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折:都是廢物
“你這我就看不懂了,聽我師父說你她當初要求你幫忙的時候,這個算是條件啊,所以我師父她應該沒有讓你欠人情吧?”
秦紫汐似乎完全沒有被發現的慌張,無比優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是我沒能幫上忙,所以那次不算,而這次我們扯清了。”
“你師父也好,你也罷無需謝本小姐,本小姐為的不是你們。”
秦紫汐依然是那副高不可攀的驕傲模樣,如果不是她幫過自己,北冥羽估計早開罵了,說不定還會上去打人。
他并非所謂不打女人的男人,在他眼里只有對錯,如果這個人惹到他,或是他身邊的人,那么無論對方究竟什么身份,他都不會放過。
秦紫汐雖然是女流之輩,然而在他的心里只有討厭和不討厭。
這個女人很討厭,至少他不喜歡可惜沒辦法,誰讓這人幫過他們呢!
正因秦紫汐那討厭的姿態,讓她硬生生咽下了快要脫口而出的相軟話,出口便是譏諷:“嘖!就你那點找爹的能耐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你......”
“我?我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因為什么才答應的我師父,說白了你只不過怕自己出事而已。”
秦紫汐笑被氣得冷笑,肩膀不斷輕顫咬牙切齒怒瞪著北冥羽:“北冥羽!!你別欺人太甚,本小姐可救過你,別不知好歹。”
“怎么這就急眼了?秦紫汐你也就那點找秦大人的能耐,有本本事自己怎么不上呢?”
他那副痞里痞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真的很氣人,好在秦紫汐修養不錯,雖然脾氣不太好還挺驕傲,可她也不是沒腦子的人,明白自己打不過北冥羽,雖然氣得渾身顫抖,卻沒有動手。
北冥羽說過,她可以試試看究竟是她死得快還是那些人來抓他的速度快。這句話她不認為只有開玩笑,雖然她跟北冥羽算不上多熟悉,心里卻明白這個男人雖然說話狂妄,卻不是說大話的人。
他說到勢必能做得出,而且北冥羽在說那話時的眼睛很認真,認真的找不出破綻,可見他并未說謊。
深吸一口氣閉眼不在打算看他那張臉,強行壓制住脾氣問:“你還有什么要說?”
“沒有。”
“沒有就離開我秦府,慢走不送。”對于北冥羽她從來都提不起耐心,似乎跟他提耐心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好在北冥羽這次倒聽話,聳聳肩直起身順手拍打兩下衣服,嬉皮笑臉道:“真不是一個討喜的人,我真想以后跟你保持距離,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去找我師父,否則我依然不會對你客氣。”
“滾!”秦紫汐心里煩躁,她知道自己不會在見那個人,如今被提起等同于點燃心底那根導火索,頓時她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
北冥羽顯然被這一聲莫名其妙的怒喝給驚住了,猛然反應不過來自己被罵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秦紫汐發怒,即使上次秦紫汐要打金鳳兮時也沒有這個氣勢。
待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之后,他也不惱怒只問道:“你怎么回事?好端端吃火了怎么著,非得這種語氣說話?”
“我沒事滾,以后再也別讓本小姐看見你,否則別怪本小姐出手不留情面。”
“出手不留情面?秦大小姐你是不是看不清自己啊?還對我不客氣,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說這種話。”
“本小姐管你是誰,在這個羅城本小姐的爹爹最大,你北冥羽區區一個大夫的徒弟,算什么東東西也敢和本小姐如此說話?你是覺著外面的東西不好吃,想去牢里品嘗一段時間的牢飯?”
“哼!還以為你多少有點變化,現在看來你秦紫汐這輩子都改變不了,小心將來嫁不出去。”撂下這句話足尖輕點地面離開秦府。
秦府的守衛對他來說簡直如同虛無,根本就半點用處都沒有,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上次帶著一個累贅,還能輕松潛進來。
當他大搖大擺飛出秦府后,站在墻外嘆道:“唉!就這種防守,小心你家明天被偷個精光,什么破守衛還不如一群廢物來的有用。”
“廢物守衛?”好死不死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道充滿殺意的冰冷男聲,嚇得他一縮脖趕忙轉身看去。
這位還是個熟人,他對這個人有印象,雖然兩人見面次數不多:“顧康,你好端端站在我身后做什么?嚇到人了知道嗎?”
“你方才說廢物都不如?”顧康一臉平靜的重復,如果忽略他眼底濃到化不開的殺意,確實挺平靜。
見顧康這樣他向后退出兩步,臉上依然笑的很燦爛:“哈哈,我說了嗎?怎么不記得了呢?你該不會聽錯了吧。”
他并不害怕這人,而是不愿惹事,如今不止他一個人身邊還有金鳳兮和沫兒兩人在,那兩人的身份不一般,他可不愿讓旁人查。
雖然這樣挺憋屈,然而他為了沫兒金鳳兮愿意低頭裝慫,更何況以后有的是時間找回面子。
“別裝不知道,你剛剛明明就是那么說的,我還沒到耳聾的地步。”
“你說你板著一張死人臉,說話能不能別那么冷?不知道這樣會嚇到人嗎?”
“你剛剛......”
“行行,你說什么都對我的錯行嗎?麻煩捕頭大人您讓各路,擋道了知道不?”
“你來這兒做什么?”顧康并沒有依言讓路,而是右手握住腰間刀柄,充滿威脅性的盯著北冥羽那雙眼睛不放,仿佛勢必要得到那個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多少惹怒了北冥羽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回瞪對方完全不怕對方窺視。“麻煩顧捕頭看清楚,在下可沒做什么喪天良的事,你管我去做什么。難不成我的事還得一件件向你匯報?”
“那就跟我回衙門一趟,等我好好查清楚在說。”
“你這是沒完了對吧?”
“執行公務,更何況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從里邊出來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聞言北冥羽不樂意了,氣得瞪圓雙眼就差沒指著鼻子破口大罵,好在他身為王爺的修養不錯,并未發火:“你這人顯得沒事做是吧?我不過出現在這兒,怎么就不清白?”
“跟我回去。”顧康很冷,從開始到現在都很冷漠,平靜中帶著威脅的冷,他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卻是一個喜歡說到做到的人。
既然剛才說了要帶人去衙門,那他今天勢必得帶北冥羽回衙門查清楚不可。
見他拔出刀,北冥羽立馬雙手高舉,無奈又惱怒的吼道:“跟你回去行吧,動不動就動刀你也不怕刀鞘被摩斷讓刀斬斷腰。”他這話說的及損,可惜人家根本不在意,收回刀走向這邊......
最終北冥羽還是被顧康帶去了牢房,當金鳳兮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剛好在喝沫兒盛的一碗甜面湯,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一口湯噴在瘦猴臉上。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氣喘吁吁跑了很遠的瘦猴,哆哆嗦嗦問道:“你該不會逗我玩兒呢吧?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此時瘦猴喘的氣都提不上,雙手撐膝蓋呼呼直喘粗氣,沫兒見此非常貼心的幫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焦急的眼神卻未曾離開過他的臉。
“呼呼呼......哪兒能,我瘦猴雖然喜歡偷雞摸狗,但是絕對不做騙人的勾當,那玩意太陰損,平日小鬧還行大事絕對不會。”
“所以我徒弟真的被抓了?原因是什么?”
此時金鳳兮那張臉上沒了平日溫和的笑意,面無表情的直接詢問。
“啊?”瘦猴被她這副著樣子嚇住,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也正是他這副呆愣的模樣,讓金鳳兮反應過來自己有點過,于是又溫和問了一遍在:“你可知道原因?”
這下他終于反應了過來,趕忙點頭回答:“我都順便打聽清楚了,聽說貌似是擅自進入秦府被抓個正著。”
“誰抓的?”
“顧康。”
金鳳兮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又問道:“你可認識這個叫顧康的人?”
“還用說,我們這些小偷對他可熟了,估計沒幾個不認識。”談起顧康,屬猴那張平時賊兮兮的笑臉陰沉的可怕,咬牙切齒態度給人一種如果對方此時在這兒,估計他能咬死對方。
“你跟那個人有深仇大恨?還是說你們這些小偷跟他都有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倒也算不上,不過那個跟陰魂是的我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甩都甩不掉,我們私底下都說他有狗鼻子,嗅著臭味找我們。”
金鳳兮嘴角抽搐,她現在已經不擔心北冥羽那邊怎么樣了,既然是擅闖秦府的罪名,其實也不大估計沒兩天查清楚便被放出來了也說不定。
拳頭掩唇輕咳一聲,好奇問道:“你們之所以害怕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別逗了席大夫,我們會怕他?別以為他是捕頭就了不起,咱們也并非吃素的能被他嚇到?不過那人身手挺好,沒人知道他師從何門,只知道他來的時候身手就不錯。”
“來的時候?顧康莫非不是羅城人?”
“不是,這個人是三年前來我們羅城的,當時因為他身手不錯,為人也挺仗義而且正義感極強,秦謀任便收了他當捕頭。自從這個人當了捕頭,可害慘了我們這些靠手藝頭腦吃飯的人!他那雙鼻子靈的跟狗一樣,我們走到哪兒都能追過來。”
金鳳兮聞言笑瞇瞇的盯著瘦猴,直到把人盯的發毛這才慢悠悠收回視線:“你當初出事也因為他吧?說來那個人還幫過我,雖然我知道他那么做為的不過公正而已。”
“嘿嘿!瘦猴我學藝不精被抓我認,至于那個家伙幫你一事無需在意,他根本就不會幫任何人說話,除非因為真相。”
“你跟顧康打過交代多嗎?他這個人為人如何?”
瘦猴尷尬的撓撓頭,聲音極其小的回答:“打,打過不少交到,我都被他追著不知東躲西藏多少次了,至于他的為人嘛撇開個人恩怨不說,我挺欣賞他的,那個家伙做事認真眼里容不下沙子,為人冷靜沉穩。”
“就一點不好,太冷漠根本沒有感情,反正我從未見過他對誰特別,整天繃著一張死人臉看著就煩。”
“那他脾氣怎么樣?”
“脾氣挺好吧!?總之一年四季就那張死人臉,你問脾氣好不好我還真說不上來,或許你可以問問秦小姐,她貌似對顧康很熟,聽手下人提起過好幾次兩人一同出入。”
金鳳兮一愣,又是秦紫汐!難道她在秦紫汐這兒過不去了?非得欠了人情不可?
想著,心底不禁苦笑,她覺著自己自從認識秦紫汐開始,總是麻煩不斷!這也就罷了,最無可奈何的是她每次都得欠秦紫汐人情!
難道這次又得去找秦紫汐幫忙不成?
正想著門外走進一個氣呼呼的人,低著頭嘴里罵罵咧咧也不知他究竟在嘀咕些什么。
眾人向那人看去,發出一聲驚呼:“北冥羽!!”
“我去!做,做什么?”他原本低著想自己的事,根本沒發現有人在,成功被這齊刷刷的一聲驚呼嚇的一哆嗦。
沫兒見他安然回來,眼底蓄的淚在眼眶里打轉,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走上前拉著他仔仔細細檢查:“你可有受傷?怎么會被抓了呢?”
“內個......你先不要著急,我一點事都沒有,至于怎么會被抓你先等我吃完飯再說行嗎?我這有點餓。”好巧,話音剛落肚子便配合的叫了起來。
這一聲咕咕叫頓時讓原本有些低沉的氣氛熱鬧不少,尤其是旁邊瘦猴直接噗嗤笑出聲。
見有人好端端笑話自己而且還是一個小偷,他感覺自己丟臉了板著臉微瞇雙眼問:“好端端你笑什么?”
瘦猴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瞥見對方神色不太好,趕忙擺手:“沒有,我沒有笑。”
“哼,你真以為我傻?”
“這位公子我當真沒有笑話你。”
“你還說是吧?”
眼看兩人吵了起來,金鳳兮無奈拉著沫兒帶著小魚很合時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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