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下跪道歉
流光激動的跳了跳,飛撲到蕭千凝手上,吧唧吧唧幾口就將整個水靈果吃了下去,快的連個停頓的間歇都沒有。
這種珍稀的異果對流光似乎沒什么作用,它吃了不見任何變化,就和吃了一顆蘋果差不多。
蕭千凝并不在意這個,在她看來,這水靈果是小不點(diǎn)要的,便是給它的,是它的東西,有沒有用無所謂。
流光吃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歡快的不得了,它飛到蕭千凝的頰邊,小爪子扒著她的臉不放,使勁的親了起來。
蕭千凝感覺有些癢,手指拂落流光,小魔獸也沒有不開心,轉(zhuǎn)而環(huán)繞在她的臉側(cè)。
這番舉動實(shí)在是太出人意料,甚至有點(diǎn)驚世駭俗,有誰能想到,這個神女般美麗耀眼的少女竟然把水靈果喂給了魔獸流光,這、這、這不是故意膈應(yīng)人嗎?
他們花了那么大精力得不到的東西,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而且毫不珍惜,這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在世間人的印象中,魔獸流光是不會被任何種族飼養(yǎng),包括人族,所以沒有人往那方面去想,也不會知道,事實(shí)就是魔獸流光貪吃,想要水靈果,各種討好賣萌,蕭千凝受不住小孩子這樣撒嬌,就答應(yīng)了。
那名少女始料不及,等到流光吃完水靈果,她才漸漸回神過來,嬌麗稚嫩的臉上浮現(xiàn)出惱怒的神色。
“你竟然敢這樣做,我方才的話你沒聽到嗎?”
蕭千凝懶得搭理她,越過少女離開,剛走兩步,水元素結(jié)成的一面水網(wǎng)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名少女不由分說的指責(zé):“這水靈果可以煉制多少救人的藥物,若是姑娘用來提高自身修為,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它是姑娘拿到手的,可姑娘卻將它喂給了一只吃人的魔獸,如此行徑,有違人道。”
蕭千凝活到這個歲數(shù),還沒有被人這么當(dāng)面罵過,她有點(diǎn)來火,不陰不陽地開了口:“這位,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口齒不清說錯了話?沒記錯的話,‘外出歷練,這種情況,憑本事說話’這應(yīng)該是你說的,怎么?你沒機(jī)會憑本事說話,就開始憑本事不要臉了?”
她伸手撫著魔獸流光柔軟的毛發(fā),淺淺微笑的樣子?jì)摄记已保斑@水靈果不是你找到的,是我找到的,那么,這就是我的東西,我想丟了,賣了,踩個稀巴爛,都是我的事情,如何輪得到你多嘴多舌?”
那名少女眼神里藏著怨毒,如鬼火般陰沉,“水靈果是你找到的,自然是你的,你想要如何,我確實(shí)插不了口,可我要對你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你也沒話好說吧。”
蕭千凝微微挑眉:“怎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想要武力解決,國教院這些年教出來的都是你這種貨色?”
那名少女甚為惱怒,當(dāng)即便動手,圣宗國教院的那名師兄想要阻止,可蕭千凝和那名少女距離太近,他的速度根本趕不及。
一道火光驟然出現(xiàn),橫亙在少女與蕭千凝中間,有些削瘦的少年站在蕭千凝面前。
紅衣妖嬈,長發(fā)如火。
火炤藍(lán)色的眼眸直視著眼前的那名少女,眉眼間盡是冷酷與高傲。
緊接著,身穿湖水綠長裙的小姑娘憑空出現(xiàn),灰藍(lán)色短發(fā)在光芒的映照中恍若美麗瀲滟的銀發(fā),流溢著淡色的光芒,詭異妖冶的異色瞳眸惡狠狠的盯著眼前。
火炤沒有說話,因?yàn)椴恍加趯θ俗彘_口。
雪凜脾氣不好,不僅任性野蠻,還霸道不講理,她盯著那名少女看了會兒,怒火沖沖的說:“國教院的人了不起啊,國教院的人可以隨意出手打人是吧,我家阿凝哪里惹到你了,你要對她動手,你給我好好說仔細(xì)了,要是理由不夠充分,我保證不打死你。”
不打死你,意思就是,打個半死什么的。
那名少女感知著雪凜的氣息,意識到她的境界,很自然的畏懼起來,但她不會低頭,周圍還有其他宗派的人,日月神殿和二十七苑司的人都沒有離開,她是國教院的人,代表著國教院,丟不起這個人。
她深呼了一口氣,理直氣壯的說:“這位姑娘將水靈果喂給一只吃人的流光,還出言辱罵我國教院,我怎么不能對她動手?”
雪凜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有些吃驚,她回頭看了看蕭千凝,又看了看那只流光,忍不住說道:“給這飯桶吃,真浪費(fèi)啊。”
小魔獸能聽懂她的話,不滿的飛到她面前抗議著,雪凜懂它的意思,安撫了一句,“說你飯桶,是夸你能吃,胃口好,是好話。”
火炤見她如此曲解意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蕭千凝看著抗議的小魔獸,和忽悠她的小姑娘,不由得一笑。
雪凜沒有太多功夫搭理流光,和它說了兩句,就看向那名少女,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這小東西是我們養(yǎng)的,喂它吃個果子,怎么地了?”
那名少女沒敢回話,便跳過這一話題,“可是她詆毀我國教院,這點(diǎn)有目共睹。”
雪凜撓了撓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問道:“她怎么詆毀你了,說來聽聽,我來看看我的人詆毀的話語用得怎么樣,夠不夠精確,會不會用詞不恰當(dāng),要是不夠準(zhǔn)確恰當(dāng),也就是說她沒有,是你在故意冤枉她。”
那名少女愣了愣,覺得眼前這個境界高深的小姑娘有點(diǎn)胡攪蠻纏,她看了看圍觀的那些修行者,知道不能胡亂言語,只能硬著頭皮將蕭千凝說的那話重復(fù)了一遍。
雪凜聽完,很無辜的眨巴著眼睛:“我家阿凝哪有罵國教院,她不是那樣的人,她罵的是你,你就算是國教院的學(xué)生,那又如何?你不是羅玄院長,也不是張副院長,你有什么資格代表國教院?你能代表國教院嗎?國教院是你的嗎?”
在圍觀的修行者看來,這小姑娘說話很有水平,剛才那話具有極高明的說話技巧,直接將那名少女和國教院隔開。
可實(shí)際上,雪凜只是想罵人。
小姑娘嘖了兩聲,口吻瞬間強(qiáng)硬起來,霸道又蠻橫,“你既然不能代表國教院,那我家阿凝就沒有詆毀國教院,所以就是你在冤枉她,我很不高興有人欺負(fù)她,你必須為此付出責(zé)任,是下跪道歉,還是讓我殺了你,你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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