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曹操陷陣,淮水江上的艨艟戰(zhàn)艦
鄉(xiāng)野之家養(yǎng)不出國色。
太微宮中,哪怕是甘梅都是宗族出身。
故而,大喬,小喬兩姊妹,就像是黃土地中長出的并蒂蓮,璀璨而又奪目。
太牢之祭結束。
百姓散去,二人初返回落腳的客驛。
便在眾多百姓的羨慕中,被殿中尉帶走。
只有二女明白,此行并非是恩寵,而是她們的身份暴露了。
劉牧暫住的別苑中。
史渙臉色有些發(fā)黑,徘徊在院落中。
時不時抬眸看向屋舍內負責詢問的女官,以及臉色蒼白,神情惶恐的大小喬。
原本,他還以為是鄉(xiāng)野國色,不曾想竟然是睢陽橋氏之女,還言辭鑿鑿的在天子面前說是陳留人,丟人,太丟人了。
片刻時間。
女官將問詢文書呈遞。
劉牧目光掃過問答之言,抬眸落在二女身上,沉聲道:“董仲穎收繳兵權,陳留兵馬實則在袁公路手中?”
“是。”
大喬身子微顫,眼中滿是驚恐。
“噠。”
“噠。”
劉牧手指輕叩桌案,看向女官道:“將她們帶上,編入禮樂宮侍之內,并讓她們寫一份信,由監(jiān)州尉送給橋蕤。”
“諾。”
女官作揖恭敬道。
“下去吧。”
劉牧擺了擺手。
睢陽橋氏與曾經的陳國有舊。
或者說,橋玄當年是桓帝手中的利刃,剪除受大將軍梁冀控制的陳國相羊昌,從而使得孝烈帝劉宏登基,才能讓劉寵在郡國屯兵備甲。
只是橋玄年邁之際,與劉宏多有間隙。
饒是如此,還是在太中大夫任上故去,并且得以大禮安葬,天使吊唁。
橋玄既死,倒戈袁氏的橋瑁,橋蕤自然與天子沒有舊情。
時值朝中斗法之際,成為汝南袁氏的馬前卒,被調入兗州北域,暫與張邈結盟。
翌日。
劉牧起行朝著徐州而去。
一封密信,僅數(shù)日便被監(jiān)州尉送入陳留。
“你是。”
橋蕤望著貿然出現(xiàn)在內堂的身影,并暗中看向蘭錡上的佩劍。
“白英。
“監(jiān)郡武吏。”
白英身著粗麻布衣,從衣襟中取出信箋放在桌案上,淡笑道:“橋將軍不必驚擾外人,某就是來送一封信。”
“刷。”
橋蕤望著信封上的字體臉色微變。
大喬自小熟讀詩書,極為擅長琴棋之道,故而寫字有君子之風,而這封信箋明顯就是自己的女兒所寫……
“請閱。”
白英伸手笑了笑。
橋蕤抬頭瞥了眼,雙手微顫的撕開信封。
:父親大人敬啟,大女小女無恙,居苦縣而遇太牢之祀,今幸得天子恩予為禮樂宮侍,不敢負,恐生死不相見,大女伏地愿父親大人安康!
區(qū)區(qū)數(shù)十字。
寫明大小喬的處境,以及對自己父親的勸說。
橋蕤紅了眼眶,捏住書信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只是送一封書信而已。”
白英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似鬼魅一般從未來過。
僅片刻,便有侍從邁入堂中,為橋蕤斟茶遞水,而后退出廳堂。
“呵。”
“負罪之徒啊!”
橋蕤眼中滿是悔意,將書信引火焚毀。
白英剛剛離去片刻,便有府中侍從入堂斟茶。
可見府中侍從不是倒戈,便被收買,或者說本就是大漢天子的人。
他一個不出眾的武將都如此,其他人呢?或者說統(tǒng)御兗州兵事的董卓,他身邊又有多少監(jiān)州尉的細作。
所以,如今的兗州附逆之人,在他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
只是取決于天子怎么揮刀,怎么能清理出一個干干凈凈的大漢而已。
二月中旬。
劉牧行于徐州境內。
與此同時,云中輕騎,率善兩衛(wèi),從寧縣出關,朝著漠野之地殺去,張遼主力向徐無推進,準備征討烏桓各部。
而此時,淮河之戰(zhàn)打響。
一艘艘艨艟入河,排列如長龍橫江。
沒有什么誘敵,沒有什么攻心之計,更沒有鐵鎖連舟,單純架起八牛弩,備下弓弩,朝淮水對岸推進。
以軍械之利,橫推之勢,打硬仗。
這便是曹操的想法,乃至親自披甲持刀,背負弓弩沖在最前方,想要一展沖鋒陷陣的姿態(tài),為中府軍卒壯聲勢。
淮水對岸。
營寨矗立于淮水之畔。
一半陸地軍帳設營壘,一半吞水成塢設水寨。
大營以方木成半圓,擴河架建船塢,各處旌旗獵獵,顯得極為巍峨壯觀。
水寨前方設有入塢的營門,內部停泊艦船不一而足,斗艦,大舡,走舸,艨艟等等有數(shù)百之眾。
營寨壁壘,建設可并行五人的寬闊通道,相隔數(shù)十步有平臺,架設投石車用作防御。
巡視的揚州卒武背負強弩勁弓,躁亂不安的攀附木寨眺望淮水。
“伯陽。”
“情況如何?”
朱治匆匆趕赴船塢營門上的通道,觀察橫于淮水的艦船。
“不妙。”
孫賁神情凜然道:“曹孟德橫水渡船,全面朝著我們營寨迫近,是準備強攻,某不明白他們憑什么硬攻營壘。”
“下令。”
“投石車全部備起。”
朱治臉色鐵青,抽出佩劍大喝道:“各營聽令,石丸替換成猛火油,敵軍靠近二百步開始引火投發(fā),另備弓弩,準備御敵。”
“諾。”
各營將校盡皆大喝。
…………
……
“將軍。”
“何必親臨戰(zhàn)場。”
艨艟戰(zhàn)艦上,關羽眉頭緊鎖道。
曹操眺望對岸的營寨,沉聲道:“某是為中府軍爭功,不然給不了建武軍卒交代,王師都是善于陷陣之軍,且領軍者多封侯,他們從洛陽南下,為中府軍掠陣,若是某還躲在營中等候你們登陸,是為怯懦之將,會被王師恥笑。”
“末將懂了。”
關羽拱手揚眉,看向橫江架起的船塢木寨。
“揮旗。”
“止步五百步外。”
曹操朝著旗令官大喝,下令道:“各艦備八牛弩,以火箭先破營寨。”
“諾。”
旗令官應喝。
指揮旗卒揮舞軍旗。
下一刻,艨艟艦船上的將士拋錨定江,開始絞動八牛弩。
曹操善于兵事,且有軍咨司消息輔佐,自然知曉對岸有些什么防御器械,有多少射程。
揚州將士架設船塢營寨的投石車只能覆蓋二百步,弓弩尚不如投石車。
與之對比。
他們的八牛弩,軸轉車張弦開弓,需要十二石之力,鎮(zhèn)國府內部稱一槍三箭,最遠可射七百步到一千步。
況且,他就沒想過用八牛弩殺敵。
一旦將對岸營寨焚毀,艨艟沖入進去殺敵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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