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江靨?!”祝亦深刻懷疑自己是產生幻覺了,下意識的叫出了江靨的名字。
馮之婷還沉浸在霸總小說里,聽見祝亦喊了江靨的名字,還在笑話她,“亦亦,你這么想我們家江靨啊?”
江靨這時候也才發現,馮之婷在病房,便覺得事情不妙。
江靨對著祝亦了作揖,求祝亦別說出來。
與此同時,江靨還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放在靠近門的病床上,準備開溜了。
可天不遂人愿。
“江靨,你怎么不進去啊?”姚若安出現在江靨身后,并且將江靨推進了病房。
馮之婷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了門外。
“江靨……”馮之婷咬著牙,輕輕喚著江靨的名字。
江靨沒得逃了,只得放低姿態,小心翼翼的進了病房。
“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吧?你怎么在這里?”馮之婷把手機揣進了兜里,開始審問江靨。
江靨不敢說話。
見江靨沒有說話,馮之婷更氣了,“你逃課來的?”
“沒有沒有!”江靨急忙否認,開玩笑,這能承認?“就,就借口出來買東西,請了半,半天假…”說著,還指了指剛剛放在病床上的東西。
病床上放著一個紙制手提袋,袋子里,是幾本練習冊。
“我猜著祝亦,在醫院肯定無聊,就借口自己出來買練習冊,順便給她買幾本。”
祝亦一臉茫然。
我謝謝你啊,謝謝你這么了解我啊!
馮之婷走了過去,翻了一下手提袋,果然,里面都是練習冊,一本數學五三,一本物理王后雄,一本英語spark,一本化學曲一線。
還貼心的放了一盒中性筆替換筆芯。
江靨把化學練習冊抽了出來,拿在手里了。并同時覺得,既然貧道已死,那姚若安這個道友也別想活的多好。
“姚若安,你剛剛說看見你爸爸了,至于躲得那么快嗎?”江靨一邊拆練習冊的塑封膜,一邊賤兮兮的問道。
姚若安正想裝個隱形人,結果就被江靨給點了名。
“阿姨下午好…”姚若安假笑著,先同馮之婷打了個招呼,“我是來看亦亦的…”
“你也是借口買東西出來的?”祝亦有些陰陽怪氣了。
“沒有!”姚若安有些心虛,卻強行鎮靜的回答,“我是給白老師說,我現在心理狀態不穩定,可能得搬出宿舍才能好。然后白老師就很大方的批了我兩天假…”
祝亦沒有脾氣了,只是很平靜的問道,“你不上課,這半期考試怎么辦?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應該還是在趕新課的階段吧?”
姚若安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劉海,看著祝亦,充滿了討好的味道,“這不還有你嗎?”
“我自己都還在醫院里待著,回不了學校呢!”
“那再不濟,還有陳嘉樹跟江靨呢…”
祝亦說不過姚若安了,只想收下練習冊,趕人,“行了,我這好好的在這里,你們也看過了。該回學校了吧?”
姚若安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還坐在了祝亦旁邊的病床上,“再等會兒吧…回去也是聽人閑話,還不如你這里清凈…”
“什么閑話?”祝亦不明白。
馮之婷揪了一下江靨的耳朵后,就放過他了,重新回到老位置,繼續看那篇沒有看完的霸總小說。
江靨也從病房里拖了一根凳子,坐到了祝亦旁邊。
姚若安現在極度不喜歡鄭誼賢,對她的厭惡程度甚至遠超給過自己一巴掌的安嫦。
“還能有什么閑話?鄭誼賢這個小賤人!”姚若安提起“鄭誼賢”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成天陰陽怪氣,說自己挨這個處分都是無妄之災。自己就是好奇,多問了一下,然后就挨了一個處分。她這什么意思?”
說著說著,姚若安就更氣了,“她那是好奇?之前跟安嫦好的跟個親姐妹似的,現在陰陽怪氣我們的時候,也意有所指的說是安嫦連累她,挨了這個處分。整的現在安嫦也不搭理她了。就這,她還沒想過原因,還在逢人就說,寢室里四個人,就她最無辜。要我說,她要不拱火,然后平白無故挨了處分,那才叫真無辜呢!現在,分明就是報應!分明就是自作自受!”
說完,為了表達自己對鄭誼賢的鄙視,姚若安甚至還翻了一個白眼。
江靨不明白了,“你們老師都不管嗎?”
“老師怎么管?”這次是祝亦替姚若安回答了,“前腳因為我跟姚若安都給了她倆處分了,我們后腳再去跟老師告狀,老師也會不耐煩的。老師除了喜歡成績好的學生以外,也喜歡懂事、不添亂的學生。去告狀了,又怎么?老師多半也只能給我們說,做人嘛,大度一點啦!在老師眼里,這些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只要人沒出事,對于老師來說,其實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你又不是剛上一年級的小朋友,被人說了還去老師那里告狀?幼稚不幼稚?”
“難道就等那個八婆這樣陰陽怪氣你們?”
姚若安聳了聳肩,“那有什么辦法?嘴長在別人身上的,難不成,我能拿根針拿根線,把嘴給人縫上?再說了,這馬上就半期考試了,半期過了,離期末就不遠了。我不信,重新分了班,我還能跟她在一個班?”
說完,姚若安又看向祝亦,“亦亦啊,你快點好起來吧!等你回了學校,咱們就好好學校,用成績說話!”
“你們不來,我倒是能好得快一些…”祝亦還是氣他們逃課來看自己,所以還是有一些陰陽怪氣。
江靨就算了,底子好,缺了幾堂課也無所謂。
可姚若安,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沒點數嗎?你那生物、化學,都慘不忍睹成那樣了,你哪兒來的底氣來逃課啊?還美其名曰心理狀態不好?
想到這里,祝亦覺得自己更生氣了。
正在生氣的時候,又有人進了祝亦的病房。
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敲了敲門,然后問道:“請問祝亦,是住這里的嗎?”
祝亦看著醫生,點了點頭,“我是,請…”
祝亦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被姚若安的尖叫聲給打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爸!你你你你怎么來來來來了?”姚若安似乎被嚇得不清,感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原來是姚若安的爸爸。
姚爸爸名叫姚滿福。
“聽你媽媽說,在學校,祝亦同學對你幫助良多,所以爸爸過來看望一下祝亦同學,表示謝意,不可以嗎?”姚滿福到沒有生氣。
一聽是家長來了,馮之婷收起了霸總小說,端起了一個家長該有的氣勢。
“可…可以…”姚若安看著自己爸爸沒有生氣的樣子,感覺更害怕了。
祝亦下意識的打直了背脊。
“祝亦同學,別緊張。叔叔只是聽說你正好在醫院,就過來看看。”姚滿福依舊和顏悅色的,“現在感覺怎么樣?頭還疼嗎?胃口還行嗎?”
祝亦思索了一下,十分禮貌的回答,“謝謝叔叔關心。已經好多了,吃了止痛藥,頭也不疼了。胃口也還行,能吃得下東西了。”
“能自己吃東西就行。”姚滿福點了點頭,話風一轉,真開始正經的感謝祝亦了,“我們若安在學校里,多虧了你的幫助,成績才能進步得這么快。”
“沒有沒有沒有!”祝亦不敢貪功,“一來是姚若安自己底子就很好,不懂的地方也不多。另外,幫助姚若安的,也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其他同學。”
姚滿福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江靨,“這位同學是…?”
“爸爸,他就是江靨。”姚若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江靨,并沒有多說什么。
雖然祝亦總說江靨痞里痞氣,煩人得很,但江靨并不是不知禮數的人。
現在被介紹了,也乖巧的向姚滿福打了招呼,甚至還微微的鞠了鞠躬,“姚叔叔好。”
“也謝謝江靨同學對我們若安在學習上的幫助。”
“姚叔叔客氣了,大家都是同學,本來就該互幫互助。”
姚滿福又看向了馮之婷,他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隱約聽妻子說起,現在照顧祝亦的是江靨的媽媽。
此時姚滿福想跟馮之婷客套一下,希望江靨、祝亦以后多幫助幫助姚若安,但又想不出客套的話。
最終只能憋出一句,“您是江靨的媽媽吧?照顧孩子辛苦您了!”
馮之婷愣了一下,“還好,還好…”
姚滿福又看向祝亦,“聽若安說過,你以后想學法醫?”
祝亦看了一眼姚若安,沒有想明白她為什么會跟家人說自己的志愿。
祝亦還沒有說話,馮之婷倒是先炸了,“什么?亦亦,你怎么想的?為什么想跟那些尸體打交道啊?這個你爸媽知道嗎?”
祝亦張著嘴,最終只能弱弱的開口,“只是想想而已…最近只是對生物對解剖比較感興趣…萬一以后我不學法醫就學醫了呢?”
姚滿福聽了祝亦的話,倒是高興,“可是祝亦啊,要是學醫,尤其是外科這一塊,可是要經常上手術臺的啊!像碰到大手術,八、九個小時都是常事,你這個身體到時間可能會吃不消啊!如果真的想學醫,那你就得加強身體鍛煉啊!”
“好、好的,謝謝叔叔…”
“可看你身體,有些瘦弱。是平時吃飯吃得少、胃口不行嗎?”姚滿福還是很關心下一輩得,尤其是打算學醫得下一輩。
“爸爸,祝亦胃口比我的還好!”姚若安替祝亦回答了,“她就是吃了不吸收,跟浪費了糧食沒什么區別了。”
姚滿福思索了一下,“那估計是腸胃不行了。等你這病好了,可以來看看我們醫院的中醫。”說著,姚滿福還帶了幾分自豪的意味,“咱們醫院的中醫,在清河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放在整個省上,也是能排得上號的!到時候讓老中醫們給你調理一下,有個健康的身體,到時候才能站手術臺啊!”
姚滿福現在看祝亦,可是越看越喜歡啊!
這姑娘,長得就討人喜歡,就是瘦弱了一些。成績也好,關鍵是,打算學醫啊!
祝亦稍微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但終究不好拂了長輩的好意,只能應了一句,“好的,謝謝叔叔的關心!”
姚若安有些看不下去了,“爸爸,你不知道現在有一句話叫做‘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嗎?我昨天上午還碰見秦安師姐了呢,整個人都瘦了好多!而且頭發也少了好多呢!在你手上的醫學生,那算是運氣好了,都被醫學這座大山摧殘得不成人樣了,您就放過我們亦亦吧!”
姚滿福敲了敲姚若安得頭,“你怎么說話來著?你自己沒有學醫的意愿,還不允許別人學醫啊?”
姚若安揉了揉腦袋,撇著嘴不說話。
姚滿福看了她一眼,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才笑著對祝亦說,“祝亦同學,你好好休息。回頭我讓腦外科的專家們再給你看看,保證不留下什么后遺癥!我這回我科室去了,我在肝膽外科,如果你沒事,也可以來我們科室坐坐!”
說完后,姚滿福抬腳就走了。
這時候祝亦才松了一口氣。
仿佛剛才見的人,不是姚若安的爸爸,倒像是男朋友的爸爸了。
不對,她哪兒來男朋友啊?
江靨才不能作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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