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還保持著抱著膝蓋的姿勢，大眼里滿是空洞。

　　兩名女調查員忙站起身行禮，然后把手中的筆錄交到他手中。

　　其中一人正想開口說明情況，卻被戰慕謙揮手命令退下。

　　至此，臥室徹底變得清凈。

　　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面面相覷。

　　戰慕謙在原地站立許久才走上前，坐在床沿，勉強讓自己心態平和，人也顯得鎮定。

　　“為什么一句實話都不肯說，你難道看不出我在給你機會，只讓女調查員來找你問話，而不是讓高酋把你送進拷問室。”

　　女孩低著頭，一聲不吭。

　　她的心情還停留在昨天失去寶寶的悲傷里。

　　現在這些，對她來說都又恐怖，又輕飄。

　　算不得什么了。

　　最大的痛苦，她都已經被迫承受了。

　　哪怕戰慕謙真的要對她言行逼供，她也只能接受罷了。

　　……

　　他等待了許久，可她仍舊是不肯吭聲。

　　男人漸漸失了耐心，伸手捏住她嬌嫩的兩腮，力道略大。

　　強制性地捏起她的臉，讓她被迫和自己對視。

　　“啞巴了是么，為什么不肯說實話？為了保護身后秘密幫助你的人，還有保護宮喬是吧，你對宮喬……還真是情深義重。”

　　棉棉臉頰被他捏得生疼。

　　眼睛里卻仍是淡淡的，聲音也很平靜，“我沒什么可說的，昨天就告訴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想讓我說什么，干脆你告訴我，我應該說些什么，我聽你的？”

　　戰慕謙捏著她臉頰的手有些顫，半晌才咬牙切齒地問，“你還嘴硬是不是，姜棉棉，我真是把你寵壞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危害國家的大事，有人在利用你，或許還利用了宮喬，事到如今，你還在犯傻，你真以為那些人做出這些東西僅僅是為了幫姜勛翻案？姜勛已經是個植物人了，幫他翻案有意義嗎，你知道那些人背地里圖謀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這個蠢東西！”

　　棉棉咬著唇，小聲道，“我就是蠢，反正，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問我了，你好歹是個總統，你想查什么就自己去查好了，問我做什么，我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呢……”

　　戰慕謙被她氣得幾近失控，“你是為了保護宮喬是吧，是不是非要逼我把宮喬捆到你面前，打斷他兩只胳膊，讓他四肢全廢，你才肯說實話，嗯？”

　　棉棉瞬間瞪大眼睛，無神的雙眸涌出水光。

　　“不要……真的和宮喬沒關系，不要，戰慕謙，我求你了，是我找人查的，我想知道我爸爸究竟有沒有犯罪，就這么簡單，不要把宮喬拖下水，求你了，求求你……”

　　她低聲下氣地哀求著，卻看見男人眼中只有冷漠的寒意。

　　她怕極了……

　　怕極了他真的會喪心病狂地把宮喬的兩只手臂也廢掉，讓他變成一個四肢殘疾的人。

　　如果宮喬真的受了這種罪，她會死的，她會痛死的。

　　“戰慕謙，都是我的錯，我認罪行么，是我想害你，是我找人刺殺你，什么都是我做的，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放過宮喬吧，我已經欠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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