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張裕越心情好,又因在座都是多年好友,多喝了幾杯,酒酣耳熱,鄭奇來的時候嚇了一跳,見自己老婆如此,也不敢多說什么,只一個勁把紅酒拿遠些,奈何張裕越不領情,幾次跟鄭奇吵吵。
吳東萊也不例外,連連跟陳泊尋干杯,輪著跟阮柯可喝酒時,被陳泊尋拒絕:“實在是不行,我媳婦兒在外不喝酒哈。”
關凌軒喝的舌頭打轉,勸道:“什么你媳婦不媳婦的,阮柯可在成為你媳婦之前可是我們的高中同學,你這么攔著人家,也不問問阮柯可想不想喝這杯友誼酒。”
陳泊尋道:“那不好意思,現在是我媳婦兒了…”
他還準備說什么,被張裕越出口打斷:“副班,我說實在的,我現在也是鄭奇的老婆,但你看,他就管不住我,你這還沒把阮柯可迎娶進門就開始限制人家喝酒,還有沒沒完了。”
說完將酒杯遞給阮柯可,道:“可可,也別喝多了,是個意思就行,再者,你現在就這么聽副班的話,以后結了婚他不還上房揭瓦,男人,不能慣著,喝喝喝喝。”
阮柯可看著酒杯里的紅酒,又看眼陳泊尋,見人委屈巴巴地,對她說:“可可,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嗯,你應該知道的,我懼內的。”
關凌軒聞言,哈哈大笑兩聲,“副班,這有什么的,要知道,我們錦城人怕老婆是出了名的,這點不算什么。”
鄭奇在旁默默幫張裕越夾菜,暼向陳泊尋,寬慰道:“副班,你攔不住的。”
阮柯可道:“我喝一點。”
隨后抿了一口,道:“味道不是很好。”
張裕越來了興趣,與人碰杯,道:“可可,我怎么覺得你像是第一次喝酒似的,不對吧,我記得當年高中畢業,大家聚在一起可沒少喝酒吧。”
鄭奇一聽,忙用酸菜魚堵住張裕越的嘴,道:“吃飯吃飯,張裕越醉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吳東萊跟著干笑兩聲,上來打圓場,道:“這怎么吃著吃著鍋里的菜都沒了,我去拿點菜,你們繼續吃。”
關凌軒耶像沒聽見一樣,夾著鍋里的菜。
張裕越拿著筷子嘗口菜,道:“我好像記起來了,當年畢業那會兒副班喝多了,貌似還哭了,不僅哭了,還抱著我們班哪個男生哭來著?”
阮柯可遲疑望向陳泊尋,她心知眾人有意無意避免當年的話題,她當年走的匆忙,自然沒去參加同學聚會。
吳東萊推來餐車,端上來幾盤羊肉卷,道:“我啊,當年抱得是我,我從來沒見過尋哥哭,就那次抱著我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似的,流個不止,我當時還在想我們班感情真是好啊,能讓尋哥這樣。”
陳泊尋喝酒不上頭,且越喝越白,完全看不出變化,直到聽見這段話,臉上才起了變化,道:“我那…那不是感情來了嗎?”
關凌軒憋笑很久,笑出聲,道:“副班,你就承認吧。”
陳泊尋咳嗽一聲:“去去去,要承認也得晚點再說,吃啊,這羊肉下在鍋里,一會兒就熟了。”
阮柯可聽著不覺又喝了口紅酒,因太大口,灌入嗓子時火辣辣的,但足夠讓人瞬間清醒。
張裕越指了指阮柯可的酒杯,像發現什么似的,喊出聲:“媽呀,可可你一個人在這喝酒,小半杯都被你喝完了,你也太厲害了吧,酒量這么好,來來來…”
說著想給阮柯可添酒,被陳泊尋攔下:“不了,她喝多了,明天我倆還得回望京,今天真的不能多喝,你多包涵。”
鄭奇私下扯了扯張裕越的衣服,小聲道:“別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還記得今年過年你媽怎么說的嗎,希望明年這個時候能聽到好消息,要愛護自己的身體啊。”
說完借著酒勁搶過張裕越手中的酒杯,道:“多喝點湯,對身體好。”
吳東萊喝到最后連連打哈欠,還不死心,高舉酒杯,吆喝:“來來來,哥幾個再多喝點,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關凌軒無奈地搖搖頭,從口袋摸包煙,望了一圈都搖頭,只好自己去廁所抽煙。
飯后譚青松本打算開車接兩人回酒店,被陳泊尋拒絕,他進餐館前四處望了望,沒見著有人跟著,加上距離酒店近,索性選擇跟阮柯可徒步回去。
阮柯可安安靜靜任由陳泊尋牽著手漫步在錦城小巷子里。
陳泊尋問:“頭暈嗎,我去買醒酒藥。”
“不暈,”阮柯可誠實道:“我還好。”
陳泊尋輕笑一聲,走進藥店,阮柯可則坐在收銀臺附近。
兩人戴了口罩,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對很般配的情侶,回頭率比較高,除此之外沒別的。
陳泊尋買來藥正準備拉阮柯可離開,卻見人依靠在玻璃窗上發呆,與之前樣子完全不同。
他走近,道:“困不困?”
阮柯可像沒聽清一樣,一動不動,眼珠子轉了轉,并不回答。
陳泊尋猜想這人八成是醉了,小心拉起人,在藥店門口前問:“是抱著舒服,還是背著舒服?”
阮柯可不明所以,隨口一句:“抱著。”
話音剛落,騰空被陳泊尋抱起,因喝了酒,身體知覺格外遲鈍,兩人的衣服碰在一起剮蹭,才讓阮柯可意識到她此刻正在被陳泊尋抱著。
沒有反抗,反而很溫順。
這讓陳泊尋放了心。
一路走著,引來不少注意。
“男孩對女孩好好啊。”
“我以后找男朋友也要找這樣的,有足夠力氣公主抱。”
“我怎么覺得這兩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帥哥靚女組合,當然很養眼了。”
阮柯可即便醉著酒,也知道一二,聽著路人這么說,不覺縮起脖子,往陳泊尋身上湊。
在陳泊尋這邊,阮柯可無異于一只貪歡求偶的貓咪,他柔聲安慰道:“一會兒就到了,別急。”
剛進酒店門口,遇上正準備出門的譚青松。
譚青松剛開始沒認出兩人,是陳泊尋先開口:“又出去?”
“嗯?”譚青松回頭,又走回兩步,“不是吧,尋哥,你這平時鍛煉身體全用在這上面了,厲害了我的哥,一路抱回來的嗎?”
“是啊,”陳泊尋一臉驕傲,又一想怕周辰雪誤事,問道:“周辰雪呢,跟你一起嗎?”
“不啊,”譚青松掃眼陳泊尋懷中的阮柯可,答道:“早出門去了,說有人來錦城看她,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出門,這會兒指不定在跟哪個小鮮肉賞花吃飯呢。”
陳泊尋“嘖嘖”兩聲,又向上顛兩下,好讓阮柯可抱住自己,道:“我先上樓了。”
譚青松目送兩人離開,暗想果然這開了葷的人不一樣。
陳泊尋進屋沒放下阮柯可,一路將人抱上床,插上房卡卻沒開房燈,借著玻璃窗外的燈光依稀可見兩人的身影。
陳泊尋去盥洗室燒熱水給阮柯可沖醒酒藥,外面安靜異常,他不放心,跑出門四處張望,見阮柯可安然無恙地坐在床上才折回燒水。
“來,”他將藥丸放于掌心,另只手拿著水杯,“喝了它明天早上起來頭不疼。”
“我沒病,”阮柯可認真回答,“不吃藥。”
陳泊尋瞧著阮柯可一副小孩模樣,不禁莞爾,又道:“不是生病吃的藥,是你今天喝多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不舒服,喝了這個對你身體有好處。”
他見阮柯可將信將疑的模樣,將藥丸含在嘴里,又欲去喝水,本意是示范給阮柯可看,誰知阮柯可會錯意,湊近人,道:“你要喂我嗎?”
陳泊尋嘴里含著藥,苦澀味兒剛化開,聽人這么一說,想起兩人第一次,自己渡水給阮柯可的時候,又見阮柯可一副似有所求的模樣,沒忍住,親上去,連帶藥丸和水一并渡給阮柯可。
“阮柯可,”陳泊尋離開時輕捏住人的下巴,“學會勾引人了是嗎?還是說想這么做已經很久了,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間,今天借著酒勁全撒出來了。”
阮柯可跪坐在床上,雙腿微分,點頭承認。
“呵,”陳泊尋壞心凸起,“那你說說,還想對我做什么?”
從外表完全看不出阮柯可處于醉酒狀態,連面部表情都一樣,只是肢體動作缺暴露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只見她伸出手,做出想要擁抱陳泊尋的姿勢。
陳泊尋搖頭并不領情:“你得說出來你想做什么我才能順著你的心意走下去,你這樣不行,我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說完在床另一邊竊喜。
阮柯可低頭想了想,道:“我想讓你抱抱我。”
陳泊尋回:“可以是可以,但是吧,你不能這么生硬,你得加上稱呼,比如你喊我‘哥哥’或者…”
話還沒說完,聽得阮柯可一聲“老公”。
陳泊尋愣在原地,阮柯可聲如蚊蚋,聽得模糊不說,且從內心深處,他覺得不該這么容易,“可可,你知道你剛剛喊我什么了嗎?”
只見阮柯可乖巧地點頭,重復:“老公。”
犯規了啊,陳泊尋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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