么手法殺的人,根本沒有真正的證據在手中。
秦淵眼中暗光閃過,他低著頭,語氣不悲不喜:“能和我說說于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嗎?”
龍雨伯視線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的花園,回憶著道:“我第一次見于南,也是在這里,我那時候還是最普通的心理醫生,對了那時候于北還不叫于南。”
“帶他來的是他的父母,這個孩子很沉默,小一點的時候他們還沒注意,等大一點以后,他們就發現這個孩子不理人,等發現有問題了,他們才帶孩子來我這里看。”
“于南那時候是自閉癥,其實這種病很常見,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很多孩子都有這方面的趨向。”
“我在接觸這個孩子以后,開始幫著于南改善自閉癥,可有一天,我發現這個孩子不止有自閉癥,他對生命毫無敬畏之心,一開始我沒發現,直到有天我去于南家中治療,看到于南把手伸進魚缸里,活生生捏死了里面的小金魚,我并不會直接給孩子下判斷,而是開始關注這方面仔細觀察,這才確定他有反社會人格障礙。”
“這種一般是天生的,他們生來如此,當然我不是直接否定,也有改善的病例。”
“確定以后,我第一時間告知了于南的家人,于南的家境不錯,就算治療也沒有什么壓力,于南的情況也在好轉。”
“直到那天雨夜,我接到了警察那邊的電話,我以為是往常那般的犯罪側寫,誰知道,地點卻是于南的家里。”
“于南的父母在家中雙雙腦梗,只留下個不到十歲的于南,報警的人,就是于南,也是在那件事發生的前幾天,于家父母把他的名字從于北改成了于南。”
“我并不清楚他們為什么給孩子改名字,那時候于南情況有所好轉,我這邊的治療就不是很平繁了,我也有半個月沒見過于南了,哪知道,再見面,這孩子就沒了父母。”
龍雨伯把視線對上秦淵神色不明的目光中:“我再次見到于南時,他仿佛脫胎換骨,自閉癥和反社會型人格障礙都奇跡般地消失了。我驚訝于他的變化,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做到的。他變得茫然,我經過檢查發現,于南忘記了所有事情,甚至連他的父母都不記得,連說話都是剛剛學語的狀態。”
“他仿佛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人!”
秦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猜測道:“人格分裂?”
龍雨伯微微搖頭又點了點頭:“有些相似,但我不確定。人格分裂的情況很少能如此徹底,通常即使分裂了,他們對世界的認知也主要來源于主人格,不會連說話和常識都忘記。”
“當時我也懷疑過于南是兇手,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怎么可能讓人突然腦梗呢?這太荒謬了。即使他能做到,也不可能讓兩個人都這樣。”
“后來發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一些,沒有證據證明于南是兇手,他的病也治好了。由于需要一個監護人,警察只能將他送到他的直系親屬,也就是他鄉下養老的爺爺奶奶家。在那里,有親人教他重新學習說話。孩子還小,一切都有機會重新開始。”
“從那以后,我很久沒有再見過于南。再次見到他,是接到了他奶奶打來的電話。你應該猜到了,就是那通電話讓我把于南帶到了這里。從那以后,于南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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