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陳泊尋聞聲轉頭,只見施工扶梯上一盒油漆罐掉落,來不及多想,忙撲向阮柯可。
望京影視城前兩天趁著新年無人的時候對周邊的仿制宮殿進行修補,有的地方被重新刷上油漆,有油漆罐這種玩意兒并不稀奇兒。
兩人撲倒在地,油漆罐落在腳邊,砸出一灘紅色。
眾人驚慌未定,心里難免多想,殺青當晚出這種事。
陳泊尋戲服還沒脫,一身宮裝下腳邊蹭上紅漆,他抬頭忙問:“阮老師,你怎么樣?”
阮柯可道:“沒事,我一切都好,你呢,胳膊什么的?”
“我也沒事,”陳泊尋爬起,盯著那罐油漆,對眾人笑道:“這顏色還挺喜慶的,祝我們劇組開年大紅。”
眾人也都應聲說些吉利話,這事暫且掩飾過去。
陳泊尋將譚青松喊去一邊,私下說著什么。
只見譚青松連連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周辰雪匆忙趕來,道:“可可,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萬一碰著哪了…”
“沒事的,”阮柯可安撫道:“我沒被砸到,身上只是潑了點油漆。”
周辰雪憤憤不平:“刷油漆的工作人員也太粗心了,這么大罐油漆落在片場不說,還從這么高的地方落下,這不得給人砸暈。”
眾人見沒事,都紛紛去忙自己的事。
周辰雪說著覺得無趣,只好閉嘴,想到什么,又道:“后天那個綜藝節目組會去大明星家拍攝…”
“嗯?”
劇組這邊告一段落,日后宣傳發布會還需要段時間。
目前《蠻阿九》已經被凡酷app買斷,預備日后獨家播放。
陳泊尋轉身投入其他工作,先是收尾廣告拍攝,而后拍攝綜藝《約你去旅行》前言預告片。
劇組為了更好的營造氣氛,決定從藝人出發開始拍攝,首先是在家收拾準備出發的行李。
陳泊尋和阮柯可同居這件事原本就擺在臺面上,從上次拍到兩人同出同入開始,雙方大方承認戀情,到大年三十晚上,難得發微博的梅雨季公開“護男友”,網友對這對情侶一直報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娛樂圈塑料感情太多。
節目組知道哪些是網友關注的重點,特意從陳泊尋這里開始。
工作人員來到陳泊尋家門口,禮貌敲門,遞上去一張卡片。
陳泊尋開門,接過來任務卡,與工作人員熱情打招呼:“你好,家里有些亂,隨便坐。”
鏡頭并未將工作人員筐在內,而是對準陳泊尋的家,應著主人的要求進屋。
只聽陳泊尋在樓下喊著:“阮老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來了。”
阮柯可正在樓上收拾行李,自從陳泊尋將她的褪黑素換成糖果后,很久沒再吃過那玩意兒,今天在收拾中,居然從抽屜里翻出最后一瓶。
她偷摸將這瓶褪黑素放進行李箱,應聲道:“好,我馬上下來。”
隨后抱著大力下樓,只見她身著肉粉色薄絨睡衣,過肩的長發隨意挽起放在一邊,慵懶隨性,懷中抱著一只銀漸層。
周辰雪提前跟她打過招呼,對于這種事,她還是應付的過來。
“你們好,”阮柯可對工作人員道,“辛苦了,這么早過來。”
陳泊尋湊上前,對著鏡頭介紹道:“這位大力,也是家里的成員。”
說完接過大力,放在手上掂量兩下,道:“小伙子過年吃了不少好的,長胖了不少,都快抱不動了。”
大力仿佛聽得懂人話,在陳泊尋懷中掙扎。
陳泊尋沒轍,只好放下大力,對阮柯可道:“收拾好行李了嗎,我們準備出發了。”
“收拾好了。”
陳泊尋不放心,笑著上樓:“我在檢查一遍,你帶沒帶感冒藥之類的應急藥品,畢竟這次去青平山還很冷,處于中高原地區,要是生病了…”
他仿佛像個嘮嘮叨叨的媽媽桑,一邊上樓一邊碎碎念。
工作人員不覺問道:“陳老師在家都是這樣嗎?”
“對啊,”陳泊尋不假思索,道:“你們別看阮老師兢兢業業,對工作特別認真,在生活中可是不會做飯的,怎么說呢?”
他說著,對鏡頭一笑,“也不能說不會做飯,是做飯不好吃,曾經有一次差點把廚房炸了,我可不敢再讓她進廚房了。”
“那在家是陳老師做飯?”
“對,”陳泊尋帶著工作人員上樓進入阮柯可房間檢查行李,道:“我在家就是我做飯,當然我倆前段時間都在劇組,一起吃飯,省了做飯的功夫。”
他說著,又對樓下阮柯可道:“阮老師,你怎么就只帶這些衣服,厚的毛衣才帶了一件,圍巾呢,睡袋是不是沒買?”
阮柯可上樓,道:“行李太多,裝不下,輕裝上陣。”
陳泊尋道:“要不你把沒帶的東西放我這?我行李箱大。”
工作人員在旁忍俊不禁。
阮柯可忙道:“你的行李箱夠用嗎?”
“夠的,”陳泊尋很自然地說著,又問工作人員:“接我們的車在樓下?”
見工作人員點頭,又道:“我們一會兒是不是要去接肖非存他們?”
鏡頭搖了搖。
“好吧,”陳泊尋若有所思,“我們得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出發。”
越野車停在樓下,陳泊尋戴上專用小話筒,上車后將任務卡遞給阮柯可,道:“這次去青平山住在一個叫做石家班的地方,我剛上手機查了一下,這里地處高原地區,人煙稀少,估計去了還要自己準備食材。”
阮柯可看眼任務卡:“種樹?”
“對啊,”陳泊尋笑了笑,“任務就是在青平山種樹,高原荒涼地帶,不少風沙,我們的任務是把節目組準備好的樹苗完完好好地種下去,至少讓它能夠存活。”
阮柯可拿出手機,搜尋種樹技巧,陳泊尋看在眼里,對她說:“還有一件事,是我自己猜的,那里晝夜溫差大,晚上很冷,白天又感覺太陽在頭頂上,估計水果會很好吃。”
阮柯可轉頭:“?”
陳泊尋繼續:“到時候白天種樹,晚上可以上炕睡覺,那邊跟雙山有些像,用暖炕的,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炕了。”
阮柯可沒去打斷,認真聽陳泊尋說話。
司機在前面開車,時不時瞟兩眼后視鏡,想看看兩人在做什么,只聽陳泊尋在說雙山的事,心里暗想,陳老師在公眾面前可不是這樣的。
節目組安排的是,六人在飛機場匯合,隨后一同前往青平山,因青平山處于高原,怕眾人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選擇在該省省會落地,再坐大巴車去青平山,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陳泊尋剛上車覺得沒什么,畢竟自己沒有暈車的經歷,奈何車緩緩駛入高原地區時,耳朵開始耳鳴,出現頭暈的現象。
阮柯可坐在他身邊,見人如此,忙道:“是不是不舒服?”
“阮老師,”陳泊尋音色全變,“能不能借你肩膀一用。”
陳泊尋胃里翻江倒海,面色難看,阮柯可忙道:“好。”
又將大巴車上提前準備好的塑料袋拿過來:“你想吐就吐吧。”
陳泊尋強撐著笑道:“你不嫌棄我嗎?”
“不嫌棄。”
陳泊尋將塑料袋握在手心,靜靜倚靠在阮柯可肩膀上,隨后又道:“我嘴里發苦。”
“我沒帶糖,”阮柯可如實說道,“要不我去跟別人借一個。”
李姝坐在兩人身后,聞聲拿出糖果,遞過去:“阮老師,我這里有。”
肖非存與李姝坐的近,隔著一個過道,道:“也給我一個,我怕一會兒再往前走,我受不了。”
車上他們四人還算熟悉,余下兩人不算太熟。
周舒桐從上車就坐在前面,打完招呼后戴上眼罩,一言不發。
徐謹則坐在大巴車最后,打招呼的時候還算熱情,熱情過后,便一人獨坐,眼睛看向窗外,似有心事。
按理說陳泊尋和徐謹是一個圈子的人,都從事音樂,但兩人卻并不熟。陳泊尋有自己的音樂老師,填詞作曲有時候也能一人完成,潤色部分會有老師指導。
徐謹原先走文藝路線,唱的歌多為抒情小調,聽的人不多,后來轉到幕后,為別人填詞作曲。
用景虹的話來說,名聲沒有陳泊尋大。但陳泊尋從一上車與人對視后,便不由喜歡上這人,不為別的,只因這人有個性。
徐謹留有一頭長發,又鞭著臟辮,看起來頗有個性,再者其續起小山羊胡子,有模有樣的,笑起來嘴周邊的胡須一動一動的,很有趣。
陳泊尋含塊糖,感覺舒服多了,靠在阮柯可肩頭似睡非睡。
阮柯可打開保溫杯:“喝水嗎?”
陳泊尋順口而出:“你喂我嗎?”
阮柯可:“……?”
因兩人離得近,又坐的大巴車,座椅很高,將身前身后人擋的嚴嚴實實的。
陳泊尋壓低聲音,重復:“我都這樣了,你能不能還像上次我住院那樣,喂我。”
“好像不太行,”阮柯可看眼窗外,太陽照的暖融融的,“感覺你是故意的。”
“我哪有,”陳泊尋立馬反駁,“我是真的頭暈。”
本就憋著一口氣,剛用力說出這句話,陳泊尋胃里翻江倒海,忙咬住牙,道:“停車,停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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