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老拾家蓋房子,留兒多了一后娘。
與此同時,老拾家。
村里多年不曾修砌泥磚的拾黑子正拆著老拾家的院墻門到一半,“哐當”一聲,一個黑不隆冬的東西就從泥磚里給滾落了出來。
嚇了他一跳。
生怕是因為自己這都有好些個年頭沒端這口飯碗的緣故就將老拾家原本是可以再次廢物利用的磚頭給搗碎了去。
到時候黃婆子怕是不止將他罵的狗血淋頭了。
可,這也不能怪他啊。
畢竟他天生力大無窮做事也向來都是大刀闊斧的。
然,當他定睛一看。
發現面前正拆到一半的院墻里好像之前就有一處隙縫。
應該是早就被人打通的。
而那從院墻里滾落而出的也只不過是一塊有些陳舊的黑色羅盤時不禁下意識就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這個人五大三粗的,下手也沒個輕重。
這不,他的胸脯被他自個拍得“咚咚咚”作響。
旁邊正和著泥的張喜看到了這一幕。
不禁對著一旁同村的幾個漢子調笑了一句就道:“切,這拾黑子搞那么大的動靜,害得老子還以為是塊金磚呢!”
幾人都哄笑了一聲。
拾黑子聞言更是緊握雙拳,他奶奶滴個熊!
然,不能出手。
老子要忍!
要知道,當初老拾家的人拾老頭那是說什么都不肯用他的。
畢竟,拾黑子可是巫木村莊出了名的惡霸。
且還是一屠夫。
而老拾家是建房子又不是殺豬,自然是不會用他的。
奈何,這老拾家請人出的錢也是太過讓人心熱了,所以,拾黑子這才死皮賴臉的就給強行擠了進來。
也是因為他惡名遠揚,再加上以前的的確確也是個修砌過泥磚的,最后拾老頭擺擺手,這才答應用了他。
可,如今,這才剛剛開始開工,他要是就給出了什么岔子。
得,這下子。
哪怕是他再惡名遠揚,人拾老頭肯定就要開始轟人的了,畢竟,他們老拾家壓根兒就不帶怕他拾黑子的。
用他,一來是因為都是本家人,二來就是他臉皮也頗為厚實,哪怕是人黃婆子追著他罵。
他也是嬉皮笑臉的。
反正說啥我就是要在你們家幫忙。
得,這潑皮。
不過,拾黑子倒也是十分珍惜這份工錢啊,不然,他這么一個大老爺們就不會被剛剛這么一個小插曲就嚇了一大跳。
畢竟在老拾家,拾黑子不僅有那工錢拿,還能吃上那可口的飯菜。
拾黑子今年二十有八,孤家寡人一個,平時那也在賣完豬肉后還得回去自己燒火做飯,每天一回家就是冷鍋冷灶的。
難免覺得家里少了一絲人氣兒。
如今,這在老拾家只不過是拆拆院墻而已不僅是有那錢拿還有那現成的飯菜吃,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
他哪能不樂意。
自然是得擠破腦袋來搶了。
而就在那羅盤落地的剎那,遠在省城的拾七卻也是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她這次將陣眼藏在了院墻里頭,那個位置十分的隱秘,她不覺得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到自家的院墻門上挖個洞。
所以,自是第一時間就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回去。
然,老拾家也是因為不是新起的地基而是在原來的四合院里蓋的房子的緣故,自然,很多的的東西早就在前兩天就開始在往外面搬了。
那電話線更是在今天一大早就給拔了。
全家人。
除去仍舊是在沙場里忙活的拾寶翰,拾寶海,拾金和在工地上的拾寶武以外,其他人都是搬到了拾安邦的家里。
雖然江婆子家是不比黃婆子家大,但,好歹能擠擠。
拾七眉頭微蹙。
最后只能是讓徐三娘先回去看看了。
而這邊的張喜也是個沒啥眼色且嘴賤的。
這不,見到人拾黑子竟是一聲不吭的就繼續拆著自己的院墻竟是再次對著一旁的幾個漢子嘲笑道:“我就說這拾黑子咋個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娶不到媳婦呢,呵,原來就是個慫蛋啊。
看,不就是塊破銅爛鐵看把他給嚇得——”
拾黑子虎目一瞪。
他娘的!
不能忍!
這癟犢子竟是敢拿這個來嘲笑老子娶不到媳婦。
這他娘的怕是不想活了!
這不,拾黑子那也是握緊拳頭,額頭青筋都給冒了出來直接就給沖到了張喜的面前將人一把提起,“你說啥?”
聲音亮如洪鐘。
臉色黑如鍋底。
本來他塊頭就大,再加上一身的腱子肉,身上煞氣也重。
張喜立即就是給嚇得臉色煞白。
他就是單純的嘴賤,就是想過過嘴癮罷了。
畢竟誰讓自家的婆娘整日就說人拾黑子拾黑子咋滴咋滴的,長期以往,他就給記恨上他了。
這不,剛剛也是頭腦一熱,差點就給忘記,眼前的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那可是殺過人的。
“黑,黑子大哥,有話,有話咱好好說——”張喜被拾黑子一手掐住了脖子,整個人幾乎都騰空了。
眼看著就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是啊,是啊——”
旁邊的幾個漢子見此也忙不迭就開始勸說道。
“你,你,你們在干啥——”正端著一盆剛剛烙好的餅子過來的周氏,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直接就給嚇得兩股顫顫。
手上的盆子都差點就給扔了出去。
拾黑子是個狗鼻子。
這不,在聞到身后那烙餅散發出來的陣陣誘人香氣時,立馬就知道,這該是主家的人來了。
于是,他趕緊就將人給放了下來。
然后就是拍了拍那張喜的背,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心里也是沒半點逼數差點就將人張喜給拍得當場吐血。
他扭頭。
一張滿面兇光的臉上當即就給掛上了一抹笑意。
呵呵就道:“嫂子,沒啥事兒,咱幾個鬧著玩的,嫂子今天這么快就給我們弄好了過哈的餅子了啊——”
周氏有些怕他,平時拾黑子不笑的時候,她還能勉強走過去給他發餅子,可,今兒這一笑起來。
周氏整個人都有些滲得慌。
畢竟她膽子本就只有老鼠膽那么小,哪里敢和煞氣如此重的人接觸,當即就是將盆子往旁邊一放。
跑了。
正好就撞上了從江婆子家過來的黃婆子。
黃婆子氣得直接就薅起了她的頭發,“周珍珠你這個矯情貨,平時你就是這么干活的?老娘看你是越發的忘本了!”
張氏捂著鼻子偷笑,而且還在人黃婆子看過來的時候麻溜的閃人了。
干啥,當然是去菜園里挖紅薯了。
畢竟現在正是挖紅薯的好時機,過段時間就該又是農忙了,到時候還得往后推,一旦推遲的時久了就該放糟蹋了。
這么好的東西要是放地里糟蹋了,最后挨罵的肯定還是她。
于是張氏難得的機智了一回。
黃婆子卻是在薅著周氏頭發的同時又給夠著脖子在往人群里望了望,扯著周氏就道:“你男人呢?”
周氏眼神有些閃躲,吶吶就道:“今天,應,應該是去了小叔子那里幫忙去了吧——”
黃婆子氣得直接就給了她一巴掌,“你們夫妻倆真當老娘瞎是吧!周珍珠你個沒用的,連自個男人都管不住!
回來看老娘不打斷他的腿!”
“婆,婆婆——”
周氏一聽,嚇得當即就跪在了黃婆子的面前開始替原本就是被安排好了的監工修砌新房的拾寶文。
如今卻是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黃婆子見到周氏這個樣子就氣得肝疼,“滾滾滾——”
繼而就是往沙場的方向去了。
畢竟老四這個根本就是靠不住的,這才在家里老老實實的呆了三年且是等到老拾家已經將欠下人厲家的錢財都給還請后。
老五那個憨的主動提出分了5%的股份到他名下,后,老大那個沒啥主見的竟是也如法炮制后。
這不就開始按耐不住了吧,懶得裝了吧,竟是大白天的就敢往賭坊跑了。
老娘看他的這條腿是不想要了。
而黃婆子去到沙場自然是將拾寶海給叫回來頂替原來拾寶文的位置,負責監工了,畢竟是新建房子。
哪能真不放一個自家人在那邊看著的。
這原本也沒錯。
畢竟誰讓拾寶文那個混賬玩意關鍵時候就開始掉鏈子的。
可,錯就錯在年輕氣盛的拾寶海沒能經受得住誘惑竟是在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睡了一個投懷送抱的寡婦。
徐杏花。
徐杏花原本找的是人拾寶文,奈何,拾寶文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在已經是擁有了沙場10%的股份后。
這幾年里又是將拾老頭給哄得服服帖帖的。
有人撐腰,哪怕是的人黃婆子到了想要將他再度趕出去的時候自家的老爹拾老頭那也是會站出來替他說話的。
所以,他高枕無憂。
再說了,要真是被掃地出門了那也不怕,畢竟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明白,他是有占老拾家沙場10%的股份。
而徐杏花。
自她離開之后。
那種起初總想找她暖暖被窩的浮躁心理。
隨著發現自家小妹的詭異和發自己內心的怵她,總感覺有小妹在他要是還敢作妖的話準沒好果子吃的。
這幾乎是來自拾寶文靈魂深處的警惕。
他這個人不止精明還很惜命。
所以才會明智的選擇拾七在家里的時候盡量不作妖,乖乖做事兒,待家里。
這不,一旦看到拾七離開了便就有些有恃無恐了。
大白天的竟是還真敢往那哪賭坊跑。
且說拾寶海。
他正躺在自家的廂房守夜,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之后,一個長相妖媚的女人便就貼了過來。
拾寶海是個男人啊,還是一個被女人所拋棄的男人。
平時他雖然是悶不吭聲的在沙場里忙活,可,多多少少那些風言風語還是傳到了他的耳里,哪怕是這都已經過去了三年。
而他的頭頂仍舊是綠油油一片。
拾寶海不是沒有想過重新娶一個媳婦進門,這期間更是有不少的媒婆上門給他和六弟說親事的。
小六是因為不想成親,所以都被黃婆子給推了。
而他卻是因為還沒做出一番事業來。
所以,也給推了。
可這不代表他沒有需求。
所以,兩人鬧騰了一整夜。
隔壁江婆子家里。
原本是睡著的留兒卻是忽然就往自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著實是嚇得起來上廁所的沁兒一大跳。
好在,她又給閉上了眼睛。
沁兒松口氣。
然,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
這不,第二天一大早。
第一個發現人拾寶海和一個俏寡婦睡一起的竟是張氏,她本來是過來上廁所的卻是就聽到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當即就給忍不住往五房的屋里給看了去。
這一看,可把她嚇得不輕。
也正是因此。
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黃婆子和拾老頭都是臉色鐵青的看著跪在下首的拾寶海和一直就站在老拾家堂屋外面的徐杏花。
“啪——”
“老五啊老五,你可真是糊涂啊——”拾老頭氣得一拍桌子,指著下面的拾寶海就破口大罵道。
畢竟就他們老拾家現在這個現狀,他拾寶海想要娶什么樣的媳婦娶不到?竟是和一個寡婦攪一起不說還直言不諱就說要將人徐杏花給娶進門。
拾老頭那個恨鐵不成鋼啊。
黃婆子更是氣得不輕,手中的棒槌更是打得拾寶海額頭冷汗直冒。
可,即便如此。
天曉得拾寶海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給點錢,打發掉就好了。
干啥子想不開非得娶人家?
那是油鹽不進啊。
哪怕是小雷都跪在一旁,臉上掛滿了淚珠,哭得都開始打嗝了,求著自個爹不要娶,都無動于衷。
留兒定定的盯著媚眼如絲的徐杏花,誰都不知道,這個向來都沉默寡言的小女孩接下來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或者說,張氏是看到了的。
可是,張氏向來看到留兒就下意識避開,尤其是不敢直視留兒的眼睛,黑黢黢的很是滲人。
留兒直接拿著家里剁肉的菜刀對著徐杏花的脖子砍去,奈何,她的個頭還太小,再加上徐杏花早就看到了留兒的舉動。
所以,最終也只不過是讓留兒拿著菜刀劃破了她的衣裳罷了。
然,這一舉動卻是徹底就惹怒了拾寶海。
拾寶海本來就因為王清荷的緣故一直就遷怒留兒,如今更是在看到留兒這個舉動的時候霎時就覺得這個女兒是在打他的臉。
替王清荷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在打他的臉。
所以,他當即就是一把奪過了留兒手中的菜刀且一巴掌就將留兒給扇到了地上,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
留兒的門牙都給磕到兩顆,血,流了一地。
黃婆子一巴掌就給啪了過去,“拾寶海你這個混賬玩意!
長能耐了啊!
為了個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睡過的妓子打自家的閨女,老娘看你這個當爹的還不如個小孩子看得清楚!”
徐杏花在聽到黃婆子罵她妓子的時候眸底閃過了一道紅光,她冷嗤了一聲,“死老太婆,我要是不攪得你家破人亡誓不罷休!”
“嘿——主家的,開門吶——”
院門口突然就傳來了拾黑子那洪亮的嗓音。
畢竟都是被老拾家的人請來幫忙的,自然,他們也都是個個早飯都還沒吃就給自從家里走了過來。
然,雖說老拾家的院墻都給拆了一半,眼前這個院子門也是形同虛設,可,明眼人看著這從里面給關上門的就能看得出。
里面定然是有人的。
而誰會在里面,不言而喻,肯定是老拾家的人。
所以,拾黑子才會喊門。
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是工人們過來了,拾老頭當即就是用煙缸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這事兒晚上再說,先讓幫工的人進來——”
周氏更是當即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自然是去給家里人和幫工的人做早飯去了。
也是因此。
拾黑子也是周氏給開門放進來的。
拾黑子笑呵呵的沖著周氏打招呼。
然,周氏只是低垂著,輕輕“嗯”了一聲。
接著,主家的人就都從堂屋里給走了出來且個個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拾黑子這個粗心眼的自然是沒有注意到人徐杏花。
這個不屬于老拾家人的生面孔的。
然,其他人卻是看的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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