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涯末路
隨著兩聲大笑,遠(yuǎn)處一位黑袍老者飛掠而來,一頭黑,看起來還很是年輕,然而,這是一位在靈淵境浸淫數(shù)百年的老怪物,算起來,他和木元極的叔祖木登云,算一輩人。
此人,來自雷刀尊者麾下,八位靈淵境強者之一,外號龍刀君!
因為他手的王器,封印著一條真龍!
他領(lǐng)悟的刀意,名為狂龍刀意!
龍刀君來了,面具之下,仇英神色凝重。
刀鋒大6靈淵境強者不多,赫赫有名的,都有記載。
仇英,黑缺刀,可戰(zhàn)靈淵境巔峰,刀鋒大6排名第二十三,在十六勢力,他也是頂尖強者。
然而對面的,乃是龍刀君,雷刀尊者的三弟子,靈淵境,排名第十三!
整整差了十個名次!
仇英握刀的手腕,都在顫動。
“主公!”他呼吸急促,凝重道:“你帶著小姐先走,我攔住他們,隨后和你匯合!”
木澄空冷冷地一搖頭:“你,攔不!”
“哼,說得對!”
龍刀君身形邁動,仇英沖了去,和他對決,二人激戰(zhàn),飛掠而去,擊碎了大地,樹木,轟塌了四方!
然而仇英的氣勢,很明顯被龍刀君壓制著,敗落下風(fēng)。
“嗤——”一條狂龍?zhí)撚皬凝埖毒牡渡碛砍,狠狠地撞向仇英,仇英的面具都被撕裂,滿臉的燙疤,使得他的容顏丑陋得嚇人。
同時他的黑刀罡氣被破碎,身子被斬傷,遭到重創(chuàng),倒飛而去!
轉(zhuǎn)瞬間,敗局已定。
木澄空只有這一位保鏢,同時也是他貼身的仆人,如果龍刀君不來,刀尊崖不插手這件事,那能夠和仇英打成平手的都少之又少。
哪怕木南淳和木登云一起出手,都不是仇英的對手。
只可惜,天機(jī)變幻,難以預(yù)測。
一腳踩在仇英的胸口,奪下刀,龍刀君目光冰冷,瞥著仇英,仇英失去了力氣。
“呵呵……大伯,木澄空!現(xiàn)在,侄兒冒犯了,要和您分個高下!”
木元極取出骨刀,轟然踏步而,掠出一陣狂風(fēng),先是將刀芒,劈向羸弱的木凌嫣!
木凌嫣渾身顫抖,被嚇得閉了眼睛,木澄空連忙取出一柄刀,和木元極戰(zhàn)在一起!
“嘭!”
數(shù)十回合之后,木澄空敗了,刀被踹飛,身子被木元極一腳踢飛!
“噗……”
一口鮮血,頓時從木澄空的口噴出,他臉色蒼白,面無血色。
“爹!”木凌嫣哭喊著,心都碎了,絕望地?fù)湎蚰境慰眨胍ё∷?br />
“哼!”木元極面容陰冷,揮刀而起!
木凌嫣瞪著他,身子顫,咬牙切齒,倔強不屈!
“元極,住手!”
一聲冷喝,從遠(yuǎn)處的木南淳口出。
木元極嘴角一撇,這才掃興住手。
木南淳緩緩地走向木澄空,不斷地?fù)u著頭:“唉……大哥,兄弟一場,我也不想這樣,只是,你做得太過分了,請恕小弟無理!”
“等一等——!”
地的仇英,歇斯底里地暴吼著,回光返照,重新爆出強烈的威能,龍刀君猝不及防,竟然被他撞飛。
下一刻,龍刀君重新躍起,一刀從剛剛站起來的仇英身后,刺了進(jìn)去!
“嗤!”
仇英的身軀僵硬,難以動彈,他的胸膛,已經(jīng)被龍刀君穿透。
他臉色陰沉,憤恨地掃視著諸人,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所有的事,都是我擅作主張!我的錯!你們放了我主公,我把命還給你們!”
仇英一臉決絕,堅毅如鐵。
他將所有的罪過,一筆攔下!
他忠心護(hù)主,因為當(dāng)年,他被仇人暗算,是木澄空,將他從死人堆里拉出來,木澄空給了他第二條命!
“哦?你自己自作主張,你的理由呢?”
木南淳帶著玩味,想聽聽仇英作何解釋。
仇英帶著恨意,瞪著木南淳,凝聲道:“因為我恨你,你一直都和主公不合,你們是兄弟,你已經(jīng)掌控了大局,我主公盡心盡力,從來沒有多想過,可是你一點都不尊重他!
你處處想辦法針對他,我好好的少主,也被木元極這個雜種給帶壞了!
說到這里,仇英瞪著木元極,凝聲道:“木元極,你有本事帶著我少主去無缺刀殿挑事,你為什么沒能力帶他回來!”
木元極神情淡漠,抱著膀子,毫不理會。
仇英冷笑著,一一掃過諸人,帶著滄桑之意,絕望之色。
“我想讓你們父子全部死!我想扶持主公成為神淵閣真正的主人,只可惜,我失敗了!主公,我們,只有來世再見了……”
仇英旋即閉了眼睛,準(zhǔn)備領(lǐng)死。
在這時,木南淳手掌抬起,一掌擊出,轟在木澄空的氣海和經(jīng)脈,木澄空氣海破碎,所有靈氣全部泄出,一剎那,他成了廢人!
仇英瞪大了眼睛,咆哮道:“木南淳,你這狗賊——”
木南淳冷視著虛弱的木澄空,淡漠道:“大哥,畢竟兄弟一場,看在往日的情分,我不殺你,也不殺嫣兒,畢竟她是無辜的。
仇英他忠心護(hù)主,但憑你的眼力,他做了什么,你怎么可能看不見?”
木澄空沉默著,神情憂傷,還是一言不。
今天這個局,自始至終,他看在眼里,他沒有解釋半句。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解釋,也沒有用。
“木南淳,你胡說八道!跟我主公有何關(guān)系,你分明陷害他,呵呵,呵呵呵……”
仇英絕望地慘笑了起來。
“仇英,你竟然兩次要毒害我爹,你給我去死吧!”
木元極面容陰冷,猙獰可怖,獰笑著,快步?jīng)_向仇英,在他身軀捅了一刀,拔出來,再捅進(jìn)去,再拔,再捅!
仇英從始至終,屹立不動,沒有掙扎過,他瞪著眼,氣息全無,已然在木元極的殘忍手段下,魂歸天外。
木元極退了兩步,還不過癮,他瞪著已經(jīng)死去,七孔流血的仇英,帶著陰翳,淡漠道:“你瞪我?你看什么?我讓你瞪!”
木元極一個箭步狂暴掠出,手起刀落,把仇英的頭顱割下來,一腳踢飛!
他又將仇英剩下的半截身子踹倒,那模樣,真正陰森森,可怕極了!
木澄空眼神空洞地凝望著仇英的尸體,突然間睜大了幾分,閃出一絲冰冷,和憤怒。
“來人,把這尸體拖出去喂狗!”
木南淳面無表情,瞇著眼,淡漠道。
一群人,將仇英的尸拖走,然后他們在木元極的示意下,也紛紛退去。
木凌嫣此刻,早已經(jīng)哭得梨花帶雨,捂著嘴巴,絕望地喃喃道:“仇叔叔……嗚嗚……”
一直都很疼愛她的仇英,這樣在她眼前,被木元極這畜牲殘忍地殺害了。
木南淳一巴掌拍在木凌嫣的脖子,木凌嫣頓時昏死過去。
而此刻,靈獸園所有人,全部都撤走了,只剩下木南淳和木澄空兄弟二人,在這凄涼的冷風(fēng),對峙著。
兩個人,都是面色平靜。
經(jīng)歷了這樣大的變故,木澄空的臉,好像沒有太多變化,似乎是早有預(yù)料。
木澄空只是淡漠地望著木南淳,微微一笑,還帶著一絲慈祥,輕聲道:“二弟,你想讓我退出神淵閣,你直接說,不行了?我可以放手,你怎么非要搞成這樣?”
“呵呵……”木南淳冷冷一笑,顯露出狡頡,現(xiàn)在也沒外人了,他也不需要裝模作樣。
“大哥,還是你了解我,看來你早猜到了。
沒錯,我早有對付你的想法,但是我需要一個契機(jī),如果我毫無理由,冒然把你趕出去,會落得個不仁不義的名聲,以后,誰還會再相信我,和我交往?
因此,我想陷害你!
不過,仇英下毒的事,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當(dāng)我劫后余生,活過來,我大喜過望,他簡直是在幫我!
我查到了真相,鐵證如山。
接下來,我覺得不夠,因此,今天又是第二出好戲,這一次,才是我的出手,推波助瀾,讓神淵閣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見你犯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誰不相信?
從這一刻開始,你身敗名裂了。
而我,明知你刺殺我,我還留你一命,反而會落得個好名聲,真是一舉兩得,哈哈哈……”
木南淳原形畢露,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他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他也要在世人面前,做個大義凜然的偽君子!
兄弟之情,對于木南淳來說,屁都不算,他早想除掉木澄空,只是缺少一個理由罷了。
木澄空神色平靜,兩行淚水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很悲哀,他知道祖宗的基業(yè),要斷在木南淳父子的手了,誰也挽救不了!
木澄空無話可說,現(xiàn)在,他早已看破紅塵。
無奈,又如何,他廢人一個,還要被天下人唾棄。
身敗名裂,這是他凄涼的下場,他累了,他想歇一歇。
他撫摸著木凌嫣的臉頰,微笑著,不說話。
木南淳淡漠道:“大哥,你放心吧,你和嫣兒,我都不會傷害,你們對我,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我現(xiàn)在,要籌備我的下一步計劃,進(jìn)攻無缺刀殿了!
你們自己走吧,神淵閣,沒人會阻攔你們!
你也別怪我,都是你逼我的,你要是事事順著我來,成全我,也不會生這種事了,只能怪你自己。
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我們從今天,恩斷義絕吧!
木南淳轉(zhuǎn)過身,心平氣和,臉不紅心不跳,他始終不覺得自己有錯,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生存,該這樣。
他是這么厚臉皮,這么無恥,無恥到自己都不覺得自己無恥,這境界,也是夠高了。
木澄空緩緩地從地爬起來,抱著木凌嫣,冷著臉,踉踉蹌蹌,毅然決然地,走出這傷心之地。
從此以后,天涯末路,他和神淵閣,再也沒關(guān)系了。
寶庫的鑰匙,被他隨手仍在地,數(shù)十年的苦心經(jīng)營,他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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