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陸雋醒來第一天,便去上早朝。
結果被三皇子瀟沐彈劾,說陸雋并沒有將梁王叛黨一族給消滅盡。
隨即,三皇子瀟沐將叛黨抬上大殿。
聽到梁王的名字,皇上臉色極差。
群臣議論紛紛,有大臣說叛黨已死,如何證明這叛黨是梁王的人?
三皇子瀟沐讓大臣稍安勿躁,他從袖子里拿出叛黨的證詞呈給皇上看。
北鎮撫司千戶劉大人瞥了一眼陸雋,等著看好戲。
皇上看完證詞,眉毛擰緊,他將手里的證詞重重扔給陸雋。
證詞輕飄飄的落在陸雋的官靴前,他蹲下將證詞撿起,一目三行的看起來。
陸雋戴著面具,誰也看不清陸雋的表情。
眼紅陸雋受寵的大臣們,等著看陸雋如何化解危機。
結果他們看見陸雋跪下,向皇上承認是他辦案不利。
皇上眼睛瞇成一條縫,他帶著殺氣的眸色落在陸雋身上。
最終久久未置一詞。
陸雋的不解釋,這急壞了一旁的衛卿。他奏請皇上,說證詞可以偽造,證詞并不能證明這叛黨真的是梁王的人。
衛卿讓皇上查清楚再做定奪。
“住嘴!”皇上老羞成怒的讓衛卿莫要為陸雋狡辯,“你若繼續為他求情,朕連你一塊降罪。”
本想張嘴替陸雋求情的其他大臣,皆閉上了嘴。
皇上罰陸雋受鞭刑三十,并火速剿滅梁王叛黨。
陸雋領旨。
被鞭笞三十之后,陸雋的官服都被打破了,里面的中衣被鮮血染紅。
北鎮撫司千戶劉大人十分解氣,但三皇子瀟沐并不解氣。
皇上生性多疑,對梁王更是恨之入骨。
三皇子瀟沐借故說梁王的余孽或許就在殿內,他含沙射影的將余孽往陸雋身上引。
目的就是為了讓皇上將陸雋手里的兵符要回。
沒了兵符的陸雋,便一無是處,陸雋給他提鞋都不配。
聽到兵符,皇上的眸光最終落在三皇子身上。
殿內靜悄悄,三皇子瀟沐等著陸雋的兵符被皇上收回,結果皇上一字未說,大步離開大殿。
三皇子瀟沐不明白,就連親兒子都不曾百分之百的信任,他竟然信任陸雋。
三皇子瀟沐的計劃落空,他的牙疼又犯了。
成公公向沈閣老傳話,說皇上讓他去御書房。
三皇子瀟沐看著沈閣老跟在成公公背后,他捂著腮幫子思索,皇上單獨召見,沈閣老怕是又要得寵了。
他趕緊去嫻妃宮里,并挑了上好的珠釵和綢錦給沈月送去。
嫻妃雖被禁足在宮內,但大殿發生的事早已傳入她耳中。她一巴掌甩在三皇子瀟沐的臉上,大罵三皇子糊涂。
三皇子瀟沐被打蒙了,嫻妃讓三皇子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讓皇上同意他參與調查梁王一事。
三皇子不明白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嫻妃為何如此篤定且堅持,他雖有怨言,但還是照辦。
陸雋被衛卿攙扶到宮門口。四喜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鎮遠侯府。
鎮遠侯夫人去開元寺為陸雋祈福去了。
鎮遠侯看見陸雋渾身是傷,趕緊去請大夫。
大夫一面給陸雋上藥,衛卿將今日朝堂上的事全告訴鎮遠侯。
鎮遠侯良久沉默,三皇子背后的勢力,他清楚的很。
太子之位懸而未決,保持中立一直是他和陸雋的態度。
鎮遠侯不明白,陸雋一向松弛有度,他怎會無緣無故與三皇子瀟沐結下梁子。
陸雋沒過多的說明,只是道,“孩兒心里有數,爹爹莫要煩心。”
隨即讓四喜收拾收拾,說明日一早出發遠安。
自從陸雋無緣無故求皇上推遲賜婚,惹怒太后,弄得自己一身傷,鎮遠侯就發現陸雋不對勁。
如今……更加讓人琢磨不透。
鎮遠侯府百年基業,可不能毀在陸雋手上。
鎮遠侯剛要問個明白,衛卿便拉著鎮遠侯出去說話。
衛卿將所有的事情告訴鎮遠侯,甚至將他猜測陸雋暗戀桃家姑娘的事也告訴了鎮遠侯。
鎮遠侯覺得不可思議,他從未聽陸雋提起桃家姑娘。
更沒想到陸雋會喜歡上一個姑娘。他曾一度認為陸雋喜歡衛卿那小子。
鎮遠侯臉色很快就變了,他喜滋滋的去桃府,找陸雋未來的丈人喝茶。
鎮遠侯走后,衛卿大舒一口氣,他走進來問陸雋,三皇子瀟沐明擺的栽贓陷害,憑皇上對陸雋的信任,陸雋只要不承認,這誣陷便是不成立的。
陸雋又何苦白白挨下這三十鞭子。
陸雋散著青絲,靠在羅漢床上。他疼得齜牙,卻不抵心里的傷。
前世,他如衛卿一樣,認為皇上是信任他的。
他的鐵膽忠心,換來的卻是皇上蓄謀已久的將鎮遠侯府滿門殲滅。
衛卿看見陸雋握緊的拳頭,又慢慢松開。
“你若不說,就再沒我這個兄弟。”
陸雋依舊不答話,衛卿甩著的袖子跑出去,迎面遇見四喜端著湯藥走進來。
四喜從沒見過衛卿如此生氣,他將藥碗遞給陸雋,暗自琢磨明日衛卿肯定不會像跟屁蟲一樣,同他們一起去遠安。
結果一大早,鎮遠侯府門一開,衛卿神清氣爽的跳下馬車,身后的竹簍里竟放著各種補身體的草藥。
四喜撇嘴道,“你怎么來了?”
衛卿似乎已經忘記昨日他是如何出的鎮遠侯府。
只是道,“我怎么不能來。子墨還傷著呢,你一個小屁孩,我不放心。”
四喜不服氣,他才不是小屁孩。
陸雋早已習慣這兩人碰到一起就互掐,他不理會他們二人,徑直上了去遠安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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