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成文娜這邊,到了祝家尊這里,見了祝家尊和牛翠翠,很直接的問道,“爸,媽,你們認識京市的人嗎?”
這個“京市的人”,必定不是指普通的平民百姓。
“出什么事了?”牛翠翠也不含糊,直接開問。
這個兒媳婦,她雖然不喜歡,可也了解性格。這兒媳婦性格要強,非必要,不會輕易求助人。
“這次寒假,我和亦亦不是去安國那里探親嗎?在部隊的時候……”成文娜大致說了一下,祝亦在部隊上遇上的惡心事兒,眼眶也紅了,“現在這個小崽子,竟然從京市轉學過來了。不管是不是要打擊報復亦亦,他都是一個危險因素。所以想問一下爸媽,在京市有沒有認識的人,能夠牽制一下他背后的勢力,讓這個小崽子不要輕舉妄動。”
牛翠翠又氣得很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給家里說一聲?”
“孩子也不想讓您二老擔心啊!一說,您肯定得生氣啊,就像現在這樣……”
“你說的,那孩子的父母叫什么?”祝家尊問道。
“馬先奎,何艷麗。”成文娜回答道。
“我會去查的。你回去也聯系一下安國,問一下安國知道一些什么不…”祝家尊點了點頭,囑咐成文娜道。
“我曉得,爸。”
牛翠翠對成文娜說,“祝亦這段時間請假了,讓她也別出去了,或者去其他地方住兩天。對方既然能查到亦亦的學校,想必也可以查到她現在住的地方。”
“好。”
成文娜在牛翠翠和祝家尊這邊呆了沒有多久,就回紫宸天驕了。
榮雅二中里,祝亦的位置又空著了。
雖然群眾們吃瓜吃得有些撐,可大部分人還是保持了靜默。除了極個別的人,偶爾傳了幾句閑話。其他,仿佛和平常一樣,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老師發下來的卷子,江靨也替祝亦整理好了,就等放學回家帶給祝亦。
馬德斯見祝亦連著好幾節課都不在,便知道祝亦是有意躲著他了。
午間休息的時候,馬德斯急沖沖的找到江靨,很是無禮的問道,“喂,祝亦去哪兒了?”
江靨白了一眼馬德斯,沒有說話,繼續寫著數學題。
馬德斯覺得自己被人無視了,更生氣,直覺拿走了江靨正在寫的卷子,撕碎了,依舊傲慢,“我再問你一次,祝亦去哪兒了?”
江靨卷子被撕碎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圍的群眾也震驚了,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家心都懸在嗓子眼了。
這哪兒來的什么品種的憨批?敢直接撕人卷子?
這不是猶如殺人父母嗎?
江靨坐在座位上,捏緊了拳頭,輕輕轉了一下脖子,然后迅速站了起來,提起馬德斯的衣領,一拳揍了下去,“你踏馬問人事情,不會使用禮貌用語嗎?還撕別人卷子?你不知道在全南渝省,撕人試卷,猶如殺人父母嗎?祝亦去哪兒了,關你屁事啊?你是他什么人啊?”
由于江靨是突然站起來的,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了,馬德斯已經挨了好幾拳了。
池凝霜作為班長,急忙勸架,“江靨,你收一點手!別打出事了!”,又對周圍的男同學說,“你們還愣著干嘛啊?趕快勸架啊!”
顧行舟在江靨邊上,迅速去“勸架”,表面上拉著江靨,嘴上說著“兄弟,別打了,算了算了…”,實際上,自己還偷摸揍了馬德斯幾拳。
周圍男同學亦是如此。
祝亦,他們班的女生,成績賊好、人還可愛的女生,他們都不敢肖想,就江靨,作為竹馬,還勉強配得上祝亦,你這哪兒來的龜孫?長得仿佛豬頭肉一般,還妄想染指祝亦?做什么青天白日夢啊?
表面上是勸架,實際上都暗暗踩了馬德斯幾腳。
等兩人被拉開的時候,張家勇已經在教室里,臉色不好的看著教室里的諸人了。
“怎么回事?班長呢?在干什么?午休時間,不休息,都還打架呢?啊?還是學習委員帶頭打架呢?”
“就是,張老師,他們打我!你一定給他們處分,讓他們退學!”馬德斯看見張家勇來了,便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依然趾高氣昂的,似乎在命令張老師。
“呵…”張家勇輕笑了一聲,“你沒來,他們沒有打架,怎么?你一轉學到我們班,他們就開始打架了?”
馬德斯懵了一下,見張家勇沒有替自己說話,就更生氣了,十分囂張,“你什么意思?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讓你們校長撤了你的職?”
其他同學都仿佛看傻子似的,看著馬德斯。
敢直接跟老師硬剛?
還直接懟老師?
這態度?
怕不是打挨少了?
“池凝霜,你說,怎么回事?剛才!”張家勇瞥了一眼馬德斯,語氣不善的問池凝霜。
池凝霜心里也是氣,莫名其妙當了一個班長。之前大家都好好的,就這個新來的馬德斯各種挑事。現在還打架,現在班主任的火還撒在她頭上?她找誰惹誰了啊?
雖然心里有火,但池凝霜不敢發出來,吞了一口口水,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道,“中午午休,大家都在教室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新同學直接就過來,很不禮貌的問江靨,祝亦去哪里了。江靨同學也在寫卷子,估計沒有聽見,新同學就直接把江靨的卷子給撕了…這江靨沒有忍住,先動手了……”
張家勇心里也氣,這個江靨,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啊?再怎么,那也得等馬德斯動了手之后再還擊啊!簡直白瞎了成績那么好的腦子了!
張家勇環視了教室一圈,沉著聲音問道,“一個一個的,長本事了啊?都在教室里打架了?啊?”
班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馬德斯見張家勇沒有說他,便以為張家勇怕了他。就更加肆無忌憚,站在張家勇身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今天,哪些人動了手?”張家勇依然沉著聲音,“凡是動了手的,就是只是勸架的,都跟我去德育處!班長沒有管好午間休息的秩序,也跟著去一趟!紀律委員管好紀律!”
江靨這才理了理松垮的校服,瞪了馬德斯一眼,毫無顧忌的出了教室,去了德育處。
媽的,一早就看這孫子不順眼了,早想揍他了!
馬德斯還在張家勇旁邊,似乎就覺得張家勇在給他出頭。
“怎么,馬德斯,還要我請你嗎?”張家勇語氣更不善了。
馬德斯沒有料到,張家勇會讓他去德育處!
howdarehe?
“你信不信,我讓校長撤了你的職?你敢讓我去德育處?活膩歪了吧?”
“我是跟學校簽的合同,如果學校需要解雇我,那也得依法辦事。可不是他校長想撤我職就撤我職的!馬德斯,先一起去一趟德育處吧?”張家勇語氣依然很不和善。
馬德斯見張家勇油鹽不進,也摸不準能不能事情會怎樣發展了。
舅舅雖然是大官,可到底還是在京市,鞭長莫及。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馬德斯還是慫了,跟著去了德育處。
動了手的,拉了架的,都去了德育處。
教室里瞬間空了一半。
其實不要紀律委員,剩下的人,也不敢再起幺蛾子了。
馬德斯雖然去了德育處,可態度依然囂張。
德育處的老師也在午休,突然這么幾個人進了德育處,他的瞌睡,瞬間就醒了。
“什么…什么情況啊這是?”雖然瞌睡醒了,可人還是有一點迷糊。
張家勇嘆了一口氣,“這幾個人,在教室里打架,被我提過來了。”
這下,德育處的謝老師,不僅瞌睡醒了,僅剩的那一點迷糊,也沒了。
張家勇帶的可是火箭班啊?火箭班的人帶頭打架?
“怎,怎么回事啊?”
“池凝霜,你是班長,你來說。”張家勇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點了池凝霜的名,讓她說。
池凝霜敢怒不敢言,還是只有從一眾男孩子里,鉆了出來。
“是,是這樣的哈……今天我們班新轉來了一位同學,這位同學好像應該跟咱們班的祝亦同學認識。但祝亦同學,身體不好,今天上了兩節課后,就請假回家了。”池凝霜把在來德育處的路上打好的腹稿,謹慎的說了出來,“但中午午休的時候,新同學就問江靨,祝亦去哪里了。因為江靨在寫卷子,就可能沒有聽見,也就沒有回答新同學的話。然后新同學就把江靨的卷子給撕了……然后…江靨就先動手了……剩下的那些,是勸架的…張老師說,不管勸不勸架,只要動了手的,都來德育處…我是班長,沒有管理好午休時間的班級秩序,所以我也來了……”
池凝霜只能說,她盡力了。
但江靨確實是先動手,這沒法洗白。
謝老師環視了一圈這群男孩子。
確實有一個陌生的人。
不僅陌生,看起來還態度囂張。
江靨雖然看起來不服氣,但也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
可這位,站就站了,還抄著手,恨不得眼睛能長在腦門上。
馬德斯似乎意識到了謝老師在看他,很不了然的問道,“看什么看?知道我是誰嗎?我給你說,最好把這幾個動手的,都開除了!不然我讓校長撤你的職!”
謝老師幾乎被氣笑了,他見過不少刺頭,但沒有見過這樣的。即使有權貴之后,但也沒有囂張成這樣的!
他轉身到了張家勇邊上,悄悄問道,“什么來頭?”
“不清楚,反正是鐘校長領過來的…”張家勇也小聲回答道。
“行啊,那我們就叫校長過來,看校長會不會撤我的職?”謝老師重新看向馬德斯,說話也不如之前那么和善了,甚至還帶了幾分譏諷。
說完,謝老師拿起辦公室的座機,打了校長辦公室的內線。
不得不說,馬德斯“運氣”還真是好。
校長平時要么外出到上級部門開會,要么外出兄弟學校學習交流。除非必要場合,很難在學校里看見人影。
可現在,校長接了電話。
“鐘校,今天新轉來一學生,剛來就惹事,還說讓你撤我的職。你這下來看看?”謝老師毫不避諱,直接說道。
鐘校長也是懵,誰?
新來的轉學生?
校長也上了年紀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轉學生是誰。
“馬上!我馬上下來!”鐘校長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這都什么事情啊?
校長扶著樓梯把手,緊一步慢一步的,終于下了樓,到了德育處。
看著站在德育處的一群學生,鐘校長覺得腦子有點痛。
謝老師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馬德斯仿佛也知道,自己的人設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所以謝老師一說完大致的情況,他就趾高氣昂指著江靨他們,的開了口,“你就是校長?現在,把他們幾個給我開除了!”又指著張家勇,“這個老師不行,偏袒這幾個人,也把他給開除了!”
鐘校長此刻十分“感謝”馬德斯,畢竟讓他多年的低血壓這個毛病,不藥而愈了。
忍著心中的怒氣,想了想馬德斯背后的人,鐘校長還是耐著性子,好脾氣的詢問道,“先動手撕卷子的人,是你嗎,馬德斯?”
“是,誰讓他目中無人了!”馬德斯很是理直氣壯,“那還不得教訓一下他?”
“江靨,先動手打人的,是你,對嗎?”鐘校長也問江靨。
“是。如果他不撕我卷子,我怎么會揍他?”江靨也脾氣上來了,看著馬德斯,仿佛想要撕了他似的,“就因為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嗎?我沒有回答你問題,是因為大家都在午休,教室應該保持安靜。即使不是午休,你的問題,我就必須得回答嗎?”
他并不后悔動手揍了這個狗東西。
或者又是后悔的,后悔沒有來得及多往這個狗東西身上多砸幾拳。
“你什么意思?我問你問題,給我回答問題是你的榮幸!”馬德斯不服氣了。
“我沒有什么意思,就只是單純嘴癢,就只是想噴一下那些長得腦滿腸肥跟個豬頭肉似的人。”江靨毫不客氣的陰陽怪氣了回去。
“好了!”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鐘校長立馬假咳了兩聲,心中迅速決定,兩邊各打五十大板好了,“馬德斯,別人沒有回答你的問題,有可能是沒有聽見,你可以多問一下嘛,為什么要上手撕別人試卷?江靨同學也是,新同學來,即使有不好的地方,你也應該發揚主人翁精神,團結同學啊!”
“是啊,團結的,那得是同—學—!”江靨繼續陰陽怪氣,“可不是什么張口就能把班主任給撤職的人!那這種人,我們可團結不來,是吧?”
鐘校長被噎了一下,但又無話可說,只能不理會江靨的話,繼續說著,“江靨,馬德斯,你們兩個各寫一份檢討,下周一升國旗的時候,全校面前念。你們幾個拉架的,就算了。下不為例!”
鐘校長打算輕拿輕放,就讓兩個人念一下檢討罷了,連個處分都算不上。
江靨,成績確實好。才高一,就差點進了全國化學競賽的決賽。這種人才,得好好留住,不能讓隔壁清河一中挖了墻角。況且,今天這事,確實是對家刺頭挑起的。年輕人,容易沖動,也不難理解。
馬德斯,區上教育局的人帶來的人,據說他舅舅是京市副部級的大官。鐘校長打算息事寧人,也不給這位處分了。
剩下拉架的,基本都是無妄之災。并且,還有一句話,法不責眾嘛。如果拉架都挨了處分,以后同學之間,有什么沖突,也不會有人幫忙勸和了。這跟學校教育發展理念不和,也不利于同學之間的友情的培養。
江靨倒是無所謂,就算真挨了處分,大不了努一下力,找一個比賽,努力拿一個名次,把處分消了。
但馬德斯卻炸了,直接指著鐘校長,“你什么意思啊校長?你打算包庇他們?竟然不開除他們?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給我舅舅,讓他把你開了?”
鐘校長也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了,就算不是老師,不是校長,作為一個長輩,被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指著鼻子說話,誰能忍得住?
張口就是要開除學生,開除老師,扯老師的職,撤校長的職?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江靨他們,是,是已經不是義務教育階段了,可這些都是成績好的苗子,能讓你說開除就開除?
能在榮雅二中教書的老師,業務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強。并且老師們都是編制內的老師,只要老師們不主動辭職,誰能開除?
我堂堂清河市榮雅二中的校長,再怎么也是副局級的職級,也是由上級教育部門任免的。你舅舅再厲害,能直接任免我?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你還不是強龍呢!
鐘校長饒是脾氣再好,現在也被氣的不行了。
謝老師和張老師看著鐘校長的臉色逐漸變紅,生怕他血壓上來了,出什么事,便站在他身邊,給他順氣。
張老師還勸道,“鐘校鐘校,別氣別氣!實在不行,直接給處分算了,您別氣壞了身體……”
“很好,既然你覺得在全體同學面前念檢討,這個懲罰太輕了,那就記過吧。馬德斯同學,午休期間,無視學校規章制度,擾亂午休秩序,撕毀同學試卷,且事后態度惡劣,毫無改正之心,情節惡劣,記過一次,且全校通報批評。”說完,鐘校長看了一眼謝老師,“馬德斯的處分,記入檔案!”
小崽子,看你是教育局的人送過來的,才把你送到最好的班上。你還搬出你舅舅來壓我?既然你不識抬舉,分不清好歹,那就算之后真被免職了,我也要趁著現在,好好教一下你!
“你竟然敢跟我做對?”馬德斯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校長竟然敢處分自己?“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我舅舅那可是京市里的大官,專門管你們這些當老師的人!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給我開除他們!”
旁邊的池凝霜、顧行舟等人,都看傻了。
之前,校長給的處分,完全就是輕拿輕放,連檔案都沒有記入的。
現在這樣作死,真的撿了一個處分,何必呢?
“我不管你舅舅是誰,但你在學校,就應該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并且團結同學,與同學友好相處。但是你所作的事情,滿足了哪條?”鐘校長的臉已經拉得老長了,看得出來是真的生氣了,“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該受罰。你舅舅當的官再大,那也只是你舅舅,而不是你。就算你舅舅現在來了,也得依法依規辦事!”
說完,鐘校長就離開了德育處,上了樓。
看見校長的態度了,謝老師也無所畏懼了。
現場就給馬德斯記了一個處分。
有了馬德斯這個“珠玉”在前,江靨的態度可以算得上良好了。再加上江靨成績加持,最后就得了一個在全校面前念檢討的懲罰。都不算處分。
馬德斯還不服氣,依然狂妄得很,表示要給舅舅打電話,把所有的人都開除來了。
但木已成舟,處分已經記入了檔案了。
一場鬧劇結束,大家回了教室。
沒等一會兒,就開始了下午的課堂。
馬德斯整個下去,都沒有來上課了。
但也沒有人在意。
但關于馬德斯舅舅是京市大官的消息,卻在班級里、年級上悄悄蔓延開來。
漸漸的,挑起了有心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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