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妖孽
赫連俊站在蘇凰身側(cè)不遠(yuǎn)處,此刻眼色陰沉的都能滴出墨來。
先前他乍然聽到水天心宣布考核結(jié)果,內(nèi)心就涌上了不甘怒火和對蘇凰的無比嫉妒。只不過,這樣的結(jié)果他尚能接受,因為總比那駱慕痕成了水天心傳承弟子要好。
赫連俊甚至已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要即刻回到東州木津城去,央求父親來到中州帝都蘇家,也就是他姑姑家提親。他發(fā)誓一定要娶到表妹蘇凰,如此一來,他仍算得上是最大贏家。
然而就在剛才,他看到這叫木飛的小子居然敢在他心里已內(nèi)定的‘未婚妻’面前如此調(diào)笑放肆,他差點兒就欲出手教訓(xùn)木飛,然而卻被大道紋師水天心一聲‘飛兒’頓時嚇愣在了原地,只能硬生生強(qiáng)壓下出手的沖動,隨后摸著那兩撇鼠須,臉色陰沉地站著。
不止赫連俊,那來自偏遠(yuǎn)漠州西荒殿的大耳童子模樣的駱慕痕,同樣不甘到了極點。看著木飛跑向水天心的瀟灑背影,他雙目噴火,都不知道‘殺死’木飛多少次了。
駱慕痕原本想要高聲質(zhì)疑,想要問清楚水天心選擇蘇凰的真正理由,只不過內(nèi)心掙扎一番后,他還是放棄了。重重冷哼一聲,駱慕痕同樣陰沉著臉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第三苑。
而那全身罩在寬大黑袍里,完全看不清真容頗為神秘之人,也在聽到了結(jié)果之后,稍頓了一會兒,悄無聲息離開了庭院。
最后漸漸地,不相關(guān)人等,也都一一全部離開。
而這一切,自然也絲毫不差地被木飛看在了眼里。他原本以為那赫連俊與駱慕痕肯定不會甘心,要有所動作,至少也會問清楚原因才好甘心吶。不過這兩人竟都出奇地沒有多說什么。
赫連俊與蘇凰、蘇嚴(yán)姐弟故作客氣地寒暄一番,便也告辭離去。
自從水天心宣布結(jié)果,一切看似都很平靜。
“蘇凰,怎么?是不想認(rèn)我這個師父嗎?”水天心臉上掛著笑意,看著仍舊在處在有些驚愣中的蘇凰,揶揄地笑道。
蘇凰一怔,臉上不由升起一絲紅霞,會過意之后,趕緊奔至水天心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鄭重行了拜師大禮:“弟子蘇凰,參見師尊。”
她言語之中,難掩激動。畢竟水天心,可是黑白帝國赫赫有名,真正的大道紋師!能成為她的傳承弟子,那是何等榮耀和自豪之事。
水天心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而看向西門濟(jì),皺眉道:“西門濟(jì),你可還有別的事?如果沒有,那就趕緊帶著我給你師父的密信,回黑島復(fù)命去吧。”
西門濟(jì)一窒,臉現(xiàn)尷尬之色。他看了一眼正恭敬站在木飛身后的飛影,欲言又止。只是想起不久之前才被水天心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不由心底頓時一個冷顫,最后只能悻悻地離開了第三苑。
“凰兒,飛兒,接下來一段時日,你二人就好好跟著我學(xué)習(xí)道紋吧。”水天心神色凝重,語氣之中甚至頗有幾分急切之意。
“是,師娘。”
“是,師父。”
木飛與蘇凰幾乎異口同聲。
水天心未再對二人多言,只是吩咐飛影帶他們?nèi)ぷ√帯6K嚴(yán)則也趕緊向水天心恭敬施禮后,走到了姐姐身邊。
木飛看到,師娘水天心竟徑直走到了一直沉默著的千墨師姐面前。他心有所感,有心上前說些什么,不過最后微微搖了搖頭,在飛影帶路之下尋房間去了。
“千墨見過水前輩。”
千墨恭敬地行禮,且對水天心突然專門來到自己面前,頗有些意外和疑惑。
“你師父她還好吧?”水天心的聲音有些低緩。
“師父?”千墨這才突然想起,之前金甲衛(wèi)羅永銘和羅永刻兄弟都給她細(xì)說過,自己師父冰風(fēng)揚(yáng)婆婆可是這隕金村二村長,而面前的水天心前輩正是三村長。四村長則是之前差點和木飛打起來的那潘安之父潘司。至于大村長,則無人知曉到底是誰。
“師父她還好,就是最近……脾氣越發(fā)大了些。”千墨低頭,聲音也很小,似不敢直視水天心的眼睛。
水天心又是輕嘆一聲,說道:“難為你了。我這二姐,脾氣一向古怪,加上如今黑白大陸局勢開始動蕩不安,暗流涌動。那異族勢大,已攻陷我黑白帝國多處城池要塞,她或許也對自己在意的人或事開始著急了吧。這樣,你就先住在我這里便是,過不了幾天呀,你師父肯定會親自來尋你,帶你回去的。”
“謹(jǐn)遵前輩吩咐。”千墨恭敬禮道。
聽了水天心之言,她此刻內(nèi)心既吃驚又有些意外。不過也有一些小小竊喜,如此一來,便可以和木飛師弟再多待上些時日了。
不過她的手,很快不自覺地摸了摸黑紗遮擋的面容,心下一黯又惆悵起來。略一猶豫,她也向著苑內(nèi)快速奔去。
……
隕金望天峰,整整十座,猶如十頭桀驁的天狼,向天而嘯。
其中一座望天峰上,建有精致樓閣苑宇,乍看之下居然金碧輝煌,一派富麗華貴。
這些精致而別具匠心設(shè)計出的建筑,居然全都是隕金礦石所筑。這在隕金村,可算是天大的手筆,奢華程度令人難以置信。
能居住在隕金望天峰,在這神秘隕金村,本身就是地位身份的象征。而又能將隕金望天峰修的如此奢華,可見此人身份更是貴上加貴。
峰上主殿內(nèi),潘安正恭敬垂手而立。
面對大殿主位上一個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即使身為此人之子,潘安也仍舊感受到一陣陣莫名壓迫。
這威嚴(yán)中年男子,正是他的父親,潘司。如今隕金村四村長。
雖說潘司只排村長末席,但長久以來,卻是隕金村最有實權(quán)的人物。
“父親,我不明白。那木飛并不是天心姑姑的傳承弟子,我打便打了,只要能奪回雷金。就是事后被天心姑姑責(zé)罵也無所謂。可為何您卻不讓我動手呢?”潘安在這隕金村何時受過如此窩囊之氣,是以心中當(dāng)然一萬個不服。
威嚴(yán)中年男子潘司,聽了兒子之言,卻是淡淡一笑,說道:“稍安勿躁,我們先等個人。等此人過來,今天我們要做出一個無比重要的決定。”
潘司說完,眼中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狠厲。
而潘安卻從父親的神色以及這大殿當(dāng)中肅殺氣氛,卻是感受到了父親話語中的份量。看來,父親這次要做的這個決定,或許真如他所說,是無比重要重大的決定。
等了約摸盞茶時間,一個近乎妖孽的青年,披頭散發(fā)走了進(jìn)來。此人竟長發(fā)及腰,明明是個青年,卻面容白皙,走路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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