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女主的快樂你不懂
黛蘇起了個大早。
她換上那條長裙,畫上精致的空氣妝,還把及腰的長發吹得慵懶隨意。
黛蘇是標準的瓜子臉,小巧玲瓏,輕靈如玉。
有別于其她女人的甜美,她的五官是嬌,嬌滴滴的,嫵媚到極致。
她對著全身鏡看了又看。
好像和六年前沒什么不同,只是身材到底變了,裙子的某些地方很緊。
黛蘇翻出防曬外套穿上,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提著包包走到樓下。
別墅門口停著一輛黑色保姆車,車后座放著兩張兒童安全座椅,龍鳳胎就坐在上面。
兩個小孩上的是私人幼兒園,沒有寒暑假的那種。
趙曦被綁在安全座椅上,像顆被椅子綁架的湯圓兒,見到黛蘇的瞬間,她伸出手腳喊:“媽媽,啾咪!”
黛蘇笑著走過去,親了趙曦一口。
趙質坐在里面,黛蘇親不到臉,于是親親他的小胖手。
趙曦興奮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坐在副駕駛的保姆提醒說:“太太,該出發去幼兒園了。”
黛蘇只好摸摸兒女的腦袋瓜,輕輕把車門關好。
保姆車緩緩駛向別墅外。
趙曦伸長脖子,透過玻璃窗去看黛蘇。
小孩看見黛蘇的白色長裙時,忽然說:“媽媽好漂亮,漂亮得不像媽媽了。”
趙質無奈地被綁在椅子上,耷拉著小胖腿問:“那像什么?”
趙曦的圓眼睛忽閃忽閃,回答:“像大姐姐。”
太和寺是本地最大的寺廟,根據小說設定,白修竹早逝母親的牌位就供奉在這里。
非忌日的時候,白修竹也會來太和寺散心。
女主陳嬈來給奶奶祈福,因為活動要從上午持續到下午,所以她才會在午休時遇到白修竹。
到達太和寺后,黛蘇特意讓安保人員請來一位小師父。
小師父叫靈慧,小說里就是他接待的陳嬈。
安保人員把靈慧帶到偏僻處,展示了一下陳嬈的照片,花錢讓靈慧絆住陳嬈。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讓佛開眼,更何況是廟里的小和尚。
而且對方的要求很簡單,只是不讓照片里的人靠近客房。
靈慧拿出手機,安保人員掃碼付了2000塊。
這還只是首付,尾款8000會在事成之后打給靈慧。
“隨便讓她去哪里都可以么?”靈慧問。
安保人員點點頭:“記住,千萬不能讓她靠近客房。一根頭發絲都不能靠近那邊!”
“我辦事你放心,保證不會出差錯。”靈慧很自信地笑了笑。
安保人員又叮囑他:“這件事記得保密。”
靈慧點頭說:“當然,我比你懂什么是長久生意,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黛蘇坐在車里,靜靜看著白修竹進入太和寺。
沒一會兒,一個女人路過停車場。
她的衣著簡單,帶著口罩,在看見白修竹的車時停頓幾秒。
黛蘇的目光一直鎖定這個女人。
這女人路過黛蘇的車時,也盯著車身和車牌看了兩下。
當女人面向車窗玻璃,黛蘇認出了她的眼睛,本書的女主角陳嬈。
陳嬈見車里只坐了一個女人,微微笑了笑。
女人坐在車后座,顯然是在等司機回來開車,所以陳嬈沒在意,轉身走向太和寺的大門。
靈慧坐在寺廟門口,見到戴口罩的女人瞬間警覺。
他剛想讓對方把口罩摘了,誰知陳嬈主動摘下口罩。
陳嬈長相甜美,是非常清純的初戀臉。
靈慧早就看過照片,所以不覺得驚訝。
陳嬈笑著說:“小師父,今天來廟里的游客很多么?我看門口停了好多車,其中一輛看牌子好貴。”
靈慧是個人精,自然聽出陳嬈的言外之意。
他老神在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說話。
陳嬈拿出手機問:“香火錢是交給小師父你么?”
靈慧把兩只眼睛都睜開,拿出手機點點頭。
太和寺對普通游客沒有香火錢這一說法,但是說有也可以有,說沒有也可以說沒有,反正就是靈活地有沒有。
當然,錢給誰也是靈活的。
靈慧心里一哂,既然大家都這么含蓄,那就別怪他兩頭通吃了。
他看著陳嬈打來的1000塊,笑著說:“我們后山的風景不一般,午休的時候去逛逛涼亭,看看山泉會很不錯。”
陳嬈點頭道謝,進到里面祈福去了。
黛蘇一直坐在車里,悠閑地玩著手機。
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往寺廟里面走。
靈慧還坐在門口,看見又一個女人進來,起先也沒在意。
黛蘇走到他面前,扶了下墨鏡說:“小師父,客房在哪里?”
靈慧一聽就懂了,領著黛蘇去了客房的院子。
他故意把黛蘇領到“忘塵”的客房門前,低聲叮囑她:“隔壁客人喜歡安靜,你不要打擾到別人。”
黛蘇輕輕笑了,聲音卻十分平靜:“謝謝你的提醒,小師父。”
白修竹在客房里喝茶,忽然聽見吱呀一聲。
隔壁的門被輕輕推開,又被人輕輕關上。
他原本沒在意,只是隔壁突然響起長長的一聲嘆息。
白修竹的動作因此頓了頓。
太和寺是典型的中式建筑,房間不僅挨得很緊密,隔音效果也差。
他甚至能聽見隔壁屋里,有人跪到蒲團上的窸窣聲。
緊接著,白修竹聽見女人低沉平淡的聲音。
“菩薩,您說家到底是什么?”
白修竹看向自己房間內,供奉的那尊觀世音塑像。
每間客房都放有泥塑的菩薩或者掛畫。
她應該是在對著這些東西說話。
“從前,我以為會遇到一個優秀,有擔當,和我兩情相悅的男人。我們一起組建幸福的家庭,有活潑可愛的孩子能夠幸福成長。”
女人的聲音有了情緒。
“我遇到一個看似冷漠的男人,我以為他只是面冷心善。但我好像錯了,錯得徹底。”
“我想捂熱他的心,我為此努力了六年。可就在前天,他提出和我離婚。”
隔壁的女人停下來,沒再說話。
漸漸的,那種極力隱忍又無法控制的小聲啜泣傳過來。
“我愛他愛了六年,為他忽略兩個孩子,忍受他在外面緋聞不斷,最終只能得來一句離婚。”
女人的情緒似乎徹底失控,但她的聲音依舊細小。
“菩薩,我只是想要一個普通幸福的家庭,這難道是什么奢求么?”
面對女人卑微的問題,泥偶畫像自然不會回答。
“今日我總算明白一個道理,幸福的家庭對我來說只是奢望。而他……”
“既然他執意要離婚,我也甘愿成全他,和他的……和他的新歡。”
白修竹聽著女人痛苦的聲音,忽然想起他早逝的母親。
她們的遭遇何其相似。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隔壁的女人似乎拜了三拜。
“菩薩,我愿與他從此做個陌路人,此生恩義情恨一筆勾銷,永無牽連。”
白修竹安靜聽著,女人說完站起來,輕輕走了兩步。
忽然噼啪一聲,好像是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女人痛苦地小聲叫了一下。
白修竹放下茶杯,猶豫之后走到門口。
開門的瞬間,隔壁的房門也被打開。
女人左手抬著右手,手掌似乎被劃傷了,還有血跡。
白修竹去看對方的臉。
女人有著一張清新艷麗的臉龐。
此時,她的桃花眼下掛了一顆淚珠。
白修竹十分詫異,竟然是之前在捐書會撞見的女人。
盡管她已經極力隱忍,淚珠卻不受控制,斷線珠子般,一顆接一顆的滾落。
那雙楚楚動人的桃花眼更加明亮,也更加我見猶憐。
黛蘇的演技一流,哭出瓊瑤感很簡單。
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倉皇要逃,像是不愿被人看見傷口的小鹿。
白修竹皺眉,脫口而出:“我帶你去醫院。”
黛蘇怔怔片刻,疑惑地問:“我認識你么?”
白修竹掃過她手上的傷口,淡淡開口:“我認識你,你掉的口紅不想拿回去了么?”
黛蘇睜大淚水洗過的眼睛:“???”
坐上白修竹的車,黛蘇被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她不僅成功讓他陪護好幾個小時,還讓白修竹主動要她的聯系方式,說是下次還她口紅。
口紅是黛蘇扔下的直鉤,只有魚自愿死死咬住魚鉤,才能被她釣上來。
這才是釣魚的樂趣。
到家之后,黛蘇看著被紗布包裹的手。
她的傷沒這么夸張,只要消消毒,貼幾張創可貼就行。
黛蘇回到別墅,脫了外套躺在床上。
她拿出手機,對準自己的臉。
屏幕里,女人的笑容嬌艷得意。
原來掃碼就能解鎖劇情,充值就能體驗女主角的感覺。
沒關系,她可有的是錢。
趙禹重坐在辦公室里,周身氣壓略低。
這女人真是沉得住氣,還沒給他打電話。
石巖拿著文件和離婚協議進來,說:“老板,這是新的項目書,這兩份是您的離婚協議。”
趙禹重拿過文件刷刷簽了,然后盯著那份協議說:“你把協議送到太太手里。”
石巖一時間說不出來話,趙禹重卻能聽見助理的心聲——
“臥槽,老板來真的?”
趙禹重皺眉,不悅地開口:“我想離婚,很難以理解嗎?”
石巖的心咯噔一下。
他硬著頭皮回答:“您這么愛太太,為什么要和她離婚?”
趙禹重盯著石巖:“我怎么就愛她了?”
石巖被看得背上冷汗直流。
停頓片刻,他才說:“當初太太產期將近,您為了提前趕回來,還出了嚴重的車禍。怕太太擔心,您也沒跟太太說過,任由她誤會您到現在。”
趙禹重掃過石巖的臉:“這就是你說的很愛?”
石巖心里想著——
“反正話都說到這兒了,索性直接說完吧。”
趙禹重身體微微后仰。
石巖:“您最厭惡別人打探您的行蹤,但太太想聯系我們就聯系我們,告訴她真話您也無所謂。老板,您真的沒發現您很愛太太嗎?”
趙禹重聽了,掐著眉心沒說話。
石巖覺得話到這里就行了,再說就是越界,他可不想丟工作。
他拿著離婚協議書說:“我現在就給太太送過去。”
石巖轉身往外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趙禹重忽然出聲:“協議書留下,我自己給她。”
趙禹重愿意給黛蘇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只要她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們的家庭也可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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