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兄弟+昭儀(修)
柴紹作為資深的業內人士, 把這些事看的很清楚,以閻君的壽命——勤勞而不死,還有地府的人才來源——死下來,以及長久穩定的背景, 還有閻君們大肆興建學校,努力培養陰間出身的人才。
陰間的人才培養的還算可以, 比較容易成才的是夭折的少年人和壽命到六七十歲以上的老人, 但更優秀的總是是世家子,畢竟耳濡目染的力量很強, 從小讀治國□□的書, 父親和叔伯全都位列高官, 閑聊時聽到的東西就是別人終生學不到的東西。而且世家子和平民之間從穿著和姿態之間就能分辨出來。即使遮去容貌,長官在提拔人的時候, 寒門出身的長官也會選寒門, 世家出身的長官也會選世家子。閻君對此給出辦法——不由長官選人,扔骰子。
柴紹為什么知曉內情呢?因為他去了太學, 主講《唐律疏議》。太學下轄的范圍很大,從各地的蒙學教程、小學教程, 到通過考試和推薦進入太學,以及那些有心再進一步的官吏兵卒回來進修, 都歸太學管轄。人間的法律更新之后, 陰間也要與時俱進,判官和京兆府必須都學,以便在發生爭端審案時可以斟酌量刑, 譬如一件事,開皇律罰的輕,唐律罰的重,或是一件事本來有罪后來又無罪。
唐朝的佃、質、典等物權以及債券、婚姻法、稅法、商業法都和前朝有所不同,在陰間,老鬼和唐朝的新鬼們有很多不學陰律,發生爭端時只以自己生前所知道的法律為依據。陰間不能強行勒令他們都去學陰律,只好讓判官們通曉各朝法律,在一個依照宋律一個依照唐律發生矛盾時,先弄懂怎么回事再調節。
譬如說,唐律規定:買賣不和(強買強賣)、強執其市(壟斷)、更出開閉(吃回扣)、參市(貴賤摻雜、缺乏質保),這四種杖八十。如果得利超過八十,按照強盜論處。
以前不是這么判的。
陰間也不是這么判的。三方需要互相了解才能統一。
李昭夸了一波柴紹,覺得丈夫還是很聰明,找了一個清貴的職務。
劉徹走過來問:“聊完了嗎?平陽公主……”你這個封號和長相都真不匹配。
李昭笑道:“叫李昭就行,不必客氣。”
“那好。龍篆石鼓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全帝鎮都想知道那龍篆石鼓的意思!這兩年他翻遍了所有研究文字的古籍,還在地府找了許多書法家一起研究探討,始終沒有解出謎題。不是他們不行,是那上花紋一樣的字總共才八十五個,實在破譯不出來。
李昭眨眨眼:“這個,我也不清楚。”龍篆破解之后,這石鼓的價值會迅速貶值。
劉徹呵呵一笑,出了屏障勾著她肩膀把人帶走:“你想給你弟弟找些事做,這我了解,帝鎮中的生活確實有幾個月是無聊的。可既然給了我一張拓片,何必吊人胃口,難道你還有求與我?”做研究最能打發時間。拓片也看了,石鼓的實物也看了,這上面如龍舞的字到底寫了什么?
李昭不是有求于他,本來就是給兄弟們都找點事干,李建成種地之余研究龍篆,李世民蓋房子之余研究龍篆,可慢慢破譯去吧:“有一篇半真半假的譯文,夜叉翻譯的,未必可信。”
劉徹沉吟了一會,還是要了,發誓絕不外傳,聽李昭說完覺得不可信。心中暗暗思考,我要不要去海里走一圈?海里有賣龍宮版說文解字嗎?海里……哎?海里用紙還是用布寫字?能寫嗎?得帶上衛青,要不然我在海里迷路了怎么辦。聽說海中不辯東西南北上下,只有憑感覺走。
他自然去找衛青帶路。
李昭回去又告訴李世民,他的兒女們現在的下落。李承乾現在找到了稱心,和稱心在一起。李世民聽完這話臉都綠了,又忍了回去。女兒們也在學習陰間的事項,打算以后做一名文吏,或是等到見父母和兒子一面就去投胎。
說了很多話,抱著葡萄酒瓶解渴。本來以為弟弟會問徐慧的下落,結果根本沒問,她打聽這些事好累的,腿都跑細了:“車不要了你們弄進去,我走了。明年見。”
用麻繩系在壁壘外的車上,里面的人可以通過麻繩把車拽進去,然后自己去卸車,分東西。
長孫無病問:“稱心是誰?”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只聽說承乾想要發動兵變,很蠢的兵變,就聽說的事情來說,自己做都能做得更好。
李世民的臉色不僅發青,還有點發紫,佯裝鎮定:“一個樂人,承乾很迷戀他。”幸好漢朝的皇帝們沒說承乾為稱心如何神魂顛倒,等一下,漢朝的皇帝就算知道也不會取笑我們,漢哀帝生前死后都打算自己嫁出去。太惡心了。他看過很多男人的身體,軍中換衣服從來不避人,只覺得臟乎乎的。
樂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男的。長孫無病看到丈夫的臉色,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但謀反的事都能說,一個男寵又有什么呢?塞給他一碟紅棗:“都是過眼煙云,吃吧。”
又過了一會,李淵忽然走了進來:“而今塵埃落定,讓我試試你的本領。”
李世民早就在等這一刻。一到陰間,就看到高祖的神態舒展,揚眉吐氣,沒有武德九年之后那種白發憔悴的神態。在這個不用考慮軍隊和臣子,也不被年齡所限制的地方,高祖又怎么會像生前一樣平和寬容呢?他當時的聽之任之,完全是出于自保。高祖也曾神武過人,后來溺與享樂,態度游移不定。
我知道他對我不滿,他也知道我對他略有失望。
站起來答道:“恭候阿耶多時。”生前不能說的話,不能做的事——年齡和注意力的差異注定我會贏——現在都可以一試。
李淵不覺得自己比他差,是衰老體弱,猝不及防,而不是……技不如人。
“去竹林。”
“不必。”李世民坦然道:“父子切磋,互相訓練。想我幼時,您教我騎射武藝,如今或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亦或是我不如您,都合情合理。”
(青出于藍這句話穿越了)
“不錯,說得好。”李淵忍不住冷笑:“咱們父子一向親密無間。”親密到我對你嚴加防范,你讓尉遲恭來恐嚇我,篡位之后再也不讓我打獵的程度。
至親莫過父子,至疏莫過皇帝和他的兒子。
李世民無奈的笑了笑:“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譯:我覺得對就干了,咋地)
李淵認為他更想說的是下面那句,怨靈修之浩蕩兮,終不察夫民心。(討厭討厭,你不懂我的感受)
父子二人長劍并舉。
長孫無病把女兒抱在膝上:“你害怕么?”
李明達問:“我不怕。這真是切磋嗎?”
竇惠嘆了口氣:“不是。”她仔細想了想,如果自己還活著,或許會勸皇帝易儲,那樣一切都可以平穩過度。可惜沒有如果,怨恨糾結之下,他們對外團結,對內卻一定要分勝負。
她最恨的莫過于篡位的亂臣賊子,指的是楊堅,李淵篡位是楊堅的報應。但玄武門之變怎么說呢?親者痛,仇者快。
父子二人不需要傾吐心聲。
長孫無病知道丈夫說不出口,她就清幽平靜的歷數了隱太子和巢王如何施展陰謀,三番兩次的謀害李世民。
李淵始終認為這些事存疑,這樣周全的謀劃怎么會不成功?恐怕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對于竇惠來說,這件事的真偽很重要,這關系到她究竟有幾個混蛋兒子。是三個混蛋,還是兩個混蛋。
但這件事的另一樁特性在于無法求證。
鬼也會撒謊。
李淵堪堪落敗,在同樣年輕矯健的基礎上,還是輸了一招半式,被奪了劍。
“精彩!”楊堅看了半天。
父子二人極有默契的笑了起來,往對方身邊一湊,李淵摟著他肩膀,驕傲的說:“看我兒子多優秀。”
李世民也謙遜的笑了:“子肖父。”
楊堅心說:你們倆裝的還挺好。
……
陰間有許多橫跨千百年的好友或小組,有些是為了志趣相投,有些是報團取暖。譬如書法家們都和自己喜歡的前輩后輩一起如癡如醉的潑墨寫意,喜歡節儉樸素的官員推舉姜子牙和諸葛亮做會長,善畫的人都喜歡和顧愷之一起花錢雇個美貌嬋娟來畫,喜歡記錄鬼狐怪談的人都認得劉義慶,其中雖然有文人相輕,互相蔑視,卻又覺得對方實在是不錯。還有各種手工業的聚會,書法家只對做筆紙的工匠客氣,玩機關木人大戰的人只對做關節合頁軸承的精細弓箭客氣。
帝鎮中新來的李世民和長孫無病也加入了死后養生小組,雖然嘴上吐槽,他們倆也想學習如何長壽。倆人初步診斷,都認為自己是血虛,李世民是打仗流血太多,他脫了衣服指著身上的傷疤,給別人講這是什么戰爭的時候。長孫無病簡單的多,她是生孩子損傷身體。
倆人互相推敲,認為雙方出血量差不多。由于枸杞和紅豆不好吃,別的藥更難吃,好不容易死了百病全消誰還要喝藥啊,買紅棗吃。
獨孤伽羅:“呵呵。”我生了十個,健健康康,最后是被糟老頭氣死的。生孩子會傷身這種話很不可信。
隋唐兩家在結盟初期、互相幫助的蜜月期已經結束了,結束在李世民要求他們過來幫忙給李治蓋房子的那一天。現在雖然沒有規劃李治的宅地,但規劃的方式太有規律了,又沒有硬性規定,到時候就要在自己隔壁好了。
怕老婆的聚會中有一位閻君,現在又引入了新人房玄齡,大家湊在一起說老婆是菩薩、佛、夜叉、惡鬼、勇士、金剛力士、大王、老虎,可怕可怕。并一一列舉自己如何委曲求全,如何巧言令色的逃出生天。
并一致認為桓溫也應該位列其中,但桓溫堅決不加入,號稱自己妻妾和睦,互相不嫉妒。
只有一種人無法結黨集會,那就是喜歡罵人的人。
李承乾現在就是其中之一,他被葬以國公之禮,又被塞了許多陪葬品,死后又見到了稱心。無顏去見父母,死后越想越后悔,想到對不起父親,更對不起母親,她會很傷心吧,親兒子自相殘殺……這都怪李泰那只青雞天天挑釁。又不想立刻去投胎,恐怕前途未卜。
余下的事就是每天憤懣的抨擊三個大臣:于志寧、孔穎達、張玄素。
經史子集信手拈來,從各個角度引經據典的批判仨人對太子的態度,批判這三人不如管仲等輔佐君王的大臣,天天以激怒太子為自己揚名。
比較不幸的是,因為正統要求就是當面被人罵成什么樣,都不能生氣,還得聽,那才是明君,搞得他不得不挖掘翻閱大量史料,努力尋找能佐證‘大臣得和太子好好說話’、‘勸諫也不能直接罵對方是胡亥’、‘忠臣就不能哄皇帝開心嗎’的話。
沒有。
諫諍就是大臣可以隨便罵,皇帝聽是明君,不聽是昏君。大臣罵是忠臣,不罵是奸臣。
李承乾都有心自己偽造古籍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了。總算找到幾個典故,除了管仲哄著捧著齊桓公這著名昏君之外,別的大臣基本上都不哄皇帝。
捫心自問,眼前要是管仲,管仲會說‘殿下是最優秀的太子,陛下最喜歡你啦’,那多暖心,結果只有稱心這么說。別人一開口就是‘你不****,你是昏君’,管仲一開口‘哎呀我的大王呀~是個大大的明君,你一定會****的是不是呀?(^_^)’
三人中只有孔穎達已死,孔穎達過來一看,就認出了是他的筆跡,沒落款也一樣!寫文回罵:好好說的時候你不聽,太子只顧著快樂,國家就要痛苦了。可以多病,可以腿瘸,可以有庸俗的愛好,但必須有寬大的心胸和英明果敢。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太子忍不了弟弟受寵,忍不了師長勸諫,登基之后能干什么?就能殺人。虎狼也能殺人,要不咱尊老虎為皇帝,每天讓他隨機吃一個大臣?(陛下能容,殿下不能容?)
李承乾:你們很不尊重太子。
孔穎達:太子就沒干值得人尊重的事。
管仲最近賺錢賺的太多,覺得膩,正打算散一半的家財。順便參合此事:皇太子承乾業已成年,還需要人當做小娃娃來哄嗎?話是好是壞,你分辨不出?孔穎達,長在軍中和長在深宮中的人一樣嗎?你欲教明主,就不該拘泥于方式。只要不花錢不殺人,愛聽贊譽大可以投其所好。(罵你是為你好。你傻啊你夸他兩句能咋?)
爭論雙方沒有見面爭吵,因為現在拔刀殺人會被判重刑,稱心好說歹說把李承乾勸住了。他們都寫了文章,貼在太學的圍墻上。
這圍墻專門是用來百家爭鳴的,誰有好的見解詩作都可以貼上去,每個月清理一次。每次新貼上去的文會有無數人跑去看,好的就抄下來,書館也派人去抄,抄夠一本文集就開始賣錢。
自從引發熱議之后,無數人各抒己見,參與其中。雖然主流思想是尊師重道,但是誰挨打誰疼,尤其是挨完打后來發現先生純粹出于私憤和厭惡打人。
太學祭酒劉秀以及其他大儒、教師紛紛跟帖。
熱心太學生在茫茫一片白紙黑字中,找到始作俑者的新文章,用紅筆在上面標出‘主貼’,主要就是這倆人的帖子引發議論。
很快就有人嘲諷:李世民做的表率,遭的報應。
還有人說:我要是敢這么說話,早就被我爹按在地上拿鞋底抽嘴巴了。真是慣的。
李承乾:殺了你們倆。
然后他遭到了群起而攻之,太學里特意抓了兩個違紀的學生,站在墻邊審貼,純罵人不探討道理的不許往墻上貼。敢動手就把一罐漿糊都喝了!
粘東西的漿糊是面粉打的,一勺面粉幾乎可以加半瓢水,會加一點鹽和冰片來增強質量,調稀一點就是裝裱字畫用的漿糊,不論是畫心和綾子的托紙要用漿糊來粘,托好之后粘和好,鋪上覆背紙的時候,用的也是漿糊。濃稠一點可以用來粘布料。那味道黏糊糊又咸又涼很奇怪。
李泰剛死下來,沒人接他,被卸在都城外邊,被城外的沙雕圖吸引了,過去看了一眼,驚訝。沙雕的精美程度很普通,但不被人注意的昏君都被雕刻了下來,而且有些人的相貌和書上一模一樣,甚至更順理成章一些。這沙雕苑簡直是一本立體的‘昏君史’,木牌上的介紹言簡意賅、句句如刀又寫的清晰詳盡,這不出自人間任何一本書——他看過所有的書。
頗有些佳句,值得摘抄。
“拿紙筆抄下來。”
呃,我的隨從呢?
他用了好幾天時間,勉強學會了如何過普通人的生活,以及吃完飯自覺主動的付錢別被人掐肥肉。弟弟給他的葬禮規格挺高,哎,雉奴是個好弟弟,這些錢大概夠花幾百年,不養文士和家仆真的很省錢,一個人再怎么努力花錢也有限,看上一套書,如果原先就買了讓人搬回去,現在也買了,自己跑了八趟搬回家,對于那些身上臟兮兮的力工挑工太不放心,八趟之后累的第二天躺了一整天。想起母親,現在或許可以相聚,她會傷心的……讓阿耶哄她吧我不去挨罵。
然后去太學旅游,圍著這貼了帖子的墻看了很久,寫的都很好。還有些供人免費閱讀的書籍,以及只要出示洗的干干凈凈的雙手就可以進去看書的藏。
這里的氛圍非常好。青年人中年人,還有穿花裙子的小姑娘、美貌婦人都在一言不發的讀書。
“那胖子真夠胖的。”
“可能他家是賣餅的,沒買光的都給他吃了。”
“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看那胖子頗有貴態。”
“那是,窮人哪有錢吃胖啊。”
“閉嘴,書不好看嗎?你是餓死的嗎?”
“是啊。”
“……抱歉。”
看完書出去溜達的時,繼續繞著長長的圍墻走啊看啊,看到前面聚的人非常多,以為有什么驚世駭俗的美文。擠上前一看,咄!這不是李承乾的字跡嗎?
仔細一看就明白了。他誰都不恨,就很李承乾,在他心里是李承乾百般針對自己,又是李承乾死也要拖后腿,沒讓自己當上太子。至于自己的野望和挑釁,( ⊙ _ ⊙ )啥?我沒錯。當即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埋伏下來,等著李承乾來貼新的文章。
不到半日功夫,李承乾果然來了,遠遠的就看到一灘胖子坐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兄弟,和一只岔開后腿坐下來的牛差不多,肥胖,油膩,令人作嘔。
“青雞終于胖死了。”過去貼了新的文章,看了看別人新貼上去的文章,有些人隱隱的贊同自己,但還被道德所困,寫‘不管怎么說,都應該’,這就意味著開始不講道理了。
回頭一看,胖子正捧著肚子,躡手躡腳的往自己這邊走,似乎想要偷襲。
“李承乾你別跑!!”
李承乾根本不怕,他的業余愛好是假裝突厥人自殘,李泰的愛好是喝酒吃糖嗑五石散,胖到走路都費勁,打他如同揍一只胖兔子。當即沖過去把胖子踹了個趔趄,被胖肚子給彈了回去:“那個要跑?你這覬覦大統的亂臣賊子!!”
李泰同樣是郁郁而終,抓著他不瘸的那只腳用力一拽,瘸腿支撐不住,啪嘰一下就摔倒了。胖子撲上去一壓,自己尋思著這如同泰山壓頂,他卻不知道,鬼魂們的重量是一樣的。
李昭來接丈夫下班之后去一起看戲,陰間的雜耍比人間危險多了,雜耍藝人在人間就敢玩命,到陰間確定不會死之后更瘋了。
劉秀正邀請扶蘇和幾名放假的名將過來閑聊,暢談唐弩和唐刀的優劣,他剛剛收了兩把好陌刀,柴紹也是一員大將,也參與了漢劍唐刀的品評,從鍛造聊到器型,又砍了幾十個稻草人試手。最近匠作監制的不再是漢弩,與時俱進做了一些更改,聊了一整天,送客人出去。
看到那邊墻上坐滿了人,看熱鬧的人。
劉秀臉都黑了:“你們就這么看著?”
爬上墻頭看熱鬧的大多是來這里進修的校尉和獄百夫長,以及善于武功的書生們。一擁而上把這倆人按在地上,強行撕開。
“你們什么關系?”
二人不吭聲。
“打架是吧?在我太學門口打架,直接送京兆府。”
“且慢。”李泰指著大哥:“這亂臣賊子謀逆,要弒父殺弟,我為父親不平。”
“別聽這死胖子胡說八道,”李承乾叫到:“他陰謀奪取太子之位。”
李昭上前去一把一個掐住脖子,用力晃了晃,大怒:“你們兩個混蛋。天下來的容易嗎!被你們視若囊中物!”
劉秀:“這兩位是?”
“我那倒霉弟弟的兒子。”聽說時和看過真不一樣:“家風如此!柴紹,跟我走。”
“哎?”柴紹剛考慮自己要不要說情,就被敏銳又堅定的老婆拖走了:“賢弟且慢,我沒帶錢袋。”
扶蘇幽幽的嘆了口氣:“長子能封太子,你還想要什么?”討父親歡心那么難,李世民那樣喜歡你們,李泰有什么威脅?這就是當局者迷。我父親要是能這樣喜愛我……我天天膩著他不走。
李承乾:你們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李泰:呸。
送到京兆府之后,因為生前就有仇,不算無故傷人,就交了一筆贖金走了。各自數數錢,呵,還夠再打二十年!
……
皇帝又冊封皇子弘的母親武氏為昭儀。
不是什么大事。
劉驁因為兩個美人都和他們關系不錯,就暗暗告訴他們:“那是你的武才人。”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李世民很快就想起那個因為健康強壯看著順眼的宮人:“什么??”那個精力充沛活躍的小丫頭?我怎么沒看出來他們有什么事?在我面前不見半點端倪。生前必然有事,不可能等到我死后,送到感業寺之后又一見鐘情。
“多謝!多謝!”
劉驁點點頭,趙飛燕榨干了他的精力,又嫌他寫詩不夠柔媚動人,現在帝鎮里隋唐兩朝帝后出品的詩能滿足她,而且外人決不知道來源,他可省心了。
長孫無病平靜的問:“陛下還記得武才人么?”
李世民睜大眼睛,十分詫異:“誰的才人?”
“你不記得了?是你的后宮佳麗啊。”
“我想想……”唐太宗認真的想了一會:“不記得有這么個人,怎么了?她惹著你了?哪年入宮的?自你去后我很少留戀后宮。”穩住,不要生氣!咱們就仨兒子,有兩個壞掉了!小九是個好孩子。比起謀反和逼大哥謀反又要殺光自己親兒子,這不算什么。
長孫無病微微松了口氣,既然不受寵,那他心里會好受一點:“聽說是……我跟你說你可別生氣啊。聽說雉奴的武昭儀就是那個女人。從感業寺里又召回去的。”
李世民摸摸臉,把裝傻堅持到底:“我現在也沒想起來她長什么樣子……”越不在意這件事,這就越不算是事兒。一個低等的才人,可有可無,那就是無。
很快高陽公主和房遺愛等人謀反之事就把這件事掩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1】唐律是沒錯滴,我抱著書抄的。
【2】前些年我玩裝裱的時候就自己做漿糊,現在家里還掛著我自己裝裱的自己的字畫,全套原材料才二百,出去裝裱一幅就二百,嘖嘖。唉忙的最近一年沒摸毛筆。
【3】李泰的表情都比別人胖23333
增加一千字,之前就想著應該寫的,想著想著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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