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冒牌的?
一頓鍋子吃得相當盡興,葉晨曦肚子吃得溜圓,既享了口腹之欲,又進一步探清了王應輝的潔癖程度。確實過份講究了些,好在還在她的接受范圍。但也不排除這家伙在她面前隱藏了最真實的一面。
一身從頭白到腳的小廝開始收拾餐桌,葉晨曦看得有趣,問:“你們家負責傳菜的人都是這副打扮嗎?”
“嗯,吃進嘴里的,自然要講究。”王應輝知道她要說什么,便解釋道,“但凡進出廚房的人,都是這副裝扮。杜絕一切有可能的人為污染。”
葉晨曦其實很想說,要是你實在龜毛到過分,說不定做菜的廚子,包括傳菜的小廝在菜里吐一口唾液,你也不知道呀。
王應輝看她臉色古怪,便問:“想說什么盡管說吧。”這時候,已有侍女端來嗽口水和牙刷,讓他嗽口,清洗口腔了。
葉晨曦拿起嗽口水,也象征性地刷了下牙,取笑他:“在外頭也不見你這么講究。”尤其在密境里,每天都臟兮兮的度過,也不見得他崩潰嘛。
王應輝解釋:“在外頭那是沒辦法的事,但在自己家,就得嚴格要求自己了。更何況……”葉晨曦不明所以,正抬眼瞧他,忽然發現他已朝她逼來,吻了她的唇,葉晨曦花容失色,趕緊推開他,拿著繡花鞋對他又拍又抽,“混蛋東西……”還有下人在場呢,他也吻得下,她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在人前做太過親蜜的行為。他簡直是要挑戰她的底線。
王應輝臉上又挨了兩記繡花鞋,雖然痛,但還在忍受范圍內,知道她沒有用力,一邊擋一邊笑道:“萬一吻你時嘴里有異味,那可就尷尬了,我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
葉晨曦臉兒更紅了,又重重敲了他的一記,“去你的,身為修士,哪來什么口腔異味。”身為修士,身體倍兒壯,體內雜質已除,九成九的人都不可能有口腔異味之類的毛病,他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王應輝說:“雖說無異味,但香噴噴的親起來,豈不更爽?”
“你還說!”葉晨曦不敢看少聰等人的臉色,只能借抽他來轉移臉上身上火辣辣的羞澀。
少聰不敢細看,深深低下頭來,表示自己什么都沒看到,但內心卻小小松了口氣。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呀。這個葉扒皮,也并非一無是處的,能夠制住龜毛又潔癖成性的主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難怪城主和城主夫人這么容易就接受了既精于算計又暴力彪悍的葉扒皮。
王應輝雖然挨了抽,但嘴里的笑容卻沒有停止過,雖然葉晨曦是抽了他,力道還不輕,痛是痛了點,但打的都是不易傷筋動骨的地方,證明她并非真正的惱怒,應該是羞澀居多。
“你還笑!看來是打輕了。”葉晨曦高高揚起繡花鞋,恨不得抽飛他,可到底下不了重手,最后只能收了繡花鞋,嗔道,“欠抽的家伙,不與你貧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客房了。”一頓鍋子吃了少說有一個多小時,這里頭應該有雙方故意擺出來的優雅。不然以她麻利的速度,十分鐘就能搞定。
此時天已黑透,黑暗籠罩大地,男未婚,女未嫁,就算雙方郎情妾意,到底沒有正式名份,又是在人家地盤上,身為女子,更該矜持。
才剛把人追到手,正是柔情蜜意,王應輝哪舍得她走,便拉著她的手說:“還早著呢,再坐一會兒嘛。”
但葉晨曦心意已決,王應輝也不敢過份強求,只好拿出她的大披氅,親自披在她肩上,甚至還要親自替她系衣帶。
葉晨曦不習慣這樣的親昵,微微退了半步,說:“我自己來。”
王應輝依依不會地送她出屋。
屋外一片漆黑,只有巨樹下亮著的燈籠散發出明亮而又溫和的光茫。遠遠望去,如同夜空下的星光。
已有四名侍女提著燈籠過來,并恭敬地分立路旁。
葉晨曦已多少明白王家的規矩,也見怪不怪了,對王應輝說:“就送到我這兒吧,我走了。”
王應輝頗為不舍,但又找不著理由留她下來,只好說:“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葉晨曦點頭,轉身走了。長長的狐貍毛大氅在空中掀過優雅的弧度,也把屬于王應輝的那一份熱烈給帶走了。
葉晨曦在侍女的帶領下,一路往一品軒走去。
王應輝站在院門前,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紅色身影,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光看她的背影,也頗覺溫暖柔軟。
“公子,人都走遠啦。”少聰在一旁小聲提醒。
王應輝收回視線,一言不發地回了屋子,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現在腦子還有些亂,但不可否認,這個亂,也是興奮的亂。
不過一天的功夫,便解決了困擾王家長達三十年亟需解決的問題,還催熟了夢寐以求的九皇靈芝草,朱果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最難得的是,晨曦答應了他的追求。
多年來的愿望一朝化為現實,王應輝只覺全身血液都在燃燒著,沸騰著。他對少聰吩咐道:“把青衣叫進來。”
少聰明怔了怔,但還是趕緊執行命令。
不一會兒,一身青衣的侍女便進來了,她的名字便叫青衣,為了方便稱呼,服侍在翰心居的侍女,全以衣服顏色命名,平時當差時,也全以各自的衣飾顏色命名。
青衣進來便跪了下來,委屈道:“公子,剛才奴婢并沒有看葉仙子笑話的意思。”她抬起眼眸,眼中含著淚,“奴婢并不知道葉仙子會把嗽口用的茶水當作茶喝啊。”一副受了冤枉的委屈樣。
一旁的少聰心中微撇,到現在還在給葉扒皮上眼藥,簡直不知死活。
王應輝冷眼瞅她:“身為翰心居的女侍,竟然還會犯這樣的錯誤,究竟是朱管家沒調教好你,還是你朽木不可雕?”
青衣女侍嘴巴張了張,總算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了,臉色一白,趕緊說:“公子,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應輝淡淡地道:“少聰,你親自盯著她,收拾了行李,明日送莊子里去。”
少聰意外地看了王應輝一眼,心下落了口氣,果然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少城主,不是冒牌的。立時領命,對門外招了招手,立時進來兩名身穿鐵胄的侍衛,拉著花容失色正要去捉王應輝袍擺的青衣,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青衣還在聲淚俱下地大聲說著求饒的話,聲音高昂尖利,少聰知道主子喜清靜,立時隔空點了她的啞穴,任由青衣被拖帶拽地拉了出去。
王應輝又對少聰道:“好生提點大家,晨曦將是你們未來的主母,得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若有半分不敬,休怪我無情。”
少聰點頭表示知道了,但頓了下,還是忍不住問:“公子,這位葉仙子,與當年那個葉扒皮,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因為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家公子會有眼無珠到把當年那個恨得牙癢腳癢全身都癢的小小女修當成寶貝疙瘩啊。
這不現實嘛,太不符合邏輯了。
王應輝瞥他一眼,知道少聰的想法,淡淡地道:“你說呢?”
少聰立即說:“肯定不是,絕對不是。”
“理由?”
少聰說:“那還用說!那葉扒皮出身小門小戶,又是那么的牙尖利嘴,得理不饒人,還寸土必爭,斤斤計較到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當初城主和公子可沒少吃過她的明虧暗虧,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讓公子喜歡上呢?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少聰努力說服自己。這位漂亮如仙子的葉仙子,是那么的優雅高貴,看起來頗有暴力傾向,卻并不影響少聰對她的好感。女人偶爾的驕蠻,其實也是滿可愛的。尤其葉仙子對公子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王應輝看著少聰,一本正經地道:“不是同一個人。”
少聰大松了口氣。
王應輝又淡淡地道:“怎么可能?”
少聰腦袋里一根叫思路的神經立時斷檔,木了片刻,他這才緩緩回過神來,小翼翼地問道:“公子,您是在開玩笑吧?”
王應輝唇角勾了起來,說:“你家公子我是不是很厲害?”
少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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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好意思,這兩天被私事耽擱了。我盡量加快速度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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