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開始治療陳年冤情
云凌看著玄月神情戲謔,嘴角微勾。
劍眉一挑,不由有些側(cè)目,眼中微微泛出幾許笑意,不知道他的這位朋友又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這數(shù)年來的相處,雖然對方看起來是一副少年模樣,但眼神中的滄桑是逃不過旁人的眼睛的。
那是經(jīng)歲月洗禮后的沉靜,夾雜著幾分歷經(jīng)世事的漠然,大多時候曲鑲的心緒都是平靜無波的,極少能看到曲鑲由內(nèi)心發(fā)出的情緒。
那層厚重的外殼破開了一絲縫隙,讓人忍不住去猜測他真實的面目。
“夜凌云,你與歌辰一同去綁個患者回來!本凉煞愿赖。
夜凌云一點頭,兩人很快就再回來,一人扛著一個人回來,一大一小。
君澤將兩人定住,細細查看,大人的情況比少年的要嚴重許多,手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尸斑。
君澤取出手套,取出小刀,小心的放出一點血液在瓷碗中,血液乍看之下沒有問題,但是在燭光下會顯出淡淡的青色。
杜若飛主修醫(yī)修,看的不免有些躍躍欲試,也去一旁照著君澤的手法檢查少年的情況,忽然掀開衣服驚道!皫熜,這小子的小腹處有一道傷疤。”
這一聲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紛紛伸長了脖子去看,赫然是一道傷口,被用黑線隨意的縫合,如同一只蜈蚣橫棲于上。
君澤小心的探入靈力,檢查少年的身體,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道靈根,少年的身體與靈根產(chǎn)生相斥的情況。
靈根移植具有排異性,修者能修煉不僅僅是因為有靈根,更是因為他們的經(jīng)脈天生能夠承受靈力,身體構(gòu)造就是為承載靈氣而存在。
而凡人的構(gòu)造與修士有所差異。肉眼看過去只會覺得沒差多少,誤以為是有靈根沒有靈根的差別。但入道修行的修士,就能感受到這其中的差異。
這邪修在這上面研究也確實花了心思,在這個凡人身上渡了修士的血液,又用術(shù)法強行打通,改造身體,可是凡人的身體脆弱的很,哪里承受的住靈力,應(yīng)該是瀕死被丟棄。
后來靈氣在身體中沖撞,導致高熱,又染了死氣,兩相加持下造成現(xiàn)在的模樣。
而傳染應(yīng)當是咬的時候造成創(chuàng)面,氣渡了一部分給其他人,形成傳染的情況。
身負靈根的這些人體內(nèi)靈氣更具抗性,因而病情反而要比被傳染的人更輕。
“你們五個貼上隱息符,分頭出去探查一下被感染的修士、普通凡人、被改造的凡人的病情分別如何,看看是否根據(jù)群體不同,患病程度也不同。行動間小心一些,若察覺不對則捏爆靈犀珠,我會過去!本凉烧J真道。
“是,師兄!蔽迦讼群笞叱雒苁遥煌较蚨。
玄月一進來就覺察出癥結(jié)所在,不欲在查,‘正好趁這個機會將去修補附近得漏洞’御劍悄然化作流光趕往兩界屏障。
玄月隱匿身形懸于空中,見著一群魔族在漏洞前鬼鬼祟祟的畫著陣法,也不出聲,瞇著眼看著對方把儲物囊中數(shù)不盡的寶物用來擺陣。
陣法占地頗大,應(yīng)當是忙活了不久,“花紋很精細,用的也是頂頂珍貴的材料來制作的符液,呵,看來魔界這群老東西還挺有錢啊~”。
玄月縱身躍上樹干,懶懶的靠在樹干上等他們完成陣法。
日頭漸漸西垂,漏洞出‘轟隆’一聲,方才只有半人大的漏洞已然有一頭魔獸大小。
玄月不滿瞇眼,冷笑道“結(jié)束了?”。
眾魔族渾身僵硬,光速召出法器欲逃,只見數(shù)道銀光砸飛這幾人,一道縛仙繩如靈蛇一般彎彎繞繞,將這些人困成一堆粽子,一旁的斬月劍串起這串‘肉粽’往澤川宗送去。
玄月則在原地對被破壞的屏障進行考量,這屏障據(jù)傳是萬年前神魔大戰(zhàn)時所有神殿弟子以身殉陣,結(jié)合了當時神君自創(chuàng)的陣法思想制成。
這屏障將仙魔兩界割據(jù)開,讓失去了神殿力量的仙界得以喘息。
玄月手指輕點屏障,屏障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總有一種很復(fù)雜的感覺。
屏障上時不時的顯現(xiàn)出雜亂的紋路,金銀色的靈紋在屏障上交織顯現(xiàn),玄月晃了晃頭,將這奇怪的感覺趕出去,著手開始修補屏障上的靈紋。
這屏障與普通陣法不同,普通的陣法需要以實體來做承載,而這屏障則是以本身作為承載,靈紋醞釀出屏障,屏障承載靈紋。
這些年來,玄月越研究越為如此神工驚嘆。這神君當真為鬼才,基礎(chǔ)陣紋中的一筆一劃,都在昭示著此人對天地道法的領(lǐng)悟之深。
縱是如今,也未有人達此境界,只嘆當初神殿所遺留的書籍幾乎盡失,縱是三大宗所藏也只是神君少時所流出的手稿。
不過澤川宗主手記中有云,當年神殿并未被毀,而是神君逝去后,神殿自發(fā)起了屏障,時空被分割開,隱入虛空,蹤跡全無。
不知會不會有機會再重新現(xiàn)世,若重新現(xiàn)世,如此至寶,只怕又要引起一片腥風血雨。
“當真可惜”,玄月收回手,有些遺憾的輕嘆一聲,速速飛身趕回金陵城。
風在耳邊呼嘯,玄月想到那失傳的大道,滿心浸于遺憾之中,怔愣間就已到達,一時忘了周遭的環(huán)境。
“曲鑲!”云凌從背后重重一拍。
“怎么了?”玄月回神疑惑道。
“你在發(fā)什么呆呢?我方才叫你都未曾聽到。”云凌爽朗一笑。
“沒什么,一起進去吧!毙侣柭柤巛p笑道。
“好啊”云凌眼眸深深,他方才明明瞧見玄月從城外回來,可君澤師兄已達元嬰中期,也是依托澤川陣道才能破開那陣法?尚虏贿^突破金丹不久,竟能出入城墻如無人之境。
曲鑲?你究竟是誰呢?云凌看著玄月的背影,總覺得很熟悉。
強大,舉止隨意但細細瞧來,隱隱透出幾分刻入骨髓的優(yōu)雅克制,少年纖細身形包裹在一身青色衣袍中,襯得如陌上公子,卻也無人敢將他歸于無害一類。
今日入城以來,也是很少發(fā)言,不像出來歷練的人,倒更像是一個旁觀者?或者說審視者,審視他們的舉動。
再聯(lián)想到從前出去獵妖獸,尋寶物,曲鑲也是一副淡然模樣。
云凌看著玄月的背景,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來一個身影,兩道身影漸漸重疊,師尊?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云凌不由將前面的身影與記憶中的玄月相貼合,反復(fù)比對。
師尊也是素來喜愛著素色衣袍,似乎是常年鉆研藥符之道,身上常常有一道隱香,混合著藥草與符液的氣味,很是特別。
結(jié)合師尊的相貌與現(xiàn)在相比,雖然一眼看過去,只會覺得有一兩分相似,可再看其它方面,云凌心下已然有幾分懷疑。
可若是師尊,為何要隱藏身份做內(nèi)門弟子呢?云凌的腦子中思緒紛紛,各種各樣的猜想在腦海中不斷劃過。
玄月與云凌進去之后碰巧聽見夜凌云等人在匯報情況,二人頷首表示他們的情況也一致。
君澤大致對當下的情況有所了解,也將自己的猜測與眾人說明,只是在魔修實驗方面進行了一些修改,言明此等方法不可能實現(xiàn),以免有不軌之徒再步舊途。
君澤為眾人示范著如何取出被移植進去的靈根,又命眾弟子擒住染病的城民為他們醫(yī)治。
自己則是前往城主府將城主與魔修擒拿,眾弟子將有靈力的感染者盡數(shù)擒拿,百姓們則是也加入了擒拿隊伍,由少至多的隊伍漸漸擴大,杜若飛則是一步步試出最溫和的治療方案,減小疫病對受害者造成的損害,從手忙腳亂到有條不紊,疫病終于漸漸的在這座城池中消失。
【城主府】
城主跪在地上低著頭默不作聲,一旁的魔修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企圖找到可以逃跑的機會。
君澤看著面前跪著的人沉默,眉間山川微微隆起。
城主面色灰敗,沉重的一磕頭,在地上發(fā)出重重的聲響,血色在已有些歲月痕跡的額頭上暈開。
“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伏法,也愿散去家財補償百姓們在此次災(zāi)禍中的損失,對于我的罪行,我無可辯解。只是這些罪行,只我一人參與,城主府其余之人據(jù)不知情,望仙長明察!背侵骱眍^滾動了一番,又叩首,起身眼珠微微轉(zhuǎn)動看向君澤,聲音微微顫抖,恨聲道“作為城主,我甘愿伏法,作為許初耀,我亦有冤情!
門外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老管家一路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撫著胸口克制的敲了敲門。后頭急匆匆的趕來幾名仆從,站在老管家身后,玄月示意他們進來。
“藺伯”許初耀看到藺伯來此,張了張嘴,慚愧的低下頭。
藺伯與幾名家仆二話不說跪下求情道。“各位仙長,城主他這次犯下大錯,我不可否認,只是城主他亦有功績,他是個善良的人,是一時性差踏錯走錯路,老身不敢求太多,只能仙長能饒城主一命!
“是啊,城主真的是個好人,以前金陵城沒有這么繁華,經(jīng)常有修士惡人橫行,城主日以繼夜的重制城規(guī),增強護衛(wèi),才有了我們安定的生活。前城主將城主府銀庫幾乎掏空,城主是拿出了自己的家產(chǎn)來填補這其中的空虛。”
“而且城主一直都未民生考慮,每日處理公務(wù)都是親歷親為,常常在書房一坐就是一整日。我以前是個在街頭流浪的孤兒,生了病在街上快餓死了,是城主把我撿回來,教我識字武術(shù)!弊o衛(wèi)顫聲道。
“我們都是城主府的仆人,但我們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偏袒徇私的想法啊!
君澤對金陵城這個城主也是有所耳聞,邊疆之處本就難以管理,觀澤川宗轄內(nèi)所有毗鄰邊境的城池,這一個城池是最為安定富庶的?梢姷拇_是用了心思的。
“這次的受害者大多為城池中的凡人,凡間之事理應(yīng)由你們的朝廷做主。只是這魔族,我需要帶走,這次的事情,我也會修書回稟你們的國君!本凉煞銎饚兹藴芈暤溃瑐(cè)首看向城主“你方才說有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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