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十章:水月山莊
朝陽揮灑在驪山山中,日初美景勾勒無遺。
一片山谷兩邊都是莽莽原始森林,此時正是三月,萬物復(fù)蘇,枝葉發(fā)新芽,草地也變新綠,一群群鳥雀在頭頂上盤旋鳴叫,充滿了生機(jī)勃勃。
半山腰上觸目所及是一片精致的樓房瓦宇,紅磚綠瓦,高大挺拔的大樹,還有五顏六色散發(fā)著幽香的花圃,樓宇花樹布置得恰到好處。
在重巒疊嶂中,一條蜿蜒崎嶇卻氣勢磅礴的石梯從山頂直通山前廣場,石梯的起點(diǎn)是一塊巨大青石鏤空雕刻的山門,簡單大氣,漂亮卻不花俏。
山門上書四個氣勢雄渾的大字——“水月山莊”,落款是柴令武的名字
石梯盡頭是水月山莊主府——“綺園”
“綺園”是一座占地百畝的大宅,府邸內(nèi)格外富麗堂皇,氣勢壯觀,更不用說布滿府中的各種奇石異樹、亭臺樓閣、假山魚池、湖泊水榭,其精美雅致。
宇文溫妙用了水隨山轉(zhuǎn)、山因水活的疊山理水園論,綺園的特點(diǎn)是以驪山原始樹木、山水為主,略點(diǎn)綴建筑,與以風(fēng)景為主的造園手法相近;園自成一區(qū),不附屬于住宅區(qū);用大面積水域,以聚為主,散為輔,水隨山轉(zhuǎn)、山因水活;大假山前后皆有丘壑!曲曲折折的游徑有山洞、岸道、飛梁、小船及低于地面的隧道等組成,構(gòu)成了復(fù)雜的迷境!
因主題與“綺園”極度相似,柴令武索性以綺園命名。
較之記憶中那個綺園。他這個綺園滿布溫泉泉眼。
‘水月山莊’除了綺園之外,還有一棟棟獨(dú)立的三層山間“別墅”雖遠(yuǎn)遠(yuǎn)不如綺園,但勝在古樸雅致!一棟棟精致的小樓掩映在一片片濃密的樹蔭里,山泉潺潺,使人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一切都保持著森林原始狀態(tài)。
驪山多溫泉、奇景,乃是歷代帝王避暑巡幸之處。
因此,幾乎每個小樓都擁有溫泉一眼。
作為主人所居的綺園,更是溫泉遍布。
各處居住的地基幾乎全是空的,到了冬天,可引溫泉水入地作為供暖之用,夏季的話,則可引山中清泉灌入,借助地下水流消除暑氣。
這種供冷、供暖之創(chuàng)意,無疑是出自柴令武之手筆,如此杰作,即便是宇文愷也嘆為觀止,為他的建筑構(gòu)思提供了新的課題。
……
三月,乍暖還寒時節(jié),早晨的驪山依舊寒風(fēng)刺骨
綺園西院,卻是一片熱火朝天
主臥一墻之隔的是一扇高大琉璃門,其后一個一間雅致寬敞的浴室。
浴室中央一個兩丈見方的浴池,池中水波蕩漾、霧氣氤氳,池中央一座仕女雕像,女像肩上負(fù)著一個花瓶似的水瓶,一縷水流由甑中傾入池內(nèi),水聲濺珠潑玉,令人浴之前,先有一種清新潔凈,塵俗皆消之感。
池中!
鄭麗琬渾身肌膚都泛著一層紅光,一頭秀發(fā)濕漉漉的,在高溫中香汗淋淋。
反倒是柴令武越戰(zhàn)越勇,猶如一個挺起長槍沖鋒的騎士。攜無盡力量和飽滿精神,攻城掠地、縱橫馳騁。
“寶貝,換個招式。”柴令武咬著佳人耳珠。
“這樣,這樣行么?”
鄭麗琬緊咬貝齒,忍住心中的羞澀,順從柴令武的意愿,雙手撐著池壁,在池中擺出一個無地自容的姿勢。
“很好,寶貝婉兒真是天才,天才中的天天才。”柴令武化身為狼、猛撲而上。
前一夜,兩人胡鬧了大半晚。鄭麗琬又一次被榨干全部力氣。
天亮醒來,兩口子便到浴室中洗個鴛鴦浴,這一洗,又洗出火花來了。
翻來覆去變換了無數(shù)花樣,柴令武發(fā)現(xiàn)自己最喜歡的一個姿勢,還是將鄭麗琬背對著自己。
鄭麗琬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可以有如此之多的花樣,如此之多的變化。就好像‘柴令武體’變換無窮,每一個變化都讓她尋覓到一種不一樣的愉悅。
讓她吃不消的就是這些變化太過讓人羞澀。哪怕是夫妻日久,還是吃不消。
風(fēng)雨過后,兩人這才認(rèn)真清洗;柴令武沒忍住誘惑,又將鄭麗琬蹂躪了一頓……
溫柔地替柴令武穿衣服,鄭麗琬實(shí)在怕了。她一晚上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再活……循環(huán)往返。她怕不把柴令武的衣服穿起來,自己根本逃不脫魔爪。
穿好衣物,兩人相擁躺在臥室的床榻上。
無需敘述什么,彼此皆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想法。
“郎君!你還是把你的右仆射誘來綺園,把她吃了!然后給我放幾天假。”鄭麗琬大膽地抬頭朝柴令武看去,臉蛋上紅暈片片。
柴令武賊笑:“你每個月不都有假?”
鄭麗琬嗔道:“你再這樣折騰,我,我就回娘家。”感覺沒啥威懾力,加重威脅力度:“一年、一個月不回來。”
“噗”柴令武差點(diǎn)笑死:“因?yàn)檫@種事情回娘家?虧你想得出來!鄭麗琬你太有才了。”
鄭麗琬也是好笑:“那你至少得給我恢復(fù)吧。每次都有點(diǎn)腫了呢。”
柴令武道:“每天晚上你軟成一團(tuán)身香泥,第二天你還不是精力旺盛的去碼頭、作坊觀看、指點(diǎn)!”
“……”鄭麗琬無言以對
“所以說,生命在于運(yùn)動。”
“歪理!”
“甭管正歪,有理就行!”
笑鬧后,鄭麗琬素手把玩枕著的手,道:“郎君,幾十個作坊日以繼夜的產(chǎn)出新紙、新書,都沒地方放了,為何遲遲未動?”
“等人做決定!”
“誰?圣上嗎?”
柴令武搖頭道:“傻瓜,等你呢。”
“等我?”鄭麗琬傻了眼了!
“對,就是等你!”柴令武寵溺的摟著她瘦削的肩頭,溫言道::“作坊、人手、侍衛(wèi)各方面都給你準(zhǔn)備了,接著的自然是你的事情了。”
“這…”鄭麗琬沮喪道:“可是我不知道從何開始啊。郎君,婉兒是不是很沒用很笨?”
柴令武道:“這不是你笨,更不你沒用。而是你沒有接觸過經(jīng)商之道,所以不知從何開始。這可以理解。”
鄭麗琬稍微好受了點(diǎn)。
柴令武笑了起來:“我們的紙張質(zhì)地堪比宣紙,這紙是用竹子與馬蓮草混合起來制作成的,造價不到竹紙的十分之一,若是我們以竹紙的價格賣,就有九成利潤,以硬黃紙的價格賣就更賺大了。從數(shù)量上說,一張宣紙要一年時間才能上市,竹紙半月,而我們這紙制作流程簡單,一個人一天就能制作一刀。”
柴令武笑道:“我們的紙張在成本、質(zhì)地、賣價、數(shù)量占據(jù)十成優(yōu)勢,一旦推廣出去,何愁不能風(fēng)靡大唐?而且,紙張是一次性用品,用完了還得買,所以,這背的利潤大得驚人。”
鄭麗琬并非蠢人,反而是絕頂聰明的人物,如何看不出這紙張背后的利潤。
這背后的利潤已經(jīng)不僅僅是用可觀兩個字就能夠形容的了,那是恐怖二字。
“這種龐大的利潤,必將讓人眼紅!”鄭麗琬思索了一會兒,道:“而且,會導(dǎo)致世家門閥的仇視。因?yàn)檫@紙張、書籍將會讓世家門閥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所以婉兒認(rèn)為,這門生意我們柴家吃不下。”
鄭麗琬一雙美眸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道:“記得郎君說過‘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恒的友誼,只有永恒的利益’,依我看來,家族與家族之間也是如此,郎君與秦懷道、程處亮、程處弼、尉遲寶琪、李思文、李風(fēng)、李翼、房遺愛、杜荷九位公子肝膽相照,但下一代的話,誰也不好說。故而,我認(rèn)為可以讓他們一些利潤,一是抱團(tuán)取暖,凝八大開國功勛之勢應(yīng)對世家門閥的反撲;二是合力威懾眼紅匪類,減輕我們自身的壓力;三是全郎君的兄弟情義,四是八個權(quán)貴世家的友誼因利而一直延續(xù)。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柴令武贊道:“不錯不錯。舍得、得舍,有舍必有得,舍得下大本錢,只是為了更高的回報…”
柴家本是關(guān)隴一員,因?yàn)槭腔视H國戚與關(guān)隴決裂,又因有自身有著關(guān)隴底子,不受山東、江南世家待見。只能算是皇族集團(tuán)中的一員,但是因?yàn)榛实圻@個位子的獨(dú)一性,注定了皇室不可靠。這時候,拉上幾個新興權(quán)貴大家為盟,對以后的變故無疑會多上幾個籌碼,至少,不會因?yàn)楣萝妸^戰(zhàn)而被長孫無忌一一擊敗。
“婉兒不為利益所迷,想得長遠(yuǎn)的未來,實(shí)乃是‘吾之子房’也。”
鄭麗琬聽他贊美,嫣然一笑,喜不自勝,道:“郎君,我雖然有信心做好此事,最近也在思考該如何開展,只是缺乏實(shí)戰(zhàn),著實(shí)不知從何做起。”
柴令武想起了一些后世的經(jīng)營方式,于是給她灌輸了年度代理商、年度分銷商、年度任務(wù)、年度代理權(quán)競拍等常識。他前世對于經(jīng)商沒有半點(diǎn)興趣,但是對于后世的一些基本合資控股、促銷造勢、商業(yè)壟斷卻也知道得相當(dāng)詳細(xì),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鄭麗琬才智無雙、思緒靈活,對于柴令武說的一些超前知識,不但能夠很快的理解,看透其中關(guān)鍵處,同時還能夠舉一反三的根據(jù)他的理念想法,萌生出全新的想法意圖。
讓柴令武目瞪口呆之余,也意識到鄭麗琬真有常人莫及的經(jīng)商天賦,能成為商界英雄也不一定呢!
鄭麗琬到達(dá)柴家的時間不長,管理的時間更少,能夠很快上手,除了自小學(xué)習(xí),更多是歸于她的智慧,管理經(jīng)驗(yàn)并不豐富,柴令武的全新理念正好拓展了她的眼界、思維,呈現(xiàn)出一個新所未有的廣袤天地,讓她對于未來有了更深入的想法,眼中一直閃爍著迷人風(fēng)采。
兩人一個說得起勁,一個聽得用心!
渾不知時光飛逝。
直到,鄭麗琬的肚子咕咕叫,這才發(fā)現(xiàn)正午已過。
而兩人,卻一直在床榻之上度過。
用罷午膳,兩人帶上紙張、書籍,返回離開許久的都城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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