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擦。”這邊李云端著水拿著毛巾進了屋子就喊范耀宗脫衣服。結果過了一會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紋絲不動，只能把手里的濕毛巾放下自己上手給扒衣服。

　　這男人趁她剛剛不在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棉襖脫了，可能是覺得屋子里有點熱，把上面僅剩的一件秋衣扯得都快咧開了，露著一個大脖子。

　　把范耀宗從炕上拉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給扒的只剩一個褲衩以后，李云就開始給他擦身了。

　　裝醉的范耀宗覺得這是一個占便宜的大好時機，抱著自己媳婦自己愛的思想，在整個過程中范耀宗一個勁的往媳婦身上湊。

　　“你老實的，別動，再動我就把你摁盆里了，抬胳膊，對，抬腿，轉身。”李云覺著可能是那句再動就給摁盆里嚇著了，接下來就真是老老實實的讓干啥干啥了。

　　等李云給范耀宗擦完，把他給放炕上讓他倒下了。放心的轉身把擦澡的臟水端出去倒了，殊不知范耀宗在她背后看她看的眼睛都快冒光了。

　　倒完水進屋就看到喝醉酒的男人在炕上趴著睡覺，臉都埋被子里了，他也不嫌憋得慌。

　　李云上炕之前倒了碗水放炕邊的把桌子上了，就是為了范耀宗半夜醒來口干給他備的，倒完水順便把煤油燈吹滅了，睡覺長著等燈睡不踏實，不過今晚年三十也甭想睡踏實就是了。

　　范耀宗在炕聽著他媳婦的在屋里走動的聲音判斷她在干嘛，怎么還不上炕，等煤油燈滅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機會來了。

　　吹滅煤油燈以后屋里就徹底黑了，就著屋外照進來的一點點月光摸索著爬上炕，剛上去還沒脫衣服呢，旁邊就伸過來一根結實的手臂把李云給扯過去了。

　　“啊~~~范耀宗，干啥啊？”李云被嚇的驚呼了一聲，反應過來炕上就他們兩口子，之后掙扎著要起來。

　　“媳婦，你真香?”他媳婦肯定抹雪花膏了，那雪花膏還是上次二兩在供銷社買的，家里仨女的一人一袋，不過抹上倒是挺香的，他媳婦只有出門跟節日才會拿出來抹，平時都用二兩自己做的，一股中藥味的那種。

　　“我抹雪花膏了，你撒開我，別亂騰，讓我起來。”李云在黑暗里左躲右閃的躲著范耀宗湊過來的臉，最后發現怎么躲都在他懷里，也不掙扎了認命的讓他親。

　　這一夜范耀宗借著酒味，裝著撒酒瘋的樣子，折騰了李云半夜。

　　……

　　大年初一。

　　凌晨四點半，因為冬天的緣故，外面的天還黑著。

　　鞭炮聲在村里家家戶戶陸陸續續響起來。

　　“哥，咱爹娘還沒起呢，他們是不是睡過頭了？我去叫叫他們吧。”范竹菊躍躍欲試的看著她爹娘的屋子，平時爹娘起的都挺早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叫他們起床，

　　“幾點了？”李云昨晚被折騰的有點狠，本來應該四點起的，結果都四點半了才被外面的鞭炮聲跟孩子們的說話聲吵醒。

　　“四點多吧，我出去看看去。”范耀宗剛剛起床穿好衣服要出去，本來打算讓她媳婦多睡會的，結果外面這噼里啪啦的鞭炮聲絡繹不絕，得，甭睡了。

　　“爹，你起晚了，我們打算去奶奶家呢，我娘呢？起來沒？”聽到有人掀簾子的聲音，范竹靈停下跟她哥的聊天，范竹楊剛剛告訴她昨晚他們爹昨晚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她正在跟他哥討論呢。抬頭看到他爹正好進來，挑挑眉，聽她大哥的描述沒想到他們爹是這樣的爹，看看就她爹自己起來了就知道昨晚她爹做了什么好事，因為平時他們家就她娘起得最早。

　　“咳咳，你娘正在起，你們先去吧，我跟你娘隨后就來。”范耀宗聽到大閨女的問話，猝不及防的被口水嗆了一下。

　　“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快點。”兄妹四人結伴伴著月光去奶奶家吃早飯。

　　……

　　過完年，過了正月十五上學的就都開學了。

　　范竹靈跟她二堂哥繼續開始了結伴上學放學的日子。

　　正月要過完的最后一天。

　　這一天，天氣有點陰沉，范榮山家迎來了一個冬天基本不出門的客人：柳樹村的柳萬土，也就是范老爺子的老酒友柳老爺子。

　　按道理說柳萬土因為以前當兵時落下的病根—陰雨天關節就酸疼的原因，整個冬天是基本不會出門的，但是今天他卻來到了范榮山家。

　　過完年后村里有幾個老年人都有點感冒發熱，范榮山這個鄉村赤腳大夫就被需要了，今天他吃完早飯打算出去給村里幾個老家伙們復查一下，結果剛出屋門就看到正好推著自行車進他家門的柳萬土跟他大兒子了。

　　“老柳，你怎么來了？不是冬天在家貓冬不出門嗎？”范榮山還在想他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出門，一般冬天寒冷天也不好，他這個老哥以前打仗時落下了一身病，最厲害的莫過于陰雨天跟冬天就關節酸痛了，厲害的時候走路都需要一瘸一拐的。

　　柳平福上前跟范榮山打招呼：“范叔，我爹從昨天下著雪就想來。”他爹從昨天下雪發現腿不疼了以后就上躥下跳的想來青山村，雖然他爹腿不疼了他們全家都很高興，都想感謝范叔他們，但是也不能下著雪就來啊，他們家給勸了又勸才把他爹給勸住，今天一早他爹一看雪停了就拉著他要來，這不他就騎自行車給帶來了。

　　往前走了幾步就來到了范榮山身邊對他說：“好事啊，二兩呢？上學了？”年前的時候二兩跟白楊倆娃去給他送年禮，還捎帶了一小瓶藥膏給他。當時二兩說她自己做的，他當時聽了也沒太在意。雖然聽老范說過他三個孫輩在跟著他學醫，但是他覺得二兩畢竟還小，不會比她爺爺醫術還好。他就隨手放抽屜里了，結果過了幾天老婆子收拾抽屜的時候發現了這瓶藥，知道這藥的來歷后給強逼著用了，還說畢竟是小輩的心意不可浪費。沒想到那藥效果這么好，他往疼的厲害的關節處抹了幾回，就感覺腿疼的沒有那么厲害了，他當時還以為是老范的藥起了效果，因為以往每次吃了老范的藥都會緩解，結果等他把瓶藥膏都抹完以后下雪天的時候他發現腿不疼，到了這他才反應過來那瓶藥的重要性，畢竟往年老范給拿的藥也只能緩解，徹底好了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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