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拾家祖墳冒青煙。
三店市集,某巷子口。
一盞昏暗的路燈下,幾道影子拉得老長。
“徐杏花,你說你長得這樣好看,跟著誰不好,為啥子偏偏要跟著那個一無是處的拾寶文啊——”
男人語氣輕挑。
也甭管大哥是怎么吩咐的了。
這才和人徐杏花有一搭沒一搭的就給聊上了。
哪里像是來討債的啊。
分明就是來搭訕來的。
嗯,眼前這個俏寡婦就是村里人看到的那個和人拾寶文拉拉扯扯的女人。
其實,她和人拾寶文的關系說簡單也簡單。
一個是死了丈夫,無依無靠。
一個是沾染上了惡習被自個老娘給掃地出門,沒得去處,恰好就被人徐寡婦給收留了兩日。
之后嘛,一個天天就在賭場,堵他個昏天黑地。
一個盡是毫無怨言,每當拾寶文沒得去處的時候就都會把自個家里給收拾出來讓他住上一兩晚。
而且,還給人拾寶文錢。
說是,等他回本后再還給她。
拾寶文本就堵上了癮,那真的是一看到錢就只想拿到賭桌上去一分高下,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而人拾寶文好好的又是怎么給沾染上這個東西的呢?
說來還真的是不能全怪人周珍珠的那個如毒瘤一般存在的舅舅了,畢竟,當初也不是有人拿著刀子逼他賭博的不是。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人拾寶文最終被說動了。
被誰說動的呢?
自然是周氏的舅舅,田興鵬。
當初人拾寶文畢竟是知道周氏鋪子的,也是親眼目睹過周氏在鋪子里低頭車衣服好幾回了。
是的,其實人拾寶文早就喜歡上了這個悶不吭聲的姑娘。
只是礙于,知道自家的這個家境怕是配不上人周家的閨女,所以才一直沒敢主動上前打招呼的。
直到那日,周家有放高利貸的找上門來。
這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拾寶文這才尋得機會冒了個頭。
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倒也是人拾寶文發(fā)自內心的并沒有為了達成什么目的而特意去表現自己。
且周氏和拾寶文在接觸之后也都是互相愛慕的,后面,兩人成為了夫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畢竟都各自心里有對方。
只不過,拾寶文這個人聰明是聰明,可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在。
那就是一山望著一山高。
是的,相比起老拾家的其他幾個弟兄。
雖然人拾寶文是繼承了人拾老頭的木匠手藝。
看似是最安分的一個。
實則不然。
是的,拾寶文雖然是學了人拾老頭的木匠手藝,可是他從來就沒有覺得能靠著這個手藝讓周珍珠跟著他過上周家從前的那種好日子。
不僅如此,他也是野心勃勃。
這便就給了旁的人機會。
田興鵬自那次被黃婆子追著罵得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品性后自然是恨透了老拾家的人。
尤其是黃婆子。
所以,才一門心思的就想搞他們老拾家。
可是,他也是個慫蛋。
知道拾家的幾兄弟都是萬眾一心的,不好對付,唯一一個拾寶文自結婚以來就還是在三店這邊的木匠店里幫忙。
那就也只能是從他入手了。
所以,他就時不時的去到老板的那店里,那個店面畢竟不是人拾寶文開的,雖然拾寶文看到人田興鵬他也是很想上去揍人一頓的。
奈何,還得生活。
總不能當著老板的面兒就對著顧客動手。
這份工錢還想不想要了?
于是,他只能一邊做活,一邊聽著人田興鵬在他的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賭場的那些事情。
起初沒什么。
左耳聽右耳出,權當是蒼蠅在耳畔飛了。
直到和拾寶文一起在木匠鋪子里幫忙的一個長工,有一天就喜滋滋的對著鋪子里的其他伙計就道:“老子今天去賭場堵了一把就給贏了五千塊!
哈哈!昨天還贏了一千塊!
干活,累死累活的,干這木匠工,做他娘的一個月就連是那一百塊錢都沒有,老子得做到何年何月去啊!”
也是因此,拾寶文心里就有些癢癢的了。
當時他的心里想著的就是,要是他也能贏著錢,就可以給老婆孩子買衣服,買頭花了,到時候沁兒一定會樂壞了。
珍珠也是一樣。
要不就去試一把,就試一把。
拾寶文就是這么暗示自己的。
然,他早就是被人田興鵬下了套子的,哪里能真的在看了一把就給贏了一千塊的時候就真的給收手了?
還想再贏一把?
是的,因著田興鵬是將周家的資產都給取出來了的緣故,那個時候,他自然是有那個嫌錢給人拾寶文下套子的。
再加上,賭場的人那也十分樂意看到顧客們這么玩兒。
畢竟是在給他們招攬新客不是。
何樂而不為。
也就是這樣,拾寶文從最初的下一把就贏一把,到最后的,偷偷回家里偷了黃婆子的錢去賭。
才被發(fā)現。
后就是被掃地出門了。
且雖說他起初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可是,想著不勞而獲,靠著賭博發(fā)財的心,那就是不對的。
這不,現在是越陷越深了。
拾寶文現在是不想著贏錢了,就只一門心思的想著將錢給賭回來,回本,最起碼得把自己輸掉的錢都給贏回來才行。
得回本啊!
就只這樣就好。
滿足他這一點就好。
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拾寶文欠下了一筆不菲的債務。
而徐杏花就只是個寡婦而已。
哪里又真的有那么多的閑錢可以給他拿去回本的,但,也是出奇的很,兩個人倒是從來就沒有因為這事兒而給吵過架的。
實則,也是吵不起來的。
畢竟在拾寶文的心里,徐杏花就是暫時收留他的一個恩人罷了,又不是他老婆,管他那樣寬,管得著嗎?
自然管不著的。
而在徐杏花的眼里可不這么想的。
畢竟人拾寶文吃她的喝她的,還睡她家里。
這關系,怎么能簡單得了。
可她也聰明的沒有去管人拾寶文,這才相安無事的處了這么久,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靜。
“杏花,怎么樣啊?”
“好啊——”
幾個人對視一眼。
半小時后。
四五個壯漢紛紛都有些身形不穩(wěn)且面色煞白。
眼下皆是烏青一片。
不過,心情明顯是好的。
這不,走的時候還不忘對著徐杏花就道:“這次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
她冷笑了一聲,“謝謝了——”
然,就是在這個時候。
拾寶文回來了。
幾個壯漢在看到拾寶文那也是絲毫都沒有收斂不說,還直接就當著人拾寶文的面兒就推著他的肩膀十分囂張就道:“喂,拾寶文,哥幾個今天看在阿花的面兒上就再給你寬限幾天。
你可得加快時間咯,否則,剁了你的一只手都是輕的!”
那人冷笑一聲,這才松開了扯著拾寶文衣領的手。
而彼時徐杏花卻是忽然就給輕聲抽泣了起來。
拾寶文當時就是額頭青筋直冒,他雙拳緊握,眸中充血。
帶頭的那人輕笑一聲。
拾寶文當即就是一拳頭就給掄了過去,“王八蛋!老子打死你!”
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拾寶文給打倒在地。
然,也只是因為猝不及防,這不,他身旁的弟兄們當即就給圍攏了過來將拾寶文給包抄了。
幾個魁梧壯漢平時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上門討債。
自然,手上的那些個拳腳功夫那可不是唬人的,雖然他們一個二個都感覺今天晚上有點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但,幾個打他拾寶文一個也還是綽綽有余的且還順帶就將人拾寶文手上的東西給搶了過來。
打開一看!
那帶頭的就是冷笑一聲。
一腳就將人拾寶文給踹得口吐鮮血,語氣之中那也是滿含嘲諷之意就道:“呵,咱大哥可真是神機妙算啊,就知道這姓拾的家里有錢,哥幾個看看,看看——”
幾個壯漢紛紛湊過來一看。
呵,好幾萬的現金啊。
還有一根金煙桿,一塊金磚!
草,早知道這拾家是這么有錢的人家,當初就多放一些高利貸給人拾寶文了,他們還能直接就上門討債去。
不過,眼下也還不錯!
算得上是大豐收了。
然,拾寶文怎么可能眼睜睜的就看著幾個壯漢搶了他的東西了。
他當即就從地上給爬了起來,“站住,你們這是公然搶錢啊!老子欠你們的賭債可沒有那么多!”
那人再次冷笑一聲,拿著了一打現板板的錢就在人拾寶文的臉上拍了拍,嗤笑道:“拾寶文啊拾寶文,利滾利,懂不懂?!
還要老子教嗎!”
惡狠狠的拿著鈔票拍了拾寶文好幾下后,那人竟是大發(fā)慈悲的就將當初人拾寶文給簽的借條直接就甩在了人拾寶文的臉上。
啐了一口,笑得鄙夷,“拿好咯,像你這么有前途的客人,我們火爺可是還會隨時恭候你的下次光臨——”
拾寶文仍舊沒有死心,再次攔住了幾人的去路,“你們不能走,不能——我沒有欠這么多錢,沒有這么多的!”
然而,那些人哪里會理會人拾寶文,不僅沒有理會,還直接就從他的身上給踩了過去。
拾寶文的身形在拾家?guī)讉兄弟之中算得上是最文質彬彬的一個了,哪里能經得住那么幾個魁梧大漢從身上給踩過去。
可,經不住也得扛著。
誰讓他自不量力,掂量不輕自己有多少斤兩。
然,總也有那同情心泛濫的不是。
這不。
“小,小仙姑,咱,真的,真的不管嗎?”徐三娘在看到人拾寶文被幾個魁梧大漢揍得這樣慘,后面還被當成是人形墊子直接就從身上給踩過去,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道。
是的,拾七既然都已經猜出了是家賊。
那么使用排除法,就不難猜出是誰偷了家里的錢和拾老頭的金磚,金煙桿。
她也只需要偷偷回一趟家拿一件拾寶文的物件,使用追蹤術,自然而然就能找到拾寶文了。
看,不僅找到了,還看那了這么一出好戲。
拾七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冷漠。
是的,她并不同情自己的這個便宜四哥,只是單純的想搞清楚是誰偷了他們家的東西而已。
當然,要真是外人給偷的。
可是不會被拾七就這么睜只眼閉只眼就這樣算了的。
不過,要她管這混賬的四哥,呵,她怕自己會親手廢了他。
是的,拾七生氣。
于是乎。
她壓根兒就沒有多看地上那都被踩的吐血的拾寶文一眼,更甚至是連呆在他這小廟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自然也就忽略了里屋的徐杏花。
嗯,拾七看都沒有看拾寶文一眼。
而是直接就跟在了前頭離開的幾個大漢的身后,直到幾人都拐進了一個巷子口,正想著合計合計將多余的錢財給分了。
便就突然聽到了身后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嘿,做什么呢。”
幾人紛紛回頭。
便就看到了一個身穿校服,長得靈氣逼人,笑的那也是眉眼彎彎的,宛若是一個小天使一般的小姑娘正站在不遠處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他們。
幾人對看一眼。
艸,今天他們哥兒幾個可真的是走了大運了。
那拾寶文主動送上來了一筆橫財過來不說,如今,還有這么可愛的小姑娘主動送上門來。
呵呵。
拾七冷笑。
“徐三娘,知道怎么做嗎。”
徐三娘下意識就給吞了吞口水,惹惹就道:“不嚇死,但嚇殘。”
拾七睨了她一眼,“去吧——”
徐三娘默默擦汗,看來,總算是給她蒙對了一回啊。
不容易啊。
亞歷山大。
半小時。
“啊——”
幾個剛剛還一臉春風得意的壯漢們個個都是鬼哭狼嚎的。
好幾個都被嚇得當場失禁。
其中看拾七目光最為礙眼的那個人更是直接就被徐三娘給嚇成了一個精神病,且在被送到派出所的時候還死活都不肯出來。
說是外面有不干凈的東西,這里安全。
嗯,他主動要求進牢里蹲著的。
著實是搞得鳳凰鎮(zhèn)上的警察們也都是有些束手無策了。
嗯,徐三娘直接就把幾個人給嚇得一臉狂奔到了鳳凰鎮(zhèn)上,外加,幾人的身上都還拿了這么多的錢。
而且行為舉止還頗為異常。
大半夜的竟是鬼叫鬼叫的擾民不說,還個個都瘋瘋癲癲的,這一看就不正常。
自然也是很快就被執(zhí)勤的警察個發(fā)現了。
這才一一都給帶進了局子。
且也是因為他們一個二個都是神志不清的情況,自然,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只能暫時關押。
直到第二天的一大早,張氏和拾寶翰來報案。
說是家里失竊了,被盜走了好幾萬的現金,還有自家老爹的一根金煙桿,一塊金磚都一起被偷了。
當時,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不知道是誰偷的。
這才一大早天蒙蒙亮就過來報案來了。
說的數額和一塊金磚,一根金煙桿,系數就都跟昨天晚上的那幾個行為舉止怪異男人身上的錢財掛上了勾。
警察對看一眼。
而后就是著手調查,走街串巷的一路打探下來。
確信了。
這雖然是身在農村,可,眼前的幾萬塊錢和一根金煙桿,一塊金磚皆都是人老拾家丟失的財物無疑了。
既然都已經找回,那就自當歸還。
是的,拾家不翼而飛的幾萬塊錢和那一根金煙桿,一塊金磚,在飛走一個晚上后又莫名其妙的就給找了回來。
且還是人警察局的親自給送回來了。
這下子,巫木村莊的村民可算是再次沸騰了。
畢竟,能不沸騰嗎!
哪家能有這么走運的啊,被偷走的錢財竟是在第二天就給找回來的不說,還是人警察局的人親自上門給送回來的。
這老拾家是積了多大的德啊,這祖宗都給急的顯靈了啊。
可不祖上顯靈了么。
拾家祖墳該冒青煙了吧。
畢竟這要換做一般的人家,你給我找回來看看。
是的,不管是巫木村莊或者是別的村子,那也是有被小偷上門給偷走自行車,偷走壓在枕頭底下的幾千塊的經歷在的好吧。
可,還愣是就沒有一家給找回來的了。
你就說吧,是不是他老拾家祖上給冒青煙了。
拾七聽著徐三娘用傳音符傳來的消息,不禁笑了笑。
祖上冒青煙?
哈,只要他們高興就好。
不翼而飛的錢財在第二日都給系數就找回來了。
老拾家的人自然是高興的。
不僅高興,黃婆子更是還想要再去一趟云霧山吶。
干啥子?
當然是感謝佛祖保佑啊。
這不,她眼下就一直在叩拜著四方的神明。
那是拜了又拜,嘴里更是就一直默默念叨著:“神明保佑,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啊——”
一旁原本也是因為自責而一宿未眠的拾老頭那更是自從拿到了失而復得的金煙桿和金磚后那就是一直就抱在懷里傻呵呵的笑了整整一個早上。
直到吃早飯的時候,都還舍不得撒手。
黃婆子只是冷笑一聲,“你就抱著你的那塊金磚過日子吧,看看你抱著的金磚能不能填飽肚子,會不會餓死你。”
拾老頭動了動嘴,眼神卻是不自覺就有些閃躲了起來。
他心里自知,瞞著老婆子家里有塊金磚的事情確實是他不地道,可是,他這不是擔心自家的老婆子會偏心眼么。
你就說吧。
要是他真給說了。
告訴了人黃婆子,保不準沒多久這祖?zhèn)鞯慕鸫u就得落到自家的那個小閨女手里你信是不信?
反正拾老頭是信的。
就是因為太信了,所以才愈發(fā)的不敢對黃婆子說這個事兒。
可他老是說人黃婆子偏心,其實他自個還不是一樣,畢竟,就是他自己告訴人老四的,說家里有塊金磚。
他會留給老四。
是的,拾老頭最喜歡的其實是家中排行的老四,拾寶文。
當時的拾寶文可能也是覺得家里本來就窮,要是連這個都沒有了,日子肯定是過不下去的。
畢竟這塊金磚算得上是人拾老頭的精神寄托了。
所以,拾寶文也就從來都沒有打過這塊金磚的主意。
雖然,人拾老頭都已經說了,這塊金磚就是特意留給他的,可他仍舊是沒有動過自個念頭。
而如今,他心里想著的是,現在的老拾家那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想來,拿走也是沒有關系的。
更合論,他只是想拿走去回本用的而已,不是真的想要賣掉,他很快就會還回來的。
這也是人賭徒拾寶文當時拿走這塊金磚的真實想法。
要是被拾老頭知道,怕是得氣死。
幸好他不知道。
一旁的拾寶翰趕緊就去幫拾老頭擦了擦嘴角。
是的,拾老頭雖然是可以走動的。
可是,他現在畢竟是一個中了風的老年人,再加上,他現在的左邊臉以及左邊整個左邊的身體都是麻木的。
自然,和之前比起來就不方便了很多。
就比如是現在,他早上吃飯還得人喂。
為啥子?
因為拾老頭雖然是可以用右手吃飯。
可是,也是因為他左邊沒有了知覺的緣故,如果靠他自己吃飯的話,一口粥剛剛趴到嘴巴里就會直接給流出去。
而他自己還渾然不知。
所以,他目前還得人黃婆子喂他吃飯。
這種情況可能得持續(xù)個兩三個月左右,得等到人拾老頭自己慢慢習慣過來,學會慢慢控制住才能自己吃飯了。
自然,黃婆子在看到他還在寶貝那塊金磚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即也沒再看人拾老頭了。
直接拿著白面饅頭就自個吃了起來。
顯然是不打算管他的架勢了。
拾老頭見黃婆子這個樣子就又生氣了。
竟是不吃飯?
黃婆子冷笑。
旁邊的周氏則是一個早上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的,張氏倒是一直就巴巴的瞅著黃婆子,干啥?
想分錢唄,畢竟都已經找回來了啊。
那就應當是在第一時間就給分了的啊。
免得夜長夢多不是。
黃婆子在面對張氏投來的殷勤目光和拾寶翰對自家老爹這沒轍的架勢,以及一旁周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神同樣都是報以冷笑的態(tài)度。
這下子,全家人都不禁有些頭皮發(fā)炸了。
好在,黃婆子用過早飯后直接就把人都給叫了過來。
是的,分錢了。
畢竟是丟過一回的,你真當黃婆子是不心疼不愧疚的嗎?
當然心疼,當然愧疚了。
畢竟說到底,她就應該藏緊一點,只要她藏得夠緊,即使是那些個小偷給找上門來那也是不怕的。
不過好在是失而復得了。
是的,大家一看黃婆子眼下的烏青就知道。
昨天晚上也是和全家人一樣。
沒有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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