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唱歌。我的歌，只唱給喜歡的人聽。今天，因為是游戲，沒辦法，所以便宜你了。”

　　高宬苦笑，這輩子還能唱一次這么魔性的歌，也算是一場難得的新奇體驗。

　　俞小小自作主張地把撲克牌收進盒子里，提議道：“不抽牌了，咱倆不適合玩大冒險。輪流問對方問題吧？”

　　“行，你問吧。”高宬清楚她一直憋著一個問題，就是沒有機會問出口。

　　這個機會，他可以給她。

　　俞小小一開口，便往平靜的湖面上拋下了一塊巨石。

　　“你有過多少女人？”

　　這個問題太出乎意料了，高宬愣了愣，才問她：“怎么定義——有過？”

　　俞小小抿抿唇，“就是，字面意思。”

　　高宬笑了，“字面意思也有很多種。你是問談過的女朋友有幾個，還是問上過床的有多少人呢？”

　　俞小小囧了囧，“既然如此，那就都答一下吧。”

　　高宬點點頭，如實回道：“女朋友，沒有。上過床的，有一個。”

　　“……”這下?lián)Q俞小小驚訝了，“你確定？玩真心話的時候，是不能撒謊的。”

　　高宬目光灼灼地望進俞小小清潭般的眼中，“我沒撒謊。”

　　俞小小偏過頭，掩飾尷尬，“該你問了。”

　　“好！”高宬往前坐了坐，鼻息噴在她的頸間，嗓音低沉，“我，方俊，還有客子，你會嫁給誰？”

　　俞小小不示弱地迎上他灼熱的逼視，異常冷靜地回道：“誰，也，不，嫁！”

　　高宬：“游戲規(guī)則，必須三選一。”

　　兩人之間的溫度，以能夠感知的速度在升高。

　　他的薄荷香，和她甜糯的體香，在高溫下融為一體。

　　俞小小嬌嫩的臉，透著冷冽和憂傷。

　　“高宬，我配不上你，也配不上你的豪門大家庭，所以，請不要來招惹我！我擁有的不多，但都非常珍惜。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已經(jīng)足夠我很好地活下去了。我不會奢求不屬于我的東西。你最好別讓我有更多的欲望，更別給我什么莫須有的期望。”

　　“只是一個游戲，一個八卦的問題而已。”高宬沒想到自己會狡辯，還會自嘲，“我一向自戀，你又不是不知道。”

　　俞小小笑了，“我知道你在試探什么。”

　　高宬：“……”

　　“我不喜歡玩曖昧游戲，我玩不起。”

　　俞小小頓了頓，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

　　“客子是我曾經(jīng)喪到極限時的白月光，是我幻想未來美好生活時的一個愿景，我不想打碎它。雖然認識方俊的時間不長，但我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他雖然看起來不著調(diào)，被你欺負，被我吐槽。可事實上，他還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想要聘請的名醫(yī)。他叫我一聲妹妹，都是我高攀了。對于你……”

　　俞小小輕輕一笑，“你只是我的債主。我感激你在游輪上救了我，感激你替我還了債，解了燃眉之急。可歸根結(jié)底，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和我的人生交集，不會有很多。等我還完了債，你我就是陌路人了。求你，不要讓我愛上你，我怕那會是我悲劇的開始。”

　　高宬突然領(lǐng)悟到了一句話——

　　真心話，的確是最大的冒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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