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步步進(jìn)逼
“父親,我們已經(jīng)死了。但我們的元神卻讓這女的控制住了。”明方才把話說完,身子就漸漸變小,并往后縮去。
“父親,太爺爺,救救我們啊……”隨著二人的掙扎慘叫的消失,兩具半透明的身子已被收進(jìn)了葉晨曦的手掌心上的那顆白色珠子。
“明方,明成!”甯成真人如何見得兒子受人控制,掙扎就要沖向葉晨曦,卻讓王煥攔了下來。
“表弟,沖動是沒用的,有話好好說。”王煥說。
王應(yīng)輝也適時(shí)開了口:“表叔冷靜,葉姑娘可是經(jīng)不起激的。要是惹怒了葉姑娘,表兄可就徹底沒救了。”
甯成真人胸膛起伏,血紅的眸子怨毒地瞪著葉晨曦,聲音嘶啞:“賤人,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說誰是賤人?”葉晨曦冷聲問。
甯成真人咬了咬牙,先狠狠順了口氣,這才緩和語氣說:“趕緊放了我兒子,不然我要你們生不如死。”聲音依然冷厲如惡鬼。
“呵,還威脅人呢。”葉晨曦冷笑,手中白色元神珠微微動了動。便逐漸壯大,變成直徑一尺左右,兩個(gè)虛無的小身影卻被裝在珠子里,四處拍著珠壁,臉上滿是焦急和期待。
“啊!”明方明成本來就虛無的身影,在白色珠子里忽然遭受了攻擊,痛得死去活來,翻來滾去,凄厲慘叫。
“住手,住手!”父子連心,甯成真人如何見得兒子受如此折磨,趕緊大叫,并上前去搶元神珠。只是身子雙手才接觸到元神珠,便“啊”得一聲慘叫,身子劇烈抽搐了下,并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而躺在地上后,身子還微微顫抖痙攣,臉色慘白,額上冷汗直流。看得眾人直冒寒氣,紛紛看向葉晨曦的白色珠子,面露驚懼。
這個(gè)珠子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就這么出現(xiàn)在葉晨曦手掌上,卻讓他們元神頗為不安。連王煥和連慶真君這樣的舉霞修士,也隱隱有種想逃離的沖動。
王應(yīng)輝也是臉色發(fā)白,他只是化神修士,元神更加脆弱,就算動起靈力抵抗,依然全身不舒服到極點(diǎn),心頭又毛又躁,不得不后退數(shù)步。
葉晨曦見震懾了眾人,迪才收回珠子,嘆了口氣:“唉,我壓箱底的寶貝也讓你們給瞧到了,我可真夠虧的。”
眾人一陣無言,都不知該如何接話。
只有甯成真人嘶啞地問道:“你究竟要怎樣?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兒子?”
葉晨曦沒有回答,只是神情閑適地把玩著手中的白色的珠子,欣賞著兩具越發(fā)透明的身影蜷縮著身子在珠子里趴著,一動不動。他們只是通玄修士,元神本來就脆弱,又被強(qiáng)自帶離了身體,又呆在元神珠里,就更加脆弱。剛才她不過只用了一丁點(diǎn)靈力,就讓他們慘不欲生。真是無趣。
而葉晨曦的沉默,卻讓甯成真人再也不敢造次了,又低聲下氣地道:“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放了我孫子,我就不再追究之前的任何事了。”
“我可以發(fā)毒誓,或發(fā)心魔誓言。”見葉晨曦還是不說話,甯成真人咬牙,只好把最不愿意的承諾也拿了出來。
葉晨曦總算掀了眼皮,看著甯成真人,又看向吳綺麗,說:“我們之間,有仇嗎?”
“……沒,沒有。”
“有怨嗎?”
“沒有。”
“可吳綺麗和吳明方吳明成卻要置我們姐妹于死地。這是何道理?”葉晨曦反問。
連慶真君和甯成真人沉默了,身為強(qiáng)者,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問這些原由,誰殺了我吳家的人,就必須得死。
只是,如今這般形勢,吳家祖孫也只好看向吳綺麗。
甯成真人沉聲道:“綺麗,你們是如何結(jié)怨的?”
吳綺麗一陣詞窮,目光瞟向王應(yīng)輝,她可以說出事情真相嗎?
王應(yīng)輝無力地站在那,濃濃的挫敗襲向他,他此刻,已經(jīng)不知該用什么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shí)的心情了。從葉晨曦說要找吳家人清賬時(shí),他就知道,這死女人的心計(jì),這是分明要王家保她性命,還與與吳家交惡呀?太歹毒了。
可明知這是她的陰謀,他們父子卻毫無反抗之力。還只能任由她牽著鼻子走,乖乖跳進(jìn)她挖好的坑里,眼睜睜地看著她揮舞著陰謀的鏟子,一步步地把他們埋了。
王煥也是有氣無力的,想他堂堂舉霞修士,竟然讓一個(gè)偏遠(yuǎn)小都城的小修仙家族的女子給吃得死死的,恨得他想撞墻。
可他們理虧,致命把柄又攥在人家手中,這女人又露了一手厲害的法寶,更加震得他們不敢輕舉動彈。他們見識多廣,都不知道這白色珠子是什么玩意,可他們堂堂舉霞修士,面對這白色珠子,竟然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這便讓他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面對連慶真君和甯成真人的詢問,王煥主動回答說:“說起來,也是我們的不是。是阿輝,暗示了綺麗,綺麗這才領(lǐng)著明成和明方,一路跟蹤葉家三姐妹,妄想出了行賀都城,就誅殺她們。”看著二人的神色,又苦笑,“誰知?dú)⑷瞬怀桑幢徽D殺。”
“葉姑娘,你年紀(jì)輕輕,卻永遠(yuǎn)計(jì)高一籌。不但算計(jì)了我們王家,得了天大的好處,又還算計(jì)了吳家,如今,又還讓王吳兩家交惡,你可還滿意?”
“聽王城主這么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葉晨曦收了元神珠子,笑道,“本來呢,還想借著這兩具通玄修士的元神敲詐吳家一把的,如今卻是不成了。”
“你還想敲詐我們?”連慶真君氣得糊子都在顫抖。要不是王煥還束縛住他,早就一掌劈死她了。
王煥已經(jīng)深知葉晨曦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女,更明白她的計(jì)謀智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也明白這女人還有足夠的自保手段,不敢再激怒她,趕緊說:“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換作是王某,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樣吧,葉姑娘,有什么條件你就提出來吧,王某替吳家應(yīng)承了。”
甯成真人眉毛一抖,很想說話,卻又壓了下來。也罷,禍?zhǔn)悄阃跫谊J的,肯定是你站出來善后。
葉晨曦驚訝地看了王煥一眼,說:“王城主果然夠大氣,比某些人好太多了。總愛做些自掘墳?zāi)沟氖拢么蠹颐嫔隙紝擂巍!?br />
王應(yīng)輝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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