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去偷個小孩回來
陸大龍說完這句,覺得如此說好像還不夠全面,又補充道:
“此事事關(guān)重大,江掌門最好還是通知一下望月峰,畢竟結(jié)盟不是小事,也可避免日后鬧出些誤會,你們說是吧?”
果然是奔著望月峰來的,只是江臨也不點破。“陸家主說的在理,我們會盡快將此事告知望月峰。聽聞老家主是遭到散修謀害,不知可有此事?”
“目前還不知道是不是散修干的,不過看老家主死前的打斗痕跡,是散修的概率極大。”談到老家主之死,陸大龍的臉上掠過了一抹悲戚。
“不瞞陸家主,我在不久前也遭遇了一場散修截殺,幸好我與一道友拼死抵抗,才擊退賊人。難道這大溝壑周圍,散修就如此猖狂嗎?”
陸大龍苦笑一聲,眼神中盡是掩飾不住的無奈。
“你們剛搬來不久,還不太清楚這大溝壑的情況,由于這里貫通南北,幾乎是附近散修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這周圍的散修很多,也不乏以殺人奪寶為生的賊人,而且他們修為還不低,行事相當(dāng)猖狂。”
江臨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散修的隱患確實是個大問題,保不齊自己的無相山什么時候也被他們惦記上了,而且門人外出,也相當(dāng)不安全。
“誒?陸家主,我聽聞儒門執(zhí)法專管這些事,你們沒把此事告訴他們?”
“儒門?他們才不管這檔子事呢!別說是散修劫道,就連宗門家族之間的廝殺,他們也都管不著。他們只管三件事,欺師滅祖、殘害無辜凡人和殘害身在凡人世家有靈根的幼兒。”
“只管這三件?殺人奪寶,奸淫擄掠這些重罪,他們都不管?”
“只要奸淫擄掠的是凡人,他們也是管的,不過殺人奪寶他們確實不管,至于為什么,我也不清楚。”
江臨突然又想到了呂家堡的家主,修煉歡喜采補功這類邪術(shù),殘害了多少無辜女子,之所以未被儒門盯上,估計是還沒查到那里去。如果自己沒把他們給滅了,估計遲早還是會死在儒門執(zhí)法的手上。
“陸家主,我們與秦家和三木盟的恩怨,你應(yīng)當(dāng)是清楚的吧?與我們結(jié)盟就不怕得罪秦家和三木盟?”江臨繼續(xù)追問。
陸大龍此時的神情就更顯無奈了,不過一瞬之后,就變得堅定起來,好似要把方才的情緒掩飾下去。
“哎!要說不怕,那肯定是假話。不過已經(jīng)得罪了,也就沒什么怕不怕的了。”
“江掌門應(yīng)該也聽聞了我們與之前的劉家有姻親關(guān)系吧,在二十年前的那次鹿斗大會上,我們?yōu)榱藙⒓遥親自下場與三木盟的馮氏家族做過了一場。”
“當(dāng)時我還是煉氣大圓滿,就是我親自下場比斗的,最后還斬斷了那馮家小子的一條胳膊。”
說到這,陸大龍語氣顯得有點激昂,但僅是片刻后,便又低沉了下去。
“這次的鹿斗大會,我們本不愿上場,但是那馮家人執(zhí)意要與我們再做過一場,實在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這場我們慘敗,其實也是故意所為,就是想了卻這樁恩怨。”
江臨抬眼看了一眼陸大龍,這樣做好像確實能夠平息一下馮家人的怒火。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暫時看,結(jié)盟也不是什么壞事。
江臨覺得沒什么要問的了,用眼光掃過張洪、趙鐵生和錢朝福,示意他們還有什么需要打聽的沒有。
“陸家主,既然要結(jié)盟,我們需要知道你們家族的具體實力如何?還望不要有所隱瞞。”
還是錢朝福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結(jié)盟從實力的對比來看,蒼云門確實有點吃虧。
陸大龍略顯為難,這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問題,這也是一個家族最后的底牌,但好像又不得不回答了。
“啊,哈哈哈……”陸大龍先是尷尬的笑了笑。
“我們陸家現(xiàn)在的實力確實要弱那么一點,不過以后還是相當(dāng)有潛力的。筑基雖然只有我一個,但煉氣后期有五人,大圓滿有兩個,中期十個,初期六個。”
一語說完,陸大龍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江臨和錢朝福幾人卻瞪大了雙眼,這陸家單就煉氣期的弟子就有二十三人,比蒼云門人丁最鼎盛時還要多。
陸大龍確實沒說謊,未來的確可期。要知道蒼云門現(xiàn)在一共也就只有十幾人。
結(jié)盟很快達成,互相交換了聯(lián)絡(luò)用的玉簡,這種玉簡大體可稱為子母兩儀玉,也是煉制的一種器物,子玉遭到損毀,母玉也會破損。
當(dāng)初謝天賀離開蒼云門時,也把一塊子玉交給了張洪,這是聯(lián)絡(luò)望月峰的器物。
閑來無事,只能修行,他又把自己關(guān)進了那處山洞。現(xiàn)在已是煉氣大圓滿,也已經(jīng)很充盈了,得趕緊尋找筑基機緣才行。
上回對戰(zhàn)那個蒙面筑基,雖然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滿意,與筑基三層對戰(zhàn),竟然也能短時間不落下風(fēng),要是自己當(dāng)時就是筑基修為,那個散修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天罡拳和淬心訣的第三層,也需要再往前挪一挪。龍象拳的第一層,依舊還是個門外漢,不敢越雷池半步。
查探了一遍體內(nèi),那兩團飄浮的神魂,施展鎮(zhèn)魂心經(jīng),它們紋絲不動,就跟死物一般。運轉(zhuǎn)淬心訣,它們紋絲不動,還跟死物一般。
江臨現(xiàn)在也分不出神魂,沒辦法將它們煉化,只得任憑它們在體內(nèi)飄蕩,好在它們也沒什么副作用,好像比那口該死的大黑鐘還安全不少。
聽付長生說,大黑鐘好像在雷劫的時候救過自己的命,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這口大黑鐘好像也不是那么該死。
經(jīng)過幾次的對戰(zhàn),太玄鏡用來戰(zhàn)斗還是有些勉強,簡直就跟扔出的一塊石頭一樣,笨拙不堪,起不到什么效果。
還是用來防御比較好,還得加強一些它的防御,可不能舍本逐末了!
一日傍晚,江臨正在盤腿打坐修行,忽然察覺到一陣莫名的靈力波動,這股靈力不屬于蒼云門的任何人。
“誰?”
江臨立馬警覺,神情高度戒備,甚至那柄小黑劍也在儲物袋里,被勾動了一下。
“不要緊張,是我。”
一張符箓飄到江臨身前,以符箓為中心,突然出現(xiàn)一道虛影,是個人,是汪靖宇。
江臨從沒見過這種手段,還是很警惕,手握普渡潛龍棍,逼視著這道虛影。
“汪師兄,可是你?”
“是我。”
“你是如何進來的?”
江臨依舊提防著,只等回答有半分疏漏,他就隨時準備上前擊毀這道虛影。
“這是劉家留下的護山大陣,刻有我的印記,我進出,自然不會被阻擋。”
江臨這才放松了一些,“汪師兄,你怎么以這種狀態(tài)來見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嗯,有件棘手的事需要你去處理。”
“師兄請講,只要我能辦到,定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呵呵,沒那么嚴重,不過此事也至關(guān)重要,只許成功,不得失敗。”
江臨心中一驚,不知道要自己去辦什么事,但肯定不會輕松。
“是,我明白,還請師兄吩咐。”
看來是推不掉了!既然推不掉,那態(tài)度就得給足,辦成后的功勞,才能高記一筆。
“需要你去把一個幼兒帶回來。”
“啊……就這?”
“就這!”
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搞的如此這般神秘,不對,肯定其中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
江臨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刻詢問道:“汪師兄,我需要做些什么準備嗎?或者需要注意些什么嗎?”
汪靖宇的這道虛影思索了片刻,還是說道:
“這孩子是三木盟屬地的一家領(lǐng)民的小孩,按規(guī)矩我們不能搶奪,但這孩子對我望月峰至關(guān)重要,我們不便于出手,你走的是煉體一道,行事最為方便,最不易被察覺。所以需要你趕在這孩子被三木盟發(fā)現(xiàn)之前,把他弄過來。”
“啊這……我只是需要去把小孩偷來就可以了嗎?別的還需要做些什么嗎?”
江臨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好像偷一個凡人的小孩,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吧!
汪靖宇的虛影又再次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說道:“我們只要那個孩子,但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把他父母殺了,如果你覺得還不保險,多殺些人也不要緊。記住,孩子對我們很重要,不得有半分閃失。”
我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這不就是殘害凡人家有靈根的幼兒嗎?還多殺些人也不要緊,這不就是要我殘害凡人嗎?媽的,這是要把自己往儒門執(zhí)法的手上攆啊!狗日的,老子可不想被他烤了。
“我知道怎么辦了,那小孩在什么地方?”江臨趕緊答應(yīng)下來,反正沒做強行要求,到時候要做到什么地步,自己把握就行。
“速去速回,切記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此事。”
說罷,汪靖宇的虛影消散,那張符箓上方聚攏一片金光,金光上出現(xiàn)三行字,寫著“眉山西邊五十里,祝家村,池塘邊,門前有棵柳樹。”
十息后,光幕消失,這張符箓自動焚毀。
江臨自始至終沒問這個娃娃對望月峰究竟有什么用?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太多,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現(xiàn)在頂了天就是盜嬰,要是把背后的緣由牽扯進來,看汪靖宇那小心謹慎的模樣,說不得日后滅自己口的人,就是他望月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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