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要不…”陳泊尋面對這種尷尬的場景,道:“我先賴賬,等下一把贏了再抵消?”
吳東萊冷“哼”一聲:“尋哥,這種小事就別推推拖拖的了,趕緊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們都背對過去,你自己跟阮柯可說話!
關凌軒聳動兩下眉毛:“我覺得可以!
說完很自覺地背過去,假模假樣拿著英語練習冊準備背書:“我可以了,大家請隨意。”
張裕悅和鄭奇無話可說,紛紛效仿。
阮柯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拿本英語書看著,很顯然心不在焉。
陳泊尋望向周邊,旁人忙顧眼前事,看似周圍無人在意。
“阮柯可,”陳泊尋將凳子上的撲克牌收起來,放在抽屜里,又搬著凳子朝人過去,小聲:“配合我一下。”
阮柯可沒吱聲。
“我…”他像嘴里含著一塊檳榔,含糊不清:“喜歡你!
“不行,”吳東萊聽著,不滿意,“尋哥你的嘴是沒打開還是什么,怎么說的這么不清楚。”
關凌軒剛準備開口,被陳泊尋瞪回去,只好小聲附議:“我也覺得!
張裕悅見氣氛凝重,忙上前打岔:“行了行了,說好只玩一局,到點了,一會兒老班還要來教室,我們還是收斂點!
鄭奇一副八卦臉,聽到這不覺嘆氣:“我還以為會有好事發生呢,結果就這?”
陳泊尋“呵呵”兩聲:“背書背書!
他并不著急回原位,坐在阮柯可旁邊,與人共用一張桌子。
明顯感覺不一樣,仿佛堵塞的管道被一股清泉慢慢疏通,心里舒暢,許是完成任務的原因,他想。
他想著定眼瞧阮柯可,發現這人與平常無異,仍舊我行我素地背書,剛剛聽見那句話時,眼皮連抬都沒抬一下,真冷。
“同桌,”他小心試探著:“你生氣了嗎?”
“沒有,”阮柯可回,翻一頁英語書,“背書!
“哦,”他隨意說兩個單詞,坐在位置上支著腦袋,隨后又開始扣手,“同桌,你有指甲剪嗎,我指甲劈了!
吳東萊像個探子,討好般拿出鑰匙扣遞過去:“用完記得還我。”
陳泊尋臉上笑嘻嘻,心里mmp,本想借機岔開話題,被吳東萊攪的。
“跟你說個事,”陳泊尋想起什么,一邊剪著指甲一邊說:“我姥姥說國慶想讓你去我家吃飯!
“真的假的?”關凌軒湊過來,“姥姥有沒有說讓我也去,我可想吃姥姥做的紅燒排骨和海帶豆腐湯了,能不能加我一個?”
他聲音大,引來吳東萊,道:“我…也就是個吃pia席的,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應該不會介意吧!
陳泊尋悶出兩口氣,口是心非,笑道:“當然!
兩人未領精要,一口答應:“那就麻煩尋哥他姥姥了!
說完安心回去背書。
余下兩人,氣氛再次凝固。
陳泊尋不安,道:“行不行,同桌,去我家吃飯,順帶教我妹寫寫字唄,她那個字跟狗刨似的,小孩子剛開始學習寫字,還是得有個好老師,這個…我不行,你知道的!
阮柯可猶豫,仍沒答應。
“漂亮姐姐?”陳泊尋適應著脫口,隨后掩飾著清清嗓子:“行不行啊,漂亮姐姐!
阮柯可聞聲先是一愣,而后繃住嘴,聽人繼續:“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漂亮姐姐!
“小,”阮柯可惜字如金,“比你。”
“什么?”陳泊尋問著:“你說你比我小?可你不是學姐嗎,怎么比我小!
阮柯可:“上學…早!
“哦哦,”陳泊尋聽著,忽然道:“你剛剛是不是跟我說了三個字,你居然會說三個字的一句話,好稀奇!
阮柯可:“……”
陳泊尋知道“虎伺狼環”,附近都是偷聽的人,遂拿出驗算紙,在上面寫著:放學一起回家。
推過去。
對于兩人傳紙條這種事,阮柯可習以為常,剛開始有些排斥,到現在已經輕車熟路。
她看眼內容,微微點頭。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背著書。
“尋哥,”吳東萊喊著:“走啊,一起回家,我還想去那家便利店買點吃的,你搞快點。”
陳泊尋擺手:“你先走,我還要再背會書。”
吳東萊仿佛聽見什么重大新聞,笑道:“你還背書?我去,我沒聽錯吧,尋哥,你居然要求多待一會兒背書?”
“不行嗎?”陳泊尋攤開書本,催促:“你趕緊走吧,去晚了便利店連飯團都沒了。”
吳東萊忙收拾書包,與關凌軒結伴出門。
周圍其他的同學也收拾著書包。
陳泊尋不急不躁,慢悠悠看著書。
阮柯可收拾著書包,動作與平常沒區別,收拾完準備起身出門,卻被陳泊尋從桌子底下拉住。
“等會兒,”他說著環顧四周,“等他們都走了在,我們不急!
兩人最后出教室門,在校內一前一后走著,等出了校門,陳泊尋從后面趕上來。
“不好意思,”他開口:“今晚玩撲克牌玩過頭,他們瞎起哄,你別放在心上,就當我狗吠幾聲!
“嗯,”阮柯可不咸不淡回著,步伐慢下來。
“那就好,”陳泊尋書包背在前面,空殼一個,什么書也沒裝,“別忘了,國慶去我家吃飯!
“有事,”阮柯可一口回絕。
“別啊,”陳泊尋想著:“你不會要打工吧,可拉倒吧,梅姐跟我說了,國慶小莉會回來,店里人手夠,沒那么忙,還說會給你放個假,讓你好好休息!
“所以…”他停下腳步,毫不避諱:“你騙我!
沒回應。
阮柯可沒停下,繼續走著,兩人相隔有段距離才止步。
陳泊尋看著余暈打在阮柯可周圍,如散下來的碎片,明明兩人穿著同樣的校服,他卻覺得阮柯可身上的更好看。
沒多想,陳泊尋快步朝人跑過去:“我就當你答應了,別不來,我妹常提起你,她很喜歡你。”
他說著將提前寫好的紙條塞進阮柯可手里:“我家的地址,記得來啊,下面的電話是我家的座機,要是找不到,記得給我打電話,沒辦法我的手機還在老班那里!
說完像是做了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撒腿就跑,跑向另一個路燈下,忽的轉身,“明天見,阮柯可。”
阮柯可像牙牙學語的小孩,舉起手,木訥地揮著,小聲:“再見。”
她原以為他會生氣,或者說懂得知難而退,但事實證明并非如此,仿佛打了雞血,這人永遠不會累一般。
狗皮膏藥,這是阮柯可第一反應。
月考過后,班上氣氛完全不同,陳秀書攔也攔不住班上同學對運動會的熱情,就像臨近泄水的水閥,歡脫的氣氛根本壓不住,蓄勢待發。
吳東萊報了鉛球,逢著體育課在倉庫里選著合適用具以備練習。
關凌軒報的短跑,這會兒正在操場上鍛煉。
唯有陳泊尋懶洋洋地坐在小樹林石凳子上休息,他雖報了長跑,可一點也不上心,主要是想通過運動會出來透透氣。
透過不甚濃密的樹葉打下來秋季的暖陽,照的他像只懶貓,爪子都不愿意伸出來,時不時張大嘴巴打個哈欠,瞇著眼,悠哉悠哉,像在假寐。
阮柯可什么也沒報,但個子擺在那里,拉拉隊多次找她被婉拒,張裕悅同樣也不想去,嫌麻煩。
兩人在操場上打著羽毛球,算是月考后放松一下。
不一會兒,張裕悅盤腿坐在地上,外套被脫下掛在欄桿上:“好熱啊,想不到秋老虎這么厲害,我就運動了一會兒,出了一身的汗,真難受!
阮柯可自始自終沒脫外套,保持原有模樣,撿起張裕悅放在地上的羽毛球拍,準備拿去倉庫放好。
“同桌,”陳泊尋從石凳子上起身,搶過羽毛球拍,“要不要來一局?”
他說著伸伸懶腰,又俯身拉伸兩邊的腿骨,有模有樣的。
吳東萊扔一把鉛球,擦去腦門上的漢漬,從兜里掏出校園卡準備去買瓶水,見操場另一邊圍著一群人,走上前,發現是陳泊尋在打羽毛球。
果然啊,他想,陳泊尋到哪里都自帶萬人迷屬性,想到這里,掃眼周圍的女生,嘖嘖兩聲,可惜那人是個木頭,到現在都還沒有開竅,只怕會讓不少人傷心。
又一看,與他對陣的是阮柯可,之前在班上,對這位“學姐”沒太多印象,但自從上次與阮柯可一起打游戲后,敬佩心油然而生,深藏不露的好手。
兩人羽毛球打的是不相上下,盡管不少女生站在陳泊尋這邊,但絲毫沒有影響阮柯可的架勢。
一會兒吸引不少男生過來。
“那個就是高三十一班的阮柯可?”
“對,就她,聽說回來復讀一年,而且跟他們班副班做同桌,怎么同桌相見分外眼紅,打羽毛球這么強勢!
“沒看出來,阮柯可平?s在角落處,想不到長的倒是挺不錯的!
“是吧,我就說,不比隔壁班的班花差!
吳東萊聽著,就勢看過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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