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阿香連續服了五粒那樣的黑色藥丸,每一次服藥,帝君也跟著阿香一起吃。
就這樣,阿香好不容易想起的事情,就這樣化為烏有。
只是縈繞在阿香心中的那女人的聲音,讓她愈發想去九重天看看。
球球拉著阿香,不讓她去。
終于有一天,阿香擺脫球球,獨自一人去了九重天。
山洞很黑,臺階很陡,阿香卻輕車熟路來到最低端。
“難道我來過?”阿香分明記得球球說過,整個天宮,除了帝君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許踏入九重天。
那把聳入云霄的玄鐵神劍,閃著微弱藍色的光芒。
四周白雪皚皚,整個山洞似乎被凍住了一樣。
阿香搓著小手,顫抖著,好冷。
這洞似乎除了這一把劍以外,沒有什么不同。
就在阿香往洞口走時,一個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驚得她汗毛豎起。
“小薰,你終于來見父君了。”
“是誰在說話?快出來!”阿香念著咒語,警惕的看著四周。
結果,什么都沒有,靜悄悄。
阿香害怕,她往洞口跑,聲音又響起。
“是我,你的父君。小薰,只有你能打開這玄鐵寶劍,將父君救出去。”聲音嘶啞,時而微弱,時而頓挫,他似乎要努力喚起阿香的記憶。
結果,話說完,阿香一臉愕然。
她似乎在哪聽見過這聲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不顧那聲音繼續的勸說,阿香頭痛的跑出九重天。
她在回桃花林的路上,遇到桃夭夭。
桃夭夭身后跟著幾個仙娥,仙娥手里拿著火紅的喜服。
阿香的眼被刺痛了。
整個天宮都知道帝君要大婚了,阿香看這著眼前這個女人,竟有些惱怒。
她第一次見她,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討厭這個女人。
桃夭夭邀請阿香去云墨宮坐坐,阿香想也沒想的回絕。
看著桃夭夭婀娜多姿遠去的背影,阿香氣得跺腳。
她不是要去云墨宮尋琉璃燈嗎,她為什么要拒絕她的要求。
阿香噘著嘴,垂頭喪氣的繼續往桃花林走。
暗自琢磨九重天那聲音,她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連一個幻影都制止不了,她有什么能力打開玄鐵神劍。
阿香煩悶的一腳將甬道上的石子踢得沒影。
“哎呦……”
阿香一抬頭,竟看到司命捂著頭,嗷嗷叫。
司命正要教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結果看見阿香朝他沖過來。
他趕緊掉頭就跑。
阿香在他后面大喊,“司命,司命。你別跑啊,讓我看看你頭上的傷。”
司命心里苦啊,姑奶奶,求你別追我了,求求你。
阿香緊緊追趕司命跑了三圈,最后司命實在跑不動,他被阿香揪住衣袍,不松手,
阿香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氣,“你跑什么?咱做不成道侶,還不能做朋友嗎?”
司命果斷的搖頭。
阿香一臉愕然,她徹底搞不懂司命,只好看著司命倉皇而逃。
阿香回到桃花林,球球正在屋內等她。
“阿香,你跑哪去了?”
“隨便逛逛。”阿香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球球之后,然后問球球,“我很可怕嗎?”
不是你可怕,是帝君可怕才對。
司命哪有膽子與帝君的心上人做朋友。
球球不能說破,它搖頭,只將它聽來的事告訴阿香。
“聽說司命拿你送他的袍子,與帝君換了兩樣法器。可能司命無臉面對你吧。”
阿香正愁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云墨宮。
這么說來,帝君是喜歡她做的袍子。
隨即,她取來桃花瓣開始紡線,很快一匹桃花水墨紋錦緞織好了。
球球看著阿香忙和,忙問阿香這是干什么。
阿香低頭不語,但她一臉的快樂,球球覺得阿香魔怔了。
球球想起帝君的交代,它問阿香是不是記起什么了。
阿香卻問球球知不知道帝君穿多大的衣服。
球球搖頭,它為幫不上阿香的忙感到失落。
結果阿香卻高興的道,“袍子最重要是合身,我去去就來。”
“阿香,阿香………”球球看著阿香腳步飛快,沒一會就不見蹤影。
云墨宮
沄雋坐在主位,殿內站著衛卿,四喜,楚南,還有云從。
衛卿一想到千年前將晏城攪的天翻地覆的新帝,竟是魔君的養子熾烈。
“我這就回昆侖虛,率領眾弟子,將他消滅。”
云從笑衛卿大言不慚。
就在衛卿與云從爭執的時候,沄雋緩緩走下來。
他沒想到熾烈在那場天魔之戰中活了下來。
還同他一樣,在晏城歷劫。
只是當初他沒認出葉允文就是熾烈。
“好了,別爭了。云從說的沒錯,此事需從長計議。”
“帝君,我昆侖虛的弟子可不是形同虛設。”衛卿覺得沄雋偏袒云從,有些不服氣。
當年桃夭夭死后,新帝惱羞成怒,他不僅將桃夭夭做成人肉丸子,還出爾反爾,對鎮遠侯府,桃府進行打壓。
盡管衛府未被牽涉其中,但衛卿一想到此,就恨不得殺了新帝。
“熾烈突然出現,定不簡單。”沄雋隨即命楚南和四喜親自盯著九重天,任何風吹草動,馬上稟告他。
四喜和楚南領命離去。
他們在云墨宮門口遇到阿香。
一聽阿香要給帝君做衣裳,便將阿香放入云墨宮。
走之前還千叮萬囑,帝君正在商討要事,莫要去正殿打擾。
阿香點頭,沒一會功夫,便沒影了。
阿香使用隱身咒,成功摸進帝君的寢殿。
殿內陣陣清幽的檀香味,擺設簡單,并未出現大紅喜慶的布置。
只是偌大的床榻邊,竟放著一盆香草。
香草雖香味清幽,但放在殿內飼養卻是禁忌。
“帝君就這么喜歡這香草嗎?”阿香暗自嘀咕,為了帝君的玉體健康,阿香抱起花盆往外走。
就在此時,阿香看見殿門就要被仙娥推開,她一緊張,手里的花盆掉在地上。
她來不及收拾,便默念隱身咒藏起來。
仙娥看見地上的碎片,焦急的不得了,這可是帝君最寶貝的香草,這可怎么辦。
隨即正要出去喊天兵來查出罪魁禍首,結果一陣幻影站在仙娥身后。
“是我手滑,莫要慌張。退下吧。”
仙娥這才退出去。
殿門剛關上,沄雋便道,“出來吧,別藏了。”
阿香氣都不敢喘。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出去的時候,沄雋笑了。
“我數三聲,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喚天兵來搜……”
“一,二,”
沄雋故意數得很慢,還沒數到三,阿香就蹦了出來。
“說說看,為何摸進我的寢殿,還打破我的香草?”沄雋看著眼前垂頭的阿香,久久不曾挪開目光。
盡管是責問阿香,卻半點責問的語氣都沒有。
“我不是故意的。”阿香告訴沄雋,香草不能養在殿內。
“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
“那倒不至于。”阿香連連擺手,都說帝君十分可怕,為何她覺得帝君的脾氣好得她不敢相信。
“走吧。”沄雋送阿香出去,阿香卻說她不能走。
她找來掃帚將花盆碎片收拾干凈,又一邊將香草重新種到新的花盆里,一邊琢磨帝君怎還不離去。
沄雋就這樣靜靜看著阿香一邊忙和,一邊偷瞄他。
這丫頭,又在耍什么鬼主意。
而阿香絲毫不知,她身上沾染九重天的味道,已經被沄雋發現。
她去九重天干什么?
“這下可以走了吧?”
阿香沒達到目的,依舊不走。
她胡扯道,“聽聞帝君大婚,師傅不在,阿香身為桃花林的小仙,想替師傅送帝君一份賀禮。”
賀禮?
沄雋來了興致,他將手背在身后,等著阿香繼續說。
阿香釜底抽薪道,“聽聞我贈予司命的定情信物,被他拿來與帝君換了法器。想來帝君是喜歡阿香做的衣裳,可阿香不知帝君的尺寸,便擅自摸進帝君寢殿,還請帝君責罰。”
說完,阿香跪地,等待帝君處罰。
司命的袍子,明明是他強行要換的。
而天宮竟傳成這樣。
怪不得司命見著他就跑,原來司命有苦不敢言。
沄雋琢磨著讓四喜再送個法器過去彌補,一想到阿香剛說那袍子是她與司命的定情信物,他對司命的愧疚馬上煙消云散。
定情信物,他也想要。
隨即,帝君張開雙臂。
結果,阿香一陣愕然。
“你不是要量尺寸嗎?還不快點。”
“不用這么麻煩,帝君只要找一身平時穿的衣衫給我就好。”阿香的目的不是要給帝君量尺寸,是希望帝君趕緊離開,她好找琉璃燈。
沄雋若有所思的看著阿香,琢磨不透阿香。
最后說了句,“最近胖了,那些不合適。”
阿香只好硬著頭皮上。
她很快變出一把尺子,然后磨磨蹭蹭的走到沄雋身邊,量完胳膊。
看著沄雋的腰身,她發愁。
“怎么了?”
阿香只好貼向沄雋,然后將尺子從腰身穿過,沄雋的鼻尖全是阿香的體香。
沄雋咳了咳,他身上的檀香味,讓阿香停了下來。
這味道怎如此熟悉。
甚至她很留戀這個味道。
“好了嗎”
阿香她收回尺子,這才與沄雋保持距離。
隨即示意沄雋蹲下,她要量肩膀。
沄雋照做蹲下,阿香一雙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比劃著。
這一幕被衛卿和云從看到。
他們正在正殿談如何捉拿熾烈,沄雋突然說他有點冷,要回寢殿換身衣裳。
原來如此。
衛卿和云從相似看了一眼,云從很是擔心,衛卿卻倒不覺得什么,只要帝君開心,比什么都重要。
下一秒,他拉著云從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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