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蟲卵7
大家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都被這種可怕的猜想嚇住了。
都是一群十七八歲的青少年,有幾個見過這樣的場面。
江月已經惡心的不行,再一看其他室友也是個個面如菜色。
江森抱住自己瑟瑟發抖:“我去聯系導員,讓他看看怎么辦,我現在老難受了,感覺自己全身都爬滿了小蟲子。”
白望猛地一哆嗦,立即捂住江森的嘴,他有輕微密恐,六個人里他的臉色是最難看的。
庫里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問他們:“你們還能睡著覺嗎?”
眾人齊齊搖頭,庫里繼續說道:“真的,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年特別不太平?雖說蟲族和異變種天天搞事情,但這可是聯邦軍校啊,怎么跟篩子一樣。”
江月弱弱的說道:“這其實也不難想啊,因為聯邦軍校的學生是未來的花朵,把花朵摧殘沒了,未來的優質兵源就斷檔了,只剩下一些老兵撐著。”
話糙理不糙,確實是這個道理。
相睢說道:“那也不對啊,蟲族的腦蟲在我們手里呢,我們殺掉腦蟲那整個蟲族不就完了啊,那你們說蟲族折騰這么多干嘛呢?”
西薄雨:“宣泄怒火。”
相睢眨眨眼:“有可能。”
江森又開始杞人憂天了:“蟲族太強了,真希望我們快點發展,不求超過蟲族,能和人家持平就行了。”
導員付巖又接到了江森的通訊。
一分鐘后,他臉色大變,給聯邦軍校的校長發起通訊,隨后聯系特警部隊和生化戰士一起前往藍鯨區2號公寓。
藍鯨公寓里,六個瑟瑟發抖的alpha穿好衣服站在走廊上等待導員。
此時,樓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哐當當啷的聲音。
alpha都很暴躁,吵架簡直是家常便飯。
江月干笑了一聲,想說點冷笑話緩解自己的緊張,于是用胳膊懟了一下身邊的西薄雨,說道:“你說這樓里的鋼筋水泥會不會被那些東西蛀空,要是那兩個打架的alpha把地板踩空怎么辦?”
西薄雨知道自己的女alpha室友腦子里總是裝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瞥了一眼江月,冷靜的說道:“有一定的可能性。”
話音剛落,只聽噗通一聲,走廊的天花板破了個大洞,兩個扭打在一起的alpha就這么從洞里滾了下來。
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堆淺粉色絲線般的東西成團成團的從破洞里往下掉。
也就眨眼之間,那兩個扭打在一起的alpha就被一團團絲線般的東西淹沒了。
這些絲線泛著溫潤的珠光色澤,觸碰到人體的那個瞬間,這些絲線忽然有了生命般的鉆進了兩個alpha的身體里。
相睢:“我草草草草草草草!!!!!”
江月:“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望:“yue~yue~yue~”
江森:“快跑啊啊啊啊啊!”
庫里:“我的媽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群尖叫雞中,只有西薄雨比較冷靜,他拽住一蹦三尺高的江月,大聲呵斥:“別慌,去拿火焰噴/射器。”
江月沖進寢室里拿出火焰噴/射器,她打開開關對準兩人,急的快哭了:“可是他們倆怎么辦?”
西薄雨破口大罵:“你能再優柔寡斷一點嗎?”
那兩個學生仍然在喊救命,那些絲線般的東西從他們的耳朵里、眼睛里、鼻孔里、嘴巴里鉆進去,吃到血肉的絲線飛速生長,他們的皮膚被撐到透明,那些纖細無比的絲線變成了更加美麗柔嫩的粉色,刺破皮膚從他們臉上各處鉆了出來。
兩個alpha的身體迅速干癟下去,只剩下薄薄的兩張皮,這團絲線般的東西發出淺粉色的夢幻熒光,熒光沒閃爍一次,空間就會出現一圈圈透明的漣漪。
江月聽見了一陣刺耳的尖嘯聲。
不能再猶豫了!
江月閉上眼,大喊一聲,對準兩人打開了火焰/噴/射器。
熾烈的火舌像一條火龍,高溫很快將兩位alpha燒成了兩堆人形焦炭,走廊里彌漫著人肉的焦糊味。
一些alpha聽到動靜后從寢室里跑出來,他們剛要幫忙,公寓樓的廣播突然響起,付巖導員的聲音從廣播里傳遍整棟2號公寓。
“所有學員穿上防護服,保持靜止狀態不許走動!嚴禁走動!嚴禁走動!保持靜止狀態!保持靜止狀態!保持靜止狀態!”
一時間,所有2號公寓樓的學員們都輕手輕腳穿上防護服,隨后安靜的坐在地上。
那些絲線無法抵御高溫,很快在火焰下變成焦土。
相睢大罵:“這什么東西,真是夠惡心的。”
掉下來的成團的絲線都被江月燒成灰燼,其他的絲線畏懼高溫,縮回了墻壁里。
江月拿著□□,呆呆的看著被她燒成焦炭的兩個學生。
過了一會后,她一把抱住西薄雨的脖子,趴在他身上大哭特哭。
“我殺人了。”
西薄雨拍拍她的后背:“難道你等著他們變成兩條蟲子爬向你么?”
江月趴在他肩膀上痛哭:“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不是所有alpha都像你這樣冷靜堅強的!”
西薄雨182,江月1886,因為聯邦軍校伙食太好,她身高又往上竄了一下,變成了1889。
小鳥依人才叫美好,大鳥依人讓人想笑。
住了這么多天后,在彼此的眼里,室友們再不復初見時的光鮮與神秘,都變得沙雕且二貨。
唯一沒崩人設的只有西薄雨,但他身上的高冷光環也褪去了一半,至少江月就敢往他身上抹眼淚了。
就在江月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導員付巖帶著特警部隊和生化部隊浩浩蕩蕩的趕來。
學生們拎著大包小包撤離公寓,謝天謝地,剛開學不久大家的東西都很少。
2號樓學生門站在操場上無語望天。
沒辦法,大家只能在操場上打地鋪湊活一晚,而且又得來一次全面消殺。
北方的夏天不那么熱,夜晚的風吹到身上還有一絲絲的小涼爽。
做完檢查和消殺的江月依舊哭哭啼啼的,很喪的坐在那。
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再也不吃烤肉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吃烤肉了,我見過那兩個alpha,他們是三班的學生,解剖課上跟我借過手套。”
她絮絮叨叨:“可是現在他們變成兩堆焦炭了,他們的爸爸媽媽還不知道多難過呢。”
相睢給她遞紙,江月擦著鼻涕,虛弱的倒在西薄雨身上。
西薄雨推了推。
沒推動。
一個將近一米九的人形大粘糕,確實難為他了。
相睢一邊遞紙一邊安慰:“這叫命里有此一劫,你不燒他們,他們也是鬼東西的肥料,死不瞑目啊這!”
江月:“嗚嗚嗚我不該讀軍校,大一就這樣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嗚嗚嗚,我為啥是個alpha啊,我為啥要讀軍校啊,我的媽啊,我好想回家啊。”
相睢:“那你還是得讀軍校啊,你說你的出身不讀軍校有啥出路,將來娶老婆連生育保障金都拿不出來,哪個omega會嫁給你。”
生育保障金——別名彩禮。
因為普通家庭的omega一旦生育將會有兩三年無法工作。
如果一個omega年工資10萬星幣左右,那娶他/她的alpha至少要準備30萬的生育保障金。
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alpha沒有子宮,如果想要后代可不能只付出一個幾把。
人造子宮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但價格很昂貴,一套費用下來起碼70萬。
如果想買高級卵子,一套下來150萬左右,這可不是普通alpha能負擔的。
想來想去還是結婚最合適,如果娶了一個omega,那這位alpha只需要花費30萬左右的生育保障金,就可以收獲一個肯為他生兒育女洗衣做飯還能給他解決生理需要的家養小精靈。
這是大多數alpha的想法。
當然了,事情并不是這么冷冰冰的,婚姻也并不是一錘子買賣。
因為有信息素這種東西,alpha的出軌率很低,大多數alpha都很愛自己的omega,他們結婚后都會心甘情愿上交自己的全部收入,兜里只踹點買煙的錢。
只要腦子正常人品沒有大問題,結婚后都過的不錯。
作為一個alpha,江月還沒到思考婚姻大事的年紀。
但萬一,萬一她將來喜歡上一個omega呢!
房和車先不說,起碼生育保障金得掏出來啊。
寢室六個人,只有江月是個實打實的窮逼。
她更悲傷了,倚在西薄雨肩上發出痛苦的的嗚咽:“不,我不想努力了,我只想靠臉吃飯,找個美麗溫柔的omega小哥哥包養我!”
西薄雨虎軀一震,問江月:“你能要點臉嗎?”
江月擦干眼淚,躺在他身上挺尸。
突然,她身體抽搐了一下,發出一聲干嘔。
西薄雨挖苦她:“你這是哭到嘔吐?”
江月干嘔了一聲,揉了揉喉嚨:“我嗓子眼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江森遞給她一塊口香糖,打趣道:“還想著走廊上的焦糊味吶,來來來,吃塊薄荷口香糖清清口。”
江月接過口香糖,還沒放進嘴里又干嘔一聲。
伴隨著她的干嘔聲,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她嘴里飄了出來。
江月跪在地上嘔吐,哇的一聲,她吐出了一只湯圓那么大的白色絮狀物,還閃爍著點點熒光。
這個類似小線團一樣的玩意已經被消化一半了,眾人看著這玩意,所有人都凌亂了。
這就邪門。
2708寢室的6個人可是親眼見證那兩個alpha被這玩意兒吸成人干兒的。
江月也震驚了。
西薄雨也凝固了。
其他室友也風中凌亂了。
江月作為密切接觸者,接受了全方位的檢查和嚴格消殺。
但是現下她從肚子里吐出了這東西。
這并不是說醫務部的人不專業,這意味著一個匪夷所思的事實,那就是江月可以消化這種詭異的玩意。
這簡直是個非常荒誕的事實,對于江月而言,這可能和吃掉一個包子沒什么區別,正常的進食而已,怎么能檢查出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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