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千絲13
千絲13
江月繼續往前走, 最終在林子的最外圍看到了一只活著的老鼠。
這也太反常了,難道有人在小樹林里投放老鼠藥?
她檢查了一下這些老鼠的尸體,發現這些死去的老鼠并沒有中毒的跡象, 體內的臟器也沒有受損, 并不是死于外傷。
要說這片小樹林里最近發生了什么事, 大概就是她昨天找了只老鼠做實驗。
江月的腳步停住了。
難道是兩只眼珠的問題?
可是她昨天只用一只老鼠做了實驗啊。
江月跑出軍校, 打開終端導航跑到菜市場里買了一小黃魚。
她拎著魚來到菜市場的公園, 此時五點半, 因為深秋天氣寒冷, 所以公園的人也非常少。
她鉆進林子深處,把眼球從冷凍盒里掏出來。
“只寄生, 不要立刻吞噬。”
眼球老老實實的點頭,乖巧的伸出根須刺進一只小黃魚的身體里。
與大老鼠不同,小黃魚堅持的時間只有3分鐘。
3分鐘后, 一桶小黃魚全都翻起了白肚皮。
一共19條小黃魚,只有兩條被眼珠寄生,可是它們全都離奇的死去了。
江月又去菜市場買了兩桶小泥鰍, 她拎著桶返回公園,將兩個小桶隔開一米遠,把眼珠放進其中一個小桶。
另一個小桶則關緊了蓋子,這樣即使眼珠在寄生的時候釋放毒素,毒素也進入不了這個小桶。
被寄生的小泥鰍堅持了三分鐘不到就死了,整整一桶小泥鰍也離奇死亡。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沒有放眼珠的那個小桶, 里面的泥鰍也全部死掉了。
被寄生的魚是一種媒介,眼珠用江月不了解的方法隔空感染了其他小魚。
大老鼠比小黃魚堅持的時間長一分鐘, 小黃魚堅持的時間又比小泥鰍長20秒左右。
這說明越強大的生物可以堅持越久。
江月想起了昏昏欲睡的室友們, 難道眼珠以她為媒介感染了室友?
不對, 江月拍了一下腦門,大腦急速運轉。
首先,她并沒有被眼珠感染,只有被感染的生物才可以成為傳染的媒介。
其次,她睡覺的時候都會把冷凍盒調到適宜的溫度攥在手里,眼珠不可能跑出去,即使跑出去,也不可能不驚動她。
難道室友們只是普通的嗜睡?畢竟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有疲勞期也是正常的。
不對!
她忘記了相睢!
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既然她身體里有眼珠,那憑什么其他人的身體里不能有眼珠呢?
江月猛地一跺腳,急忙給相睢發送通訊請求。
相睢沒接,江月打了五次通訊,每一秒都心急如焚,打第七次時相睢才接通。
三維屏幕上出現了相睢昏昏欲睡的臉龐,一臉低氣壓的怒吼:“江月你有病啊,大清早給我發通訊請求,你看看時間,這才六點二十!”
江月連珠炮似的說道:“你家在哪,我有點事找你,要不你過來找我!”
相睢甩著腦袋,煩躁無比:“有啥事一會再說,老子要睡覺!”
江月差點急的跳起來:“不行,相睢你聾了嗎,要么你現在過來找我,要么我過去找你,你趕緊給老子選一樣!”
江月很少有這么不客氣的時候,相睢被震了一下,瞇著的眼睛強行睜開一條縫,嘴里說出了一個地址。
江月立刻掛掉終端打個了出租車直奔過去。
相睢的家住在軍區大院,那是個別墅區,打車費就花掉了四百多,江月心疼的滴血。
這還沒完,到了小區門口后門衛壓根不讓江月進去,江月只好又發了個通訊把相睢喊了起來。
相睢穿著恐龍睡衣罵罵咧咧的趕過來。
“江月你最好真的有事找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他罵罵咧咧的領著江月走進了他家的大別墅,大別墅靜悄悄的,江月問道:“你家人呢?”
“都出去了,他們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家。”
話音剛落,相睢就被江月按沙發上了。
刺啦一聲,他身上的恐龍睡衣被江月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兩片飽滿緊實的胸肌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相睢半瞇的眼睛完全睜開了。
被江月死死按住的他在沙發上發出猛虎咆哮:“江月你干嘛!”
江月把他上半身的睡衣扒了下來,相睢驚恐抱胸努力往后縮,色厲內荏的喊道:“江月你給我清醒一點,老子可是alpha!是alpha!老子是直a!直a!”
江月心急火燎,大罵:“你給我老實點,直a又怎么樣!”
相睢瞳孔地震,抬腳踹向江月,江月抬腳踹向他的屁|股,一把將相睢的恐龍睡褲扒了下來。
動作非常粗暴。
可憐的相睢只剩下一條藍色的四角內褲,他驚恐無比的拽著內褲,渾身肌肉高達一米九的北方壯a見勢不妙,終于開始結巴了:“你、你、你、要、要、要怎樣?”
江月的灰眼珠盯著相睢的四角內褲。
萬一眼珠寄生在相睢的屁股上呢!
雖說男女有別,但生命價更高啊!
她猶豫了一會,最終,江月的魔爪還是伸向了相睢四角內褲。
相睢絕望了,別墅里只有他們兩個,他又不是江月這個人形兵器的對手,就算他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他的。
就當被狗咬了吧。
相睢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江月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脫下相睢的死角內褲,她咬牙,說道:“你自己脫!”
相睢更悲憤了:“你他媽還要老子自己脫!”
江月怒吼:“你沒長手嗎!”
相睢:“”
他暴躁的脫下了四角內褲,一把將內褲摔在地上,暴跳如雷:“脫就脫!”
雖然四角內褲只是一塊很小的布料,但穿和不穿的差別還是非常大的。
江月咽了咽口水,把相睢上上下下全部打量了一遍。
相睢又開始暴躁了:“你他媽什么眼神,在菜市場挑豬肉吶!”
江月也不落下風,大聲道:“都是alpha,看一眼怎么了,又不會少塊肉!”
這一看,就在相睢的屁/股上發現一個小紅點。
江月神色凝重的問道:“相睢,你屁股上有紅痣嗎?”
相睢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里了:“誰會盯著自己的屁股看!你有病吧你!大清早把我折騰起來看我屁股上有沒有痣?”
江月怒了:“誰看你屁股,別岔開話題,你屁股上到底有沒有痣?”
相睢仔細想了想,摸著下巴說道:“沒人說過我屁股上有痣。”
江月有點慌了,因為太過焦急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撲過去將相睢按倒,盯著他的屁股上的紅點猛瞧。
被按在茶幾上的相睢發出了殺豬叫:“臥槽江月你冷靜一點啊,我們都是alpha,aa戀不會有好結果的!”
江月:“”
有時候,不得不感嘆相睢的腦回路真是山路十八彎。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有病嗎你?我跟你aa戀!要不要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相睢在茶幾上扭動,震聲:“不是江月,你不覺得的咱倆現在這姿勢有很大問題嗎?”
江月幡然醒悟。
她現在,衣著整齊,正把相睢按在茶幾上,一手反剪相睢的雙臂,一手按著相睢的尾椎。
相睢他,一/絲/不/掛,正被她按在茶幾上,發達的臀大肌正明晃晃的對著她。
這踏馬
江月心虛不已,嘴上還要硬撐:“相睢你怎么天天搞黃色,我只是懷疑你被異變種寄生了而已,你的體質這么好,代謝速度那么快,藍胚素的影響不應該這么深。”
相睢松了口氣:“你不早說!什么叫我搞黃色,敢情都是我的問題,你就清清白白?”
江月紅著耳朵罵他:“就算搞aa戀,我也找西薄雨那樣的,我的審美還沒有偏差到這種地步。”
她一邊口吐芬芳,一邊查看紅痣,這一細看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顆痣的顏色和質感都不太對,比起紅痣,更像一個嵌在肉里的紅色小水泡。
江月抬起手指按了按。
相睢趴在茶幾上吐糟:“這感覺也太奇怪,明明是在做一件很嚴肅的事,老子卻感覺自己被你玷污了。”
江月拍拍他的后背:“你這塊的觸感不太一樣?”
相睢:“什么不一樣。”
江月:“特別q彈。”
相睢生氣:“你踏馬調戲老子!”
江月解釋:“我不是我沒有,其他的地方都是正常觸感,只有這顆紅痣的觸感非常奇怪,那感覺就像一個眼珠長在了里面。”
肉眼可見的,相睢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密恐患者見了會當場昏迷的程度。
相睢顫抖的伸手摸去。
和江月說的一樣,那一塊的觸感確實與眾不同,就像就像一個眼球長在了里面。
相睢回過神,臉色慘白的看著江月:“你怎么發現的,難道你的屁股上也”
“別瞎說,我不是,我沒有。”
江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知道我聽覺敏銳,我發現你的心跳和呼吸聲變的越來越緩慢,特別像藍胚素吸入過量的癥狀,距離我們離開基地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即使恢復速度慢,也不該這么慢。”
“相睢你太粗心了,你就沒察覺到異常嗎?”
相睢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我倒是沒想過,因為在巨坑里我的精神力和我哥的融合了,所以消耗很大,我以為昏睡是正常的。”
江月倒是沒想過這一層。
相睢又緊張的摸了一把屁股:“我先聯系我哥,看看我哥他們有沒有被寄生,然后我再聯系基地,給咱倆好好檢查一遍。”
江月一直低著頭,沒有反應。
相睢懟了她一下,好奇道:“你怎么不說話,被嚇傻啦?”
江月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眸里寫滿了滄桑。
她幽幽問道:“相睢,你家里有草莓果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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