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漢,只有鐵血與法制
荀攸之言。
戲志才看的明白,暗中頷首附和。
王越老神在在,典韋,許褚二人咧著嘴揚起笑容。
“羽林中郎。”
劉牧凝著眸子,淡然道:“安排人接收降軍,典韋領(lǐng)軍三千護(hù)送公達(dá)進(jìn)駐宛城,盡快安撫城內(nèi)百姓。”
“諾。”
王越,典韋,荀攸應(yīng)允道。
劉牧沉聲道:“余下諸事,等荊州刺史到了再議。”
韓忠投降。
意味著荊州黃巾軍主力被消滅。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與荊州刺史府定下安民之政,而不是兵銷革偃。
荀攸進(jìn)駐宛城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宣告韓忠投降,以及對潛藏,隱匿在城內(nèi)負(fù)隅頑抗的黃巾軍進(jìn)行清剿。
隨著時間流逝。
大量的黃巾降軍被整合,并且在郊野扎營。
日值正午。
荊州大軍匆匆而至。
刺史徐璆領(lǐng)著文武,帶著震撼邁入大營。
平定潁川,四箭定宛城,宗王嗣子,大漢羽林監(jiān)劉牧之名,令他們振聾發(fā)聵。
“世子。”
徐璆凝望著降軍營地,心中有些麻木。
“徐刺史。”
劉牧握著刀柄,行走在荒原上,詢問道:“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被太平道蠱惑,被逆賊裹挾,不知州中可安多少人?”
“不多。”
徐璆悵然一嘆。
北方士族林立,南方亦是如此。
荊襄士族無比龐大,甚至可以干涉他在州中施政。
想要將這些降軍在各郡安家落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佃戶,流民組成的黃巾軍。
本就是反抗士族與朝廷的存在。
這種人,背叛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誰敢留,誰又愿留?
若他是荊州士族之人,同樣不可能收留這些黃巾降軍,因為他害怕自己睡到半夜,便被這些人持刀砍下腦袋。
況且,州中無主的荒田不多,開荒是一大筆支出,州府根本承受不起。
“如此。”
“便如潁川一般。”
劉牧眉頭揚起,淡笑道:“男女老幼分開統(tǒng)計,年十八之上且孑然一身的男女合婚,十四歲以下孤子并入夫妻之家,以戶來統(tǒng)計,查一下荊州有多少荒田,可以安多少百姓,剩下的人全部送往豫州,由我父王安排。”
“世子大義。”
徐璆連忙作揖恭拜。
仁政之心,凡為官吏者皆可有。
可能夠做到劉牧這種地步,莫說是他,恐怕整個大漢都寥寥可數(shù)。
“不必如此。”
劉牧擺了擺手,淡淡道:“宛城之后,荊州暫無大事,各郡平叛還需刺史多勞心!”
“職責(zé)所在。”
“臣下,又豈敢懈怠。”
徐璆了然一笑,看向不遠(yuǎn)處的人影,問道:“世子欲征荊州之人?”
“不錯。”
劉牧坦然直言道:“我得陛下恩賜開幕府,觀漢升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欲征他為前護(hù)軍,不知徐刺史以為如何?”
“漢升之幸。”
“荊州之幸。”
徐璆臉上帶著笑容,連連恭喝。
黃忠在荊州名聲不顯,只在南陽有些名號,能入宗王嗣子幕府,已是大幸。
填充幕府。
為未來打下雄踞天下的基礎(chǔ),是劉牧最為迫切之事。
因此,留駐荊州之余,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傳播他的善政與名聲。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劉牧之名已經(jīng)傳遍荊州各郡,就連荊南各大部落都有傳頌。
時值初夏。
大漢各州戰(zhàn)事愈演愈烈。
洛陽士卿,州郡官吏心中滿是苦澀。
這場波及八州的戰(zhàn)爭逐漸平定,留下的斷壁殘垣,才是動搖國祚的大事。
百萬人作亂,禍害八州春耕,就算從國庫糧倉中抽調(diào)糧食賑災(zāi),恐怕也撐不過三個月,加上秋后籌算稅收的銳減,可以說國力大衰。
幸好,南方初定。
徐,豫,荊,揚四州叛軍主力被剿滅。
只有一些殘黨遁入山林,時不時襲擊一下縣鎮(zhèn),劫掠物資糧草。
五月末。
皇甫嵩,朱儁大破兗州黃巾。
在蒼亭剿滅東郡黃巾,俘虜黃巾渠帥卜巳,斬首七千余級。
此戰(zhàn),皇甫嵩以功封都鄉(xiāng)侯,朱儁以功遷鎮(zhèn)賊中郎將,曹操遷濟(jì)南相,唯獨隨軍出征的袁紹,羨慕的咬牙切齒。
六月初,盧植率軍連破黃巾主力,斬首萬余級,張角退保廣宗。
而此時。
陳國人口,已經(jīng)超過二百萬。
這一世,劉寵并未大肆興兵,反而聽從劉牧的建議,開始精簡兵馬,招募驍勇之士,剩下的人全部投入以工代賑的大建設(shè)中。
饒是如此,陳國軍卒依舊暴漲至六萬之眾。
從各州郡繳獲的戰(zhàn)馬,軍械,裝備超過三千鐵騎,以及萬余步卒。
“世子。”
“陳王已經(jīng)班師了。”
潁川,葉縣,荀攸匆匆進(jìn)入帥帳。
劉牧放下手中的帛書,揉了揉眉心,疲憊道:“僅荊州,便有二十萬人流入豫州,揚州戰(zhàn)事初定,父王必然要回去操勞政事。”
“世子。”
“有些逾制了。”
荀攸臉色發(fā)黑,一跺腳,咬著牙進(jìn)言。
陳國是封國,按照大漢制度,陳王劉寵并無政權(quán)。
一郡九城,募兵數(shù)萬,且百姓超過二百萬余,對于漢王室,對于漢天子而言,是謀逆一般的逾越之舉。
“怕嗎?”
劉牧倚著木塌,側(cè)目道:“我若是不收留各郡降軍,這些人要么死在戰(zhàn)場,要么遁入山林,對各郡而言都是附骨之疽,對大漢更是如此。”
“臣下明白。”
荀攸眼眸發(fā)紅,想要說些什么。
可國之大事,又豈是一個幕府之臣所能撼動。
劉牧不收留降軍,縱然這些人降于州郡,沒有安民之政,不出兩個月又會舉起鋤頭,背上獵弓,掀起動搖國本的叛亂。
可劉寵,劉牧父子的做法,利國害己啊。
“公達(dá)。”
“我是宗王嗣子。”
劉牧走下木臺負(fù)手道:“若我不能施政安民,各州刺史又如何能放下州府荒田安民,難道北方殺的人頭滾滾,流血漂櫓,損害的不是我大漢的根基嗎?”
“世子。”
“恐怕士卿抨擊啊。”
荀攸不知如何勸諫,只能憂心嘆息。
劉牧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淡淡道:“大漢姓劉,從沒有什么外儒內(nèi)法,內(nèi)圣外王,治國只有鐵血與法制,你恐怕還沒明白帝京之外,有一支數(shù)萬人的大軍被宗王掌握是多么可怕,更可怕的是這個宗王站在天子的身邊,并且裹挾數(shù)百萬,乃至千萬人的民生。”
“嘶。”
荀攸汗毛乍豎。
天子,宗王劉寵,內(nèi)外合一。
如果真的是這樣,朝中誰敢結(jié)黨營私。
弘農(nóng)楊氏?還是汝南袁氏?亦或者殿陛之間的碌碌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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