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 216 章
別人不知道, 閻君們怎么在亂世中突然放假,亂世結束了還在放假?這和他們一貫的作風不符。
閻君殿中只有四五位閻君坐鎮,其他人全都神秘的消失不見?他們去了哪里?
當然是在休假。經歷過長長長長的三百年亂世,又被隋末動亂嚇得夠瞧, 還不趕緊趁著武德年間基本上還行的環境,以及有四位閻君犯了大錯被罰加班, 這是最佳的休息時間。
依山而建的后宮中有特制的大溫泉, 風景極好,太陽灑在碧綠的溫泉池中, 清澈見底, 沒有小魚, 只有一點點生出來的水草。池地鋪滿各色美玉璀璨生光,還有些五顏六色的大塊異色玉和寶石點綴其中, 除了青玉和白玉之外其他的玉都不夠上檔次, 拿來放在水中卻很美,大塊的寶石夾雜在石頭中, 未經打磨看起來也疙疙瘩瘩的,擱在水里倒像是花瓣落在水中一樣。
有一些是用法術變化出來的, 有一些是無主的陪葬品,還有一些是種出來的玉。
神仙可以種玉, 一塊玉種埋在土里, 日日澆灌就會長出一大串玉璧,通常是給新入門的弟子用來修身養性用,上次恭賀閻君喬遷之喜, 送來了十幾筐。擱在倉庫里和丟在水里一樣。
閻君們不分男女都泡在溫泉里,他們已經休息了好幾年,一個個慵懶而舒展。除了嬴政之外,其他人都在這里。
“在過一段時間,咱們就得回去工作了。”
“要是每隔一百年,都能這么輕輕松松的休息一年該多好啊!
“嬴政還在閉關嗎?”
“好不容易放假,玩了一個月就開始閉關,唉!
“其實……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皇帝一定修煉不出什么成果?”
“這就怪了,張良就有半仙之體,他也深謀遠慮!
“不一樣。皇帝把天下看做自己囊中物,能修煉有成的大臣都是為皇帝做事的!
“覺得什么屬于自己,而且一定屬于自己,那就是自己的拖累。七情六欲尚且如此,何況是天下之重。”
“若有哪一個皇帝能放下天下之重呢?”
“天公地道,修行只有一個標準,誰管高低貴賤男女老幼!
“今年該誰去巡游了?我把話說前頭,借我的寶車出門時,不許在車里啃甘蔗。”
始皇在開始放假之后,休息了一個月,探親、宴會、歡愉——隨后是閉關。沒有足夠強的修行始終是他的心病,他愿意像小時候讀書、練武那樣攻克這個難題,不論投入多大的精力或時間,都是值得的。打算閉關到重新開始工作為止。
現在正坐在自己的宮殿里,名義上是閉關,實際上是自己和自己發狠。
喬達摩悉達多當年成佛時,坐在菩提樹下發誓‘不取正覺不離此座’,嬴政試過了道教所有入靜的方式,吃素禁欲,開始采用佛教的做法——硬抗。他認為自己比所有更努力,也更優秀,不能接受任何一件事不能做到盡善盡美。在別的方面沒有修行,只有行房這件事有修行,這簡直是扎心!
[不知道唐朝能堅持多久,可別結束閉關出去時又改朝換代了]
[別想了,心要清凈……]
[李唐號稱是老子的后人,不知道老冉對此有什么看法]
[韓非子暗害我,尉繚子棄我而去]
[欲既不生,即是真靜,如此清靜,漸入真道]
[這四個閻君的名額應該給誰呢?沒有絕對的權力,又何談忠臣。閻君不同于君王和主公……]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即著萬物,即生貪求]
[扶蘇真沒出息!]
呂雉靜靜的喝著茶,今天的客人是劉肇鄧綏夫妻,二人抱了個孩子,還有劉箕子王嬿夫妻,二人也有個孩子,正在被趙飛燕借過去玩。
趙飛燕振振有詞:“小孩長到這么大才好玩!”
小孩快快樂樂的坐在漂亮大美人懷里,摸摸她的臉,抓抓她的發梢,玩著她胸前的珠串。
呂雉略有點悲哀的想,我現在沒什么事可做,沒有什么危險,也沒有什么目標。已經無聊到和自己治下官吏下棋、與這些皇后閑聊打發時間的程度了。蜃樓地獄中非常穩定,各司其職,除了每天早上的例行巡視之外,日復一日的有著整天荒廢的時光。讀了很多書,織了很多布,制了很多衣服,也在認真修煉御劍法門,除此之外呢?生活過于平靜,除非始皇愿意辭職,否則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性——各個姓氏的人只能出一位閻君。
算是朋友的人都搶了許多官職,各自上任去了,以前最熟悉的閻君夫人和家眷們都拉著放假的閻君玩耍去了,只有自己,職務清閑,丈夫閉關兒子各司其職去了,郭圣通和唐皇后都趕在服役之前謀了一個差事,其他勉強算是親信的人都有點不稱心。
“夫人沒為郭皇后去提親?”
呂雉搖搖頭:“我問了問,李昭和她丈夫關系很好。她說柴紹深謀遠慮,和她心意相投,而且踏實勇猛。她說柴紹每戰當先登城破陣,也很忠誠。她死的那一年,柴紹去打吐谷渾,被人圍困在山中,叫了兩名美貌女子對舞,吸引了吐谷渾軍的注意力,在派精兵繞道偷襲,一戰而捷!崩钫阎v起這段故事時眉飛色舞,關系好又怎么會改嫁呢。
鄧綏知道呂雉無聊,也不勸她要一個孩子打發時間,鄧太后是沒生過,特別想要一個親生兒女。像呂后這樣有經驗的人,若有這個意向,根本不用人勸。“這位平陽公主,比起哪位平陽公主,厲害許多。兩位獨孤皇后也是一樣風趣!
呂雉:“有多風趣?”
“李淵母親和楊堅之妻隔著壁壘互相嘲笑,我看過一次,十分精彩!
“我也看過,這姐妹倆好像經常吵架?”
“不是一母所出,自然有紛爭!
“一母所出又如何呢?”
趙飛燕撇了撇嘴:“她們呀,不行!蹦且步辛R人?哈!拿一只貓過來,罵的都比她們起勁!
呂雉沒看過,不過她認為只要沒動刀就算和睦相處,她更關注平陽昭公主,就算忽略性別,平陽昭公主選擇的時機和所做的事卓越,加上性別來看,越發優秀!
不由得聊起花木蘭和李昭誰更優秀。“李昭天縱之資,為唐朝基業很是出了一份力。花木蘭卻不是抵御柔然的主力,有她無她都能抵御柔然犯邊!
劉箕子:“二人出身不同,怎么能一概而論呢?”
“花木蘭的父親是個老兵,家里只是鄉紳富農,她能讀多少兵書,練習多少年騎射?”
習文練武都有一個前提,要富!書很貴!筆墨紙都很貴!肉很貴!練武消耗的衣裳、刀劍都很貴!弓箭便宜一點。
“此言差矣,遠的董卓,近的竇建德,都是務農為生。尉遲敬德還是一個鐵匠呢?豈能以出身論高低?”
“李昭見過花木蘭嗎?”
“沒有!眳物粲致龡l斯理的喝了一杯茶:“聽說她去了回疆。”
鄧綏看著她,打量她的神情:“李唐公主自然不肯依附于秦漢君王。你當時何必親自去迎?”
呂雉笑而不語,當然是因為無聊。一個人呆著無聊,聽你們聊天更是無趣,就像看看這個讓自己感興趣很久的公主是什么模樣。比自己想的更加明亮耀眼。顯然她很自由,也很快樂,如果她稍稍了解過地府的環境,都會做好準備,打算由她來代表李唐,進入官府中。
雖然閻君提防門閥壟斷官職,但那有能力的人沒法不用,一家骨肉至親不能不見面,一個官員舉薦自己的兄弟兒子,也不算是什么大問題。和人間的君王一樣,因為互相之間有保證,還是會用。
同一家的子弟學同樣的東西,雖然說是君子不器,但他們可以算是同一批次的器皿,讓人覺得質量相差不多。
就像蜘蛛結網時搭上的第一根線,有了第一個,拉起后面的人更容易。就像始皇把自己祖宗們都救出來,而劉恒給子孫后代開路一樣。以平陽昭公主的生平事跡來看,她不會依附于任何人,而是依仗最可靠的——自己的能力和名譽,占據一個合適的位置,把后來的李唐宗室推薦給閻君。
話說至此,沒有什么可聊的,幾人起身去看蜃樓地獄中新增添的項目‘好戰小小地獄’,小地獄是單獨成立的地獄,小小地獄則是獄中之獄。
這里看上去是一口井,有井欄,往下看是一口枯井。
一口很淺很淺的枯井,約有一丈深,井口比一般的井大,井底更是不小,如果在這里住一只蛙,那蛙有個豪宅別墅。井底是沙碩和貝殼,井壁磚石上有一些一寸兩寸大的陰影。
陰影們很快就浮現出來,變成一個個一寸到二寸的小人,手里拿著長劍圓盾,互相廝殺砍傷。小人的眉目看不清楚,手腳倒是看的很清楚,看他們上下翻飛的廝殺搏斗,似乎有些不死不休的仇恨,不僅從正面進攻,還懂得迂回作戰。打的很精彩。
這里放的都是些好戰嗜殺的將領和胡亂干擾戰局的文官,就是那種沒事找事,不為了爭奪天下,就為了打仗和搶劫去搞事的人,還有為了排除異己而胡亂下命令的人。
“這不就是突厥的天堂么?”
“那還真不一樣!眳物粜α诵Γ骸皨鲖骱袜嚜z尉應該最清楚這些事!
王嬿說:“夫人,我不知道。雖然我曾負責將死在境內的突厥人送還回去,但只要越過陰間的邊境即可,不用送到他們家里去。”
鄧綏手下有一個千夫長剛剛去過突厥的天堂:“我聽人說過這些事。不是所有人都在混戰,那些生前受人尊重的可汗和左右賢王,死后也受人尊重。說來有趣,惡棍雖然會傷害君子,在不打仗的時候也知道尊重君子。”
劉徹問:“這難道不是緩兵之計?”勇士也會投靠名聲最好的可汗,我知道匈奴呀突厥呀這幫人的習性,散漫兇猛,惡棍先讓聚攏勇士最多的可汗放松警惕,以為自己很安全,然后再一擁而上,把對方的勢力分而食之,這壓根就不是什么敬重。鄧綏真是不懂打仗。她一點都不關注突厥的信息么?
漢武帝不僅關注人間中原的信息,也關注新鬼們帶下來的倒了好幾手的突厥訊息,分辨其中的真偽,并以此為樂。只可惜也拿不到匈奴和突厥的訊息,他們信的好像都是薩滿教,這要是濟濟一堂…太刺激了!
劉肇跟著點頭,覺得他說得對。
呂雉詫異道:“你什么時候來了?”
劉徹嘆了口氣,過來自己拿了個杯子,自己斟茶:“我昨天就沒走!绷羲拊隍讟堑鬲z中。
趙飛燕笑道:“你不在帝鎮里看著他們?”
“隋帝出不來,管他們干什么。三個人滿臉死氣沉沉,看著就煩,在哪兒燒磚燒的滿鎮子烏煙瘴氣,這幾個人就不知道要把柴火晾干再燒?”劉徹都不是因為無聊,是被隋朝三人熏出來的,燒濕木柴的味道太可惡了,看書都能熏得人落淚。
若是讀些史書,為了忠臣義士落淚還行,看看劉義慶新出的《世說新語(周卷)》,看到落淚,這也太好笑了吧?昨天在蜃樓地獄里,賞玩荷花含苞待放,買一份清香的藕粉和蜜汁藕片,這才是好風景!
劉肇忽然說:“楊堅和獨孤伽羅可能想把武帝熏走,故意用濕柴吧?”誰不知道炭和柴的區別,受了潮會多冒煙?他們哪有那樣急?
劉徹微微瞇了瞇眼睛,覺得這樣也有可能,但自己出門前鎖了門,如果他們偷偷潛入自己房間亂翻東西,會被發現。莫非是要偷自己的麥子?亦或是想要清凈自由?
他走了,打算讓衛子夫回去試探一下,商人位卑,不被人提防。
鄧綏說:“諸葛亮還是忠于故主,他前些天送文章到地府時,隱約暗示,他很希望鄧太后能支持劉備能成為閻君!
普通人不知道這四位閻君不久之后就要離職,但高層都知道,都尉們最早互通消息,閻君回家度假時把消息告訴夫人和姐妹,家眷們告訴自己關系好的人,然后就……
呂雉問:“你意下如何?”嬴政現在在閉關,扶蘇在人間當城隍,劉盈跑去修路了,她決定堅決支持漢宣帝劉病已得到一個閻君的位置。既然每個皇室只能出一位閻君,那為什么不是和自己關系好的人呢?
鄧綏挺想把劉肇推上去,但是劉肇不想。
劉肇拿了一個藕丸子:“我現在挺好。”閻君的權力不大,事兒不少,何必呢。
鄧綏沉吟道:“景帝武帝支持文帝,太學祭酒也有一爭之力,明帝正在拉攏人手支持父親。依我看,文帝勝在無為而治,光武帝勝在善于教化。”
其實是熱愛教化,劉秀非常熱愛教育這個事業,并且把世上九成的問題歸結于教育問題,另外一成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污’,生出來就是個天然王八蛋,怎么教都不好使,殺了完事。
劉肇說:“重要的不是這一個,而是另外三個位置!遍惥齻儼l生爭論是用投票來解決,多數決,漢室至多能奪得一個位置,那么另外三個人的人選非常重要,如果嬴政操作得當,選上來這三個人甚至不需要是他的親信,只要與他志同道合,他就能用這三個人來遏制住入選的漢家皇帝,理所當然的讓人只干活沒有權利。
雖然始皇真的在閉關和修行死磕,但別人不信。
呂雉笑道:“怎么沒有人支持劉莊?我倒覺得他不錯。”陰麗華以前很少和她來往,最近突然開始前來拜訪,其中用意不言自明。她是無聊的和皇后們閑聊,這些皇后的丈夫可沒有閉關,為什么要來陪她閑聊?
劉箕子說了句實話:“夫人,您就是想看有一位閻君跳起來砍人吧?”始皇帝會被嚇一跳么?
王嬿說:“別說實話!
呂雉笑道:“你們兩個促狹鬼!”
……
地府的道路史上,有兩條路永遠被人傳頌。
那就是郭家莊——郭圣通的農莊外那兩條路,從家門口往官道上和從官道往家門口同時開始修,中間沒碰上,最后按兩條路給人結賬。
這次修從回疆到城外的道路,首先就要避免這種事。閻君飛過去要四五天時間,那路途極長極遠。匠作監研究修路時,勘探地貌,有青山大湖也有荒原沙漠、高坡和低谷,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自從看過趙州橋之后,匠人們都很想建橋,負責修造趙州橋的李春也在匠作監,他負責一路上八座橋梁的設計。
規劃好路線之后,首先就提出了郭家路的教訓——咱們不僅要畫圖、拉草繩子來確定道路的筆直,更要小心別把路修的東一塊西一塊。其實專業人士不會做出這種蠢事,只有不專業的牧場主,找了一些不懂修路的勞力,才能干出這種事。
但專業人士也不懂怎么在沙漠里修路。
劉盈坐在旁邊的車上,他不負責指揮,有人間的官員善于修路。他只管檢查一下賬目,再檢查一下質量,并檢查一下役夫的工錢是否如數到手。
路還沒修好,大商人和一些有錢的游客已經順著匠作監留下的標記走向遠方,搶占先機就等于一切。
變成鬼有這個好處,不怕餓死渴死在路上。
沙漠中的路標是長長的竹竿,每隔一丈插一根,路過的人看到被吹伏的竹竿都會重新立起來,如果被沙子埋起來了,就往上拔一拔。
平陽公主沒有騎牛,牽著牛走在沙漠中,牛背上馱著一袋胡餅、一袋肉干、幾個酒囊、弓箭和鋪蓋卷、火石火鐮、衣服、醫館賣的各種美味藥丸子、幾貫錢、少量的金銀和珍珠。
她嘴里含著一個話梅糖球,有些疲憊。
第一天看到沙漠:哇。〈竽!壯美!!
第二天:好看!
第三天:我怎么還沒走出去?
第四天:蒼天在上,我迷路了是吧?這和想的不一樣!
選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坐下來喝點酒,鋪了個毯子坐下來,把牛背上的東西卸下來,吃點肉干和加了果脯的胡餅,吃完之后脫了靴子,倒一倒靴子里的沙子,問牛:“都說老馬識途,你認識回去的路么?”
牛只是個犯罪的靈魂啊,他的命運本該是不斷吃草,被人養肥了吃肉,然后從得自由。不幸的是被人買去訓練,終于馴服如牲口之后,又被帶到這不毛之地……
李昭躺在毯子上看天,深切的思考問題:我應該轉身回家,還是往前堅持?打聽消息時,說的是一小塊沙漠,這叫一小塊?或是我走的實在太慢?已經被兩只商隊超過。已經在路上走了半個月,難道就這樣放棄?
到沙漠的第五天,拿兩顆珍珠加入了一支商隊。又走了一晝夜,第二天清晨時能看到遠方的綠色。
商隊老板:“客,您往那邊看,翻過那座山,就是回疆府衙!
一群騎著怪獸的士兵追逐著一只奇形怪狀的雙頭怪物,把那動物追趕到沙漠中。
一個帶著惡鬼面具的人看到獵物奔向商隊,趕緊帶隊包抄過去。
李昭考慮了一下,現在拉弓搭箭會不會被人誤會?被對方誤會,或是被怪獸襲擊,哪一個更重要?
她毫不猶豫的從箭囊中抽出羽箭,飛快的射了出去。
這獵物倒也皮厚,臉上硬接了一箭,卻只是淺淺的沒入箭頭。
第二箭緊隨而至,就在怪獸仰天大吼時,沒入咽喉。
怪物的另一只頭憤怒的大吼。
帶著惡鬼面具的猛士鞭策怪獸到了怪物身邊,掄起馬槊輪了下去。
雙頭怪物硬抗了一記,又扭動著大吼,張開大嘴咬了過去。
那帶著惡鬼面具的猛士力大無比,雙腿夾著鞍嫻熟的駕馭怪獸,韁繩像是飄帶一樣隨意都懂,往后一閃身,沉重的馬槊在他手里輕若無物,快速往后一撤,把馬槊那狼牙棒一樣的頭塞進怪物嘴里,就像是母親把雞腿塞進嗷嗷大哭的小兒子嘴里一樣輕便。
隨即運用腰力,把怪獸挑起來甩到旁邊去,士兵們拿著勾鐮槍去抓了。
另外兩名將領策馬上前:“好勇猛!”
還有兩名美女騎在一只怪獸身上,看的緊張,互相攥著對方的手。
李昭把箭扔回箭囊,弓揣在弓袋里,上前叉手施禮:“多謝將軍!
帶著惡鬼面具的人摘下面具,竟是一張極其柔媚的面孔,白皙美麗勝過女子:“不必!
平陽公主:他誰?他好猛!他比我美?他是個男人?韓子高?高長恭?
“將軍好神勇,敢問如何稱呼?待我安頓下來前往致謝。”
高長恭:“你能看出來我是男人么?”這么熱情干什么。
李昭笑嘻嘻的問:“將軍能看出來我生前是女人么?別無他意,只是仰慕猛將!
高長恭最喜歡別人夸他是猛將。
“實在看不出來。”
一起來打獵的是桓溫和祖狄,二人策馬上前,覺得這個人不對勁。
過于平靜淡定,生前絕非等閑之輩。
普通人看見怪獸:嚇傻。如旁邊的商隊。
作者有話要說: 【1】自從楊廣說李淵是老太太臉之后,我就把他腦補成了于謙。
【2】平陽公主大a,但是柴紹也很猛啊。而且他在公主死后沒有另娶。可能有納妾但是沒有別的子女,本書這里的設定是恩愛夫妻啦。
【3】肉真的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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