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爆炸風(fēng)云5
“類hgps?這是什么?”法醫(yī)報告向來猶如他們詭異的腦回路一般難以讀懂,毛小天看著白紙上的條條框框,頓時覺得頭疼。
“hgpson-gliferiasyndrome,中文稱哈-格二氏早老綜合征,一般來說會導(dǎo)致人體細胞的蛋白質(zhì)水平產(chǎn)生突變,加速人體細胞的老化。但是我們一旦通過藥物將細胞中的病毒蛋白沖洗出來,逆轉(zhuǎn)細胞缺陷,就能夠有效的使得人體細胞恢復(fù)健康,甚至細胞存活的更長久……只不過,狄局長體內(nèi)的藥物成分并不完全是這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狄局長的身體本來是健康的、正常的,但是被人強行注射了大量催化性的藥物,造成了細胞迅速更新并老化,在短時間之內(nèi)脫水,并失去生命體征。據(jù)我所知,這種藥物,目前明面上是不存在的……”
“明面上不存在,也就是說暗地里可能存在,是嗎?”毛隊長一行行看過報告上艱澀難懂的句子,然后遞給了祁天。
馬爾斯點點頭:“有些殺手或者賭場里面的打手,會使用類似的藥物,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來延長自己的職業(yè)生涯。但是這些藥的特性是不同的,給不同的人使用,所造成的后果也是不同的。”
眾人看過報告后,臉色越發(fā)嚴(yán)峻,毛小天敲了敲桌子:“這個案子不同以往,目前已經(jīng)遇害的兩個人,都是警方高層,目前我們不能排除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下一個目標(biāo)。所以,在征得了領(lǐng)導(dǎo)同意之后,我們決定成立專案組,從各部門抽調(diào)精英,同時設(shè)立一名心理咨詢專家!
“咨詢專家?信得過嗎?”一個眉毛很濃的漢子問道。
“當(dāng)然,他是我在國際刑警共事多年的朋友,曾在國安局任職,安全等級很高!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很有名的心理學(xué)專家木阿吉?”祁天顯然做過功課,發(fā)問有點有據(jù)。
“聽說過?”毛小天眨眨眼。
祁副隊被他那雙亮晶晶的桃花眼看的心頭一跳,心說這小孩兒怎么長得怎么好看,跟他爹和他幾個兄長一點兒不像。
“是,在幾個典型案例中聽過他列出的分析表述。”
“哦~~”毛隊長“哦”的百轉(zhuǎn)千回,顯然明白了點什么。
要說九十年代的國內(nèi),心理學(xué)并不流行,也沒有廣泛推廣使用,唯獨一個家族,身為警界高層,不遺余力地在各種課程和案例中提到這門學(xué)科的重要性。無有其他,卻正是毛家。
“祁哥是誰的學(xué)生,毛一柏還是毛小慶!
祁天尷尬:“毛……一柏!闭敲√斓母赣H。
毛隊長點點頭,沒說什么,將報告捏在手里,道:“挑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除了網(wǎng)絡(luò)科的蔣天行是必須的之外,都由你來選擇。我先把這份報告帶給阿木看看!闭f罷便拉著馬爾斯絕塵而去。
看著年輕人的背影,祁副隊忽然深感責(zé)任重大,這小子查案是個好手,畢竟那么出色的履歷不是誰都能有的,但是人際交往方面就有點一言難盡了……以后,大約自己就要變成他的潤色筆和傳聲筒了吧。
——東城鐘樓巷
此處乃是原家杰的私宅,這幾日他心緒不佳,便一直住在這里,沒有出門。金月亮作為一個尚未深入原家核心的人,本來是沒有資格來這里的,但是今日跟著太子爺,便沒有去不得的地界了。
“你爹還挺有品味么。”眼前的房子是一間巨大的古宅,墻壁深灰色,中間有些地方涂上了朱紅色的漆,整面爬著枯萎的爬山虎。若是到了春夏,應(yīng)當(dāng)分外漂亮。宅后一片竹林,僻靜卻又給人一種有人的吸引力,偶爾過來串門兒的貓貓狗狗,安靜愜意地躺在角落里,沐浴著陽光。“這里倒不像個黑道老大的家,反而像是書香門第。”
“我不信你沒有來探過,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說這些。”原川微微笑了笑,蒼白的皮膚在太陽下透出一點紅潤來。
誰知月亮卻搖了搖頭:“我確實來過,只不過那時候是夜里,我又沒有天賦異稟能在黑夜之中視如白晝,自然沒有現(xiàn)在這樣看的細致!彼咛ぶ浑p長腿,將青石板踩得噠噠作響,間或又抬頭看看眼前的青年,歪著腦袋,像個孩子。甭管外頭傳出他多么暴戾的名聲,這小子看上去,終究還是像個脆脆的陶瓷娃娃。
“為什么這樣看我?”
“你看上去很像一個人。”
“誰?鹿嶠么?”
“不,灰蛇。你們很像。”
這話倒是出人意料,原川明顯愣住了:“怎么會,他是黃金22的核心人物之一,而我,在你們眼里,應(yīng)該只是個二世祖吧。”
月亮笑了笑,白皙紅潤的膚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健康有活力,像個高中生似的:“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當(dāng)年的他!
“當(dāng)年?我今天見到他,看年紀(jì)還沒有我大,這樣一個人,如果在十年前就成名了,哪里會有所謂不同的當(dāng)年呢?”
“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月亮笑瞇瞇,伸手一指二樓的窗戶:“太子爺,帶小女子上去吧。”
二樓,是原川的地界。當(dāng)二人的腳步落在房間門口的時候,三樓又傳來了杯子摔碎的聲音。年輕人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那扇并不遙遠的大門,嘆了口氣。推開房門,里面的布置并沒有什么出奇,甚至有些單調(diào),唯有一張照片吸引了月亮的注意。
“她就是鹿輕言么?”
照片上的女人有一雙很勾人的眼睛,稱得上是媚眼如絲了,巴掌大小的臉,很有些楚楚動人的情致,櫻桃小口一點點,卻是讓男人最動心的顏色。
“怎么樣,漂亮么?”原川并不回避這一點,大概是因為眼前的姑娘,也很美,不比鹿輕言差,又或者是因為,他偶爾也想做個坦誠的人。
“漂亮,像個狐貍精!
“那你呢,你不是狐貍精嗎?”
“我自然不是。”姑娘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卷發(fā),道:“我是月亮啊……”
“嗯,眾星拱月的月亮!痹c點頭,表示贊同,只是又加了一句:“那你的太陽呢,是誰?”
女孩兒沒有說話,瞇著眼睛,有些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聽見樓上又傳來一陣咆哮:“老子要你們有什么用,都給我滾!
“你爸一直這樣么?傳聞中的原家杰可是稱得上一世梟雄的。現(xiàn)在看來,倒像個沒腦子的暴君。”
原川也皺了皺眉:“要詳細說起來,父親變成這樣,也是從他去年傷好了之后開始的……越來越失去理性,越來越容易暴躁,越來越喜歡各種各樣年輕的女人!
“年輕的女人?也罷……我本不想走這一步,不過么,時間有限,就勞煩太子爺把我獻給你爹了!迸诵Σ[瞇的,似乎并不在意。
“……還是不要吧!
“擔(dān)心啊……我可是金月亮,很有分寸的!迸畠鹤诖策叄粗鴫ι蠏熘挠彤,色彩艷麗。
“……好!
是夜,月亮如愿以償?shù)剡M入了原家杰的臥房。床頭的男人看著五十多歲的模樣,只是眼角眉梢都有種異樣的精神勃發(fā)。當(dāng)他湊近時,半躺著的姑娘頓時聞到了一股讓人作嘔的氣味,那種雄性動物不安分時候的荷爾蒙,充滿著危險的訊號。
當(dāng)?shù)谝粋帶有侵犯意味的親吻落下,原家杰便脖頸一痛,暈了過去。
臺燈微微亮起,屋內(nèi)的陳設(shè)并沒有什么特別。女孩兒落在地板上的足尖,猶如喵咪肉墊一般,悄無聲息。
“開鎖啊,這活兒不是很適合我!迸鹤匝宰哉Z,一邊又將耳朵貼到保險箱外側(cè)認(rèn)真聽著,指尖緩緩撥弄,不多時,便有“咔嗒”一聲傳了出來。
掠過現(xiàn)金和鉆石,月亮直接拿起了最里面的金屬瓶子,晃一晃,有液體的聲音。
敲響青年的房門,女孩兒半裸著身子,毫不在意地問道:“如果把你爸帶走,會發(fā)生什么……”
“什么意思?”
“他的確是在服用一些藥物!迸夯瘟嘶问掷锏钠孔樱骸拔蚁氚阉麕ё,給馬爾斯和提科看看,一方面是保住他的性命,另一方面,也可以引蛇出洞!
“這方法我不是沒想過,但是我擔(dān)心的是,對方勢力龐大……我不能拿原家做賭注。”
“再龐大,比得過黃金22么?”
……
月色低垂,接到月亮姐姐召喚的少年悄無聲息地落在老巷莊園的門口,里面,只有一個房間微微亮著昏黃的燈光。
只是少年才踏進一步,便猶如被凍住一般靜止在原地。一股陌生的氣息,就那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電光火石之間,微涼的指尖落在肩頸,灰蛇第一次覺得,原來如今的自己還會有這樣無力的時候。這樣心悸的感覺,從他年幼時跟江涯交手之后,便再也沒有過了。
“你是誰……”
眼前人,瘦弱的身影十分單薄,只是那根扎進少年肩頸中的麻醉針,一時之間,模糊了視線。
雨聲漸漸響起,這夜里,竟然下雨了嗎,明明白天還是那樣艷陽高照。少年疑惑著,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也是個大雨的夜晚。
“你是誰?”
春雷初綻,閃電照亮了眼前人的面龐,雨水打濕了那蒼白的面頰,和那雙紅色的眼睛。
她披著黑色的雨衣,沒有說話,猶如一步步走近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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