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廖婕兒反應，厲璟川直起身子，壞壞的笑了笑：“行了，知道你不肯，開玩笑的。”

        他挑了挑眉，表情仍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在廖婕兒沒注意的瞬間，眼底閃過了一絲黯淡。

        她的反應，自己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過去這么多年，她都……

        大腦里的想法還沒有落定，厲璟川突然愣了一下。

        廖婕兒就那么毫無征兆的雙臂勾出了他的脖子：“還好，十二點還沒到。”

        說完，她湊近了他的臉，直接攻陷了他的唇。

        她的唇很軟，像是剛出爐的爆漿蛋糕，綿密香甜。

        然而厲璟川還來不及回味，廖婕兒便松開了手。

        很短的時間，兩人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她看著他，目不轉睛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小聲的開口：“忘了說，生日快樂。”

        話音落下，廖婕兒摸出手機看了看：“剛好十二點了。”

        還好來得及，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我等到了你。

        厲璟川像是被點穴了似的愣在原地好久，一直到臉頰上拂過一陣風，一片微涼刺激了神經，這才反應過來。

        花園里很安靜，已經是午夜時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因為廖婕兒那個吻而亂了節奏的心跳聲。

        “我……我……”

        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厲璟川深吸一口氣之后，終于將完整的一句話說了出來：“我，我，你放心，我不會瞎想的，剛才，禮物，就是生日禮物而已，就是這樣，我沒有瞎想，沒有……”

        他急急匆匆的轉過身，刻意轉移了話題：“現在很晚了，要不，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明天有沒有工作，有的話要早點起來，早睡早起身體好，皮膚好，什么都好……”

        “阿川……”廖婕兒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他停住腳步，并沒有回頭：“啊？”

        廖婕兒咬了咬唇，表情有點糾結，但過了一會兒，又好似很堅定的開口：“我允許你瞎想。”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好似春日里的一片盎然，綻放了厲璟川的心頭之花。

        他的腦子里，不斷的重復著那句話。

        我允許你瞎想。

        這么多年，他瞎想的實在太多了。

        她會牽他的手，會吻他的唇，甚至挽著他的胳膊走進教堂，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

        可每一次回到現實的時候，她的冷漠和拒絕卻將他幻想過無數次的美好畫面給打破。

        但今天，她竟然會說，我允許你瞎想。

        厲璟川像是木頭人似的定在原地，表情愣愣的。

        廖婕兒見他沒說話，于是走上前，緊了緊拳暗暗給自己加了加油，這才伸過手去觸碰厲璟川的指尖。

        他的手有點冷，當一股溫熱包裹住整個掌心時，厲璟川下意識的渾身哆嗦了一下，所有在腦子里閃過的畫面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樣緊張的人，還有廖婕兒。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在面對厲璟川這個人的時候，自己的情緒會這樣復雜。

        可眼下她需要先問清楚好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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