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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預(yù)備


  玉重錦四下環(huán)顧,  驚訝道:“這么巧啊,原來大家都在啊,看來這家烤肉果然很有名啊。”

  他說著笑了起來,  金尊玉貴的小公子,  笑起來時讓人覺得似乎太陽透過屋頂灑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祁念一有一瞬間不忍直視。

  玉笙寒玉重錦單論五官,  長得其實很像,  是那種乍一眼看過去甚至?xí)J錯的程度。

  但他們倆從沒被人認錯過,  就是因為這兩人氣質(zhì)差異實在太大,  現(xiàn)在看著玉重錦頂著和玉笙寒如此相似的臉,  笑的這么……陽光燦爛,  總覺得十分怪異。

  這廂,黎雁回持劍相對,正在等待桑緒寧給一個說法,楚斯年提起攀明月,  站在了桑緒寧身后,星眸如刀。

  謝天行緩緩踱步進來,在桑緒寧坐的桌上和他對坐而下,  兀自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桑緒寧臉色有些陰沉,停頓片刻后,  竟又緩緩扯出笑容:“怎么,我說的不對嗎?”

  他指向二樓走廊的祁念一:“若非她是墨君之徒,她憑什么能拿到神劍?”

  有人回憶起無望海的奪劍之戰(zhàn),解釋道:“我說句公道話,  大家不知道當日在無望海奪劍之爭有多激烈,  但祁道友確實是憑自己的真本事?lián)尩缴駝Φ摹!?br />
  祁念一默默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的非白,  非白一臉無辜地回視。

  雖然這人是在幫她說話,  但怎么聽著總讓人覺得,  好像是在說她強搶民男呢。

  玉重錦橫插在幾人中間:“要不……咱們有什么事,桌上談?”

  黎雁回緩緩皺起眉:“道友何意?”

  玉重錦抬手喚來店小二:“給我們個大點的雅間。”他回身熱情地邀請祁念一和蕭瑤游:“兩位,一起啊!”

  祁念一和蕭瑤游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祁念一伸手在背后示意,讓妙音從僻靜處離開,免得這里的人見了她又被堵起來。

  幾分鐘后,桌上八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以及……大家視線默默看向桌上吃的正歡的玉重錦。

  更沒想到仙盟的小公子,臺上斗法時恣意瀟灑出手果決的玉重錦,竟然如此的自來熟。

  茶肆中的旁觀者看見此刻竟然集齊了接下來要參加論道決戰(zhàn)的八人,連呼吸都放輕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想知道這八人第一次在場外齊聚,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有旁觀者在心中暗自盤算,南華論道最后的勝者象征著這一代年輕修士中的最強戰(zhàn)力,因此,每屆都有不少人關(guān)注著南華論道的頭名究竟花落哪家。頭名的爭奪,不僅是參會修士們的爭斗,更是各門各派暗中的較勁。亦有門派看中了其中一些表現(xiàn)優(yōu)異的散修,試圖為自己門派招攬人才。

  早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次南華論道最后剩余的八人

  ——兩人來自滄寰,分別是大乘境墨君和太虛境靈虛子門下弟子;
  一人來自孤山,是道尊親傳弟子;
  一人來自青蓮劍派,是劍尊親傳弟子;
  一人來自上陽門,上陽門現(xiàn)在雖無太虛境,卻也屹立中洲多年,歷史比滄寰還要久,是大陸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門正派,更別說,這是一個全由陣法師組成的門派,戰(zhàn)力在仙道八門中名列前茅;
  一人來自仙盟,是如今仙盟盟主、太虛境強者玉華清的親子。

  這就顯得桑緒寧和蕭瑤游兩個人擠在這群人中很像是來湊數(shù)的。

  就連桑緒寧,雖然月讀宗本身家底不厚,但是在東洲也算得上聲名赫赫,只是在東洲頭頂上還有一個滄寰和青蓮劍派,根本無法出頭,跟他們相比,月讀宗當然是略顯失色。

  而這其中唯一一個真正散修出身的,就成了蕭瑤游。

  她的打法也遭受了很大的質(zhì)疑,不少人覺得她純粹是靠靈寵才能打上如今的名次,以她本身的戰(zhàn)力和修為境界,能擠進最后八個名額中,純屬運氣好。

  玉重錦十分熱情地給每個人都叫了一個烤羊腿,祁念一看著面前比自己臉還大的羊腿,又看了看大家,覺得除了玉重錦之外,可能沒人有心情吃得下。

  他撕咬下一口肉,細嚼慢咽一番后,這才道:“沒想到,賽前我們還能在場外聚齊的機會,這不是老天爺給機會讓我們一起吃頓飯嘛。”

  他說著,轉(zhuǎn)頭看向祁念一,眼睛亮晶晶的:“你昨天那一劍,太漂亮了!我特別……欣賞。”

  喜歡兩個字在到了嘴邊被他咽了回去。

  玉重錦在心中默念:未來嫂子,這是我未來嫂子,不能說一些奇怪的話來引起誤解。

  祁念一微微頷首:“你的劍也不錯。”

  得到了她的肯定,玉重錦更加高興,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顯得那張原本就優(yōu)越出眾的臉更是熠熠生輝。

  玉重錦舉起酒杯:“希望能在最終戰(zhàn)時和你相遇。”

  他這話不知該說是自己太有信心還是還是對祁念一有著莫名其妙的信心,總歸引起了桌上其余人的不滿。

  桑緒寧冷哼一聲:“傳聞中的神劍,就連三歲小兒手持神劍,都能力斬狂徒,更何況一個學(xué)了多年劍法的劍修,你對她倒是很有信心。”

  他后半句是對著玉重錦說的,兩人似乎關(guān)系非常相近的樣子。

  但玉重錦放下羊腿,認認真真道:“不是的,你這話一聽就根本不了解劍修,你但凡了解一點,都不會說出這種話。”

  祁念一:“莫說黃口小兒,就算是換做你本人,你也根本就握不住這把劍。”

  桑緒寧拍桌站起,冷聲道:“那不如試試?”

  祁念一淡淡搖頭,卻是收起了劍。

  桑緒寧又帶著不屑的眼神坐下,還沒說話呢,另一頭有人打了個哈欠,悶聲道:“他們劍修,都是拿劍當自己命根子的,根本不會讓外人碰。”

  說話者單手支頤,沒精打采地聽著這一桌子人言語交鋒,似乎完全提不起興趣。

  他分明也生了張英俊的面孔,但卻是張苦相,長眉點墨,渾圓的眼在眼尾處直接耷拉了下來,這雙眼若是提起精神看人時,也能算得上一雙有些可愛的狗狗眼,但在這人身上,顯然有精神的時候是少數(shù),于是這雙眼更多時候只能為他臉上的懨懨之色增光添彩。

  說話者正是陸清河。

  祁念一一字一句淡聲說:“你若想碰我的劍,只有一個機會,那便是與我在云臺上交手。”

  “屆時,你自然能碰到我的劍。”祁念一輕輕一笑,“在他洞穿你身體的時候。”

  她說話時,非白在一旁嫌棄地皺起眉頭,湊到祁念一耳邊輕聲說:“聽上去怪惡心的。”    

  “我說,你們都很有精氣神啊,頭名不頭名有那么重要嗎。”陸清河又打了個哈欠,祁念一確定自己在他心里聽到了一句[好困,趕緊比完賽讓我回家睡覺],又見他掰著手指數(shù)了起來,“三個獎勵都不錯啊,干嘛非爭那個頭名呢,拿到前三不就行了。”

  陸清河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對桑緒寧道:“小老弟,我跟你說他們這群劍修腦子都有毛病,你習(xí)慣就好。”

  他吊著眉環(huán)視一周:“你看看,咱們八個人里四個劍修,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劍修都是一群聽到打架就激動的瘋子。”

  桑緒寧滿臉不可置信:“你不想拿頭名?”

  “歷屆南華論道的頭名無不是威名遠揚,成為一代翹楚,屆時無數(shù)資源都會向他傾斜,可不僅僅是三個獎勵的問題。”桑緒寧又強調(diào)了一遍,“你居然不想拿頭名?”

  更何況,陸清河可是他們其中境界最高的人啊,他竟然沒有爭頭名的心思?誰信!

  陸清河揉捏著太陽穴低聲道:“就怕碰到你們這種熱血上頭的小年輕。”

  蕭瑤游好奇道:“陸道友年方三十五,在元嬰境修士中可是妥妥的年輕人啊。”

  陸清河耷拉著眼睛,問道:“在座諸位,除了我,有誰上三十了的?”

  他看向黎雁回:“最年長的也才二十六,對吧。”

  黎雁回默默點頭。

  陸清河連連咂舌:“我最怕的就是跟你們這種少年天才打交道了,總顯得我老了似的。”

  他這話眾人實在不知該怎么回,畢竟陸清河本人,就是這幾十年來中洲最出名的少年天才。

  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陸清河這段似乎在自嘲但細品總覺得在不著痕跡的炫耀的話平息了下去,默然吃了一會兒,蕭瑤游順勢帶了個頭,竟然開始講起了南華論道上的八卦。

  玉重錦滿臉慶幸:“明洛那個寒蟬筆,也太詭異了,我真的招架不來,生怕抽到他,還得感謝陸道友提前幫我解決了擔(dān)憂。”

  提起明洛,陸清河臉又苦了下來:“那小子是真難對付,我抽到他的時候眼前一黑,但是也沒辦法啊,還沒打到前三,獎勵一個都拿不到,總不能白來一遭吧,還不得咬著牙打下去。”

  沒一會兒,幾人又開始討論起,在座所有人,最想抽到誰,又最不想和誰交手,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四個劍修得票率最高。

  沒人想和劍修對陣,除了他們自己。

  因為細問之下,大家才知道,黎雁回老早就和祁念一約了一架,只是一直沒打上;楚斯年雖然經(jīng)常和祁念一交手,但是從沒真正滿足;而祁念一在看了玉家兄弟那一戰(zhàn)后就已經(jīng)萌生了想和玉重錦交手的念頭,只是沒有機會正式約上一架而已。

  玉重錦當即拍桌:“現(xiàn)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未…不是,祁、祁道友,我們這就約好了,定要在終戰(zhàn)相見,若是誰不幸沒能撐到終戰(zhàn),那日后也要定要約時間戰(zhàn)個痛快!”

  祁念一沒有回話,勾起唇角,手一揚,和玉重錦碰了個杯。

  選擇性地忽略了蕭瑤游在一旁低聲吐槽:“你們劍修交朋友的方式就是約架嗎。”

  這場飯局來得毫無由頭,或許只有玉重錦一個人吃的開心,桌上好些人,連話都沒說,其中就有謝天行。

  祁念一是這時才意識到,自她來南霄山脈之后,她根本沒見過謝天行。明明滄寰弟子都住在一處,她和謝天行的院子中間只隔著曲微,這么近的距離,若非謝天行有意回避,是不可能見不到的。

  當著桌上這么多人,她不好直接問,散場后回去時,才在謝天行的院落外堵到了他。

  見到她時,謝天行明顯有些驚訝。

  “找我?”

  祁念一低聲說:“也不是,看一眼而已。”

  她說的看一眼,就真的只是看了一眼。

  天眼洞開,眼前的謝天行,呈現(xiàn)出一種十分干凈的樣子,甚至瞧著整個人狀態(tài)非常完美。

  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黑霧,謝天行身上太干凈了。

  干凈讓她覺得有些怪異。

  祁念一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說不出那種感受。

  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確實只看了一眼,祁念一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好難過啊,小師姐竟然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我嘛。”

  還是熟悉的調(diào)侃語氣,聽上去和過去沒有太多不同。

  背對著謝天行,祁念一沖他擺擺手,徑自離開。

  回到房間后緊閉房門,才敢伸手捂住眼睛。

  好痛。

  看向謝天行的一瞬間,眼睛突然有一種難以忍受的劇痛。

  不遠處,謝天行目送她離開,在那個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之后,謝天行才對腦中的聲音說:“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老頭沙啞的聲音傳來:“我早說讓你防著點了,那小丫頭的眼睛有點古怪。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十幾年前你剛認識的那個她了,當時的她是真的完全看不見,現(xiàn)在可不一樣。”

  謝天行沒有回話,緩緩擰起眉頭。

  老頭又說:“還好,我給你氣海下了神血禁制,任何外力都無法窺探你行氣運轉(zhuǎn)的方式,即便她眼睛再有什么奇異法門,也絕對無法從你身上看到任何東西,反而會遭受反噬,這可是天地規(guī)則的力量,老頭我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了。”

  謝天行沉默半晌,問道:“反噬嚴重嗎?”

  老頭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才說:“都說了是反噬了!她遭受反噬的程度,取決于她用多少力量來窺探你,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謝天行手按在腹部,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那里血氣密布,是老頭指導(dǎo)他用一種奇怪的赤金色血液繪制的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陣圖。

  “這究竟是什么血,為什么可以引動天地規(guī)則?”謝天行啞聲問,“天地規(guī)則,那不是千秋歲的修士才能掌握的能力嗎。”

  他還記得當時出門游歷時,老頭率先指了一個秘境讓他去,就是在那里,他得到了這赤金色的血液。

  老頭嘿嘿一笑:“總歸是寶貝,若不是小老兒我活得久,見得多,當年就記住了這個東西藏在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能找到它了。”

  感受了一會兒氣海靈力的運轉(zhuǎn),焚天云圖無時無刻不在他的體內(nèi)發(fā)揮出灼燙的氣息,燒得他沒有一日能夠安眠,連正常使用都很難做到。

  但在這一刻,他少有的能夠自如地使用焚天云圖了。

  體內(nèi)所有的滯澀和不適全都消失,他頭一次,真正和自己的本命靈兵融為一體。

  謝天行怔然一瞬,然后聽見了老頭在他腦中囂張的大笑。

  老頭見狀,大笑起來:“你感受到了,對吧。”

  “你和那丫頭命格相斥,此消彼長。她在南華論道打的越順,氣運越盛,你就會越遭壓制,甚至連自己的本命靈兵都控制不了,剛才她遭反噬受了傷,你的狀況立刻就好起來了,你還不能相信你們二人命中無緣,除非刀劍相向嗎?”

  謝天行深深閉上眼,不愿再聽。

  ……

  仙盟修繕云臺和觀賽臺用了一天,但第二天正式開賽前,仙盟卻派了小童前來,告知祁念一,仙盟有請。

  她正從一夜打坐調(diào)息中醒來,眼睛的刺痛還沒有完全消失,隨意收拾了一番,就隨小童去往了南霄山脈的仙盟所在據(jù)點。

  祁念一最初還有些不解,就算玉華清不愿再忍,試圖對她發(fā)難,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

  高高在上的千秋歲修士,仙盟的盟主,若是很費一番功夫來大肆對付她,未免顯得太掉價,況且她在南華論道上如此引人注目,玉華清應(yīng)該也不會冒著讓仙盟和滄寰撕破臉的風(fēng)險。

  果然,祁念一剛到仙盟時,就發(fā)現(xiàn)并不只她一人被帶來了。

  沒一會兒,小童陸陸續(xù)續(xù)帶來了同樣不明就里的其他人,從小組賽中脫穎而出的十六人,除了退賽的妙音,全都在這里了。

  看著這陣仗,祁念一心中剛生出一個奇異的想法,就感覺到蕭瑤游挪到了她邊上。

  “怎么回事啊?”

  祁念一低笑:“還有我們蕭二當家不知道的事情?”

  蕭瑤游搖頭嘆息:“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失策了,業(yè)務(wù)范圍還不夠廣泛。”

  祁念一也不知,這人哪里來的勇氣,在仙盟的地盤上說自己想要往仙盟發(fā)展消息買賣的業(yè)務(wù),盡想著光明正大挖墻腳去了。

  眾人等了一會兒,來者卻并不是玉華清,而是莊鈞。

  不僅是他,四位掌教全都到齊,這是祁念一第一次正是見到以掌教身份出現(xiàn)的薄星緯。

  蕭瑤游低聲驚呼:“他還真是個掌教!”

  薄星緯黑紗覆眼的怪異打扮,引起了所有人的關(guān)注。

  祁念一感受到,大家的視線全都在她和薄星緯身上來回逡巡,還有人低聲問祁念一:“臺上這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

  祁念一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四個掌教,另外三人的身份她都能看得見,只有薄星緯,這人在她的天眼中,仍然是一片空白,只能看到交織的星斗和絲線,目光盡頭是形同黑洞的漩渦,讓人根本不能看太久。

  想到昨日在謝天行身上出的岔子,祁念一臉沉了下來。

  她沒想到天眼竟然會接連在兩個人身上都失效。

  只有慕晚看到這人時,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低下了頭,眼中驚疑不定。

  他怎么這么早就出現(xiàn)了?

  看到黎雁回對美婦人行禮喚師叔時,大家才意識到,原來這個掌教就是孤山大名鼎鼎的辰君仙子舒辰君,化神境劍修,也是道尊的師妹。

  而另外一個長須老者,則是上陽門的執(zhí)法長老余東風(fēng),化神境陣法師。

  仙盟這次能請動這兩位,也算是下了一番功夫。

  舒辰君感受到了大家的眼神,便對祁念一笑道:“看來這位小友,同天機子閣下有些緣分,打扮都如此相像。”

  天機子三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大陸各門各派中最為神秘的鬼谷,那個傳說能窺天命的天機子閣下,竟然被請動來當掌教了嗎。

  薄星緯輕輕勾唇,朝祁念一的方向頷首致意:“又見面了。”

  祁念一在聽到天機子這個稱呼時,眼中就氤氳起了風(fēng)暴。

  是他,竟然是他。

  她牙關(guān)一緊,片刻后緩緩抬頭,淡聲道:“沒想到竟是天機子閣下,此前是我失禮了。”

  舒辰君很喜歡這個劍意果決的小女娃,瞧著眼前這氣氛,愣了愣,又打圓場:“原來,你們事先見過啊,果真是有些緣分。”

  這話頭算是被岔了過去,但難免在眾人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

  祁念一和天機子閣下,難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見人到齊,莊鈞開門見山:“此次叫各位前來,是有一事相詢。”

  他先是客套了一番:“諸位都是在本屆南華論道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在同齡人中都是戰(zhàn)力非凡,不知各位可聽說過神機?”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不明就里,也有人已經(jīng)明白仙盟喚他們前來做什么了。

  祁念一淡聲說:“世人相傳,無化神不臨淵,如今駐守深淵,構(gòu)筑第一道防線的,就是全員由見龍門修士組建而成的——神機。”

  見龍門者在外界中如此少見,就是因為每一個見龍門者都需要輪流駐守深淵,但神機內(nèi)部的事務(wù)對外嚴令保密,所以這個組織至今都只是部分修士口耳相傳的一個秘聞,無人得知其真容。

  沒有人知道“神機”究竟從何時開始,由何人組建,現(xiàn)在又由何人領(lǐng)導(dǎo)。

  但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墨君這位大乘境和五位太虛外,化神境就是這天底下的最強戰(zhàn)力。

  由天下所有的化神境修士共同組成的神機,光是一想,都能感受到它的強大。

  莊鈞沉聲道:“仙盟接到深淵前線傳來的密報,得知如今深淵擴張的形勢加劇,有心成立一個組織——神機預(yù)備營,同深淵前線的化神境一同筑起防線,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無人知道,眼紗之下,祁念一諷刺的眼神。

  原書中她命運最大的轉(zhuǎn)折點,神機預(yù)備營。

  竟然提前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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