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權(quán)勢
有朋友覺得安德和愛蜜莉雅深情款款,來得實在太過突然——既沒有生死與共的患難,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波折,憑啥你們倆就愛起來了呢?
這里胖子解釋一下:
主角安德是兩世孤兒,人生里第一次遇到一位純潔漂亮姑娘對他很好。
而且,愛蜜莉雅是安德親手搶回來的,安德知道這女孩為了家人犧牲自己,本來就對她具有一定好感。所以主角非常容易被這個女孩攻略下來。
愛蜜莉雅算是安德兩世人生中的第一次初戀。
這也是為什么,貴族青年在承擔(dān)重任前,通常會被家族安排經(jīng)歷一些女人的緣故——就是擔(dān)心發(fā)生這種事。
愛蜜莉雅則是家道中落,在近乎絕望的深淵中,抱著一個犧牲的心被夜魔搶過來的。本來就已經(jīng)是落在底層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地下居然還有一個地下室,愛蜜莉雅的心情可想而知。
在這種情況下,她自以為安德不知道她是俘虜,對她更是像朋友伙伴一般親切,安德對她來說,是絕望中的救贖。
這種救贖在輕松的日常相處中潛移默化,讓涉世未深的愛蜜莉雅漸漸放下防備,愛上安德。
安德也是愛蜜莉雅的初戀。
胖子筆力不好。
本來這段設(shè)定,可以寫出大篇溫暖而曲折的感情發(fā)展過程。
但是這設(shè)定到胖子手里,卻只能被讀者們評價為‘啊,兩人之間沒發(fā)生啥事啊,為啥安德和愛蜜莉雅突然就情深似海了呢?’
胖子果然是個只能做設(shè)定的人嗎?
還是因為胖子當(dāng)年太純情,從戀愛到結(jié)婚,只認(rèn)識一個女的,導(dǎo)致生活經(jīng)驗不豐富的緣故嗎?
這一段寫在這里,是因為安德和愛蜜莉雅的感情是非常重要的設(shè)定,對以后情節(jié)發(fā)展有關(guān)鍵性作用,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有些讀者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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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華生警長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羅恩先生,他不說話,只是將金幣默默的揣進(jìn)口袋里。
警長在一般市民眼里,多少已經(jīng)是個人物了,但是實際上,他們離真正的大人物差得還不知道有多遠(yuǎn)呢。
如果是一般小麻煩,華生警長收了這錢,當(dāng)然會幫羅恩解決一下。
可問題是現(xiàn)在死了四個人,好吧,其實死了四個冒險者也不是不能遮掩一下,畢竟冒險者不是市民,這幫人雖然風(fēng)一樣自由,卻也容易想風(fēng)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但是,現(xiàn)在羅恩這家旅店被托魯斯爵士盯上,再想暗箱操作,卻是風(fēng)險太大,羅恩和華生那點小小交情,還不足以讓華生警長冒這樣的風(fēng)險。
“什么人?”過道上傳來一陣喧嘩:“巡警辦案,閑人莫入!”
“滾!”有人短促有力的說了一聲‘滾’。
“Duang——嘩啦——呯——”
人體倒地的聲音和玻璃碎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怎么回事?”華生警長不滿的推開房門。
外面,一個穿著爵士服飾的年輕男子,背后站著一位盛裝的女士,兩人一前一后朝這邊走來。
在他們身后,兩名巡警倒在走廊上呻吟。
法奧特旅店自然不是像白色風(fēng)雪旅店那樣的高級旅店,為了節(jié)約空間,騰出更多地方建造可供住宿的房間,法奧特旅店的樓上只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cè)是一扇扇旅舍的房門。
這樣可以最大化的利用樓層的空間,但是,為了讓這沒有窗戶的走廊顯得光亮一些,在墻壁上掛了許多玻璃框架——這個世界,由于煉金術(shù)士們的需要,玻璃早已經(jīng)被發(fā)明出來了。
剛才那些玻璃碎裂的聲音,就是攔路的巡警被安德隨手撥開,撞到墻壁上,把玻璃也撞了下來。
“你——”
看著摔倒一地的手下,華生警長大怒,作勢要拔出腰間的短劍和對方拼命。
“羅恩大哥!”
那位陌生的年輕爵士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和他擦肩而過,伸手握住羅恩的手:“聽說你有麻煩?到底是什么事?”
“額——安德?你怎么來了?”羅恩喜出望外,安德可是正牌的領(lǐng)地勛爵,論起地位來,要比那個拐了七八道彎,靠和寡婦結(jié)婚,名不正言不順的托魯斯爵士要高的多。
“我要去王都卡蘭砣,順路經(jīng)過這里,就來看看你!卑驳滦χf:“這是我的妻子愛蜜莉雅!
賴爾特夫婦有兩個兒子,長子羅恩和次子波爾圖。安德和波爾圖關(guān)系更好,但和這位羅恩關(guān)系也不錯。
“什么?你都結(jié)婚了?我父母知道嗎?”羅恩大吃一驚,年前才聽說安德因戰(zhàn)功封爵,怎么一轉(zhuǎn)眼就結(jié)婚了?
“他們還不知道呢,愛蜜莉雅的身份有些敏感,不方便在領(lǐng)地那邊結(jié)婚,我們是昨天剛剛在阿爾托蘭女士的神殿舉行的婚禮!
安德笑著說,雖然愛蜜莉雅認(rèn)為自己是昨天才向他吐露的真實身份,但他卻不是昨天才知道的。
“羅恩大哥,你遇到麻煩了?”安德把話題拉回來。
在他背后,華生警長的短劍剛出鞘了一半,卻被一只雪白的手給按住了。
明明是做爵士夫人打扮的女孩,身姿更是高挑優(yōu)雅,按在華生警長劍柄上的這只手纖美修長。
但這只手上傳來的力量簡直無法阻擋——華生用盡全身力量拔劍,連臉都掙紅了,可短劍依然一分分滑回了劍鞘。
和愛蜜莉雅這位變異的狂戰(zhàn)士比力氣,戰(zhàn)士等級不過二級的華生警長還遠(yuǎn)未夠班。
“唉,是啊!绷_恩嘆了口氣:“我這點小小產(chǎn)業(yè),被人盯上了!
“哦,是誰?”安德問道。
“托魯斯爵士,一個做旅店和車馬行生意的商人,說起來也是我自己倒霉,店里正好有四個冒險者被人殺了,結(jié)果被人盯上一口咬住——”
羅恩想要把前因后果解釋清楚,才好向安德求助。
畢竟安德不是奧托爾侯爵麾下的領(lǐng)地勛爵,雖然地位遠(yuǎn)比托魯斯爵士要高,但是兩者并不相互統(tǒng)屬,就算想幫助他,也要花費許多力氣。
“羅恩大哥,不用跟我說這么多,托魯斯爵士他在哪里,今晚我就去干掉他。”
羅恩:“——————”
華生警長的劍也不拔了,目瞪口呆的望著這邊:“——————”
這是哪里來的愣頭青,當(dāng)著格拉城官方執(zhí)法者的面,直接說要去干掉一位貴族——破落貴族也是貴族啊,至少人家名義上是可以免除一部分賦稅的。
說句實話,安德原本今天新婚燕爾,感覺好得不是一點點。
昨天出門遇刺、刺客沒抓住,又在武器店被人強(qiáng)行做媒,這些破事,安德都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今天只想著帶著自己新婚妻子來看看羅恩大哥,也算是走走親戚。
結(jié)果就遇上羅恩大哥被人強(qiáng)奪旅店的破事。
安德的火氣‘蹭’的一聲就竄了上來——昨天那是一個子爵家族,又是上門送妹子的,怎么也不好發(fā)作。
今天一個什么爵士——還特么是強(qiáng)奪這么小旅店的一個爵士,這種爵士能強(qiáng)到哪里去?
在格拉城,不方便對付一個子爵家族,但還對付不了這種破落戶爵士嗎?
能給格拉城的奧托爾家族添點堵,也算是小小出了一口當(dāng)街遇刺的氣——主要是刺客傷到了愛蜜莉雅,要是傷的是羅德尼爵士,安德還未必這么惱火。
“這位安德爵士,這里是格拉城,請您注意言行!”華生警長警告道。不過他只是開口,倒沒有其他動作。
剛才,華生警長努力了幾次都無法把劍柄抽出來,干脆就放棄了。
畢竟能干到警長也不是傻瓜,身邊這位爵士夫人明顯是一位職業(yè)者,動手豈不是自取其辱?
不過,自己不行,不代表格拉城不行,自己身后也是有人的。
“安德爵士,請您息怒!
華生警長充滿警告的話音還沒落地,走廊上卻傳來一個聲音。
“安德爵士,發(fā)生這樣的事,是我們疏忽了!币晃荒贻p英俊的騎士快步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致歉。
“溫迪大人!?”華生警長吃驚不小,連忙把身體靠在墻壁上,讓走廊顯得更寬敞一些。
這位溫迪騎士大人和他倒是同屬于格拉城的治安人員序列,問題是,人家是貴族騎士,向來是負(fù)責(zé)貴族區(qū)治安的高級人員。
他們這種平民區(qū)管一條街的小警長,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安德爵士,請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一上來,這位安迪騎士就把整個事件定義為需要對安德做一個交代!
這種態(tài)度,讓靠在墻壁上的華生警長噤若寒蟬,根本不敢說出半個‘不’字。
像他這樣的執(zhí)法者,最明白法律是為誰服務(wù)的。
所謂法律的公正,是給那些勢力和實力相差無幾的人準(zhǔn)備的;當(dāng)天平的一端突然跳上一只大象的時候,公正不公正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那個什么托魯斯爵士,讓他去死。還有,我這位羅恩大哥的名譽(yù)受到了損傷,也需要一些補(bǔ)償。”
溫迪騎士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說話時上半身微微前傾,保持一種謙恭的姿態(tài),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安德爵士您盡管放心。對了,安德爵士,安斯艾爾爵士和華納*泰倫斯爵士希望今天能和您見一面,華納爵士想對昨天的失禮表示歉意!
爵士和爵士是不一樣的。
華納*泰倫斯這種爵士是泰倫斯子爵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就是板上釘釘?shù)淖泳簦?br />
至于安斯艾爾爵士更是奧托爾家族直系成員,雖然不是第一繼承人,可他的地位還在華納*泰倫斯之上。
托魯斯爵士對付羅恩,還要抓住旅館里出了命案的機(jī)會,而這些大人物要捏死托魯斯,根本不需要找什么機(jī)會,只要授意下去,自然有人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有這兩位授意,溫迪騎士處理一個車馬行出身、家底不干不凈的商人爵士,簡直像是捏死一只螞蟻。
至于羅恩這種開一個平民旅店的小老板,在那些大人物眼中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但問題是,他身后不是有人嘛——看在安德的面子上,有今天溫迪騎士做出態(tài)度,下面的這些人自然就知道如何對待羅恩。
這邊安德和溫迪隨口說了幾句,就決定了一位爵士的生死;
在走廊上,警長華生和兩位剛剛勉強(qiáng)爬起來的巡警都把身子緊緊貼在墻上,恨不得把身子擠到墻里面去。
剛才他們對待羅恩老板可不算客氣,而這位趕來給羅恩老板撐腰的大人物,明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
這要是被這位惦記起來,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至于剛才挨了兩下,被揍倒在地、失了體面?
那還叫事兒嗎?只要對方現(xiàn)在不要想起自己,那就比啥都強(qiáng)。
“唔,那我就去見見他們,羅恩大哥,明天有空,我再來看你!
安德自己可以干掉那個什么托魯斯爵士,但既然有人代勞,他也就算了,畢竟是新婚燕爾嘛。
“啊——安德大人,您只管去、只管去!”羅恩連忙點頭哈腰,說道。
他臉上的笑容,帶上幾分諂媚;他的腰,彎下再也直不起來。
看著羅恩臉上變得諂媚的笑容和彎下的腰,安德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點點頭作為告別,帶著愛蜜莉雅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也許安德有些看不慣,但是不可否認(rèn),小人物只有保持謙卑,才能在這個并不文明的世界里活下去。
安德覺得自己沒資格指責(zé)羅恩,當(dāng)年他最無助的時候,面對賴爾特夫婦和特利根等人,態(tài)度并不比羅恩好到哪里去。
安德只是感到有些遺憾,從今以后,羅恩*賴爾特也許就不能和他做朋友了。
如果將來自己越走越遠(yuǎn),是不是朋友就會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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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溫迪騎士帶來的馬車,安德夫妻二人來到一家位于貴族區(qū)的高級酒店。
“蒂爾斯夫人,昨天我真是太失禮了,竟然妄想拆散一段如此美好的情感——為了表示歉意、也為了恭喜您成為蒂爾斯夫人,我為您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請您務(wù)必收下!
華納*泰倫斯熱情的迎了上來,首先在愛蜜莉雅面前深深彎腰,親吻愛蜜莉雅的手背,然后一揮手,幾名侍女雙手托著禮盒走了過來。
禮盒里是一套紅寶石首飾,包括一根項鏈、一副耳墜和一只手鐲,都鑲嵌著紅寶石,與愛蜜莉雅潔白的皮膚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愛蜜莉雅微微側(cè)臉看了安德一眼,安德點了點頭。
“謝謝您,華納爵士。”愛蜜莉雅微微屈膝行禮,這是女士特有的屈膝禮。
“哪里,只要您能原諒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比A納*泰倫斯笑著說道。
“我原諒您了!睈勖劾蜓盼⑿χ卮。
“安德爵士,華納取得了您妻子的諒解,我也有一件事,希望能取得您的諒解。”
安斯艾爾微笑著走了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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