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頓，繼續說，“或者你用這把只裝有一顆子彈的左輪，殺死里面的女人，再或者，你也可以親手殺你那只不聽話的金絲雀，給他個痛快，怎么樣？”

        笙歌瞳孔微怔，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你簡直是瘋了！”

        寧承旭笑得鳳眸燦爛，無所謂的說，“里面只是一個逃犯和你的男仆而已，小寵物嘛，不聽話了就換一個。”

        笙歌磨了磨牙，冷冽的跟他對視，“那是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做決定。”

        他一臉無辜，將手中的槍往她眼跟前進了一寸，“當然，所以這個選擇權交給你。”

        笙歌嚴肅著臉，瞟了眼屋內的情況，封御年還在閃躲，堅決不讓慕芷寧碰到他。

        但是似年被寧承旭的人支開，他孤立無援，再耗下去也是逃無可逃。

        笙歌擰眉，“我偏偏都不選！”

        話落下，她作勢就要沖進屋里，寧承旭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胳膊，攔住她的去路。

        她眼神發狠，反手就朝寧承旭臉上一巴掌甩過去。

        寧承旭沒躲，結結實實的承受了她的怒氣，臉上依然噙著笑，“你打吧，但我不會放你進去的，中了545藥劑的人會發狂發瘋，太多不可控了，我不可能將你置身危險，所以你只能用槍射殺。”

        笙歌怒視著他，“我不會用。”

        “你會的，你的槍法還是我從前親自教的，來，讓我看看你的槍法退步了沒有。”

        寧承旭又將手中的左輪往她跟前遞了一寸，“再猶豫下去，你的小寵物可就堅持不住了。”

        笙歌瞳孔一抖，連忙看向小屋。

        屋里，封御年漸漸感覺到身體吃力，速度有些跟不上了。

        反觀慕芷寧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又嗜血。

        他迅速環顧屋內四周，察看有沒有趁手的工具，目光瞟到木桌上的碗，他閃身過去，將碗重重往桌角上一磕。

        四分五裂。

        正在做這件事時，慕芷寧尖叫著，朝他沖過來，速度快得驚人。

        他幾乎是身體本能反應往旁邊躲，但是因為體力跟不上，慢了一丁點，被慕芷寧的指甲劃破了西裝外套。

        封御年低頭看了眼胸口破掉的痕跡，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當場脫掉了西裝，往慕芷寧的臉上扔。

        慕芷寧眼底嗜血，殺意濃烈，像是找不到發泄口的痛苦，將他扔過來的西裝狠狠撕碎，再次朝他撲過來。

        封御年被逼得節節后退，突然聽到被鎖的木屋傳來暴擊的聲音，是被人踹開的。

        他回身，看到是笙歌。

        她眉心緊蹙，表情肅穆，手中正舉著一把左輪，槍口冰冷的對準了他。

        這個畫面讓封御年突然心口刺痛。

        過來時在車上做的噩夢還清晰的刻在他的腦子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笙歌，不要……”

        他輕輕喊了一聲，聲音微抖，隱隱帶著幾分祈求。

        然而笙歌舉著槍的手紋絲不動，突然眼神發狠，果斷朝他扣動了扳機。

        他薄唇自嘲一勾，站著不躲，認命般的閉上眼。

        砰——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伴隨著這聲槍響，他的身體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不是心臟，是右邊臂膀。

        他猛地睜眼，低頭一看，發現白襯衫上留下一道血痕，是子彈擦過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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