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別哭。”鳳長歌心痛到幾乎窒息，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嗓音不斷顫抖，“沒關系的……心兒是最干凈的姑娘。”

　　“長歌，不……不是的！”素心狠狠搖頭，將小手抬起，胡亂捂住了心口，“心兒很臟……很臟……”

　　她一低頭，便能瞧見白皙肌膚上的淤痕，都是玄千寂留下的！

　　她的身上有千寂哥哥留下的印記，她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另一個男人的氣息，她如此骯臟不堪！

　　“嗚嗚嗚……長歌，你閉上眼睛好不好……你別看我！”素心忽然伸手捂住鳳長歌的眼睛，“長歌，我太臟了……我配不上你！你走吧，不要看心兒了……嗚嗚……”

　　“心兒，別這樣……”鳳長歌將她的小手抓住，按了下去，睜開眼睛直直與她對視，柔聲誘哄道，“心兒不臟，心兒什么模樣我都喜歡……”

　　“真……真的嗎？”素心遲疑著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笑，眼中燃起了一簇希望。

　　在男人的安撫下，姑娘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些。

　　“真的。”鳳長歌頷首，揉揉她的青絲兒，“寶貝兒，睡一覺吧。我在。”

　　“我不睡……我知道，長歌不會回來了，我是在做夢！”素心吸了吸鼻子，苦笑，“我在做夢……等夢醒了，長歌便不見了！”

　　她說著，伸出柔軟滑膩的手臂，緊緊將鳳長歌的腰身纏住，小臉拱進了他的懷里，貼著他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越來越安心。

　　“長歌，我不睡覺……我要你！你陪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要走，好不好？”

　　“心兒好怕……好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等我眼睛一眨，夢就醒了！夢一醒，長歌便消失不見了。”

　　“長歌是心兒喜歡的人，心兒真的……真的很喜歡長歌！”素心扒拉著他的衣襟，小腦袋在他的懷里蹭來蹭去，毛茸茸而濕淋淋的，可愛至極。

　　偏生姑娘的鼻尖又是紅的，紅通通的小鼻子，活像只小兔子。

　　這丫頭自從知道鳳長歌羽化之后，便成了愛哭鬼，說兩句便會哭出來。

　　“長歌，之前是我不珍惜你……這次，這次我一定不會放你走了！不管是夢還是現實，我都會緊緊抓住你！”

　　“可是心兒很臟，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配得上長歌……”

　　素心越說越委屈，小手絞動著將白嫩的身子捂住，遮住四處遍布的紅痕。

　　“長歌，這些印子……是不是去不掉了？”

　　她自卑極了，想到自己骯臟不潔的身子，再想到鳳長歌絕世的容貌，只覺難堪不已。

　　“我待會替你上藥。”鳳長歌嘆息一聲，將她軟軟的小手抓了起來，放在唇畔輕輕一點，又輾轉吻遍，“心兒不哭了，我留下來……留下來陪著你，好不好？”

　　男人已經忘了曾經與那紅衣公子的約定，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都只有素心！

　　什么約定，他管不著了！

　　這樣脆弱的姑娘……他不可能放手。

　　他怎么舍得讓她獨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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