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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奇襲+虎賁


  衛青不敢拖延, 接受命令之后帶著人快速去作坊處點明了現在做好的一萬枚虎賁面具,顧不得和姐姐說話,帶著人把這一萬枚面具帶去閻君駕前。

  閻君掌握法術,給這些頭上畫著王字、臉上畫了胡子, 盡量畫出虎臉的紙質的面具統一附魔:“戴上試試。”

  衛青:“是。”拿起面具扣在臉上,把繩子在腦后系緊, 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 摸了摸臉,卻摸到了溫熱厚實柔軟的皮毛。他暗暗的吃了一驚, 捏了捏自己的臉, 這手感的確和剛被殺掉的老虎差不多——活的老虎他也不敢捏啊——皮毛厚實柔軟略有點硬, 腮幫子上的肉胖嘟嘟。滿臉摸了一遍,碰到胡子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眨巴眨巴猛然變大好幾倍的眼睛:“臣…君王的法術高明。”

  閻君滿意的捏了捏虎頭的腮幫子, 這手感, 比家里的幾只貓捏著還舒服:“好啊。去吧。”

  衛青又解開腦后的繩子,摘下面具的一瞬間, 立刻恢復了本來的面貌。英武卻精致的面孔上微微有點發紅,再次施禮, 快步離開了。

  閻君還覺得不過癮,從地下撈起一只貍花貓, 抱在懷里, 一邊揉搓一邊拾起筆,繼續工作。擼貓是他的解壓方式,這只貓碰巧是自己的丈夫, 這就更解壓了。

  這位閻君是女人,只不過和其他閻君穿著同樣的衣裳,梳著同樣的發式,又不施脂粉不太看得出來。

  點了三千精兵,還有七千差一點但也能湊合用的士兵……精兵真的不夠用啊!每個人分一個虎頭面具。

  虎頭面具分為青、黃、赤、白、黑五色。當前定下的貴賤為青色虎頭是都尉等級,白虎頭是校尉,黑虎頭是百夫長,黃、赤兩色接近于正常的虎頭,就給普通士兵用。

  公孫校尉和他相熟,衛青剛開始工作時就在公孫校尉麾下,他就看出來這人還能再升職,現在果然升到自己頭上去了。“衛青,你戴這青色虎頭最合適,別人都不如你合適。”

  衛青無奈的笑了笑:“是嘛。名字里帶著的。誰也沒見過青色的老虎……”

  “因何苦惱?難以面對舊主嗎?”

  衛青緩緩點頭,頭疼的捏著自己的老虎腮幫:“倘若武帝認出我……”

  公孫校尉差點笑出聲:“認出你?”長著老虎頭的人能被認出來嗎?我知道君臣情深,但你想得太多了。

  ……

  百夫長騎在馬背上,忐忑不安,而給他牽著馬的是劉邦。

  劉邦的神采飛揚,左顧右盼,熙熙攘攘的鬼魂,來來往往的幽魂讓他目不暇接。這城池的道路上起碼擠了上萬個幽魂,道路兩邊有人擺攤,有算命的,有抓鬮的,賣吃食和賣香燭的并行。

  在陰間,香燭可以提高實力(漲經驗),而吃食可以舒緩精神(回血)。

  劉邦的眼睛亮的像是黑夜中的燭火,看著周圍這些事,滿心的躍躍欲試。全憑意志力拽住了身體的韁繩,沒有跑去和人閑聊,沒有去買酒喝,也沒有去看唱曲兒的小妞,更可恨的是看到那邊有人斗雞。

  陰間斗雞和陽間不同,陽間是抱著自己家專門訓練的斗雞去斗,陰間則是賭斗雙方帶上一個雞頭面具,瞬間變成大公雞,跳到圈子里撲啦啦一頓對啄,對抓。

  劉邦深深的嘆了口氣,感慨:“之前就是行尸走肉啊!”

  “怎么了?”

  “老子自從死了之后,就被關在那個破地方,比自己的陵墓都不如。沒吃的,沒玩的,一百多年啊,什么打發時間的東西都沒有,硬生生的挺到現在。”

  劉邦臉上崩潰和后怕疊加,他這一百多年呆在鎮子里,說是有兒孫陪伴,實際上呢?且不說有人不孝順,有人是不會蓋房子的廢物,還跑了一個媳婦兒。就算有了房子,有個女人陪在身邊,一個鎮子里只有區區幾個人,與外面隔絕音訊,誰都會瘋的。

  孤獨是殺人的方式。

  人需要社交,需要群居,需要努力的目標,更需要希望。

  哪怕是春種秋收的農民,一年也要過三個大節,釀些粗酒。

  哪怕是宮中那些從沒被皇帝看到過的、寫宮怨詩的宮女,也可以用繡花賣錢,買糖買吃的。

  有多少人在孤獨無望之中瀕臨崩潰,全靠一天兩頓三頓的美味,還有聽些八卦謠言和笑話撐著。

  而皇帝們卻只能日復一日的看著同樣的景色,活的像是偏遠山村中牙齒都掉光的留守老人,像是兩代以前的老太妃,吃不到有滋味的食物,聽不見美妙的音樂和新鮮事兒,看不到鮮活有趣的事,沒有一年四季也沒有吃喝玩樂,好似日復一日的生活在同一天——單調的一天。

  這不是一天,一個月,一年,這是幾十年,上百年。

  這不僅是無聊、孤獨,還會影響人的情緒和理性,畢竟已經很多年沒用到理性了。

  劉邦和劉啟亢奮的快要蹦起來了,左右看什么都新鮮,看那些蠢兮兮的平民在街邊買東西,都覺得好看!劉啟看的目不暇接:“我想去走走”

  劉邦氣的豎起眉毛:“你!算了算了,去吧。沒出息。”

  劉啟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竄了出去,他什么也沒買,只是以極快的速度看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又被斗雞吸引過去,大聲叫好,最終趕在一行人走出商業街之前又追了上去,融入隊伍:“我回來了。”

  感覺好開心好開心!

  劉邦直翻白眼,至于這么急么?咱們要是成功了,這些你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咱們要是失敗了,你就能回到人間去享受秋收冬藏。

  百夫長在門口翻身下馬,小聲說:“您先請。”

  劉邦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笑道:“別客氣,一起走。”

  百夫長沒有招手,但后面所有人都跟著往里走。

  劉邦早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終于忍不了:“向閻君復命需要這么多人一起進來么?不可疑么?”

  百夫長一怔,回頭看了看:“你們跟著我干什么?”

  后面的鬼卒們當然不愿意放棄立功的機會,大聲說:“伺候大人!”

  小聲說:“偷偷瞻仰閻君。”

  劉啟雖然否定了兒子的質疑,其實他心里也覺得不對勁,只是他覺得自己活的太苦了,不管是什么結果,都比永遠留在那個鎮子里要好。

  一行人各懷鬼胎,還都以為別人不知道,就這么簇擁著心知肚明的劉邦往前走。

  劉邦冷眼瞥了瞥墻角躲躲閃閃的人,仰頭看了看天空,這暗淡的天色就像他死后的歲月,真是讓人寂寞難耐。這不是美食美酒美人能填補的寂寞。

  到了殿前,進去一百多人就太可疑了!

  他們只好無奈的停下來,看著百夫長和劉邦拉著手走近殿內。

  百夫長跪了下來:“閻君在上,小人前來復命。”

  閻君都等了半天了!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一跪一立兩個人:“我派你們干什么去了?”想個借口好嗎?

  劉邦低著頭湊上前:“有件事得秘報閻君。”

  閻君配合的仿佛旁邊有導演指揮:“過來說。”

  劉邦緩步上前,用一種特別正常特別自然的語氣說:“帝鎮里那些漢朝的皇帝跑出來啦!可了不得了,您知道他們要去哪兒嗎?我知道。”

  閻君實在是繃不住說:“就在這兒!”

  劉邦跟他同時說:“就在眼前!”

  閻君本來應該得意的大笑,告訴劉邦一切盡在孤掌握之中,可是他沒有笑,他懵了。計劃可不是這樣的。

  計劃中劉邦應該當面、正式對閻君宣戰,這樣地府才能更容易處理他們。在皇帝們沒有宣戰之前,把人軟禁起來是有一點點合理也有一點點不對的,只有宣戰才能讓監獄變得合理,對天帝、對喜歡告狀的劉徹都有個交待,還能繼續保持法律的尊嚴。

  劉邦本來應該被早就知情的閻君震驚一下,可是他沒有震驚,反而大笑起來。單手一撐桌邊,坐在坐邊上探身揪著閻君的衣襟:“驚喜不?我呆的無聊了,出來看看你。我到地府這么久,你連一點地主之誼都沒有,太不夠意思了,是不是該請我喝酒?”

  他心說,把玉符準備好,把劉弗陵擠兌回來加入我的隊伍,一路上給我準備的全都是自稱漢朝的士兵,伺候的真周到。咋地,你想讓老子打你,老子偏不打你。

  “說話啊。咱哥倆有什么事不能喝頓酒好好聊聊?”

  閻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百夫長驚呆了:閻君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一路上也不是這么說的。

  門口的劉啟也驚呆了:唉?哎哎哎?祖父??

  以上這倆人真是太單純了,劉邦心里頭有什么打算,怎么會告訴他們呢。一個是來路不明又不認識的,另一個是不太熟悉的兒子生的不太滿意的孫子。

  有數次起義經驗,曾經逼死項羽奪取大秦天下的不愿意吐露姓名的劉先生表示:“起義這種事情嘛,就是要隨機應變,啥事兒都訂好了按部就班的做,那種按圖索驥的傻事,呵呵呵。”

  ……

  城外,劉徹盯著劉弗陵:“你來干什么?說實話!你以為騙得了朕么?”

  劉弗陵郁悶的低著頭,想為什么在這里,因為他本來在酆都城那兒快樂的當著門卒,看著來來往往千奇百怪的人,那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更何況是地府的城門口,偷偷吃著糖,偷偷喝著酒,看到這些不一樣的人,聽他們口中嚷嚷著自己的故事,有高興的,有后悔的,有殺人之后自殺了抓著被殺的鬼魂繼續一頓爆錘的……非常熱鬧。

  忽然得到了閻君親自召見,閻君親自囑托他回來參與謀反。劉弗陵直接就嚇跪了:“陛下我沒有謀反之意啊我只當自己重活一遍前世的事一筆勾銷現在只想忠心報效閻君深恩厚德”雖然也沒啥深恩厚德,但這是套話。

  閻君無奈,親自寫了手詔給他:“拿去帶著,你奉旨謀反行了吧?”又給了一只護符,把護符插在地上,會形成一個直徑一丈(三米)的保護圈。

  “我沒有借口啊”

  閻君們就替他想了借口,并且威脅道:“再不回去跟你祖宗一起謀反,就算你抗旨不遵。你要是去了,回來給你升一級。”升一級就能從門卒變成小隊長,雖然還是看門的,但是可以坐著看熱鬧。

  以上,就是一個臥底的心酸。

  劉弗陵期期艾艾的往旁邊躲:“陛下我也是迫不得已,被逼無奈。”

  劉徹突然笑了起來:“閻君要你干什么?”

  “跟著高祖一起謀反。”

  “只要謀反?”

  “對,閻君說人太少了怕高祖不肯下定決心,啊”劉弗陵捂住嘴,心說完蛋了,泄露機密,我也要去陰山背后和大哥作伴去了。

  劉徹再次確定:“閻君很想讓我們謀反?”

  “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你傻么!!”劉徹氣的敲他的頭:“韓信,英布,劉興居、劉長七國之亂、梁王劉武、劉安,上官桀的事你都忘了?”知道他要謀反但還沒動手時最難辦,動手吧,不占理,不動手吧,還總得提心吊膽的等著,真正謀反了才簡單。

  劉弗陵這才反應過來,他最近這些年活的單純又快樂,早就把當皇帝的陰謀忘掉了。憑著自己的頭腦,不需要思考都能應付差事,剩下就是抽空玩啊!

  劉恒輕輕的咳了一聲:“徹兒。”

  “祖父,您說。”

  劉恒嘆了口氣:“我要回去了。我本來只想盡一盡孝道,看來…看來高祖不需要我。”

  文帝權衡了母親妻子/父親的分量之后,昧著良心表示父親不需要我,我要回去找媽媽和老婆。薄姬和竇漪房拆開來,每一個都比高祖更重要,更何況是兩人抱在一起上天平。

  在皇帝掌握權力時,父子之情特別情深,一旦皇帝沒有了權力,也就沒有了威嚴和高貴肅穆,也就沒有多少感情了。

  誰不懂呢?

  劉恒就這么名正言順的臨陣脫逃,反正現在也不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溜溜達達的騎著小馬回去,在屏障外翻身下馬,拍了拍馬脖子:“你們這些小機靈鬼呦,走吧走吧。”

  小馬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劉恒倒是毫不遲疑的回到屏障里,隨手扯出符咒往外一扔,把脫下來的衣服疊好了,藏在劉邦藏東西的地方。

  這些衣服是薄姬和竇漪房做的,他親自送過來的,他當然知道放在哪里。

  閻君殿中,擺上了酒宴,閻君坐在劉邦對面,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會請他喝酒。

  遠程關注這里的閻君們也在思考這件事,劉邦說的每句話都不過分,都沒有進攻性,都很親熱可稱得上一見如故,咱們計劃了這么久的‘讓皇帝們謀反’計劃怎么就被他毀了?這老流氓干了什么?韓信當年就是這么被蕭何和他聯手坑死的吧?

  劉邦發現了,對面這個閻君在自己面前無法應付,甚至沒有還手之力。他喝了三杯酒,把酒杯一扣,開始訴苦。說自己住的有多慘,有多苦,老婆跑了,兒子不孝順,當了一百多年的光棍……

  極盡煽情之能勢,閻君雖然明白這都是他自己作的,卻也覺得他很苦。

  其他閻君們再看直播,一個個皺著眉頭,看著過去挺機靈的小伙伴就這樣被他騙了。

  “怎么回事呢?他挺聰明的,怎么會信了劉邦的話?”

  “這還不簡單,咱們計劃的是劉邦沖來謀反,誰能想到他訴苦呢。”

  嗑瓜子的閻君加速嗑瓜子:“怕是不妙啊。”

  揪頭發的閻君仍覺得壓力大,拿了小鑷子拔臂毛,疼的一抖一抖:“說實話,我也心軟了…怎么會心軟呢…”

  抱著貓的閻君嘆息:“沒法子,咱們都是這樣的人。仁義道德的人,哪里斗得過他。”

  白發閻君氣的拍桌子:“入選閻君的標準是什么,你們都忘了?鐵面無私,正直公平,愛民如子!誰叫你們憐貧惜弱了?誰要你們心軟了?陰間只有因果和法律,哪有可憐與可恨?妻子兒女應該圍繞著男子身邊嗎?孤單的人可憐,這是人間的標準,當了這些年閻君,還沒忘了人間的三綱五常嗎?你們現在雖然不能升官,總不該墮落的像個山野村夫一樣。”

  閻君們趕緊解釋:“愚弟明白,只是覺得那鎮子里活的的確苦。”

  “愚弟不是憐惜劉邦,只是想所有皇帝,無論賢愚都是一個待遇”

  白發閻君冷漠的打斷他們:“一個職業就都是一個待遇,有何不可?

  皇帝如果能一生無有私心,處處公正嚴明,不搞冤獄,山陵崩之時便是平地登仙之日。

  他們活著的時候吃也吃了,睡也睡了,憑著個人好惡賞罰,憋屈嗎?

  他們的妻兒如何對待他們,那是生前的所做的事承負下來。咱們這些閻君,要著‘君’‘父’欺壓人么?”

  閻君們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劉邦正在和閻君談自己的要求:“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都是同行,誰不知道誰啊。我要的也不多,也不用給我侍女健仆,讓我能有一年四季的變化,早晚能有太陽月亮,能耕種,隔三差五去趕集就行。這和我年輕時活的差不多。我要求不高吧?”

  閻君很遲疑的點頭:“的確不高,但是……你就不想取我而代之么?”

  劉邦心底暗暗冷笑,心說就知道你們打算弄死老子!

  “您開什么玩笑呢,天子都是受命于天,我有再大的本事,敢和天斗么?咱們都是天子,嘿,都是……這話我說著都新鮮。怎么著,這樣苛待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要的也不多,你至于么?”

  閻君的腦殼好痛:你剛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騙子。

  可是這騙子抓住了兩個重點,第一,人間天子來到地府之后,理論上來說是閻君的臣民,實際上卻兩邊占便宜。鬼在地府不需要戶籍和官憑路引,可以來去自由,斗毆也不犯法,有人崇拜跟隨也不犯法,非得是自立為鬼王了才能收拾。而皇帝們又能依據人間的忠孝擁有一批結實的擁躉。

  第二,只要他們不涉及攻打閻君這個底線,在地府搞了什么事,閻君都拿他們沒辦法,因為地府只有鬼吏們有行為準則,對其他人變成鬼之后的行為界限還沒有法律規定——這部分法律還沒寫出來呢!

  劉邦瞇著眼睛笑,他從很多細枝末節發現了閻君在暗暗的推波助瀾,俗話說得好,敵人希望我做的事,那就是坑我的事,我做了會讓敵人氣的跳腳又無可奈何的事,就是正確的事!

  他就果斷的在進城之后正式調整了策略,一通云山霧罩的忽悠,硬是說的閻君擺下酒肴好好商談。

  白發閻君給出了最高指示:只要他們愿意稱臣,一年四季、日夜變化、耕種和集市都能有。

  閻君正要傳達這份指示,忽然一支羽箭飛來,穿過他的肩膀,把他釘在椅子上。

  劉邦拍桌子:“我日!”他們得逞了!

  這一定是劉徹,不是開國之君就是不行!瞎他媽的激動!

  閻君的肩膀疼歸疼,心里卻很高興。

  好了好了,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成功了。

  劉徹手挽長弓,騎在馬上直闖過兩道門,并不下馬,張揚肆意的騎馬進了殿內。武帝一挽韁繩,馬立刻停住,他沒看氣急敗壞的祖宗,也沒看旁邊戰戰兢兢舉著旗號的兒子,厲聲道:“劉據呢?那不孝子!和他要地圖不肯給,要玉符也不肯給,養他何用!去把那逆子搜出來打死!”

  閻君正抓著羽箭,費力的往外拔,一聞此言頓時冷笑:“你懂什么,他是個好兒子,就是傻了點,運氣也不好,碰到劉邦這種祖先。”

  劉徹心中長出一口氣,心說我就知道是高祖從中使壞,和猜的一樣,反問道:“他是我兒子還是你兒子,衛子夫與劉據這兩個逆賊按律該誅。”

  閻君好氣哦,對面這祖孫倆氣人,自己被串在箭上就是拔不下來也很氣人:“你還是人嗎!死鴨子肉爛嘴不爛!劉據可以是我兒子!我還能納衛子夫做妾呢!氣死你這個,你這個壞人!”

  劉徹真的怒了。他是想拯救一下傻了吧唧的兒子,以便父子、夫妻能重歸于好,也順便讓自己痛快一番,可沒想讓衛子夫跟別人!

  翻身下馬,拔劍:“帝鎮里的皇帝,砍了頭也不會死,不知道閻君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本事。”

  閻君這職位對道德的要求比較高,他們雖然有點壞主意,但是忽悠不過了劉邦,罵不過劉徹。現在不知道該怎么吵,只好對他吐口水:“呸!呸呸呸!”

  虎賁軍正在此時趕到。

  青色虎頭人暗叫不好,怎么是武帝,這叫我如何是好?

  他只得拿出寶弓,搭上一只箭,瞄著劉徹手中的劍——

  陰間的箭無聲無息,劉徹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在自己手上,像是大錘子,震的手腕一酸,寶劍應聲落地。他怒極,回頭去看,這只軍隊烏壓壓幾千人,脖子以下是鬼卒的模樣,腦袋卻是栩栩如生的虎頭。“衛青!你是衛青!”

  身材好,氣質又與眾不同的衛青即便換上虎頭,在一群虎頭人中也是最鮮明出眾,最儒雅沉穩,最明亮大氣的一個虎頭人,也被舊主立刻就認出來了。

  通過身材比例來認人非常可靠。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哈哈哈哈…皇帝們是很復雜的~

  生理期我的腦子麻木了,好多事都想不起來,就這六千字寫了一整天,多虧是已經基本上確定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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