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李姝早上出房間時,先去敲了敲陳泊尋的房門,昨天兩人對戲被鄧導鼓勵著加強交流,為了日后劇情的發(fā)展,兩人總還是要親近幾分。
加上她本有意與陳泊尋交好,大三時曾被室友拉著去聽陳泊尋的演唱會,買的前排位置,近距離接觸后瞬間被陳泊尋吸引,無論是節(jié)奏感還是舞蹈的編排堪稱完美。
沒想到不到一年自己能站在陳泊尋旁邊與人搭戲。
揣著異樣的心情等著人開門,卻見譚青松睡眼惺忪,頂著兩只黑眼圈道:“你好,我是他助理,他不在,去片場了。”
寒暄兩句關(guān)門,譚青松伸個懶腰,眼睛閉著走向床,昨晚他和周辰雪喝酒喝到天亮才回來,房間里什么都沒動,顯然陳泊尋根本就沒回來。
困的眼皮粘黏在一起,也沒空去理會這人到底去了哪里,隨意胡謅兩句,左不過就是在那里。
陳泊尋此時正坐在鄧玉坤身邊,跟人閑聊,心不在焉地時不時拿出手機看眼消息。
昨夜跟阮柯可說著話,趴在床邊不知不覺睡著,醒來時自己在阮柯可床上,屋里空無一人,衣架上的黑色羽絨服被拿走,他想阮柯可應(yīng)該是去了片場。
隨意洗把臉出了門,好巧碰上醉酒回來的周辰雪,兩人還打了招呼。
來了問一圈人,都說沒看見阮柯可,索性耐著性子等著,跟鄧玉坤說說話。
“李姝來了,”鄧玉坤掐滅手上的煙,又開窗透透風,“快坐,昨晚睡的怎么樣,今天還是看樣子,等到了晚上拍夜里宮宴那場戲,現(xiàn)在拍白天的,今天你是主打,別亂跑。”
李姝點頭,挨著陳泊尋坐下:“尋哥,早。”
陳泊尋禮貌回應(yīng)兩句,聽外面有人跟阮柯可打招呼,起身迎上去:“去哪了,一大早上找了你半天。”
“沒什么,”阮柯可說:“去附近吃早餐,順便買了點日用品。”
“騙人吧,”陳泊尋不依不饒,四處看著,“你手里都沒有買的日用品,到底去哪了。”
“你先拍戲,拍完跟你說。”
李姝疑惑地握著手里的保溫杯,兩人關(guān)系好到這種地步?編劇和男主,聽著這語氣,之前一直有聯(lián)系。
上次兩人一起上熱搜,李姝沒當回事,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人,誰知這回在片場親眼目睹兩人,說話舉止親密。
“鄧導今天說了,”陳泊尋開口:“我戲份在晚上,白天先養(yǎng)精蓄銳,等著晚上再發(fā)揮。”
他拉著阮柯可衣服不放,阮柯可見屋里還有其他人,知道不說實話,陳泊尋不會善罷甘休,低語:“大力生病了,我開車去了趟寵物醫(yī)院。”
“大力?”陳泊尋見人一臉疲憊,顯然昨晚沒怎么睡,“怎么回事,我記得我們走的時候它還好好的,哪里不舒服。”
李姝聞聲手里的保溫杯突然掉地,驚著兩人,她忙起身撿起來保溫杯,訕訕道:“對不起,我…我手滑了。”
隨后對鄧玉坤道:“鄧導,白天我的戲份有些多,我先去準備,一會兒片場見。”
鄧玉坤正在一旁卷著煙葉,沒尋顧三人的事,應(yīng)了聲沒下文。
陳泊尋拉著人離開,上了保姆車。
引得眾人非議。
“這…剛剛是尋哥嗎?”
“尋哥居然拉著一個女的上了保姆車,奇了怪?”
“那人是誰你們不認識啊,編劇阮柯可,司空見慣,這年頭跟編輯打好關(guān)系才能穩(wěn)坐男主,不然你們以為什么。”
……
李姝聽著心里不是滋味,正準備上車背臺本,被方建生攔住:“去哪啊,這場戲有我呢,要不要試試戲?”
來劇組多天,認識的人還不多,方建生就是其中一個,主動跟她說話,還加她微信,但兩人關(guān)系一直不咸不淡。
“不用了,”她說:“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方建生沒放過,在人打開車門前堵住去路:“怕什么?”
說罷又暼眼不遠處陳泊尋的保姆車:“陳泊尋的事我知道得不比你清楚,有什么事可以問我,我倆一個公司。”
“你…”李姝遲疑:“那我們別上車,就在外面說。”
方建生輕笑一聲:“別想了,人家兩人早住在一起了,同吃同住的,你說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李姝睜大眼睛,“他們兩人是情侶嗎?”
“那還有假,不過真不真情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陳泊尋利用著阮柯可,畢竟人家可是大作家,手里握著好幾個劇本,夠陳泊尋吃的,吃完了再扔就是,反正陳泊尋靠著那張臉可沒少騙人。”
李姝進組前多少聽過些傳聞,知道方建生與陳泊尋不合,兩人發(fā)展方向一致,雖說是一個公司的,卻也是競爭關(guān)系,尤其這次,顯然方建生沒能搶過陳泊尋,當上男主,懷恨在心也正常,至于在背后隨意編排誹謗,也不是沒動機。
她沒去理會,自顧自上車,將門鎖上。
方建生回頭,劇組人員紛紛別過臉假裝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當眾被人拒絕,這滋味不好受。
他冷哼一聲,隨口道:“我又沒說錯,兩人劇組夫妻怎么了?”
眾人沒回應(yīng),佯裝什么也沒聽見。
方建生覺得沒意思極了。
上車先給李姝發(fā)了陳阮同進一家小區(qū)的照片,隨后又將那些照片發(fā)給認識的娛樂新聞記者。
在發(fā)給記者時遲疑了會兒,這么快就亮底牌,是不是太沒意思。
想了想,先將一些無關(guān)緊要捕風捉影的前期照片發(fā)過去。
陳泊尋上車給人沖了牛奶,遞過去時說道:“我記得你出門時把大力寄住在寵物店,是染上病了還是吃壞肚子。”
阮柯可道:“聽寵物店工作人員說是不好好吃飯,又拉肚子,后來發(fā)現(xiàn)是得了細小。”
“所以你昨晚連夜回去帶著大力去醫(yī)院。”他說著蹲下身迎上阮柯可的眼睛,“那你昨晚為什么不跟我說,我就在旁邊不是嗎,一個人開夜車,很辛苦。”
“我…”
阮柯可沒繼續(xù),當時見陳泊尋熟睡,沒想去打擾,再者…或許兩人的關(guān)系沒走到那一步,又或者走到那一步,她也會如此。
“怕麻煩我是不是?”
陳泊尋見人不語,繼續(xù):“那你怎么不怕我擔心,我問了一圈劇組的人,以為你怎么了,四處找你也找不到,我就怕……”
話噎在喉間,半天說不出來,一聲不響地離開,阮柯可不是沒有做過,現(xiàn)在想想還是覺得后怕。
“陳泊尋,我困了。”阮柯可說。
她知道陳泊尋想說什么,然而現(xiàn)在她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過去的事讓它過去。
陳泊尋起身,拿走阮柯可喝空的牛奶杯,站在洗漱臺洗著,翻篇道:“今天你就在這里休息,沒人會來打擾你,我一會兒也出去的,吃飯會有人給你送來,沒事別亂跑。”
最后一句話才是關(guān)鍵。
阮柯可應(yīng)聲后坐在床榻上,打開被褥,她困的厲害,勉強撐著跟陳泊尋說話,沾上枕頭時,一句話都不想說。
枕頭上有著上次嗅到的男士香水味兒,很好聞,她湊近幾分,結(jié)結(jié)實實睡在枕頭上。
奔波了一晚上,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迷迷糊糊聽著陳泊尋在旁:“阮柯可,這次你踏馬要再跑,算我陳泊尋沒本事,天涯海角也給你追回來。”
隨后陷入深度睡眠。
陳泊尋坐在旁,輕輕地將阮柯可的劉海整理好,“真是服了你,這個習慣到現(xiàn)在都沒改。”
看著阮柯可昏睡過去,又不忍多說,將車里加濕器打開,空調(diào)調(diào)至合適溫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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