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112】大戲
瑞肅王崇昀提前離開了。
邵瑩瑩萬萬沒有想到,干爹竟然會就這樣丟下她跟阿娘兩個人!
崇昀這么一走,邵瑩瑩如何不知,這便意味著她跟阿娘失去了能夠為她們撐腰的人。
房間里,除了一個凝翠,剩下的,包括二貝勒跟世子妃在內,根本就全是王妃的人!
“我阿娘的肚子里懷著小貝勒!你們不能傷害我額娘!”
像是一只護著母獸的幼獸,邵瑩瑩護在白薇的面前,充滿敵意地瞪著葉花燃他們。
直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沒有崇昀,白薇腹中的胎兒,只會是他們母女二人的催命符。
她滿心以為,現在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她阿娘懷有身孕,就算是王妃跟小格格再容不下她阿娘還有府中的孩兒,也定然是不敢動她們的。
否則,僅僅只是王爺那一關,他們便過不去。
白薇卻遠沒有這般樂觀。
白薇市井出身,年輕時輾轉在各大酒樓賣唱,什么骯臟的手段沒有見過?
想要無聲無息地拿掉一個未成形的孩子,太過容易了。
就算崇昀如今寵愛她又如何呢?
別說是她于崇昀,便是楊貴妃于唐明皇,“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無論世人將他們之間的感情刻畫得如何刻骨又如何呢,當面臨三千士兵的威脅,唐明皇不依然一尺白綾,將他心愛的女人賜死在了馬懷坡下?
女人,在江山跟大業面前,從來都是不值一提。
何況,崇昀對她的感情,遠沒有那樣深刻。
方才一走了之,豈不是便是最好的證明?
白薇的臉色遠比方才還要蒼白,幾乎接近慘白的地步。
白薇沒有求饒。
她比誰都清楚,崇昀不在,便是求饒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她立在那里,如同風雨中飄搖的白蘭,看起來那樣柔弱,可房間里,除了凝翠跟邵瑩瑩,再無一人同情她。
想當初,白薇跟邵瑩瑩母女二人,不過是在酒樓賣唱的歌女,全是王爺、王妃心存良善,將她們母女二人接回府中,誰能想到,白薇便能做出此等丑事,暗中爬上了王爺的床呢?
所謂恩將仇報,不過如此。
“把那個賤種給我拉開!”
王妃發了話。
崇昀不在,王妃的兩個嬤嬤便再沒有顧忌。
她們沉著臉,上前,一左一右將邵瑩瑩給拉開。
沒等她叫囂,兩個嬤嬤便一連掌摑了邵瑩瑩好幾個巴掌。
這是在教訓邵瑩瑩這種吃里扒外的賤骨頭,更是替她們的王妃出氣。
邵瑩瑩只要一張嘴,兩個嬤嬤就一巴掌掌摑下去,打得邵瑩瑩嘴角全是血,眼神渙散,連聲音都發不出。
白薇心如刀絞,可她眼下,也是自身難保。
于她而言,現在如何能夠保全她腹中孩兒才是最為要緊之事。
倘使這個腹中孩兒有什么損傷,那她跟瑩瑩才是完了,真真正正地完了。
“啪——”
一聲清脆地把掌聲響起。
這次,卻不是嬤嬤出手教訓邵瑩瑩的動靜,而是王妃親自上了手。
那一巴掌落在白薇的臉上,絕不僅僅只是響聲大,力道更是足,白薇整個人都往后跌去。
房內眾人都倍覺解氣。
王妃這也把這可打得太好!
就應該狠狠懲戒白薇這種白眼兒狼!
唯有世子妃嚇了一跳。
她倒不是同情白薇,而是有些擔心她腹中胎兒會出什么岔子。
阿瑪將白薇交給了她,便是信任她,倘若白薇跟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她不好跟阿瑪交代。
好在,距離最近的丫鬟凝翠及時地扶住了她的主子,及時地扶住了主子。
世子妃微松了口氣。
白薇推開了凝翠的攙扶,她手指著自己的腹部,一瞬不瞬地盯著王妃,“王妃若是還嫌不夠解氣,不如,就沖著民婦的肚子來!”
“好啊!好你個白薇,你以為,你肚子里懷了個孽障,這孽種便當真是你的免死金牌了嗎?!”
王妃抬腳,竟是要當真往白薇腹中踹去。
白薇不閃不避,她的眼底有不甘,更有破釜沉舟的決絕。
既然今天這個孩子左右都保不住,不如就用它的性命,替她跟瑩兒博出一條血路來!
她的孩子是歿于王妃之手,縱然崇昀息事寧人,她不信天下人給不了他一個說法。
大不了,魚死網破!
“額娘,不可——”
世子妃驚呼一聲,急忙攔住了王妃。
額娘腳上穿的可是花盆鞋,這一腳踹過去,不說白姨腹中胎兒,便是沒有懷有身子,也決計吃不消。
王妃轉過頭,目光沉沉地凝視著世子妃,臉色陰郁,“世子妃,莫非,連你也要教本宮如何行事么?”
這話太重了!
“兒媳不敢。”
世子妃神色一慌,忙松卻了手,跪在了地上。
世子妃不偏不倚,恰巧跪在了白薇的前頭。有世子妃擋著,王妃便不再好直接揣向白薇的肚子。她走過去,彎下腰,一手揪住了白薇的衣領,將白薇從地上提了起來。
瑞肅王妃這個頭銜,在赫舍里.晴嵐的頭上,已戴了太久。
以至于在場所有的人都險些忘了,在成為瑞肅王妃之前,赫舍里.晴嵐是赫舍里將軍的女兒,她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女兒。
縱然這些年嫁入瑞肅王府,相夫教子,乃至武藝生疏,將門之女的氣勢依然還在。
赫舍里.晴嵐拎起白薇,如同一頭白虎,拎起一只溫順的兔子那樣容易。
當然,白薇不是溫順的兔子。
她是會恩將仇報,反咬一口的狡猾狐貍。
今日,她就要揭去她臉上這一層皮,她倒要看看,沒了這層皮,崇昀是不是還肯要她。
“不奧(要)!阿娘,你晃(放)開你放開我阿娘,放開我阿娘!”
因為雙頰都被打腫了,邵瑩瑩連口齒都沒有辦法清晰。
她尖聲喊著,可兩個嬤嬤將她鉗制的死死的,她的身體半點動彈不得,她發出凄厲而又絕望的喊聲。
王妃拍了拍白薇那張溫婉的臉蛋,“你方才不是問本宮,能不能放過你跟你腹中孩兒么?本宮現在就回答你——”
王妃松開了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來。
玄鐵的寒光,令白薇瞳孔微縮。
“你想做什么?王妃,求求您了,放過我阿娘吧。求求您,求求您……王妃,王妃……”
忒吵了。
王妃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朝邵瑩瑩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中一位嬤嬤便知曉了王妃的意思,直接用一條帕子,堵住了邵瑩瑩的嘴。
被堵住了嘴的邵瑩瑩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耳邊終于再沒有吵人的聲音。
王妃握著手中的彎刀,笑了笑。
笑起來的王妃,同葉花燃非常地神似。
這個時候,府中眾人才忽地想起,他們王妃原也是將門出身,也曾被封為草原第一美人。只不過因為生了小格格,落了病根,以致她的眉眼總是有揮之不去的陰郁,叫人不容易親近。
如今,這一笑,便又現出昔日草原第一美人的風采來。
王妃精致的眉眼,逼近白薇,她緩緩地道,“這把刀,是我當年出嫁前,我阿瑪贈予我的。他說,他日,若是有朝一日,崇昀負了你,你便只管拿這把刀給他一個教訓,莫要委屈了自己……”
至此,白薇眼底終于露出驚慌的神色。
“嗚嗚嗚嗚!”
邵瑩瑩也反抗地愈發地激烈,奈何她的雙手被鉗制住,始終動彈不得。
王妃將彎刀丟到了邵瑩瑩的腳邊,“叮”地一聲,匕首被仍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王妃的話隨之落在白薇的耳畔,“只要你用刀劃花你自己的臉,我便饒過你跟你腹中的孽種。可好?”
白薇盯著那泛著寒光的彎刀,指尖卷起。
“怎么,下不去手?可要本王妃祝你一臂之力……”
赫舍里.云嵐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彎刀,尖銳的刀鋒,抵著白薇的臉頰。
葉花燃見到這一幕,何其震撼。
難道,這便是血濃于水么?
使得額娘明明對她前世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亦跟她采用了一樣的辦法來對付白薇母女?
白薇跪行著,驚恐地連連往后退。
白薇又何嘗不是心知肚明,沒了這美貌,就算是她成功誕下腹中胎兒又如何?
美貌便是一個女人最終極的武器。
縱然一個再柔弱的女子,只要她擁有了這項武器,只要她運用得當,她便可以攪弄風云,讓男人為她所用。
這個武器并非無所不能,可一旦失了這項武器,再聰明、再溫婉的女子,也決計不會有男人會瞧她一眼。
王妃一步,一步,逼近。
白薇被逼至了墻角。
孩子跟美貌,她一樣都不能失去!
不得不承認,眼見這一幕,葉花燃內心不可謂不痛快。
可若是僅僅只是拿刀這么嚇唬嚇唬,也便罷了,倘使現在當真要劃花白薇的臉,驚惶與疼痛交錯,她腹中的孩子,定然保不住。
她不能讓這孩子,就這么在府里沒了。
倘若這孩子是因為額娘才沒的,阿瑪誓必對白薇心懷愧疚,同時對額娘也只會更加厭惡,這無異于將阿瑪推給白薇。
白薇母女因此攀上了阿瑪,攀上了瑞肅王府,這天底下,豈有如此便宜之事?
“額娘……”
葉花燃適時地出聲。
王妃手握彎刀,轉過頭來。
素來嚴厲的眸子,這一次更是格外地冷冽,是在無聲質問,是否連她也要忤逆她。
以往,葉花燃是一貫懼怕額娘的。
她知道額娘因為生她受了極大的罪,性情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在她幼時,她也曾試著同額娘親近過,她想要告訴額娘,謝謝她生下她,她心疼額娘因為懷她時所受的一切苦難,她愿意傾盡所有去彌補,只是,額娘待她始終不甚親近。
額娘對她太過嚴苛,她總以為,額娘是并不如何喜愛她的。
這種印象,一直到上輩子額娘去世,也未曾扭轉。
許是這具身子里住著二十多歲成熟靈魂的緣故,如今再對上盛怒中的額娘,她竟然并未產生多少害怕,她甚至完彎了彎唇,“阿瑪既是將白薇跟邵瑩瑩母女二人交給了嫂嫂處置,白薇跟邵瑩瑩二人并不能在手中出什么岔子。否則嫂嫂要如何向阿瑪交代,又如何在府中眾人面前樹立威信?退一萬步說,我知道額娘心中有氣,心中那股子氣也是非撒出來,否則不足以解氣。可撒氣的方式也有許多種,額娘您說,是不是?”
說以上這番話時,葉花燃始終唇角噙笑。
赫舍里.芷晴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已然與自己齊耳的小女兒,聽著女兒這一番明顯別有深意的話,很是一陣恍惚。
有一種女兒終于在自己不知曉的情況下一夜長大的惘然。
葉花燃的手,圈在額娘持刀的手腕上,“這么一通下來,想必額娘也是累了。不如,我跟二哥先扶您回房,可好?”
二貝勒臨允適時地走上前,“額娘,我先扶您回房。”
世子妃亦在此時開口道,“請母妃放心,兒媳定然會給母妃一個滿意的交代。”
“額娘,且信東珠一回。嗯?”
葉花燃按在額娘手腕上的手稍稍用力。
王妃神圣地注視著眼前,個頭幾乎要與自己齊平的女兒。
最終,她收起了手中的彎刀。
葉花燃彎了彎眉眼,“我跟二哥一起送額娘回房。”
別說是世子妃沒想到,王妃會就此收手,便是白薇跟邵瑩瑩母女二人也決計沒有想到,最后替她們解了圍的人,竟然會是小格格!
兩個嬤嬤也在這時候松開了邵瑩瑩。
誰也沒想到,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
“呀!血,是血!怎么辦,怎么辦?夫人,夫人……您說句話話呀,您不要嚇凝翠啊,夫人,夫人……”
“阿娘,阿娘——”
就在葉花燃跟臨允攙扶著王妃堪堪邁出門口的功夫,只聽身后傳來凝翠跟邵瑩瑩兩人驚慌失措的聲音。
葉花燃轉過頭。
只見有凝稠的鮮血,順著白薇的腳踝流下。
“大呼小叫些什么?還不快去請大夫來一趟?”
世子妃嚴厲斥責了驚慌失措的凝翠。
凝翠被世子妃那么一喊,當即回過神,只得拎著群裾,再次出去請大夫。
王妃的眼底被鮮血染紅,一時間,竟怔在原地。
如果說,她沒有動過要拿了那個孩子的念頭,必然是假的,可她已吃齋念佛多年,驟然見到如此場面,難免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倒是葉花燃當機立斷地道,“來不及了,得去醫院。產婦出血,就說明有先兆性流產的征兆。這種情況,西醫會比咱們的大夫有辦法,也會處理得更為迅速一些。碧鳶你去外頭攔一輛車,兩位嬤嬤,麻煩您將邵夫人背上,咱們必須得送人上醫院去。”
人命關天。
縱然那兩位執事嬤嬤恨不得白薇沒了才好,可這王妃才教訓了人,后頭人就出了事,這其中利害關系,兩位嬤嬤都是老人,自是比誰都清楚。
兩人二話不說,一個蹲身,一個負責將白薇扶到另一個人的后背去,碧鳶則是快一步跑出去攔車,邵瑩瑩則是小跑地跟在阿娘的后頭。
邵瑩瑩就算是再嫉恨小格格,也知道這個時候請西醫卻是比大夫要好,因為他們班上同學的親戚當中,如有有產婦,但凡有條件的都會選擇去醫院生產,那種傳統的接生的方式,早已是落后跟不科學的了。也有同學的姐姐懷孕期間見了紅,大夫說做好心理準備,結果送去醫院,胎兒穩住了的。
一通忙亂,人總算是順利地送往了醫院。
也不知是那孩子命硬,還是白薇命硬,總之,那個孩子最終還是保住了。
醫院提出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瑞肅王是將白薇連同她腹中的胎兒交給世子妃處置,可世子妃以往也沒上過醫院,所有一概流程,都是葉花燃出面跟醫院交涉的。
二貝勒臨允陪著瑞肅王府留在王府當中,并未一同前來醫院。
倘若臨容在場,他一定會對妹妹為何如此熟悉醫院的流程而感到起疑。
醫院里有邵瑩瑩陪著,有專業的醫院跟護士陪同著,這一番焦頭爛額的折騰下來,世子妃也是累極了,便同小姑子一同先行回了王府。
世子妃跟葉花燃剛回到王府,便有婢女來找,說是世子爺從軍機處回來了,人就在朝暉院里頭。
“嫂嫂,你先去見兄長吧。我也先回棲鸞閣了。”
“也好。”
葉花燃跟世子妃也就各自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格格,您怎的還這么好心吶?還送那邵夫人上醫院。按奴婢說,就應該讓她自生自滅才好。現在可好,邵夫人不但住進了醫院,還有醫生、護士專門伺候著,那孩子,定然是落不下了。”
一邁入棲鸞閣,碧鳶憋了一路的話,再忍不住,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抱怨地道。
碧鳶是個話匣子,一打開,就不容易合上,“格格,您說,咱們對她們還不夠好的么?那邵姑娘可好!背地里,竟是那般想咱們!想當初,邵夫人不過是酒樓賣唱的地位低下之人。全是王爺、王妃體恤她們孤兒寡母,沒了照應,這才將她們接回王府。是,邵夫人對您跟王爺確是有恩,可這些年咱們對他們做的,還不夠報答當初的恩情的嗎?邵夫人跟邵姑娘不但不心存感激也便罷了,倒還像是在王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她也不想想,倘時不是咱們瑞肅王府,她跟她阿娘定然還在某家酒樓賣唱,或許是長到十三四歲,就要被那有錢人給強行要了去,娶去當個填房,或者是小妾,也為未可知!日子哪有過的像今日近日這般舒坦,還有婢女、仆人伺候!
說是小時給格格磕頭委屈!
可平民要給格格、貝勒磕頭,那也不是咱們定的規矩啊!這可是咱們大晏自自開國以來就有的規矩。再者說了,奴婢怎么記得那瑩瑩姑娘也沒跪幾次呢?不是進府后沒多久,王爺、王妃便認了她做干女兒,見到格格您也無需行禮了么?怎的到了她的嘴里,倒成了咱們只會用身份欺負她們母女二人似的!要是不喜歡咱們王府,不喜歡小格格您,那她們大可以搬出去啊!何必在這后頭,搞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這般卑鄙、下作,叫人看不起!那邵夫人更是過分,竟然,竟然……要我說,就是格格您太心善了!那兩人不好好整治一番,興許還當真覺得我們瑞肅王府的人好欺侮呢。”
去了醫院,出面交涉都是葉花燃。
葉花燃這會兒也有點口干舌燥。
她在桌邊坐了下來,一連給自己倒了三杯茶,這才止住了。
她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碧鳶,你瞧瞧我。”
碧鳶歪了歪腦袋,一連茫然地道,“格格您臉上沒有沾什么東西啊。”
“我當然知道我臉上沒沾什么東西,我是讓你瞧瞧,本格格長了一張‘以德報怨’的臉么?”
碧鳶茫然地張了張嘴。
哈?
她怎么完全沒能明白格格的意思呢?
指尖放下手中的茶杯,葉花燃彎了彎唇,眼底卻是劃過一抹涼意,“且等著吧,這出大戲,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已……”
難不成,當真以為她會讓那白薇住院住到順利誕下她所謂的弟弟妹妹來么?
呵。
夢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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