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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樸素+新地獄


  劉祜被鄧太后暴打了一頓, 剛開始他還不解,問完之后明白了,是為了她娘家兄弟啊。他對此也有點(diǎn)心虛,倒不是錯殺忠臣的心虛, 而是……看到太后覺得好怕。還沒來得及解釋這不是自己的意思,這是大臣們自作主張把鄧家的侯爵逼死。

  鄧綏喘了兩口氣, 繼續(xù)打他。

  怕了也不管用, 他剛恢復(fù)了一點(diǎn)皮肉,被打的連哀嚎呼救都沒有力氣, 只能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鄧綏拿出當(dāng)年發(fā)奮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精神狀態(tài), 還有這些年鍛煉出來的耐力, 把他一頓好打。

  劉邦:“嘖嘖,漂亮的小娘們都是母老虎啊!背蟮哪, 我還看不上。哎, 這些年在地府就沒看到精致漂亮的男孩子……

  劉恒沒吭聲,目光在劉秀劉莊的身上打了轉(zhuǎn), 看出來他們也知道什么。他時常去人間溜達(dá),和劉病已夫妻不一樣, 他每次都是去石渠閣宮中翻看重要的最重要的上奏和國家的新政策,這些東西都有單獨(dú)存放的地方。

  別看文帝不愛吭聲, 不參合事兒, 他心里頭明鏡一樣,人間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劉徹冷笑,他也經(jīng)常出去喝酒, 常常聽別的酒客探討,竇嬰和田蚡但凡有鄧鷙一半的謹(jǐn)慎退卻,哪至于死。

  劉祜的親祖母宋氏不在這里,她出去找郭圣通匯報情況去了。他的親生父母是被追封為皇帝皇后的,早就投胎去了,不在這里。

  其他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劉秀和劉莊已經(jīng)看出來這個人不聰明了,各自回去告訴了自己的妻子,萬一發(fā)生什么事別害怕,F(xiàn)在所料果然不錯,這一頓好打,打的真是酣暢淋漓。

  劉秀小聲問陰麗華:“我說的準(zhǔn)吧?”

  “陛下料事如神!

  劉莊看的津津有味,雖然被毆打的人沒能還手,可是誰都知道,在地府打人是不會打死的,再加上早就知道前因后果,就覺得這小子該打,也問明德皇后:“我跟你說會有有意思的事發(fā)生!

  馬皇后:“這叫有意思么?”她婉轉(zhuǎn)的表示你真低俗。

  劉莊婉轉(zhuǎn)的表示:你不懂快意恩仇。打惹自己生氣的人很開心的。

  庭杖的觀賞度比用劍砍人要高不少,現(xiàn)在這雖然不是正經(jīng)的庭杖,行刑的人也不對,但沒關(guān)系。

  劉炟:“阿彌陀佛,自作自受,有人要聽我講一講因果報應(yīng)嗎?”

  一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就連他兒子都不聽。

  劉肇有點(diǎn)方,越看越慌,悄悄走過去找鎮(zhèn)長:“扶蘇,鎮(zhèn)長,這種時候我怎么辦?”我,我以后怎么對鄧綏?她會怎么樣?是對別人這么兇還是對誰都這樣?我沒有面對這種女人的經(jīng)驗,他們倆和呂后常打交道,她最近也很親近呂后,我以后怎么和她相處。有點(diǎn)害怕。

  劉盈壞壞的出主意:“你該和她同仇敵愾才是。”

  扶蘇也隨著他說:“對啊,這又不是你兒子,打便打了!

  劉徹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幽幽的問他:“你能置身事外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劉肇覺得他說的很對,雖然在生前和大哥的關(guān)系挺好,大哥的兒子被鄧綏選中僥幸當(dāng)了皇帝也可以,可是這小子卻不思感恩,太后剛剛駕崩就逼死太后全族,將來誰知道會做什么事。這混蛋能恨鄧綏,會不會也恨朕?畢竟大哥當(dāng)初是太子,是被廢之后才是我。

  思來想去,就抄起木棍走過去,找了個能下手的地方打。一邊打一邊罵他不知感恩,妄殺忠臣,是一個大大的昏君。

  鄧綏傷感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眉,繼續(xù)掄起棒子打。

  圍觀群眾看他們倆在這里論棒子打人,看的十分堵心,倒不是為了打人,打人沒關(guān)系。庭杖時把人拖到庭院中,兩個健壯的行刑人論開精致的大棍子,把該打的人一頓棒打,看著很解氣。問題是這倆人的節(jié)奏對不上!訓(xùn)練有素的行刑人會你一下我一下的輪開棒子,節(jié)奏平均速度適中的打,哪像這倆人,劉肇一直在鄧綏打兩下或打三下時插手進(jìn)去,看著就跟偷懶似得。

  鄧綏一直打一直打。

  劉肇都去旁邊休息去了,苦笑道:“她以孝道著稱,看來是很愛家人!

  想想她小時候,祖母給她剪頭發(fā),眼神不好剪子戳傷了額頭,她也一聲不吭,不想讓老人家傷心。又很認(rèn)真的為父母守孝,有道是長兄如父,那這約等于是半個殺父之仇,怎么手刃仇人都不過分。劉肇默默的把她的形象軟化了,把她的行為合理化,讓自己能接受。

  等到竹竿斷成兩截,鄧綏才停手,這時候圍觀群眾早就看煩了,各自回家,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若不是陛下二子都早夭,焉能有你當(dāng)皇帝!北菹碌膬鹤右欢ú粫@樣又壞又蠢。

  韓都尉也早就走了,現(xiàn)在的工作項目不允許他拿出兩天時間來在這里看太后打皇帝。

  劉肇過去撫了撫她的肩膀:“皇后,你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么?你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會高興的!彼蓝鵁o怨吧。誰能想到死后會有人為自己報仇呢。

  鄧綏微微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一生忠君愛國,還曾勸我還政,,,我有何臉面見他!

  二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還沒等劉肇想出話來安慰她,鄧綏又說:“劉祜志大才疏,我早就曉得。倘若我還政與他,對不起陛下重托,我沒有……又牽連了自己的家人。唉……”

  她以手掩面。

  劉祜勉強(qiáng)抬起頭來,反駁道:“胡說八道!是你兄弟欲行呂霍之事”

  鄧綏是個淑女,知道什么叫淑女么?她絕不會把腳抬起來揣在人身上,她只是調(diào)轉(zhuǎn)棒子,戳在他脖子上往下壓。

  劉盈:“你才是胡說八道!”

  劉病已:“放屁!你知道什么。霍光是個忠臣!本褪撬钟悬c(diǎn)大,不過念在他見了我知道跑的份兒上,說明這個人還有羞恥行。

  劉祜怒沖沖的問:“朕說天子家事,你們是什么人,膽敢插嘴!”

  劉盈和扶蘇穿著同款的短褐,腳邊還放著一籃子菜,一看就是平民百姓,貴族才不會穿著染色不均的短上衣又露出褲子走來走去。布料是鎮(zhèn)子里的皇后們閑的沒事織的布,劉徹自告奮勇的拿去染,染的不是很均勻,呈現(xiàn)出天空的顏色——白色和藍(lán)色混雜還有點(diǎn)灰色,劉徹覺得實在是丑,就拿去送給鎮(zhèn)長。

  倆人也不在乎,還覺得挺好笑的,拿到城中,城中有不少等著見親人一面再去投胎的女人,靠給人做衣裳賺錢,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做不出貴族練劍時穿的帶有刺繡花邊的精致短褐,認(rèn)認(rèn)真真的縫好罷了。

  劉病已穿的還不如他們呢,他就穿了一條褲子,還把褲腿卷到膝蓋上面,露出毛茸茸的小腿,上衣和直裾在許平君懷里抱著呢。今年收的幾百斤米擱在倉庫里,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吃,把前兩年存的一千斤米都拿出來分批次釀酒,穿衣服都礙事。

  釀酒是個力氣活,他本來在屋里蒸泡好的米,蒸成米飯,米都得蒸熟了再不斷翻動,均勻的晾到溫呼呼,在溫度合適的時候加酒曲,再盡快趁著溫度裝壇。

  兩人表明身份又把劉祜一頓噴,各自有人會去拿了印信過來,劉病已拿著自己的玉璽(不是傳國玉璽)當(dāng)搬磚,作勢要砸他的頭。

  嚇得劉祜趴在地上,這才大笑著會去繼續(xù)翻米,要讓本次蒸的二百斤米均勻的保持在和體溫相近的溫度,可不容易了。

  梁氏聽見外面不打人了,這才敢抱著劉隆走出來,她自己不敢看那樣血腥的場面,也不想讓劉隆看到,怕他被嚇著。

  劉秀和劉莊在旁邊拎著一兜桃子,吸溜吸溜的吃水蜜桃,這是劉秀親自爬樹去摘的桃子。

  今年鎮(zhèn)長家?guī)资陿潺g的桃樹開了一樹桃花,扶蘇和劉盈本該在樹下賞花喝酒,結(jié)果他倆再加上劉箕子和王嬿,四個人在梯子上授粉干了半個多月,等到都忙完……花都謝了。最后桃子大豐收,多到吃不完,挑最好的給始皇和呂后送了幾筐,剩下的允許其他人來隨便摘。

  把桃核隨手一扔,抹抹嘴:“打完了吧,去把人帶走!

  劉莊和劉炟過去把劉祜拖走了。

  帶回去要例行詢問他的政績,還有一代一代殫精竭慮傳下去的天下,還好不好。

  皇帝們有些是真認(rèn)真負(fù)責(zé),有些偷懶玩樂,有些聽天由命,但都覺得自己盡力了,自己不容易。江山社稷是一個接力棒,得一代一代往下傳,血脈親情擱一邊不重要,誰敢不盡心盡力,就會被自己覺得自己是明君的皇帝們毆打。

  鄧綏對丈夫說:“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劉肇跟著她進(jìn)屋去,他很想和她親親蜜蜜的坐在一起促膝長談,但鄧綏總是那么端莊守禮。兩人對坐,距離四尺。

  鄧綏恭謹(jǐn)又客氣的說:“有件事要稟告陛下!

  “咱們是夫妻,你何必這樣客氣疏遠(yuǎn)。你說吧。”

  鄧綏:“鎮(zhèn)長可以舉薦鎮(zhèn)中的人去地府當(dāng)差,我打算去做些什么!

  “咱們在這里不好么?平安相守,一起耕讀度日,不必憂心國事,也不被老病困擾!蔽矣肋h(yuǎn)這樣年輕英俊,你也能容顏永駐,這多好啊。

  “你在人間是皇后,到了地府,好一些拿你當(dāng)平民百姓看待,若是多加提防,看做是異族的皇室,豈不是更加麻煩?”

  鄧綏覺得不好,她也不在乎麻煩,聽說地府很公平,不看家世背景又不分男女,只看能力。當(dāng)年愛讀書不是為了當(dāng)官,但想有一個一展所長的地方。況且……整本《陰律》都背完了,如果不去豈不是可惜?現(xiàn)在歇了好幾年,可以去繼續(xù)工作了。

  兩人探討了半日,劉肇說服不了她,本欲強(qiáng)行挽留,又想她可能是看著劉祜就覺得傷心,沉吟再三,無奈答應(yīng):“聽說劉奭的養(yǎng)母王氏和妻子就在帝鎮(zhèn)當(dāng)差,你要去也并無不可,只當(dāng)是散心玩耍。若是疲憊,辭去職務(wù)回來休息也好。”都是鬼了也沒什么男女大防,況且鄧綏看不上別人。

  鄧綏溫和寧靜的答應(yīng):“好。如果我覺得夠了,一定回來。”

  表面上是這么說,她打算不論有多累都要堅持下來,這種機(jī)會通常只有一次,一旦退卻就是失信于人,再也不會被任用。再累能有多累?有人間夜不能寐那么慘么?劉祜登基那年,十八個郡地震,四十多個郡水災(zāi),另外還有二十多個郡遭受風(fēng)暴冰雹,那時候吃不好睡不著,又沒有經(jīng)驗,才叫累呢。

  一切都商量好了,劉肇不覺得她能干多久,又累又辛苦,治理的還不是自家天下,圖什么啊。溫存了一會就去幫她一起翻找陪葬品中的寶劍,雖然剛剛看著她打人打了好幾天還不知疲憊,可是鄧綏看起來沉靜溫和,也不兇悍,也不張牙舞爪,斜臥在床上時和生前一樣嬌小又斯文。

  劉邦和劉秀審了一番,劉祜有意在祖宗面前告狀,但當(dāng)皇帝的人對于自己親兒子都能冷酷無情的懲罰或殺掉,更何況隔了好幾代的子孫。他那點(diǎn)粗糙笨拙的掩飾,在親自去調(diào)查、又善于揪著一條線推敲瑣碎細(xì)節(jié)、把人問的崩潰的皇帝們的審問下很快就暴露無遺。

  看著劉莊跑去拿他自己的大棍子,還不解氣,差點(diǎn)要叫鄧綏回來繼續(xù)打他。

  劉祜執(zhí)政時間不長,先問外戚問題,閻皇后的家人子侄連七、八歲的幼童,都封給黃門侍郎官職,她的家人也在朝中掌權(quán)。劉祜還讓他的乳母貪污受賄、隨意出入宮廷、干預(yù)朝政,還縱容宦官肆意干政,朝臣上奏要求皇帝遏制宦官的權(quán)力,居然能被宦官逼死。再結(jié)合剛剛送下來的祭文,好家伙,劉祜本來就一個兒子,本來被鄧太后封做太子,又被這皇后閻氏給廢了,閻氏擱著著皇帝的親兒子不立為皇帝,非要立濟(jì)北惠王劉壽(漢章帝劉炟第五子)的兒子當(dāng)皇帝。

  劉祜說那兒子不好,卻又說不出究竟哪里不好。

  其實劉祜一件都不想說,可是被他們追問,逼問,皇帝們振奮精神正經(jīng)起來時,那威嚴(yán)氣勢令他難以抵擋,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都說了出來。

  皇帝們都不用交換眼神,就知道閻氏可以等著挨揍了。

  宋氏回來看到大孫子被打的這么慘,憤怒的質(zhì)問梁氏:“你有難處時我盡心盡力的幫你,等到我孫子被打時你眼睜睜的看著不管?”

  梁氏嚶嚶嚶的哭了起來:“鄧綏要打他,光武帝要打他,明帝也要打他,我為之奈何。當(dāng)時,當(dāng)時鄧綏太兇了,她又有恩與劉祜,她要打人誰都不敢攔著,聽陛下們談?wù)摚孟翊蛩怯性虻。。。是我的錯,他們一打起來我就不敢出門。”

  宋氏怒意少歇,主要是她也怕光武帝和明帝,細(xì)細(xì)的問了緣由,覺得這個閻皇后和當(dāng)初害自己的竇皇后很像嘛,真是可恨。

  “我夫君撥冗前來見你,你不要憂心。”呂雉拉著鄧綏的手,看她緊張,越發(fā)覺得有意思:“你既然背下了整本《陰律》,能應(yīng)用如流,在生前又活人性命無數(shù),自然一切順?biāo)!?br />
  鄧綏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對自己的執(zhí)政能力也有信心,對自己過去所做的事也有信心。她緊張只是單純的為了要見秦始皇,那可是秦始皇!多么,多么神異的一個人!不論是西楚霸王還是本朝高祖,都是見到他的車駕,才開始勃勃野心。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

  一個高大矯健的黑衣男子走進(jìn)庭院中,隨手在小樹身上摸了兩把,他舉手投足間的氣勢格外的與眾不同,格外富有凝聚力,在他身邊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渺小而不足為奇。

  鄧綏覺得,這間庭院似乎完全配不上這樣一個人——其實也配不上呂后,就是再感慨一遍。

  嬴政走了進(jìn)來,面帶疑惑:“我遇到了項羽,他和一個門卒聊的很好,好像是阿薇,虞姬將他拋棄了么?”霸王別姬的故事,他生前沒聽過(因為還沒發(fā)生),在開始工作之后,偶然聽人感慨過。因為地府很鄙視妻妾成群的人,十分推崇對感情忠貞不渝,要是渝了就麻溜的分了,別耽誤另一半再找別人。聽的時間長了,默認(rèn)項羽和虞姬之間不會再有別人。

  他之前見過阿薇校尉一次,就在劉邦熟練的抄起舊手藝去收攏舊部攻打閻君之后,接他去見閻君時。(40章)

  呂雉揉了揉額角,現(xiàn)在沒有合適的人,這些事盯不過來。“夫君,忙完了這些事我再去打聽!卑⑥毙N咀鳛橐晃婚惥男∫套,還是之前見過的人,也算是地府中比較重要的外戚,畢竟有幾位閻君的家眷是孤身一人,還有三位沒成婚的閻君,抱貓閻君的貓妖丈夫也沒聽說有家人。

  鄧綏起身行禮。天底下當(dāng)皇帝的人,都對始皇帝有種復(fù)雜的感受,要么敬佩,要么幸災(zāi)樂禍,要么一邊敬佩一邊嘲諷。但歸根結(jié)底,人家是皇帝這行當(dāng)開宗立派的祖師爺。

  三人分別落座,嬴政單刀直入:“你愿意離開帝鎮(zhèn),為閻君效勞?”

  鄧綏:“綏愿意!

  “《陰律》是否背熟?”

  “不敢說毫無遺漏,只是不怕人考!

  嬴政立刻考了考她,舉薦人才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在這里,被舉薦的必須是人才呀,得是很好很好的人才。

  鄧綏越考越平靜,應(yīng)答如流。

  “人間的案件千奇百怪,不是所有的都在地府的陰律之中。我聽說了這樣一個案子,有人在路上襲擊素昧平生的人,痛毆這陌生人并非劫財或劫色,只是意欲殺人,卻又因為力氣不足沒有成功,被打的人僥幸逃脫活命,卻很多年坐立不安,該怎么判?”

  “先令其在地府變成豬羊,被人飼養(yǎng),靜待屠刀落下!惫矸噶俗镏蟊蛔兂傻馗械男游,知道自己會被殺,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殺,這是一種刑法。鄧綏想了想:“若要推陳出新,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你說!*2

  “昔年管仲治女閭?cè)。”鄧綏省略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何不讓這種人效法之。”

  嬴政以為她要判那些人進(jìn)入…伺候客人。

  呂雉心說,這好端端的孩子,被劉祜氣的破罐子破摔,變得比我還狠。

  鄧綏并不是讓這些罪人去賣身,或者說不是那種賣肉,而是客人可以肆意毆打他們,把他們當(dāng)沙包,當(dāng)箭靶,可以拳打腳踢,也可以拿來練習(xí)摔跤,這樣也算是地獄吧?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好笑,自己怎么會想歪呢。說好的以牙還牙,公正平等,怎么就想歪了呢。

  “很好。練過劍么?”

  “略有所學(xué)。”

  嬴政指著旁邊桌上的筆墨紙硯:“你寫一份奏表!

  鄧綏提起筆來,稍一沉吟,就寫的很好。

  嬴政在旁邊說起自己前兩個月被隔壁判官請去會審,那個女人說了許多無稽之談。

  呂雉剛開始不以為意,等聽到女戒中講卑下,講女德在于柔順,就瞇起眼睛:“班昭現(xiàn)在就在地府?是住在何處?”

  “閻君不管這些。天子帝王居于鎮(zhèn)中,諸子百家住在山中隱居,她不夠格被閻君安置。”

  鄧綏在旁邊有些納悶,她生前對皇帝皇后就很卑下柔順,如果皇后們都能做到這一點(diǎn),外戚的禍?zhǔn)履軠p少許多,也是天下之福。始皇帝和呂后為什么這樣不滿?始皇對他的后妃不是這樣要求嗎?剛一猶豫,就想起來呂后的生平,暗暗咂舌,多虧我喜歡慢點(diǎn)說話,要不然要把人得罪的透透的。

  呂后當(dāng)年對高祖也是謙卑柔順,那只是緩兵之計,她不曾為此放棄戒心,高祖也不曾因為她是貧賤夫妻又柔和美麗而憐愛她。還有帝鎮(zhèn)中的王靜煙,生前也是順從丈夫,沒有什么好處。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君子。

  呂雉想去打班昭一頓,又覺得應(yīng)該忍一忍,自己恨她,別人必然不能感同身受,F(xiàn)在正在立人設(shè)的時候,不要為了私人的好惡打破計劃,要顧全大局,她還不配影響我和政哥的大計劃。。。將來要讓那些遇到混蛋丈夫的女人都知道班昭的住址才好,不必親自動手。

  嬴政只是隨口一說,說完就拿起小叉子,吃她切好的香瓜葡萄白梨。生前沒吃過葡萄,長的奇怪,好吃。

  等到鄧綏寫完之后,拿過來讓這夫妻二人看了看。

  “好,跟我走!

  呂雉像個親切的大姐姐一樣:“等一下,你去換件黑色或白色的衣裳,別忘了佩劍!币召I人心,男人對男人要親如兄弟,女人對女人要親如姐妹。

  鄧綏心中有猜測,只是不敢斷定,直到被這夫妻二人帶到閻君殿前。

  閻君:“你們夫妻倆,打算生孩子了嗎?”

  “沒有啊!*2

  “啊,看你們一起來我還以為呢!

  “你以為啥啊,像個村口說閑話的婦人一樣!

  一位閻君飛快的開啟了屏障:“你不像?你當(dāng)年投胎度假不幸成了村婦,差點(diǎn)要鑄成大錯,是我把你拉回正道上!闭f罷立刻解除屏障。讓他丟臉,但沒讓別人聽見他丟臉。

  白發(fā)閻君痛心疾首的想,你們這群幼稚鬼!啊问?”

  呂雉心說我看你們一點(diǎn)都不忙,還有閑心說話閑聊呢。她笑瞇瞇的舉了舉手里的籃子:“和上次一樣,偶得嘉味,特來獻(xiàn)與閻君。”籃子里不僅有自己家種的幾個品相極好的桃子,一塊熏制好的后頸肉,還有兩串從劉病已家摘的葡萄。

  閻君們依然有點(diǎn)懵。高高興興的給了她一籃子水果和一壇酒、一匹布作為回禮。

  然后是嬴政的事:“閻君,我舉薦一人,可堪大用。她精通人間律令,有經(jīng)驗,還精通《陰律》?嘤诘鬲z不全,她也有計策!

  閻君們看完之后表示很高興,對于這種沒頭沒尾以突然毆打別人為娛樂的人,沒有特別合適的地獄。圖財害命的有地獄,見色起意以致于出人命的有專用地獄,以虐待他人致死為樂的也有刀山地獄。但是這種既害人又沒出人命的,現(xiàn)在還沒有特別恰當(dāng)?shù)牡鬲z。

  這個好,等著‘客人’上門的時候會很害怕,被‘客人’挑選時非常恐懼,被‘客人’毆打也很好。這樣在量刑上就不用比打死人的少三年刀山地獄了,可以放心的判的多一些。

  鄧綏并沒有等到期待已久的考試,她的職務(wù)既不是從鬼卒做起走武職路線,也不是直接三試決定是否做判官。

  閻君們:“決定了!你負(fù)責(zé)這個地獄!就擱在寶貨地獄旁邊吧。就叫肉店地獄吧。”

  這個地獄的主旨簡單明確,那些以毆打他人為樂的人,即將被別人合法的毆打取樂,同樣沒有人會為他們做主。打老婆孩子的也可以擱進(jìn)去了。

  鄧綏略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多謝閻君提拔。這地獄名字好(難聽)……好啊……”

  “收費(fèi)別太貴,一次一兩個錢就行了,收入自行打理,唔,雇一些人收拾罪犯的外貌。”

  閻君們愉快的決定了這個地獄之后,就開始把這個地獄納入《陰律》之中,量刑更細(xì)分,更容易判。開始寫進(jìn)陰律的中,讓其他人在轉(zhuǎn)印時按照添加后的寫,判官考試出題也增添相應(yīng)題目。

  劉弗陵由于沒有及時去換最新版的《陰律》,又一次名落孫山。

  他淡然的看完榜單,本次所有人都落選了,淡然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鄧獄尉沒忍。骸按驍_一下,你在看什么書?”

  作者有話要說:  狀態(tài)不好,昨天新聞讓人郁悶,再加上我男神忌日,再加上我媽為了兩塊錢的小事沖我咆哮……我他媽三重抑郁啊氣的肝疼。最后三千字喝了點(diǎn)酒再寫的……

  【1】我善于做甜酒釀,甜酒釀再擱幾天就是米酒了,勁挺大的(也可能是我酒量不行),還釀過葡萄酒和櫻桃酒,后來看網(wǎng)上說自己釀酒容易有很多有毒雜菌,就不再做了。但是釀酒技術(shù)部分肯定沒錯。我是電飯鍋煮米飯,然后擱在器皿里扒拉到晾溫,在家酒曲。以前看紀(jì)錄片,酒廠是用比豪華大浴缸還大的大鍋蒸米飯,再把米飯擱在干凈的地上用鏟子和耙子扒拉。

  【2】呂后用個借刀殺人之計可容易了,你們誰都沒想到呀~

  皇帝要看每年報上來的死刑犯因何罪被判斬,太后臨朝稱制也得看,鄧綏就對惡人能有什么樣的惡行有了解。

  【3】《陰律》是在不斷修繕的,地府的規(guī)則和法律也在不斷完善,沒有什么制度一開始就非常完美呀。

  這種地獄只能在陰間實施,本書中的陰間完全沒有冤假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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