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太子落水
冷不丁的聽著這么一個競爭者跳了出來。
張輔更是有些著急而又出格的拱了拱手,朝著朱雄英,抱拳行禮:“若是吳王殿下將來要是有鎮撫云南,清剿元朝余孽的意思,末將張輔,愿為先鋒!”
瞇著眼睛,微微斜過眼來, 朱雄英心里頭不由一陣好笑,這家伙終究有些開竅著急了?
嗯嗯,真有意思啊。
看來這個張輔啊,不狠狠逼他一把,他是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和厲害的。
果不其然。
但自己身邊的南宮慶來了個神助攻,嚷嚷著要做先鋒的時候。
這張輔果然就耐不住性子,心急火燎的便蹦了出來,也學著南宮慶的模樣,口中嚷嚷著要做先鋒。
卻見自己父親張玉,惡狠狠的瞪了瞪張輔一眼。
那模樣很是不悅的,仿佛在嚴厲的警告自己兒子,張輔是何許,精明人也,立即明白了父親張玉那眼神里暗藏著的的意思。
這是在嚴厲警告自己。
自己父子兩人應該是燕王朱棣的人馬.
如此心急火燎的,莫非是要叛變了嗎?
要讓燕王殿下知道了,說不定背后還怎么編排自己父子兩人呢。
這是向來注重忠誠度的張玉所不能接受的。
聽得這老父親如此明目張膽的提示,張輔趕緊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一副我羞羞答答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害羞的女子。
太子朱標笑了笑。,見此情形也沒多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抬起馬鞭朝前頭指了指,“這前面就是忘川河了,這河水湍急,待會要大家通過的時候一務必要小心!”
伸手在眉眼之間搭了個涼棚,朱雄英瞇了瞇眼,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好半天才想起來, 在大腿上猛的一拍:“父王,忘川河那不是陰間的冥河嗎?!為什么這里的一條河水,竟然有人取這么一個瘆人詭異的名字?!”
滿眼憐愛的看著他,太子朱標無奈的擺了擺手:“我哪知道呀?興許是這條河河水湍急,淹死過不少人,所以當地人才取這么個名字呢!”
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看向一直領路的向導。
這向導乃是當地的一個老農。
操著有些口齒不清的當地方言說道:“好教官爺們得知,這條河的名字也正是如此,大水非常湍急,所以在河面上一直也沒修筑過橋,平時鄉親們通過的時候,都是劃船擺渡通過,河水湍急的時候,或者是夏汛季節河水暴漲的時候,可是出過不少的事情,所以這條兇猛的河水便被取名為忘川河,以提醒過往的人群,通過這條河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看了看那河邊斑駁的石碑,果然上面立著一塊大大的已亡人名錄……
看上去都觸目驚心, 讓人不忍直視。
南宮慶恭恭敬敬的走出隊列,朝著太子朱標彎腰行禮道:“太子殿下,這河水太過于湍急,不如我等改道,繞而行之,以安全起見才是最穩妥的,還請太子殿下明鑒!”
騎在馬背上的太子朱標,恍恍然的搖了搖頭。
顯然對于南宮慶的這個提議并不認同,長嘆了一口氣:“你這個想法是挺好的,只不過你終究想到有些太簡單了,我們出來已經耽擱太多時間,雖然說是奉旨巡視天下,可這樣一繞路而行的話,甘陜之地,到處都是崇山峻嶺,你沒聽向導說嗎?
兩岸峽谷千里來,忘川河水從中度?”
南宮慶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但心里著急歸著急,卻沒有任何的可行方法去勸諫太子朱標,選擇更安全的路線和通過方式。
朱雄英看到這肆意翻騰的河水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河水湍急程度。
就連那課本上橫渡大渡橋的四川大渡河,好像也沒這個更嚇人。
更何況那大渡河,乃是在雅安到樂山一帶,因為快速的降海拔原因,河水也跟著快速向低處流動,所以水勢顯得非常湍急!
可這一帶,按理說不存在這種快速的降海拔地勢。
為什么河水也這般湍急的嚇人呢?
抬眼看了看那個向導,朱雄英疑惑地問道:“這條河一路上下都沒有橋嗎。俊
向導有些憂心忡忡的搖了搖頭,堅決否定道:“吳王殿下說笑了,這河水湍急,我們當地的石匠,技藝再高也無法從這河面上搭建橋梁呀!所以這條河水,不論是上游還是下游,幾百里都沒有,一條像樣的橋梁!
有些不甘心的嘆了一口氣,朱雄英看到這湍急的河水怔怔的有些發愣,猶自不甘心的問道:
“那如果我們打算繞路而行,又需要多出幾天的時間呢?!”
那向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朱雄英一眼,那眼神分明像個看白癡的眼神,好半天這才悠悠的說道:“不是小老頭我不肯,給幾位殿下指一條近路,實在是這最近的路就是渡水而過,如果幾位爺一旦打算繞路而行,那就要多走六七百里路了,而且這六七百里路,都是非常不尋常的,崎嶇山路,大軍這騎馬通過,甚是困難,小老頭兒,我實在不推薦!”
這時朱標也反過臉來朝著朱雄英輕聲呵斥道:“英兒,老人家這般推薦路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必苦苦追問,六七百里的山路,那還不知道得耽擱多長時間,這馬上就要年關了,總不能讓我們在那大山里過年吧。我們經過秦晉之地之后,還要繞道成都去云南,對這些地方進行巡視。任務可還不小,若每個地方都這么耽擱,這得猴年馬月才能巡視完!”
朱雄英有些憂心忡忡的不敢答應,看著這么四處翻騰的河水,心里沒由來的有些許恐懼,抬眼看了看自己父王太子朱標。
心中一陣后怕的說道:“父王,即便繞路而行,也不至于這么危險,此河水湍急,上下游又沒有像樣的橋梁,大軍通過實在不方便,就算我們繞路六七百里而行,皇爺爺也斷然不會怪罪我們,畢竟安全第一嘛!
有些憤怒的甩了甩衣袖,太子朱標難掩臉上的憤怒之色,對朱雄英大聲說道:“朱雄英你不必多言,父王我已派人手前去四周調集木船,只要小半天功夫,便能夠集結到位,到時候,把這些小木船綁在一起,不就可以穩如泰山了嗎?!那時候在讓大軍通過,定然百無一失!你就不必多說了,平白無故的壞我軍士氣!”
官大一級壓死人。
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一國之太子,職權上來說簡直相當于半個皇帝。
又是自己的父親。
一時間還真不好,出言反駁。
很快四處周圍的一些民眾便三三兩兩地抬著小木船聚集而來。
只不過在朱雄英眼里看來,終究還是有些不妥。
這些個小木船,體積小倒不是最重要的。
更要命的是這些小木船,大小各式不一,高度寬窄也不盡相同。
那些個小船子的主人,把是這些木船也涂得五顏六色。
遠遠看去像個大雜燴一般,一點點都不純粹。
有些疑惑的抬了抬眼,看看自己父王太子朱標。
朱雄英滿臉的疑惑,心里頭一個疑惑的念頭,陡然升起。
靠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木船就能度過岸嗎?
他表示很懷疑。
仿佛看出了自己兒子朱雄英心里頭的困惑和介意。太子朱標輕輕笑了笑,摸了摸他小腦袋說道:“兒子啊,不必如此介懷,到時候咱們在這小木船上連在一起,讓大小相近的木船盡量先排列在一起,然后木頭上頭用長長的木板釘在一起,這樣就不用擔心河水湍急了,也不用擔心,小木船會容易翻了!”
朱雄英內心里一陣絕倒。
這不是三國演義曹操赤壁之戰里頭的情節嗎?
當時曹操帥二十萬大軍南下,企圖謀劃江東,而這二十萬大軍都是百戰之師。
為了北士卒不習慣坐船,于是將艦船首尾連接起來,人馬于船上如履平地。周瑜部將黃蓋說:“如今敵眾我寡,難以長期相持。曹軍正把戰船連在一起,首尾相接,可以用火攻,擊敗曹軍!
于是,選取蒙沖戰船十艘,裝上干荻和枯柴,在里邊澆上油,外面裹上帷幕,上邊插上旌旗,預先備好快艇,系在船尾。黃蓋先派人送信給曹操,謊稱打算投降。當時東南風正急,黃蓋將士艘戰船排在最前面,到江心時升起船帆,其余的船在后依次前進。曹操軍中的官兵都走出營來站著觀看,指著船,說黃蓋來投降了。離曹軍還有二里多遠,那十艘船同時點火,火烈風猛,船像箭一樣向前飛駛,把曹軍戰船全部燒光,火勢還蔓延到曹軍設在陸地上的營寨。頃刻間,濃煙烈火,遮天蔽日,曹軍人馬燒死和淹死的不計其數。
周瑜等率領輕裝的精銳戰士緊隨在后,鼓聲震天,奮勇向前,曹軍大敗。曹操率軍從華容道步行撤退,遇到泥濘,道路不通,天又刮起大風。曹操讓所有老弱殘兵背草鋪在路上,騎兵才勉強通過。老弱殘兵被人馬所踐踏,陷在泥中,死了很多。周瑜、劉備軍隊水陸并進,一直尾隨追擊,但已經來不及。
此戰中曹軍傷亡過半,曹操回到江陵后,恐赤壁失利而使后方政權不穩,立即自還北方,留曹仁、徐晃等繼續留守南郡(治所江陵),文聘守江夏,而后委任樂進守襄陽、滿寵代理奮威將軍,屯于當陽。孫劉聯軍取得了赤壁之戰的勝利。
……
可眼下的情況和赤壁之戰有著很大的不同。
首先在這個節骨眼,甘陜之地并沒有什么敵人,也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什么幺蛾子,威脅太子朱標的性命。
所以不用像歷史上赤壁之戰那樣,擔心被人用火圍攻的局面。
仿佛看出了自己兒子朱雄英心里頭的擔憂,太子朱標爽朗的呵呵一笑:“我兒可是擔心?為父步不那曹操赤壁之戰的后塵?哈哈哈哈,你想多了,如今天下已定,哪來的叛軍和賊人敢公然的威脅欽差衛隊?!如今我們只是渡河而已,將這些船只連在一起,可以有效的避免顛簸,也不至于會被湍急的水浪給掀翻,士兵們在拼接好的小船上面,也會如履平地一般。可以讓我們安然的通過這條川籍的忘川河!”
朱雄英卻見的依舊撅著嘴唇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說道:“孩兒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妥當,許多小船連在一塊啊,雖然說倒是有利于渡河,只不過,這河水太過于湍急,即便把這么幾百上千艘小船拼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大甲板的模式,只要這大河兩頭沒有固定連接,還是會被湍急的水流給沖到下游去,如此徒之奈何!父王,不如我們還是繞路吧!也耽擱不了多久……”
太子朱標憤怒的回頭指了指:“你一直說這些,百姓們讓他們服徭役是件過分的事情,可今天讓他們把船捐獻出來,并讓他們自帶糧食在這里做苦力,好不容易把床收集到一起并拼接在一塊,你卻說要改路,繞道而行,這豈不是讓他們的努力付諸于空嗎。磕惆驳氖裁葱模?”
果然被這么大聲斥罵一番。
朱雄英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去,不再堅持自己剛才的話語。
仿佛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低下頭捏了捏自己衣角,此時無聲勝有聲。
而太子朱標強忍住自己心中怒意,兒子年幼,加上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己好。
雖然說言語有些不大中聽,倒也不好太過于責怪。
便朝著眾多欽差衛隊大手一揮,大聲呵道:“來人!準備渡河!”
一時間眾多欽差衛隊的錦衣衛們,便七手八腳的配合著一些做苦力的農夫。
像這拼接好的大床齊齊抬到河岸上,然后再緩緩推下。
不一會兒便開始穩穩的架在了河邊。
隨著太子朱標一聲令下。
兩旁的錦衣衛拿著不太趁手的木板,便開始拼命的劃動起來。
拼接好的大甲板穩穩的。朝著對岸駛去。
朱雄英雖然心里頭有些小擔憂,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太子朱標身后。
雖然說河水湍急,但在眾多錦衣衛的拼力劃動之下,倒也能夠斜斜的朝著對岸劃去。
只是此時。
一陣倉促而又緊急的鑼鼓聲從對岸傳出來。
朱雄英和太子朱標等人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個頭部裹著白巾的亂民!
一個個手拿刀槍棍棒各種各樣簡陋的武器。
甚至有些還手里拿著獵弓,大聲的嚷嚷著吼道:“蒼天已死,白蓮現世!”
頓時,太子朱標和朱雄英心里頭一個恐懼的念頭便浮上心里。
竟然是白蓮教。
在這個緊要關頭,竟然出現突然出現了這里。
只見少數的手持獵弓的白蓮教教徒,紛紛在對岸彎弓搭箭!
朝著太子朱標和朱雄英射來。
破空聲,耳旁急促響起。
太子朱標趕緊蹲下身子,躲在馬腹之后,果然躲過了一劫。
只見那射程并不算太遠的羽箭,依然有幾只,明目張膽的查找自己兒子朱雄英方向射去。
太子朱標看的大急!
立即像猛虎一般,躍著身子朝著兒子朱雄英身上撲去。
很快便將朱雄英成功的撲倒,險險的讓他避過那支羽箭。
只是此時的太子朱標,整個人卻已滑到了那木船邊緣。
手指一個抓不穩。
船舷已無物可抓。
太子朱標整個人便撲通一聲落入了水里。
眾多錦衣衛見狀,一邊彎弓朝著對岸回擊。
一邊迅速的組織起人手,對已經落入湍急的忘川河水的太子朱標,進行施救。
頓時整個甲板上亂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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