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第二周【14】迷弟狀態(tài)
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的墨上筠,稍微對盧景燁卸下戒心,在懸崖上蹭吃蹭喝時,稍微跟盧景燁透露了點梁之瓊的消息——以燕歸的能力,花十分鐘就能探聽到的消息。
但是,盧景燁和他的倆基友儼然都沒有燕歸這種本事,所以,盧景燁對這一次的收獲成果表示很滿意。
連任予都忍不住地心疼他。
出奇的,每日都必定來懸崖上虛度光陰的丁鏡,今個兒卻沒有過來,而是讓任予代為請假。至于去做什么,她沒有說,任予也沒有問。
對于她的行跡,墨上筠并不感興趣,隨便應(yīng)了一聲,就當(dāng)這事兒翻了篇。
她不知道的是,作為跑腿的丁鏡,再一次給她拉了一堆的仇恨值。
夜色漸深,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冬日,接近零度的氣溫,行走在風(fēng)里,都有種被刀子割的鋒利觸感。
小塊空地上,秦蓮正組織團(tuán)隊的學(xué)員,跟她們做思想工作。
這事兒是燕歸提議的,秦雪覺得團(tuán)隊怎么著都無所謂,沒有想管理的意思,但秦蓮不甘心,見燕歸鬼主意多,就向燕歸詢問了下。
燕歸表示思想工作是必須的,你要讓她們有安全感,尤其都是女孩子,再強悍的女生遇到挫折、失敗都需要安慰的,所以你必須找她們好好談?wù)劇6宜齻兊挠?xùn)練方式,也得改一改。
如此這般。
趁著這個機會,秦蓮便決定找她們談一談,順便針對每個人的弱項進(jìn)行訓(xùn)練調(diào)整,讓某個科目強的教弱的,彼此互相進(jìn)步。
在她的帶動下,學(xué)員們的積極性,總算是被帶動起來了。
就在群眾熱情高漲的時候,她們忽然聽到一道充滿惡意的聲音——
“自己都掉到后面去了,還有閑心為其他人操心啊?”
這欠扁的口吻,讓秦蓮第一時間想到墨上筠。
然而,不對。
聲音不是墨上筠。
秦蓮順著聲音看去,赫然見到走進(jìn)視野里的丁鏡。
見到是她,秦蓮立即露出嫌棄反感神態(tài),沒好氣的問:“有你什么事兒?”
今早就是丁鏡把她從食堂拖出去的。
簡直顏面無存。
更何況,因為一些別的事,讓秦蓮一直對丁鏡心懷警惕。
——上一周,她時常去宿舍找秦雪,但有幾次都見到她針對秦雪,說話也是惹人嫌。
“很久沒活動了,過來動動筋骨。”
丁鏡轉(zhuǎn)動了一下胳膊,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因為好幾位學(xué)員的警惕,導(dǎo)致手電筒的燈光,一直落到她的身上。可于她而言,這更像是舞臺燈光。
秦蓮是第一個跟丁鏡動手的。
丁鏡的挑釁十分明顯,且一看就知道是來砸場子的,這時候若不動手,她剛費盡口舌帶動的士氣怕是會一衰到底。
所以,她頭腦一熱,就朝丁鏡沖了過去。
這一次,她跟丁鏡動手的時間頗長,一招一式都帶著狠勁。
遺憾的是她跟丁鏡之間始終有著絕對的差距,所以,無論她如何拼命,最終也只有慘敗的份。
然后,一個接一個地朝丁鏡發(fā)動攻擊……
墨上筠是提前離開懸崖,溜達(dá)到宿舍樓時,才聽說丁鏡所做之事的。
當(dāng)然,主要來源于群眾們的八卦力量,導(dǎo)致閑下來的都在討論這件事。
墨上筠走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所以停了下來,旁聽著幾個人圍聚在一起的議論。
——“聽說丁鏡一個人干翻了秦雪和柴心妍的隊伍?”
——“可不是。”
——“什么原因啊?有沒有給個準(zhǔn)確理由的。”
——“不知道啊,就聽說她找到秦雪和柴心妍的隊伍,直接把她們給打趴了。秦雪的隊伍里,秦雪和尚元廷都不在,其他人哪里能扛得住她喔!柴心妍那邊還好點兒,她就象征性地鬧一鬧,稍微動了一下手,沒有挑釁得太明顯。”
——“有人說可能是因為墨上筠誒。雖然丁鏡沒有說,但她不是聽墨上筠的話嗎,她做出這些事,墨上筠不可能不知道吧?沒準(zhǔn)就是墨上筠指揮的,故意去砸場子。”
——“墨上筠不至于吧?”
——“忘了在哪兒聽說來著……好像墨上筠跟秦雪不和?以前她們當(dāng)過同一批學(xué)員的樣子,關(guān)系不太好來著。沒準(zhǔn)就借著丁鏡這個棋子,故意去找秦雪的茬呢。墨上筠又不是沒有做過更夸張的事兒。再者說了,為什么丁鏡偏偏對柴心妍那邊手下留情,而對秦雪這里下狠手?”
——“你們腦洞夠大的啊。沒有確定的事情就不要亂猜了,假的說多了都能成真的,冤枉人就不好了。”
——“……說氣力啊,教官不管的嗎?早上在食堂那件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晚上這事兒也不小,大家都在傳,教官們也肯定聽說了吧。怎么都沒見他們插手?”
——“誰知道他們怎么想的,反正這一群教官都不正常。”
……
墨上筠光明正大的旁聽,然后又光明正大地離開了。
她沒有繼續(xù)往樓上走,而是一個轉(zhuǎn)身,走向宿舍樓附近的一塊空地。
不出意外的話,燕歸和言今朝他們應(yīng)該在那邊訓(xùn)練。
“墨墨!”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墨上筠剛抵達(dá),還沒見到人影呢,就聽到燕歸熱情的喊聲。
然后,見到燕歸從一堆草叢里鉆出來,在黑暗里朝她擺手。
墨上筠隱隱見到手臂在晃動,于是手電筒的方向一轉(zhuǎn)移,正好照到那只揮舞的手臂上,軍綠色的作訓(xùn)服很是惹眼。
稍作猶豫,墨上筠徑直走過去。
走近一看,才知道燕歸為何趴在地上朝她招手,而不是直接爬起來。
他整個人就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整套作訓(xùn)服基本濕透,作訓(xùn)帽被丟到一邊,短發(fā)正在往下滴水——準(zhǔn)確來說,是直接往下淌。
墨上筠看了看他,注意到視野里多出一條腿,于是手電筒在不遠(yuǎn)處又晃了晃,赫然發(fā)現(xiàn)唐詩、宋詞、元曲三人都直接倒在草叢里,有的趴著有的躺著,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一個個怕是連睜眼都覺得困難,更不用說同她打招呼了。
唯獨言今朝好點兒。
他正坐在一棵樹下,身后靠著樹,但估計也累得不輕,見到手電筒光線的那一瞬,下意識閉了閉眼擋住,但墨上筠還是看清了他被汗水打濕的衣服。
“小師姐。”
言今朝朝墨上筠點了點頭。
接下來,唐詩、宋詞、元曲,也多少做了點反應(yīng),唐詩和宋詞直接喊她,而元曲耗盡最后一絲力氣朝墨上筠擺了下手,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
墨上筠估摸著,這群人怕是都廢了。
這周的訓(xùn)練計劃沒看,也不知他們訓(xùn)練量有多大。
在半死不活的燕歸面前蹲下來,墨上筠好奇地問:“怎么訓(xùn)練的?”
燕歸先是嘆了口氣,倒也沒有跟唐詩三人一樣慘,咬咬牙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言哥說我們的訓(xùn)練方法不行,進(jìn)步不快,所以就讓我們跟著他練。”燕歸一臉幽怨的表情,憤憤不平地吐槽道,“還說是日常訓(xùn)練量,差點兒沒當(dāng)場給交代了。”
挑眉,墨上筠同情地看著他們。
他們要是能跟上言今朝的訓(xùn)練量,也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不過,雖然他們的方法比較胡來,但墨上筠也沒打算插手。
就像梁之瓊,唐詩一直擔(dān)心梁之瓊那么拼命練,那股拼勁一旦耗光就支撐不下去,可一周下來,梁之瓊不僅沒有廢,反而更精神了,儼然就是一打不死的小強。
察覺到自己體能有明顯進(jìn)步后,這兩天,梁之瓊跟百里昭訓(xùn)練的勁頭兒可歡了,恨不能一次性把自己給練成百里昭。
百里昭的隊伍,也就靠梁之瓊的勁頭兒帶動士氣了。
“對了,墨墨,”燕歸在黑暗里看著墨上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
見燕歸累成這樣,估摸著一直在訓(xùn)練,應(yīng)該不知道事情。不過,墨上筠來都來了,就當(dāng)聊聊天打發(fā)下時間,所以便將剛聽說的“丁鏡砸場”一事跟燕歸他們說了。
“哦!”
燕歸并不意外地點頭。
然后,他一副神秘莫測的狀態(tài)說:“我就知道,這事兒遲早會發(fā)生的。”
墨上筠:“……”
感情他雖然不知道事情經(jīng)過,但卻知道事情的起因了?
開著手電筒浪費電,加上雖然光線暗,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墨上筠干脆將手電筒一關(guān),然后朝燕歸一揚下巴,道:“說說。”
“嘿嘿。”
燕歸笑得很是諂媚。
“想要什么?”墨上筠非常順利地接下去。
燕歸捂著自己的胃,委屈巴拉地出聲,“墨墨,你有吃的嗎……”
聽到吃的兩個字,在場作躺尸狀的三人,多少都有了些許反應(yīng)。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神情,但隱隱約約的,墨上筠能感覺到這幾個方向傳來的熱切的視線。
墨上筠扶額。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晚餐雖然可以敞開吃,他們能吃的飽飽的,但經(jīng)過高強度的訓(xùn)練后,先前吃的早就消化了。
餓是正常的。
——所以總會見到有些人偷偷摸摸找食物加餐。當(dāng)初戚七和晟梓便是如此。
說跟燕歸拿條件交換不現(xiàn)實,墨上筠看在交情的份上,直接道:“等著。”
就當(dāng)犒勞好了,反正他們不像她一樣悠哉,這幾日忙著訓(xùn)練都沒加過餐。
“墨教官,你真有辦法啊?”
宋詞翻過身,微微抬起頭,跟仰望天神一般地仰望墨上筠。
墨上筠含糊地“嗯”了一聲,然后交待他們?nèi)ッ孛芑氐戎缶驼酒鹕恚г谝股铩?br />
五雙眼睛看著墨上筠的背影離開。
半響,唐詩問:“墨教官真的能弄到吃的嗎?”
燕歸得意洋洋的,“我家墨墨都說等著了!只要她承諾過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
唐詩:“……”
其他人:“……”
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于是,一行人休息了會兒就從地上起身,爾后滿懷期待地來到秘密基地等待著墨上筠的再次出現(xiàn)。
他們說的秘密基地,是約好見面的地方。
他們知道,墨上筠知道,梁之瓊也知道。
主要是為了有事想說的時候,不會被其他人聽了去,平時拿來商量事情或者單純聚一聚。
這地兒是燕歸選的,距離宿舍樓不遠(yuǎn),靠近小溪,地方不算大,足夠十來個人待著,前面是涓涓細(xì)流,后面是四五米高的陡坡,因這地方雨水頗多,所以到處都長著雜草灌木,冬天也沒有枯敗的明顯,周圍的植物正好能遮擋住這一小塊地方,前后左右都看不到這里在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有人在暗處監(jiān)督,所以燕歸選取的這地方,不僅可以用水聲阻擋他們的談話聲,還可以遮住暗處的眼睛。
不過,那么大的活動空間,加上地形復(fù)雜,想要時刻監(jiān)督到位也是一件難事,所以他們也不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不然墨上筠也不會一口答應(yīng)去弄吃的了。
——畢竟墨上筠是去撿便宜的。
半個小時不到,燕歸等人就在秘密基地里等來墨上筠的身影。
一看到墨上筠的影子,這五雙眼睛就冒著光,同時懸著的心落回原地。
雖然看不清墨上筠手里提著什么,但,他們能看到墨上筠手里確實提著東西啊!
沒有打手電筒,墨上筠輕松跨過小溪,然后提著一堆東西,慢悠悠地來到秘密基地。
燕歸迫不及待地掏出手電筒來照亮。
然后,在光線里,他們看到帶了泥土的白蘿卜、紅蘿卜,以及……一只肥碩的野兔!
眾人瞪大了眼。
就算是言今朝,見到墨上筠手中那一大堆的食物,也難免詫異。
“這,不好吧?”宋詞咽了咽口水。
“不準(zhǔn)拿老百姓的……”元曲把一針一線咽了下去。
媽誒,太餓了,愧疚啥的都被狗吃了。
只能勉強保持冷靜。
“這附近沒有老百姓的地兒,”將蘿卜往地上一扔,墨上筠道,“在炊事班的地里拔的。”
“墨墨!你太厲害了!”
燕歸秒變迷弟,看著墨上筠的眼睛里,儼然是閃著崇拜光芒的,只是碎光入眼,亮晶晶的,漆黑明亮,一點都不覺得假。
眾人:“……”
“炊事班……”
念出這三個字,唐詩愣了幾秒。
——炊事班的東西也敢拿?!
不可思議的情緒充斥著唐詩的胸腔,儼然墨上筠的所作所為在循規(guī)蹈矩的唐詩看來太匪夷所思了,許是太過震驚,她倒是變得冷靜下來。
她問:“被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辦?”
既然事情都做了,一味地去思考事情本身沒有用處,應(yīng)該想解決辦法才對。
更何況,墨上筠可是為了他們才以身犯險的!
墨上筠挑眉,無所謂道:“那就一起擔(dān)著。”
眾人沉默片刻,然后長長吐出口氣。
——行,那就一起擔(dān)著!
準(zhǔn)備去料理野兔的墨上筠,察覺到除燕歸外其他人表情都有些凝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
這幾位,怕是誤解了什么。
她的意思是,這事兒她做的天衣無縫,不僅沒有被發(fā)現(xiàn),路上還特地隱藏了足跡,連蘿卜葉子都被她在半路毀尸滅跡了,拿過來的全是能吃的。
這種事兒,頂多被閻天邢察覺到而已,但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也拿她沒轍。
如果教官們想要重視,充其量讓所有學(xué)員擔(dān)著。
但,法不責(zé)眾,也就是象征性罰一罰他們。
再者說,上次犯事的時候被閻天邢抓著正著,閻天邢可沒把那事兒當(dāng)回事兒,加之學(xué)員打架斗毆都沒教官插手,這點小事兒……唔,被追究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懶得跟他們解釋這么一堆,他們這么想也不是什么壞事,就由得他們了。
“墨墨……”
燕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手里的野兔。
雖然饞的不行,但燕歸還是多問了一句,“這不會也是……”
“路上撿的。”墨上筠淡淡道,“葷素結(jié)合。”
元曲錯愕,“撿的?”
有這種好事兒?
“哪有這種好事!”燕歸立馬將其否決,然后興致勃勃道,“不過對于我家墨墨來說,只要是撞見了的,那就等于是撿的。她的石子神功,向來是百發(fā)百中……知道什么叫武林高手嗎?這就是——哎喲墨墨,你輕點兒——”
燕歸的迷弟狀態(tài),在被墨上筠強行揪著后領(lǐng)拖向小溪,終于宣告——暫時脫離。百度一下“王牌特戰(zhàn)之權(quán)少追妻杰眾文學(xué)”最新章節(jié)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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