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塬的胃口遠遠比不上司翎的胃口。

        “你盯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兒？”司翎被弟/弟盯的有些不自在，這才開口問。

        “誰告訴你的？”司塬問。

        司翎咂咂嘴。

        “這件事不許再問，快吃飯。”司翎拒絕了，司塬也沒辦法。

        司塬一直等到司翎睡著了之后，他在書房里快速的翻了一遍。

        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算了，總之他的渠道多。知道了也不稀奇，司塬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司塬跟司翎同時到集團門口。

        司南先一步進了集團。

        “先生，早會二十分鐘后開始。

        您兩點有半小時的視頻會議，四點私人會見！您晚上的工作交給了副董。”季彥匯報著。

        司南點頭，兩人已經進了總裁辦。

        司塬站在長廊中遠遠地看著，他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叩叩叩！

        司翎提著精致的禮盒，敲開了司南辦公室的門。

        “這是給你的，經常出差看到東西已經疲乏了。這是華爾街那邊最出名的點心，其他兩盒是給嫂子跟司言的。”司翎放下了來，順勢靠在了沙發上。

        司南看了眼。

        “嗯。”

        司翎早就習慣了，如果他熱情一點，他會接受不了的。

        “皇家律政學院是所不錯的學校，我把所有的資料都發你郵箱了。

        你有時間看看，工作簽署非常的順利，下個季度有得忙了。”司翎說。

        “辛苦了。”司南說完長腿一抬出了辦公室，司翎扯了扯嘴角跟了上去。

        一個上午幾乎沒有閑下來，忙的跟陀螺一樣。

        一轉眼到了三/點半，司南還在忙。

        “您跟靳總預約的時間快到了。”季彥說。

        “備車。”司南放下文件就走。

        “早就備好了。”季彥說。

        司南沒有一分鐘的停留，上車直奔東華會所。

        靳書然早就到了，他放了首舒緩的曲子靠在了沙發里閉眼聽著。

        他不知道司南會不會生氣，靳書然一想到這里他就更疲憊了。

        眼皮沉甸甸的，就像幾輩子沒睡過覺一樣，腦袋昏昏沉沉的沒幾分鐘睡了過去，同時還做了一個無邊際的夢。

        司南推開包間門，輕緩的音樂飄蕩在偌大的包間里。

        靳書然皺著眉頭靠在了沙發里，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穩。

        手邊放著公文包，露出了一角的文件。

        司南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靳書然聽到輕微的聲響睜開了睡眼朦朧的眼。

        “你來了？”靳書然掙扎著坐了起來，眉宇間的疲憊一覽無余。

        就連說話也帶著絲絲的疲乏，說話成了累贅。

        司南第一次見好友如此的疲勞，這陣子估計都沒好好的休息過。

        “你累成這樣？”司南問。

        靳書然笑笑，努力的睜大了眼眸。

        “我倒是想哪天睡個天昏地暗，或者出去旅行個十年八年的。

        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整天會議，工作，應酬……我是陀螺，不是人。”靳書然拿出了打印好的文件，早就蓋章了。

        司南拿過看了一眼，疑惑道。

        “原因。”司南放下了合同看著靳書然問。

        “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退出是因為貪，你也知道，商場大樓已經完工，后續我沒有精力去管理海外的市場需求。

        不瞞你說，司家是一塊肥沃的土壤，任何人都想分一杯羹。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又事世交，不能因為利益而生疏。

        我不能保證別人，我只能保證我自己。

        你有事，我定第一個幫忙。我知道，這是我們年輕時的約定。”靳書然說。

        司南久久沒能在靳書然的臉上收回視線，也許靳書然說的對。

        利益會讓任何人變成魔鬼，最后變成人不人，鬼不鬼……

        “行，按你說的辦。你投的資金我讓財務轉你……”

        “不，那是我私人的錢。跟其他人無關，你不用給我。

        就當是我自己投資，以后我養老。”靳書然笑笑說，一邊示意司南簽字。

        “行。”司南爽快的簽字，答應了。

        “怎么樣？”靳書然收起了合同問。

        “一般般吧，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今年是多事之秋，看來我今年不適合結婚。”司南皺著眉頭，有氣無力的說。

        靳書然黯淡無光的眼里，很快又燃氣了希望。

        “這不是你的錯，都會過去的。

        人常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靳書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好友。

        司南輕嘆。

        “人生也許就是這樣，總會有意外。

        我讓司翎查了華爾街皇家政法大學的底細，資料我全部發你郵箱了。

        確實像外界說的那樣，書煜確實厲害，以后可以勝任集團法務部。”司南說。

        “謝謝，有你出手，一切都搞定。

        他喜歡這一行，我不能剝奪。

        他會恨我的，我定了午飯，一起吃點。”靳書然摁了一下呼叫器。

        “好。”司南午飯沒吃幾口，最近沒什么胃口。

        沒幾分鐘，侍者快速的將飯菜送了進來，又很快離開。

        “味道不錯。”司南食指大動，臉部表情輕柔，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

        “當然，這是你家老爺子退休下來的廚師，手藝超級棒。”靳書然笑著說。

        司南臉上的笑意濃了起來。

        “太貪吃了，卻又吃的極少不說，嘴還叼，不合胃口一口不吃。”

        靳書然點頭。

        “其實，爺爺就是要博得你們的關愛，畢竟年齡大了，一個人孤單啊。

        現在有司言陪著，時間過得快一些。

        等我老了，我要遨游全世界。

        等哪天老的走不動了，我會安樂死，骨灰撒在大海中，讓我的靈魂自由飛翔。”靳書然邊吃邊說。

        司南瞄著好友。

        “得了吧！等你死了，誰知道你的后代把你扔在了哪個角落里。

        說真的，我還是懷念我們的大學時代，那時的夢想異想天開，無憂無慮。”司南似乎大學畢業發生在昨天，又遙遠的摸不著。

        靳書然翻翻眼皮。

        “誰說不是呢！時光一去不復返。珍惜當下吧！其實我們已經很幸福了，比起那些食不果腹的人來說。”靳書然說。

        “公益不能停止，你加入我的公益基金會。發展你的公益事業！”司南說。

        “真地？”靳書然早就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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