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長長記性
第011章 長長記性
我在一邊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你這是要干嘛?”
她說:“不干嗎,按照隊長的意思給她長長記性。”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根棍子然后拉長,也不知道她摁了哪里?鐵棍子泛著藍色的電花茲茲的響著。我在一邊看明白了,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電棍!
“喂!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我心有不忍,說道。
馬爽也不答話,鐵青著臉走上前,電棍直接摁在薛明媚的身上。
“刺啦…”的電流聲很清晰的傳進我的耳朵。我在一邊看得毛骨悚然,卻不曾想這薛明媚卻是個真女漢子,面對這酷刑哼都不哼哼一聲。
“上次你挨了五下沒有哼哼,看看你這次有沒有長進。”馬爽手拿電棍冷笑著對薛明媚說。果然是有其姐必有其妹,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馬爽的心跟她姐馬玲一樣的冷酷殘暴。
薛明媚虛弱的一比,流著血的嘴角強行咧開,笑的比哭都難看。“電電更健康……”
馬爽不再說話,連著對著薛明媚的身子一直干到第七下,薛明媚終于暈了過去。我在一邊心懼而又無奈的看著,每電一下,我就跟著顫抖一下。第四下的時候,我甚至都已經(jīng)聞到了薛明媚身上的肉糊味。
薛明媚被電暈了以后,就這么掛在操場的鐵架子上。
馬爽對一邊傻愣怔住的我說道:“等以后久了,你就見慣不怪了,在這里,面對這些社會的敗類,你只能狠起來,她們才怕你。”我說是是是。
心里想,你他媽的確實是狠,但恐怕更多的是心理變態(tài)吧,要是不能忤逆上司的意思必須給薛明媚懲戒,隨便電一下也就好了,至于要把她電暈嗎。
“她沒事,你放心。怎么,你看上這個女的了?”馬爽奚落我似的說道。
我不說話。
薛明媚半小時后才幽幽醒了過來。隨后被關(guān)進了小號,在被推進小號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居然還是掛著笑容,是那種非常邪惡的笑:“男人,你心疼嗎。”
我羞愧的低著頭,心里有股想哭的感覺。
從小號出去監(jiān)區(qū)外的路上,我和馬爽一直保持著沉默。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些女管教實在是太恐怖,他們可以談笑風生盡顯柔弱女姿態(tài),也可以變身兇神惡煞的牢頭,我暫時有點接受不了。我都想問問她,那電棍她是如何忍心杵在薛明媚身上的,而且還不止一次。
馬爽率先打破沉默,她看著我說:“都是小事,你要學會適應(yīng)。你才來沒多久,很多事情你還不了解。你也看到了,薛明媚剛才見到你這個男的是有多瘋狂。”
馬爽笑呵呵的開始給我傳授經(jīng)驗。
我好奇的問:“那他們除了性的渴望,還有什么會讓他們反應(yīng)如此強烈?”
馬爽停下腳步:“減刑啊,知道他們?yōu)槭裁创蚣軉幔烤褪且驗樗麄兤綍r工作的績效可以換積分,有些人要強行找別的犯人要,不給就打。好多弱勢的受不了都要自殺”
“自殺?”我匪夷所思的看著馬爽,非常不理解。
馬爽點點頭說:“對啊,在這么封閉的環(huán)境下,尤其是來這里的女人,在外面的時候很多都是小白領(lǐng)。來到這里肯定會壓抑,自殺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都這么脆弱呢?監(jiān)獄里不是也定期有心理輔導的嗎?”
馬爽哈哈大笑:“小菜鳥,外國電影看多了吧,時間長了你就了解了。”
馬爽幾乎對于我的每一個問題的回到都是:你以后就知道了。這讓我越發(fā)的覺得這所監(jiān)獄充滿了太多的疑惑和詭異。
走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我心中想的都是薛明媚被關(guān)進禁閉室時的目光。
在辦公樓遇到了康指導,她手上拿著文件,應(yīng)該是有事要忙,看到我后,對我說道:“小張,你去市監(jiān)獄一趟,和徐男看著那女孩。”
我說:“這不應(yīng)該是獄警的事嗎?”
“你也見了,今天接收新人,下午要給她們開個會,人手緊張。醫(yī)院那邊現(xiàn)在只有徐男在那里,你趕緊的過去,你剛來,應(yīng)該鍛煉一下,這也是機會。以后你也是要經(jīng)常接觸這些。”
指導員給我開了一張紙條,然后拿去給監(jiān)區(qū)長簽字,才能通過警衛(wèi)室那關(guān),去了市監(jiān)獄醫(yī)院。
監(jiān)獄醫(yī)院主要承擔監(jiān)獄病犯的監(jiān)管醫(yī)療和管理教育工作,并且承擔著罪犯的入監(jiān)體檢、病殘鑒定。醫(yī)院除與社會醫(yī)療機構(gòu)一樣有完整的醫(yī)療體系外,還有完整的監(jiān)管體系,醫(yī)院的醫(yī)務(wù)工作者既是醫(yī)務(wù)人員,同時也是機關(guān)工作人員,有些人也是警察。
和平常的醫(yī)院最大的不同是受診的人群是犯人,當然還有監(jiān)獄的管理職員。
到了那,問醫(yī)院工作人員,找到了在急救室門口的徐男,徐男看到我過來,說道:“哥們,是馬隊派你來的吧。”
徐男典型的大大咧咧粗爽直性子,剛才我朝她吼叫開監(jiān)室門,她也不記仇。我說是指導員,然后問她女犯人怎么樣了。
“你沒見嘛在搶救吶,千萬別死啊,晦氣得很。死了一大堆麻煩事。”在她嘴里,犯人的命真的不是人命。
一會兒后,急救室的燈暗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出來,徐男站了起來,我也迎了上去,問醫(yī)生里面女孩的情況怎么樣。
“沒什么大事,也沒什么傷,頭部有點輕微腦震蕩,暈了過去,休息下就可以回去了。”
“可以去看她嗎?”我問。
“可以。”醫(yī)生指著旁邊的病房說,“這個你們監(jiān)獄專用的病房,等下病人會轉(zhuǎn)移到這個房間,你們在這等就行了。”
幾分鐘后,醫(yī)生把女犯人推進來,她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但看上去比在監(jiān)獄監(jiān)室里好多了。
沒想到她已經(jīng)醒了,半瞇著眼,看著我,然后說,“謝謝你。”
我一愣,估計她謝謝我是因為剛才她倒在監(jiān)室里的時候,迷蒙中知道是我大聲吼著要徐男開門進去看她。
“沒事兒,那是我該做的。”我對她說。
我和徐男分別坐在了病床的兩側(cè)。
女孩身上穿著一件醫(yī)院里白色的病服,與她皮膚的顏色一樣,雪白。
“你是怎么會被她們打的?能告訴我嗎。”我看著女孩子問。
女孩年齡不大,眼神幽幽看著我,眼睛眨都不眨。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以后別打架了。
本來她也無聊,就和我簡單的聊了幾句,幾句聊天當中,我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緣由。話說在這個姑娘進來的時間并不長,才一個月,天天拼命加班,一天就睡四五個小時,就是想多做點產(chǎn)品出來加工分好減刑。可有些獄霸就是欺負人,自己不干活也就罷了。人家這么辛苦做出來的東西還看著眼饞,上去搶,搶了算自己的。典型的不勞而獲。
女孩說到這里,眼淚已經(jīng)淚如雨下。她抽搐著說:“后來是薛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帶著人跟駱春芳那幫人爭執(zhí)最后打了起來。我本來在里面也壓抑一時沒忍住也跟著動了手。”
“薛姐?”我很疑惑的看著這個女孩:“你說的是薛明媚?”
“恩,是她。”女孩附和道。
我扭頭問徐男:“怎么跟那個監(jiān)室的駱春芳說的不一樣?駱春芳說是薛明媚搶的工分。怎么馬隊長居然把薛明媚關(guān)起來了。這太不公平了。”
徐男粗著嗓門道:“你就他媽別傻了,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這里是監(jiān)獄,有什么公平說的。怎么,哥們,你想替薛明媚出頭?”
“難道監(jiān)獄里面就沒有法度了嗎?”我不甘示弱的說道。
“行行行,有法度,你是對的。”徐男苦笑著搖搖頭:“我剛來的時候和你一樣,不過現(xiàn)在我們有區(qū)別。”
“這么說是你變了。”
“算是吧,用不了多久,你會和我一樣的。嘿嘿,看看你,剛出校門大學生的就是不一樣,十足的一個憤青。”徐男一副老道的表情笑著打趣。
女孩這時候突然開口:“警官,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讓我現(xiàn)在見見我的家人?”
“不行。”不等我答話,徐男就斷然否決:“監(jiān)獄明文規(guī)定一月只能探視一次,再說這事是獄政科說的算,我同意也沒用。”“我讓家人給我飯卡多充點錢。我有急事,人命關(guān)天的事。”女孩繼續(xù)哀求。
“這是規(guī)定,你不要為難我。”徐男果斷拒絕。
倒是我,看著女孩子一臉的焦急和哀求,心里已經(jīng)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每個人都不是單獨存在,肯定都會有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尤其是在自己受傷的時候,誰不渴望家人的安慰?
“非探視時間見個面真的這么難嗎?”我試探性的問徐男。
“張帆,你要注意你的身份。我們不是領(lǐng)導。非探視時間讓他們見面,我們是違反紀律的。你擔的起嗎?”
我欲言又止的看著徐男,雖然我很想再幫那個女孩說點什么。但看到下了徐男一臉的決絕,我終究還是沒法開口,只能心里面同情了。
女孩不甘心,咬著嘴唇。坐了一會兒,徐男站起來說:“我出去一下。”
“哦,好。”
徐男出去后,女孩看著我開口說:“警官,你可以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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