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過她的東西。

　　看過了那些有關他的罪證……

　　那些對一國總統而言，致命的罪證。

　　…………

　　棉棉臉色淡淡的，扯了扯蒼白的唇角，似乎是勉強的笑了一下。

　　“原來你看過了啊……難怪呢。”

　　戰慕謙手上的力道無聲地加重，面色森冷，語氣帶著威脅，“說說吧，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嗯？”

　　女孩面無表情地道，“我什么都沒干，除了養胎之外，也就是欣賞一下總統閣下為了上位都做過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a國如今的總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惡魔，我倒是真有點擔憂呢。”

　　“東西是誰給你的？”

　　他瞇著眸，周身氣息寒冷危險。

　　“不知道，是匿名快遞寄給我的，原來我心中還是存疑的，不大相信都是真的，尤其是……尤其是你居然讓黎盛媛給我爸爸長期服用硬化腦血管的藥，太殘忍了，我原是不愿信的，不過現在看你這樣激動的反應，想必那些證據，八成都是真的吧。”

　　戰慕謙捏緊了她的下巴，語氣兇狠粗暴，“別說這些沒用的，我要知道你和誰在背后做這些資料的收集和總結，又是和誰在密謀什么事，姜棉棉，密謀陷害總統的大罪，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么？”

　　棉棉累得幾乎沒什么力氣看他。

　　雙手被捆在床頭，身體暴露受寒的感覺，已經讓她忘了什么是羞恥和恐懼。

　　她有氣無力地道，“究竟是陷害還是事實，你心里就沒點逼數么？”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要耗費多大的功力才能勉強自己不下狠手抽她。

　　如果不是她剛流產……

　　如果不是看在她剛剛受了這般罪，身體虛弱的份上，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即便，這罪也都是她自己找的。

　　……

　　他兩指捏著棉棉的下巴，極為嚴厲地威脅道，“不管你做了什么，也不管你背后合作的人是誰，全都坦白說出來，我可以留你一命，如果你準備裝蒜到底的話，不說實話的人是什么下場……你剛才見識過高酋刑訊逼供的手段。”

　　棉棉即便心灰意冷，沒什么心情和他辯駁了。

　　可聽到他這番話時，還是被震懾得心頭發顫。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好奇地問，“我什么都不說，你打算怎樣，對我動刑么，如果要動刑的話，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啊，戰慕謙，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再受罪了，你知道的，我很怕疼，失去孩子的痛，已經夠我受的了，如果要動刑的話，你直接送我上路吧。”

　　男人看著她眼底決絕的寒色。

　　只覺得心臟鈍痛。

　　她這是寧愿死，也要倔下去。

　　不肯妥協。

　　他分明是在護著她的。

　　他不想把她交給下面的人逼供。

　　也沒打算如何懲罰她。

　　只要她說出來……

　　說出來就好了。

　　即便是養虎為患，也是他自愿的選擇，他全都認了。

　　可是她就連死都不怕。

　　非要和他對抗到底。

　　這真是……他親手養出來的好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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