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回不了家了
感知到蕭清選的氣息離開了遠(yuǎn)星御所的范圍內(nèi),這時,火炤才敢開口,藍(lán)色的眼睛里皆是復(fù)雜的神色:“他是誰?”
葉夕海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你干嘛這么問?”
火炤沒理會這話,只緊緊的盯著蕭千凝,唇齒重復(fù):“蕭千凝,那人到底是誰?”
蕭千凝:“蕭清選,七武皇之一,世人口中的圣君!
火炤和葉夕海同時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這驚人的事實給震撼到了。
雪凜看著他兩,有些無語:“我說你兩不是吧,腦殘的程度也太徹底了,看看赫則和老爺子,顯然是猜到了!
葉夕海扭頭去問,“你怎么知道的?”
葉赫則:“圣君大人是舉世公認(rèn)東大陸最美的人,光從容貌上來看,便能讓人有幾分猜測,方才姐姐也說了蕭家的十六位王爺,還有御座二字,如此明顯,怎能不知?”
安老先生贊許的點了點頭,“蕭姑娘也沒有瞞著我們,之前那話,也算是表明了圣君大人的身份。”
葉夕! 艘宦,顯然是剛才沒聽進(jìn)去那話,覺得自己的思緒跟不上大伙,有些懊惱和羞愧。
火炤的神情就有些復(fù)雜了,他自持種族天賦,無比的蔑視人族,可是他就算自詡鳳族血脈,也不敢對一位圣者有所不敬。
“姐夫是圣君大人?!”葉夕海鼓起臉頰,帶著稚氣的雋秀面容看起來很可愛,他忽然想起那份舉世皆知的婚約,皺著眉說:“可是圣君大人與蘭陵帝國的女帝陛下有婚約,他都有了未婚妻,怎么能來招惹姐姐?太過分了!”
這也是葉赫則想不通的,他有些擔(dān)心,“是啊,這樣是不對的,圣君大人既然有了未婚妻,就不該如此!
火炤不清楚人族的那些大事件,可他還算了解蕭千凝,那樣光彩奪目的一個人,是不會和旁人分享自己的東西,更何況是扶持相攜的人生眷侶。
安老先生沒有說話,只是擔(dān)心的望著蕭千凝。
雪凜作為唯一的知情人,看著大伙兒的模樣,莫名的有了某種說不清的優(yōu)越感,她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心想:“上帝視角就是特么的爽,坐看人打臉!
小姑娘假惺惺的裝傻充愣,用一看就知道非常虛假的擔(dān)心神情,憂心忡忡的說:“阿凝,我和蕭清選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你可要把持住,!
蕭千凝雙手撐著石桌,就那樣看雪凜作妖。
“再好的男人,是別人的,也就不好了。”雪凜在善見城的那些日子,曾經(jīng)花樣作死,不停的挑釁蕭千凝,豐富的作死經(jīng)驗讓她十分敏銳的有了一點危機(jī)感,眼珠一轉(zhuǎn),特機(jī)靈的轉(zhuǎn)話題,“哦,對了啊,帝歌年末有很多盛事,到時候一起去玩,我就特別想去雪巳節(jié),據(jù)說能淘到很多寶貝,阿凝,我們一起去雪巳節(jié)……”
蕭千凝:“胡作非為?”
雪凜:“……”
蕭千凝似笑非笑地挑唇,雪凜當(dāng)即反應(yīng)就想跑,可下一刻,小殿下以疾風(fēng)迅雷般的速度出手,將她的臉按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拎起了肥嘟嘟的流光獸擱在雪凜的側(cè)臉上,直接拿妖獸某個部位對著她。
“保持這個姿勢,到吃晚飯前,想要其他的玩法,你可以試試!
雪凜:“……”
安老先生胡子微微一顫,神情隱忍。
葉夕海和葉赫則相互對視了一眼,可疑的低下了頭。
火炤煩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
……
蕭清選在遠(yuǎn)星御所里安排了人,不多,就十來個人,有男有女,多是雜役,還有一個廚子,年齡很小,看起來和葉赫則他們差不多大,也就十五六歲,這些人都是一個婆婆管著,姓張,是在帝宮里伺候過蕭千凝的人,可惜那些張婆婆都記不清了。
小樓的每層只有兩個房間,里面的陳設(shè)格局簡約典雅,房間很大,分成里閣、外閣、外加還有擺放書桌書架的書間。
蕭清選給蕭千凝的房間選在了三樓,通風(fēng)敞亮,也已經(jīng)布置好了,里面的東西還都是從帝宮里她的宮殿移過來的,就連衣柜里也放置了很多新制的衣裙。
雪凜的房間在她旁邊,也都安置好了,就是沒有蕭千凝的那樣精心,倒也頗為簡約雅致。
蕭清選不能未卜先知,自然想不到蕭千凝回來還帶了這么多人,好在小樓里的房間每日都有人打掃,尋常的生活物件也充實,房間很快就安排好了。
火炤選了頂層的六樓,安老先生年老,不想爬上爬下,就定了一樓,葉赫則和葉夕海把二樓給住了。
晚飯后,蕭千凝回了房間,陽臺的地方擺了軟榻,她躺在上面,沉默的看著隆冬時帝都的天。
她這一整日,就在觀星鑒上有那么一會的失神落魄,其他一如往昔,臉上帶著虛假的面具,身上也仿佛穿著一具堅硬如鐵的外殼,她只在蕭清選的面前露出了一點縫隙,接著對別人、對這座京都、就連對蕭清選,都是那副堅不可摧的姿態(tài)。
她的傷口,從不肯給任何人看,無一例外。
蕭千凝有些想問問那只上古神獸,她替代了蕭瀠的命數(shù),這已經(jīng)是一筆代價,她蕭千凝的人生,活過的痕跡,存在的意義,憑什么被抹去?
只是事后追問,沒有意義,她從來不做這種事。
看著帝都的星空,蕭千凝想到了一個挺無聊的詞——命運(yùn),只是她從來不信命,即便是命里注定,即便是天道綱常,她也不會屈服,她的命運(yùn),天亦不能擾。
來日,蕭千凝獨自出門,去了西城的長安街,這條長街是帝都最奢華最尊貴的位置,僅次于帝宮,先帝的十余位兄弟,蕭清選的叔伯,蕭氏皇族的那些王爺們都住在這里。
長安街上位置最好的是燕王府,主人是先帝的表兄弟,與先帝同祖,蕭千凝在燕王府門前站了一天,手中撐著青竹傘,無人知曉。
她想看看父母,想看看弟弟妹妹,好在她的氣運(yùn)一直極好,她看到了弟弟蘭瑾和弟妹平陽郡主寧歌出門。
蕭蘭瑾和她生得并不相似,年輕人若有一分像她,便會是個美男子,望著弟弟還算清俊的臉,蕭千凝笑了笑,離開。
十年了,她還是沒有回家。
以前是沒時間,現(xiàn)在是……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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