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女僧6
那個人……竟然還活著。∵@個國家相比起別的地界來說,其實還算是仁慈。江涯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手中的鋼筆,神色淡淡。
那本是福安街的起點,是他下了決心回國好好過日子之后接的第一個案件——跟這個國家合作的第一個案件。然而那個案件有多么的驚心動魄,已經不用再次贅述,他面臨了這個國家權威的力量,面臨了復蘇的墮天使們,面臨了劫后余生的燕尾蝶,F在,當那個罪惡又可憐的男人終究又一次被提起,需要監獄之外的人們,低聲下氣地垂下高傲的頭,去乞求又一個真相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心生不忿。
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會議上,眾人分派了各自的任務,由吳佳和刑警隊眾人繼續追蹤前七名死者更多的共同點與聯系,并深挖他們八年前工作調動的原因;由阿木博士和毛小天繼續探查白局長夫婦的死因,是否真的和八年前發生的某件事情有關,以及蔣蘭女士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她在死前,究竟從白局長的辦公室拿走了什么,又究竟想要掩飾什么;由江涯和新上任的代理局長陳玉發親自遠赴關押著邢戰銘的特殊監獄,調查八年前有關于白局長的人事調動——是否官方托付給了白局長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來掩蓋。
做完這些事情之后,毛一柏就從眾人的視線之中消失了,甚至沒有來的及跟自家兒子說上一句話。是以,當晚上,江涯和陳玉發的飛機即將起飛的時候,年輕人坐在機場的長椅上嘆了口氣:“你說,那真的是我爹嗎……大家大老遠的在膠城見面,也沒給個好臉色!
阿木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謂在其位而謀其事,你的父親位置很高,高到要承擔起所謂的國家的責任……所以盡管他固執古板,脾氣不好,甚至有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你也應該多多體諒他,畢竟身在那個位置上,有多少人已經忍不住意志崩潰,或者自甘墮落,而至少,他還能做到清廉自持,真切地為來百姓著想,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毛小天苦笑一聲,站起身:“好了,走吧……白局長的死因,也不好查,明天又該奔波一天了。”
“說不定國慶結束也不能回家呢!”
五十公里范圍之內的工廠和加油站,對方也許是在同一個地方買了高達一百公升的汽油,也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而分散好幾個地方買。而當吳隊長交出一名熟悉道路的年輕警察的時候,臉上不甘心的表情也說明了兩人肩膀上的任務之重;“局長的案子……我本想查的,但是由于私人情感之類的不能插手,所以,就拜托你們了!
被這樣一名擁有某種極致的漂亮與魅力的,堪稱制服youhuo的女性這樣當面乞求,饒是已經有了老婆【阿木博士】和身為同x戀【毛小天】的男人,也忍不住心跳露漏了一拍——尼瑪,這太有成就感了。
于是二人動力滿滿地啟程,開著一輛小破面包,開始走訪全城。
而另一邊,有了所謂的“八年前”這條線索,前七個人的死亡線也似乎逐漸有了明朗的方向。吳佳在車子上翻閱著這半年來的記錄的時候,只覺得黃金22的確了不起——這七個人的調動,看起來如此正常而又不顯眼,甚至沒有任何聯系,還有一定的時間差距,卻還是被他們迅速察覺了。
眾人首先在寰宇病院下了車——八層高樓,在99年還是不多見的。這地界,是有錢人邁向天堂、地獄以及人間的通道……說是醫院,其實更接近于療養院。病人大多是老人、小孩兒或者患有慢性疾病的患者,來往間并沒有很多大醫院那樣緊張冰涼又悲傷的氛圍,更多的是輕松愜意。
“找一個叫徐艷芳的女醫生,她是對杜宇柯比較了解的同事之一,兩個人在各自的離婚期間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愛關系!
徐醫生看上去不到四十歲,似乎比杜宇柯更加年輕些,身材高挑,妝容精致。她見到眾人的時候,微微有些不耐煩,直到看到吳佳那張漂亮的臉的時候,才微微一愣:“咦,竟然來了個警花!
只可惜,吳隊長并沒有心情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道:“我們想了解一下有關于杜宇柯杜醫生的事情!
“能告訴你們的,我一年前就都交代過了呀……怎么,這案子你們還沒破。 迸说哪樕下冻鲆稽c戲謔,似乎在質疑警方的能力。旁邊有新兵蛋子立刻不忿,想要上前申辯,卻被吳隊長輕輕攔下:
“今天想問的,不是他死前,而是八年前,他剛剛來到這里的事情……那時候,你應該也剛來這里沒多久吧!”
女人愣了愣,點頭:“八年前……嗯,我那會兒剛從國外讀完博士學位回來,據說他是從香河區什么醫院調過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畢竟他很少提及八年前的事情!
“很少提及嗎?”
“對啊……你知道寰宇是比較特殊的,我們拿著極高的薪水,但同時也具有著一般醫生所無法企及的技術,所以普通的白大褂,是根本進不來這間醫院的。但是杜宇柯……說實話他的技術很一般,以至于到了四十多歲還是只能在肛腸科給人掏屁股,雖然掛著個主任的名頭,但就技術而言,可能連我們的實習生都不如。不是沒有人質疑過他的存在……只不過院方似乎有意壓制這一點!
“這一點我們倒也知道。”吳佳點了點頭——一開始,杜醫生的死作為第一個案件發生的時候,警隊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因為他的能力不足,而導致了別人嫉妒殺人或者病人家屬因為怨憤而殺人,是以偵查方向一直不對。直到挺長時間后,第二起案子的發生,人們這才意識到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院長在嗎?”吳佳直視著徐艷芬的眼睛,似乎想要從那長長的眼睫毛之后,看出點什么來。
“院長已經外出考察很久了……大概,一年了吧!”女人的笑容很得體,但是人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意思——你們是找不到院長的,八年前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打聽什么,但估計是打聽不著了。
眾人心中忿忿,卻也無法,畢竟杜宇柯從十年前離婚后一直獨居,身邊只有幾個不遠不近的同事,徐艷芬已經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我們去香河公立醫院。”吳隊長拍案,神色不甘。
據檔案上記載,這個人八年前的確是在香河公立醫院上班的……只不過因為是八年前的事情,也沒有什么非常特殊的地方,所以警隊的人并沒有進一步核實這一點。
然而,等今天,眾人到了之后,卻再一次大跌眼鏡兒。
“杜宇柯?誰啊?”肛腸科主任擦拭著眼鏡兒,一臉真誠的迷茫。
警隊眾人面面相覷,要求調閱醫院所有的人事檔案……最后卻發現,杜宇柯的人事檔案確實存在在這家醫院,只是這家醫院里,卻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有在這間醫院工作過的經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簡而言之,檔案之中所記錄的,杜宇柯本該在這家醫院任職的期間,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干了些什么。
案件越發詭異,眾人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吳隊長頓了頓,翻出第二個案子。
照片上的陶老師的臉看上去依舊可親,像個胖乎乎的佛爺,只是不知道這張可親的臉的背后,又藏了什么樣的秘密,F如今,一年過去了,他的妻子早已經帶著女兒遠離了這座城市,表示不想再跟這件事情有什么牽扯,膠城之內,只留下陶老師一對年近八十的父母。
“八年前?”兩位知道,八年前陶老師究竟為什么忽然放棄了補課老師的工作,選擇進入香河區立小學呢?”吳隊長對于老人,還是相當有耐心的,語氣也不似之前那樣咄咄逼人。
兩位老人想了一會兒,忽然回屋拿了一打信件出來,翻閱了半晌道:“啊……我想起來了,八年前,我們倆剛剛來成立跟著兒子過日子,我們也不知道他之前在做什么工作。”說著,老太太將手中的信件交給了吳隊長,就看見上面清楚地寫著1991年的字樣——“爸媽,我在膠城有了一份不錯的穩定的工作,終于能把您二老接過來了!
“穩定的工作?”吳佳喃喃自語,心中不解——按理說,陶老師之前在富人區給小孩子們補課,賺的錢應該更多啊,怎么反倒進了公立小學做老師,才能力把父母接過來呢?
然而,等眾人緊接著去了檔案上記載的,陶老師之前工作的補課機構,想要獲得更多信息的時候,卻發現——那里已經人去樓空,什么都沒有了。
“臥槽尼瑪!眳顷犻L第一次摔了案本,在大街上就開始罵臟話:“尼瑪他們的檔案全部都是假的啊……”
這樣的滔天手段,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用這樣的滔天手段去遮掩,接連兩次的碰壁在眾人的心上,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陰影。
“立刻想辦法聯系陶老源的妻女,務必從她們的嘴里挖出來,八年前陶老師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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