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053】發難
格格?
繆竹青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眼前之人的身份后,當即不可置信地睜圓了杏眼,芙頰更是一陣紅,一陣白,黑白交錯,不可謂不精彩。
呵。
昨日他還是將軍,還將他給從她房間里給趕了出來,今日便又成了她口中的年哥哥了。
謝逾白一貫早起。
在軍中或者是在府里,他每日早晨都習慣先練一套拳法,或者是沿著操練場、院子跑圈,在外多有不便,在麗都飯店的這兩日,他便只保留了練拳這一習慣。
練完拳,沖了澡,尚未吩咐親衛送早餐進來,胡培固跟繆竹青二人時候來得部隊,謝逾白卻也不能就那樣將人給攆出去。
腹中正饑,謝逾白自顧自地夾了一塊肉脯,送進嘴里,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謝逾白反應這般冷漠,令繆竹青忽然回過神來。
是了,眼前之人是格格又如何?!
她竟然在大婚之日逃婚,如此折辱魁北大帥府以及少帥的顏面,就算是少帥基于各種利益考量,依然同她完婚,婚后又如何會善待她?
眼下,對于格格的主動來訪,少帥連起身相迎都不曾做到,不就是最好的作證么?
何況,大晏早就亡國了四十年,如今早已是民國,如果不是革命軍革命不夠徹底,幾方力量博弈,皇城中那位又如何能夠安然坐于龍椅之上?
早前就有風聲傳出,民間對于取消帝制,徹底廢除大晏皇室,取消皇室一切特權的呼聲極高,否則皇帝也不會急哄哄地就要同魁北謝家聯姻,為自己那早就沒有實權的皇位做最后垂死的掙扎。
本格格?
還當真以為自己還是所謂的皇親國戚,金枝玉葉么?
幼年時期的顛沛流離,以女成長時期長時間地寄宿在姐姐、姐夫家中寄人籬下的身不由己等等,早已使隱忍跟偽裝這二者的性格特性融入了她的骨髓。
垂眸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譏諷,葉花燃狀似懊惱地咬了咬唇,一雙被江南煙雨潤過的茶色眸子充滿歉意地睇向葉花燃,開口的聲音更是輕輕柔柔,“竹青從未見過格格,不識格格遵命,更不知是格格來訪,先前多有得罪,還請格格不要見怪才好。”
繆竹青的姿態擺得極低,言語之間又極為謙卑,倘若葉花燃不依不撓,倒顯得她得理不饒人,一個弄不好,還會給人以嬌蠻任性的印象。
葉花燃看著眉目尚顯青澀,然隱隱已有日后深沉城府的繆竹青,心想,莫怪前世的她一直被她的虛情假意所蒙蔽,倘若不是重生帶著前世記憶而來,即便是重來一遭,望著這張溫婉無害的臉,她必然還是得再上一次當。
繆竹青的這一招以退為進,倘若換成真正十六歲的東珠小格格,恐怕當真會信了她這一套極其前輩的措辭,不予計較。
只可惜,這副皮囊雖是十六歲的皮囊,殼里的靈魂卻是經地獄幽火淬煉過的。
葉花燃把身子坐直,一股皇家格格天然具備的氣勢便威逼而來,“既是知道自己得罪了本格格,還不下跪跟本格格磕頭道歉?還是竹青小姐跟時下坊間部分民眾一樣,認為大晏早已亡國,本格格包括整個皇室都已經是名存實亡,便不將這個格格放在眼里?”
這個時候,哪怕繆竹青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又如何能夠當真親口承認?
所謂打狗還看主人。
倘若今日當真只有葉花燃一個,有姐夫胡培固撐腰,繆竹青未必會將小格格放在眼里,當真回一句“是”,可謝逾白還端坐在那兒。距離東珠格格逃婚已過了兩日,這兩日,也沒有傳出兩人接觸婚約的消息,可見二人仍然是極為有可能一日安結為連理的。那么名義上,葉花燃依然還是謝逾白的未婚妻。
繆竹青不欲在這個時候同葉花燃的關系鬧僵,最為重要的是,不想在謝逾白心目中落了不好的印象,縱然心中萬般不服跟委屈,也唯有低眉斂目,低低地道一句,“竹青不敢。”
葉花燃可不吃這一套,她并沒有就這樣輕易放過繆竹青的打算。
人若欺我,我必成倍奉還回去。
這是她前世后來在亂世當中站穩腳跟的處事之道!
若要他人不敢犯她,必要他人心存畏懼!
更勿論,對方還是一個膽敢覬覦她的夫君的女人!
葉花燃把臉一沉,氣勢威儀,“既是不敢,為何還不見你磕頭跟本格格道歉?”
她的嫣唇微抿,俏臉緊繃,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繆竹青還不是日后那個在成婚當日被謝五小姐當眾掌摑了一巴掌,還能笑盈盈地,恭敬地遞茶過去,若無其事地柔聲說著,“女兒,請吃茶”的那個謝家十八姨娘。
此時此刻,她尚且還沒有辦法將喜怒不形于色那一套煉至如火純青。
她錯愕地抬頭,須臾,眼光便蓄了一層楚楚的淚光,紅彤的眼委屈地看向小格格邊上,那個身量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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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i小格格就只有在她的歸年哥哥面前才還是可甜可軟的小奶貓,一旦有炮灰靠近,那戰斗力,杠杠的!
為格格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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