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問罪
站在朱雄英身邊的太子朱標也不由一愣,這么一問,倒是將人給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還真不知怎么接話才好?
畢竟這些戶部官員也沒有說錯,知道并牽涉到這件事的,幾乎遍布了全國上下。
可并非只有戶部的官員才涉及其中,所以這戶部侍郎一時間也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頂著太子朱標啞口無言!
朱雄英瞇了瞇眼睛,坐在大堂的公案上,重的拿起驚堂木拍了拍!
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下,大堂里一眾官員都被嚇了一大跳!
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太子朱標,也整個人很明顯的渾身一陣顫抖!
搞什么?好東端的!
吳王朱雄英仿佛并未察覺,整個人臉上早已怒氣沖沖,指著那戶部侍郎,便開口大罵:“戶部侍郎,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戶部侍郎哪肯就這么輕易在言語上落了下風!?
傲然的抬起了頭,滿臉的桀驁不馴,嘴唇和雙手顯得哆嗦顫抖無比,仿佛在控訴著這世道的不公:“哈哈哈哈,吳王殿下不過一皇孫,敢問吳王殿下可曾手上有圣旨?”
朱雄英一愣,搖了搖頭:“不曾有!”
恨恨的點了點頭,戶部侍郎依舊有些咬牙切齒的恨恨狀,眼神像鷹一般尖銳:“那么敢問皇孫殿下,又是奉了何人的命令和差遣,經辦此案呢?
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孫殿下固然身份尊貴,但忽然就蹦出來要接管和審理此案,只怕是與禮法不符!請恕微臣不能茍同!”
聽得此言,那坐在朱雄英身邊的太子朱標,狠狠地奪過朱雄英手里的驚堂木重重一拍:“你個犯官給孤聽好了,吳王朱雄英,乃是奉了孤的命令,審理此案!你休要放肆!”
這話一出,戶部侍郎頓時面如死灰!
堂堂太子,有監國之權,要辦他一個區區侍郎,根本不在話下!
那還犯得著過多言語,只是令他有些想不通透的是,全國上下那么多官員都涉及此事,為什么獨獨拿他一個戶部侍郎開刀!?
那不公平啊!
朱雄英死死地盯住這戶部侍郎,一字一句說道:“本王問你,你身為戶部侍郎,對于這件事,前前后后來龍去脈可曾清楚?”
戶部侍郎有些耷拉著腦袋,轉眼間便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隨便你這個的皇孫怎么問吧?我知道又怎樣,我牽涉了又怎樣?
那么大范圍的全國上下光源幾乎都牽扯其中,你又能拿我怎樣?難道不知道法不責眾這個詞嗎?
朱雄英又是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畢竟以往只是在影視劇里看到這玩意,如今,有機會親自動手拍一拍,還別說,挺有手感的!
鼻孔里一聲冷哼,看了看身邊的錦衣衛南宮慶,朱雄鷹眼神冰冷的嚇人,“南宮慶,這戶部侍郎當眾頂撞一國儲君太子殿下,做何處理?”
站在一旁的南宮慶一言不發,直接大跨步的走到了那戶部侍郎面前,狠狠地便揚起手,朝著他臉上左右開扇!一邊狂扇他耳光,一邊大聲說道:“太子仁德,賞你耳光,太子仁德,賞你耳光!”
幾輪巴掌下來,戶部侍郎早已是一張臉打得像豬頭般腫起來,嘴巴里也哼哼唧唧的,不知包含了多少血水在口腔里頭!
稍微張開嘴,便能夠聽出嚴重漏風的聲音!
向來養尊處優的一種戶部官員,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趕緊跪在地上正了正身子,生怕自己一個沒有跪端正,便要挨這些錦衣衛的打!
畢竟這架勢也實在太嚇人了!這些個錦衣衛,二話不說,便論起兩只胳膊左右開打!
坐在公堂上的朱雄英點了點頭,對南宮慶的合法化的暴力執法很是滿意,指著那戶部侍郎說道:“本王審案,再有敢羅嗦的,就照此處理!
本王再問你,地方上乘上來的空白文書和賬本,上面蓋了許多騎縫印章,你是知道的,那么你們接收的時候,可有提過異議?”
那戶部侍郎茫然的搖了搖頭,滿嘴漏風的答道:“殿下,這么些年來都是這么操作的,若全部要因為這件事而挑刺,下面地方上來的光源豈不是埋怨連天?我們是戶部的官員,雖然相對于地方上來說高高在上,可很多事也講究個人情,這種事要是一旦嚴格執行,地方上將苦不堪言!”
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朱雄英眼神依舊肅穆:“那么,這么些年來一直如此操作和執行,你就沒有向當今陛下報告過嗎?”
看了看那戶部侍郎,整張臉已經是滿口鮮血,兩邊臉腫得老高老高!
戶部尚書郁鑫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下去,別為難的拱了拱屁股,往前挪了挪:“殿下,微臣乃是戶部尚書,說實話,這空白文書和賬本上面蓋了騎縫印章,這種事情說起來其實也不算多大的事兒,而且全國上下幾乎都如此通行,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實在不好拿,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來勞煩陛下,以免陛下心情煩悶!畢竟地方上上來的同僚不容易,而我們這些做官的也實在沒有辦法,還望殿下明察!”
卻見朱雄英堅定地搖了搖頭,驚堂木再一次重重的一拍!對于戶部尚書說的這一番話并不認同:“你身為戶部尚書,戶部的最高長官,這么些年啊,一直經常見過這樣的官場陋習,卻長時間不愿意向朝廷匯報,申請整頓!身為戶部主官,便是瀆職,你難道還要狡辯嗎?”
整個人跌坐在地,戶部尚書郁鑫,實在想不到,眼前的這小小年紀的吳王殿下,非要在這么小的一件事上,雞蛋里挑骨頭!
仔細回想一下,我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平日里哪里曾經惹著這位主兒不開心?也不曾在哪里開罪過這位爺呀?
那今天又何必如此?死死的咬住自己不放!
朱雄英仿佛一瞬間看穿了他們的心思,鼻孔里頭一聲冷哼:“本王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想著這件事情,全國上下的官員都有涉及,正所謂官場里的規矩,法不責眾嘛!對不?”
跪在地上的一種戶部官員紛紛不敢開口,一時間,氣氛及其尷尬和沉悶!
朱雄英恨恨地站了起來,手上揮舞著帶來的一本空白文書和賬本,義憤填膺的說道:“這件事在你們看來或許算不得什么不大不了的事,但在本王看來,實屬官場的積弊和陋習!
你們今日全部被拿到了大理寺,一點都不冤枉,別和本王說什么法不責眾!
這四個字在本王這里行不通,先別說你們好歹是戶部的最高長官,從尚書到戶部郎中主事,這么多年,竟然對這些眼皮底子下年年都會發生的事情,全然當作熟視無睹!
本王今日為什么不把全國各府縣的官員都提來?而獨獨找你們互不的官員,那是因為你們戶部,對于全國各府州縣,上繳上來的稅糧以及賬本文書,都有監管責任和職能,
但你們放任不管,并選擇隨波逐流,便是你們最大的罪過!
若是這種蓋了章的文書和賬本流傳到外頭,天曉得會有什么禍事,天曉得的會不會被什么歹人給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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